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海抿了唇,樓星月卻是焦急了,上前接過狂歌手中的信,只看了幾封,臉色就沉了下來,「七大世家竟集體來信像凌家三女求親……!」
天啊,這世界玄幻了麼?
「怎麼會這樣?」
狂歌詫異的反問,她的眼中全是疑惑不解。
凌天海垂下目光,嘴角卻勾起一個冷笑,「八大世家的人精明的很,這是拉攏,雪兒丫頭,你娘親留給你的東西確實是個價值連城的寶貝,多少人想要得到,現在的你不管答應哪一家的求親,都必然會招來嫉恨。」
凌天海將形式分析給狂歌听,可是狂歌又哪里會不懂。
她上前拿起那些信封,仔仔細細的看的清楚。
葉家求親的是葉炎昭……
狂歌嘴角的笑容嘲弄無比,若是不知道還好,可是葉炎昭今天才跟她見了面,一副對樓星月情意綿綿的樣子,又怎麼可能轉眼向她求親呢?必然是葉家家主背著葉炎昭干的。
樓家的求親是樓慕雲。
狂歌看向樓星月,詢問的意思很明顯。
「樓慕雲是我大哥。」
樓星月開口說道,狂歌點點頭表示理解。
「這肯定不是真的,我大哥早已經有了心愛之人,又怎麼會跟昭雪求親,這一定是家族的陰謀!」
樓星月咬牙切齒的說道,眼中中一片冷漠,龐大的家族總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出賣他們的感情,在他們的眼中什麼東西也沒有利益重要。
「我知道!」
狂歌波瀾不驚的說道,她壓根都不認識這個叫樓慕雲的。
……
在看到北家的時候,竟然是……北瑾宸的名字。
狂歌忽然的覺得悲哀,即使是那個清貴出塵的男子依舊逃不出家族命運的安排嗎?
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悲涼感覺。
剩下的狂歌沒有再看,隨手已撕破,洋洋灑灑額飄在風中。
這些家族都是沖著鳳血鐲來的,目的那麼明顯,簡直是可惡。
……
「爹,你在想什麼?」
狂歌見凌天海一直眯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于是出聲問道,凌天海目光沉沉,「雪丫頭,看來鳳凰城我們是不能呆下去了!」
狂歌知道凌天海的意思,現在是明面上的求親,一旦他們凌家答應其中的某一家,或者是全部拒絕,那麼凌家就會成為所有世家的眼中釘,肉中刺。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這以後的生活必然不會在平靜。
「那我們要去哪里?」
狂歌問道,她看著凌天海,張開嘴想說些什麼,但是到最後都憋了回去,因為她知道老爹不會愛听。
道歉什麼的,是我連累了凌家,,,這些話,他不愛听。
「凌家老宅!」
凌天海終于出聲。
……
傍晚十分,凌風痕回來了,听到凌天海的決定之後,滿目不解和詫異。
凌家老宅是有老祖宗的地方,二表叔現在當家,當初他們一家就是不願意受到家族的束縛才來到鳳凰城站穩根基,現在為了保護凌昭雪又要回去。
「爹,凌昭雪又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你至于為了她做到這樣嗎?
凌風痕很不理解的出聲。
卻見凌天海只是極具威嚴的看了他一樣,「風痕,以後你不要說這些話,我不喜歡听!」
凌天海這話說的極具威嚴的,凌風痕被如此呵斥,心中自然是難過,此刻這里只有他跟凌天海兩個人,于是不由的將心中的怨懟都說了出來,「我說的不對嗎?爹,若不是凌昭雪,我們凌家怎麼會受到這種無妄之災,歸根結底都是她的錯!」
當初,凌風痕冤枉狂歌,說是凌家的滅門是她一手造成的,後來知道是誤會,心中是有愧疚的,但是在自信想想,罪魁禍首還是凌昭雪,若不是她得到的那個鳳血鐲引起了神秘人物的窺探,殺身之禍怎麼會來呢?
