「笑話!我會求你一個小女子?!哼!少猖狂了!」奚昱卿一甩袖袍,拂袖而去。
白風華見她那般好勝的模樣,看來已無大礙,他隨後也步出寢殿。
尉遲瑾看著臉上平淡如水的奚曼戈,好似奚昱卿真的會有那麼一日有求于她一般胸有成竹。
「戈兒,奚家的實力不容小覷,何必把關系搞得這麼僵?」
奚曼戈冷睨一眼,「王爺生怕沒了奚家做後台,得不了這天下?不礙,奚璐還是那奚老頭的女兒,你怕甚?」
「你。」尉遲瑾皺眉,「本王不屑于這天下,若是想要,怎可能得不到?」
「哈哈,王爺真是大話一流,臉皮一流,曼戈佩服,佩服。」奚曼戈說得輕聲無力。
尉遲瑾看著她的唇角,每次見他都是喋喋不休地與自己爭吵。他心中忽然有一瞬的失落,為何他們不能和平共處?
不能相處得很好,好歹也得像小白那樣吧。他突然有一瞬很羨慕白風華,至少奚曼戈見他時,不會惡言相向。
「戈兒,你我和平共處如何?」尉遲瑾說得柔聲,輕輕握上奚曼戈的手。
奚曼戈整個人被雷得千焦,猛地抽出手,「尉遲瑾,你腦子出問題了?」
「非也,本王是真心的。」
「王爺,你的真心早就被狗吃了。」
尉遲瑾臉一沉,他好不容易放段和她好好說話,她竟然——尉遲瑾狠狠地握緊了她的手。
「戈兒,本王願意冰釋前嫌,不再與你計較奚瑤的事,娶雞便是**。」尉遲瑾別扭地說道。
「雞?!你丫的全家都是雞!」奚曼戈猛地大吼,抽出手便是一個頭皮打在尉遲瑾頭上。
尉遲瑾錯愕地瞪大了眼楮,方才的話——有何不妥?他自認為這是他有生以來說的最肉麻的話了!
「看在你救了本王一命,本王不與你計較!哼!」尉遲瑾俊臉一黑,松開她的手,奪門而出。
奚曼戈臉上略顯驚異,這廝小時候定是被高燒燒壞了腦子,一會柔情似水,一會又發神經地大吼大叫。
無奈地嘆了口氣,沉沉地睡去。
「公主,公主,外面傳得沸沸揚揚,說是奚將軍受了重傷,險些沒了性命。」一宮女驚慌地跑入正殿。
尉遲儀正刺繡的手猛地一顫,狠狠地戳在了指尖,血一下染紅了白色的絹帕。
「你說甚?奚將軍怎麼了?」
「奚將軍腰部受了嚴重的劍傷,還被邪派之人控制,殺了我方很多將士。」宮女急促的話語剛畢,就見尉遲儀渾身癱軟了地。
「公主,莫要嚇奴婢呀——」宮女說著,急忙將尉遲儀扶于寶椅上。
尉遲儀兩眼渙散,喃喃道,「之後呢?」
「隨後四王爺也負了傷,與邪派中人比武,不慎傷口影響,險些被那人暗殺,奚將軍為保四王爺萬全,不顧一切地沖上前去,想為四王爺擋劍。」
尉遲儀隨即站起身,驚慌地握住宮女的雙臂,「奚將軍為四弟擋劍?!結果如何?!」
「結果——」宮女抿了抿嘴道,「結果四王妃猛地將奚將軍拉開,反倒成了那擋箭牌。」
「曼戈?!」尉遲儀沒有一下的心定,「如今曼戈的情況如何?」
宮女淺笑地撫了撫尉遲儀的心口,「公主且放心吧,奚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已無大礙。只是——奚姑娘似乎與奚大人的關系不怎麼好,好像是斷了這父女關系。」
尉遲儀疑惑地看著眼前人,「怎會?」
照理來說,奚曼戈成了這祁禎王朝的第一女將,更是奚家之福,怎會斷了血脈聯系?!
宮女為難地搖搖頭,「奴婢也不知道。」
「彩鳳,替本公主變裝一下,本公主要出去探望奚將軍。」尉遲儀思忖良久,終于開口道。
名喚彩鳳的宮女一驚,連忙跪倒在地,「公主,莫要感情用事呀——奚將軍為了公主奔波屠戮,征戰沙場,不正是想贏得迎娶公主的名望嗎?皇上就公主一個女兒,配你之人定要是人中天龍,這奚將軍誓死也要努力呀。切莫為了一時之快,毀了奚將軍這麼多年來爭取的一切啊。」
尉遲儀靜靜地听著,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人生有太多的無可奈何,就連這婚嫁,都無法隨心而為。
為何要生在這帝王之家!她情願當那農家女,也不願做這深閨怨鳥……
「公主,別哭了,總有一天,奚將軍會風風光光地迎娶公主的。」彩鳳輕聲說道,輕輕替她拭著淚。
尉遲儀溫婉地點了點頭,唇邊漾起信任的笑容。承爵,我相信你,我們終有一天能成眷屬。
穆惑宮,已是滿院血腥。
連宇懿死死地攥著胸口,坐于石凳上,面色發白。
淺溪一臉哀痛地站在其旁,時不時地用手絹擦拭著他唇角淌出的血液。
「這人真是太可惡了,都說了宮主也是誤傷,硬是把宮主——」淺溪說著,聲音帶著濃重的哭腔。
「閉嘴。」連宇懿沉聲吼道,隨後又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他沒有殺了他,已經是仁慈萬分了。
看到滿院躺著的穆惑宮人,心中仍有著余悸,萬千控魂針對他來說卻好似雨水一般軟柔,被他一下便拂了去,再次甩出時,直擊她們的心口。
堂堂穆惑宮,上百名控魂高手,一下便成了那針下魂。
淺溪死死地咬唇,那人著實可惡,但最可惡的還是奚曼戈!那人如此傷害宮主,不全是因為她嗎?
奚曼戈,硬柿子我淺溪捏不了,這受了傷的軟柿子,我還是能把你捏爛的!
「淺溪。」連宇懿淡淡地喚了一聲,打斷了淺溪的思維。
「怎麼了?宮主。」淺溪驚慌地回神,生怕被他看出自己的心思。
連宇懿緩了緩神,抑住心中潮動,輕聲道,「等本宮主傷痊愈了,直接殺了尉遲瑾,這奚曼戈——還是別踫為好。」
淺溪一怔,宮主在說什麼?!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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