「風痕!」
凌天海怒喝一聲,他坐在輪椅上,站不起來,若是腿腳方便,估計就要踹凌風痕一腳。
「我告訴你,風痕,雪兒丫頭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我知道從小你們對她就有成見,你一直覺得她不是你的親生妹妹,那麼我今天就告訴你,她的確不是,但是你也不是我的親生兒子,還有昭語,你們兩個都是我領養的!」
這話仿佛一個驚雷響起,凌風痕整個的愣住,抬起眼看向凌天海,「老爹,你在說謊。你是故意這樣說的對不對!」
他的眼楮通紅,一副受到了極大打擊的模樣,凌天海搖搖頭,「我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你和昭語確實是我撿來的孩子,年輕時候的我輕狂無比,並沒有成家立業的念頭,心很野,收都收不回來,後來在一次江湖游歷中撿到了你,小時候的你很可愛,我很喜歡,但是我一個大男人並沒有辦法照顧你,于是接受了家族的安排娶了一個女子,後來又撿到了昭語……我以為我這一生都會這樣過,夫妻之間相敬如賓,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直到我遇見了雪兒丫頭的娘親,我才知道愛情是什麼……!可惜那個女子已有夫婿,而我仍是愛的不可自拔,後來你的娘親得了一種怪病,很快就去世了,關于你身世的秘密我一直沒有說,風痕,我現在告訴你一切,就是希望你不要對雪兒丫頭在有成見,她是我放在心尖上女子的女兒……以前我也不喜歡看見她,每次見她,胸口就空落落的,疼的緊,可如今……這也是我心尖上的丫頭。」
凌風痕不可置信的倒退了幾步,撞到了身後的桌子,赤紅了眼楮,然後口中喃喃自語,「我不相信!」
接著轉身就跑了出去,打開門,正看見站在門口的狂歌,她不知道站在這里多久,但是想必剛才的談話一定都听到了,因為她的目光很是復雜。
「老爹!」
狂歌走進門內,喊了一聲。
凌天海嘆了一口氣,「你都听到了!」
「恩,老爹,你為什麼要說出來!」
狂歌不解,只要凌老爹不說,凌風痕就永遠不知道。
凌老爹搖搖頭,「遲早會知道的,憋在我心里還是個結,丫頭,你東西都收拾好了嗎?若是沒有問題的話,我們今晚就連夜啟程……!」
實在是很匆忙,走的太過于急切,所以狂歌只收拾了貴重的東西。
「爹,我們不等大哥嗎?」
在凌天海的眼前,狂歌都是稱呼凌風痕為大哥的,凌天海嘆了一口氣,「他知道凌家大宅在哪里,如果他想要回去,就一定會回去的,現在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如果想要去尋找他的親生父母,我也不會說什麼。」
這一刻,狂歌在凌天海的身上看到一種深深的落寞。
于是,她在心中發誓,她一定不會離開凌老爹的。
……
「小夜呢?」
凌天海又問。
「樓星月去抱他了!」
狂歌說道,忽的又想到另一件事情,「老爹,凌昭語她去哪里了?你知道嗎?」
說到這個女人,凌天海的臉上除了怒火還有沉痛,「被你大哥放走了,說是讓她永遠不要再回來!」
狂歌能夠理解凌風痕的心情,在他的心里,凌昭語是他的親妹妹,不管妹妹犯了什麼錯,都是可以被原諒的,放走她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
放虎歸山,後患必定無窮。
凌昭語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
……
夜色已經完全的彌漫下來,馬車已經在院子中就位,該放的東西都放到了馬車之上,刀斬抱著熟睡的小夜走到院子中,身旁還有樓星月,狂歌也推著凌天海出來集合。
「要走了嗎?」
樓星月問道。
狂歌點點頭,她這一刻的情緒是很復雜的,她還有個人沒來得及告別,剛剛才跟北瑾宸見了面,現在就要悄無聲息的離開,甚至連個告別都沒有,她的心中說不難過是假的。
「恩!」
「那一路順風,狂歌,我們會在見面的!」
樓星月眯著眼楮說道,他的眉眼上挑,漂亮的不像話,可是那眼中卻霧蒙蒙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閃爍。
狂歌驚訝的抬眼,「你不跟我一起走?」
樓星月搖搖頭,他的深情莫名的感傷起來,「我流浪太久,是該回家了!」
這一刻的樓星月,讓狂歌心疼。
听聞要與他分開,心中的難受無法訴說。
「這個送給你,以後你要是想我,就吹響它!」
樓星月從脖子上摘下一個東西,遞到狂歌的手中,是一個金光燦燦的勺子。
狂歌接過來,隨即就戴了了脖子上,看到樓星月高興的眉眼。
他們相處的時間太短,就已經要離別,很是感傷。
「好!我一定時刻戴著它!」
狂歌說道。
樓星月點點頭。
「讓我先走,我可不要看著你們的背影越走越遠,凌昭雪,再見,凌叔再見,冷面木頭再見,小夜再見!」
樓星月一一說完,就朝著大門走去,果真是頭也不回。
起風了,天有點冷。
……
眼見著樓星月越走越遠,狂歌臉上的失落沒有逃得過凌天海的眼楮,他拍了拍狂歌的肩膀,「星月那孩子不錯,你們以後又不是不見面了,不用傷感!」
狂歌一想也對,于是傷感去了一大半,他們只是暫時的離開,又不是永遠不見,于是心情好了很多。
轉過身去接過刀斬懷中的小夜,這小家伙怎麼這麼能睡,這麼折騰都不醒。
「他睡多了多久了?」
狂歌隨意的問道,小夜睡的臉蛋紅紅的,好像正好夢的樣子。
「有三個時辰了!」
刀斬面無表情的說道。
狂歌一听,下意識的睜大眼,「三個時辰?開什麼玩笑?這麼久?」
「小夜你醒一醒?」
狂歌拍著他的臉,企圖將這個小子給拍起來,可是小夜仍是臉色紅潤的在睡大覺,好像一點感受不到外界似的。
「怎麼回事?」
狂歌皺了眉頭,直拍打他的臉,這下子力道還加重了很多,可是小夜卻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
這下子狂歌的心吊起來了,「小夜你醒一醒!」
「喂,小夜,你醒一醒!」
直拍打小夜的臉,這家伙也沒有任何反應。
「小夜怎麼了?」
凌天海也忍不住的問道。
狂歌搖搖頭。
「怎麼都叫不醒!今天下午小夜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狂歌焦急無比,心中止不住的擔心,小夜本來就是個特殊的人,一旦有什麼意外,怕是連她都招架不住,怎麼會然就睡著了呢?
「下午的時候小夜說他頭疼,于是便回屋子里睡了,中間醒過一次,喝了點睡,于是一直睡到現在!」
刀斬的聲音響起,也帶著能听出來的擔憂。
怎麼會頭疼呢?
「小夜,你醒一醒,你別嚇我!」
狂歌的聲音都開始發顫,無論她怎樣叫喚小夜,小夜都絲毫沒有醒來的樣子。
怎麼會在這個關鍵時刻出現這樣的意外呢?
……
「小夜,你別嚇我,快醒一醒!」
狂歌搖晃著小夜,拍打著他的臉,企圖讓他醒過來。
可是毫無反應。
「你不用叫他了,叫不醒的!」
這時候,黑暗中突然傳出來一個聲音,听起來蒼老神秘,他緩緩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狂歌無比緊張的抱緊小夜,一雙眼楮鋒利的盯著來者,發現來人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眉目花白,臉上的皺紋深深,臉上沒有笑意,但是看起來就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
「你是誰?」
狂歌警惕的問道。
那老頭沒有說話,只是慢慢的從懷里掏出一樣東西,是一封信,遞給了狂歌,狂歌慌忙打開,只見上面寥寥數句話,能救君染夜的只有她一人,她不想君染夜死,所以一定會救她!落款是凌昭語。
狂歌將信拿給凌天海,凌天海看了看,然後點頭,這字體確實是凌昭語的。
「考慮好了嗎?考慮好了我就要將人帶走了,當然你也可以不允許,如果你想看著他死的話!」
老頭的聲音沉沉的響起,狂歌抱著小夜的手緊緊的不松開,甚至有些發抖,這是一種害怕,一種從心理上的害怕,眼前這人是誰,跟凌昭語又是什麼關系?
而她又怎麼能放心的將君染夜給他?
……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