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討厭啦!你別這樣嘛……去房間再……嗯……不要……踫那里啦……」
思怡心頭一顫,腳下也瞬間像是長了釘子一樣,硬是提不起來,她只覺得自己剛才喝進去的那杯牛女乃,此刻就這麼堵在了喉嚨口,怎麼都咽不下去,可是稍稍一動又好像是要吐出來,胃里翻江倒海一樣的難受。
偏偏玄關處的熱情絲毫不減地傳到她的耳中,字字清晰,連同他們曖昧的呼吸聲都是那樣的清晰——
這個公寓其實有好幾個房間,可是那個主臥室,一直都是她在睡覺的,他們卻偏偏要往那里面去,她還有不少的東西放在房間里,可是她知道,從此之後,那個房間里就會染上了屬于別個女人的氣息——
不管耳邊的叫聲是有多麼的熱情似火,他卻始終都提不起任何的興趣。
「燕少……這人到底是誰啊?陰陽怪氣地站在這里,是不是鐘點工啊?」那女人看著思怡的眸光盡是不屑,A市誰不知道?江燕回從來都不帶女人回家,可是今天晚上她運氣簡直太好了,竟然被燕少給帶回了他的公寓,她想自己對于燕少來說一定是魅力十足的。
那女人就算是在笨,這個時候也明白過來了。自己今天晚上為什麼會這麼「好運」被這個燕少給挑來和他一起回他的住所,他這根本就不是對自己特殊,他應該是對這個屋子里的那個女人特殊。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他那麼多的房子,他哪里不好去?可是他偏偏要到這里來,這樣幼稚的把戲,她明明心里就是一清二楚的,但是還是難過——
想到這里,憤恨的江燕回不免又覺得有些灰心,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為了這個葉思怡,偏偏就做這些讓人笑掉大牙的蠢事。
女人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燕少。」
「你覺得是就是了,無關緊要的人。」江燕回卻是不願意再多看思怡一眼,摟著那女人的縴腰就往臥室走去,「你不是要我賠償你麼?一會兒我就好好賠你……」
女人臉上頓時浮現一絲類似嬌羞的表情,可是那手指卻是十分大膽地在男人的身上到處點火。可惜她使出了十八般的武藝,似乎江燕回的眼神都是冷冷清清的。
「會交床麼?」江燕回看都懶得多看她一眼,伸手直接推開了她,走過去就坐在了不遠處的沙發上,房間里只開了一盞幽暗地壁燈,照在他的身上,他眉目清俊,可是神色卻是凌人,眉宇間的分明是寫著生人勿進幾個大字,讓人不敢輕易造次。
「破了就破了,我再買給你新的。」
江燕回卻是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冷冷地看著她,嘴角淺淺一彎,「怎麼?這麼迫不及待,很想要麼?」
她那樣冷靜地看著他和別的女人調.情,她是真的什麼都很正常,是因為不在乎,所以無論他江燕回做什麼,怎麼做,她都不會有感覺。
「哪有嘛……燕少,你輕點,這是你的公寓嗎?你先帶人家參觀一下嘛。」
「嗯……嗯啊……燕少……你好厲害……我好喜歡……燕少……再……再重一點,深一點……啊……好舒服……要到了啊……要到了……」
「燕少,討厭啦……」
那女人已經準備月兌衣服了,卻是見原本對她很有興趣的江燕回,此刻卻是冷漠地立在房門口,臉上早就已經了最初的熱情,她還以為是自己的問題,又妖嬈萬千地貼了上來,「燕少……」一邊說著,手卻已經不安分的伸下去。
思怡怔怔地看著他,他看著懷里那個女人的眸光是那樣的溫柔又寵溺,她曾經也見過那樣的眼神,可是現在他卻當著自己的面給了另外的女人。
她喉嚨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那杯牛女乃在胃里反反復復的攪著,攪得她的胃腸都跟著不舒服起來,她很想要吐,可是又覺得自己好似憋著一口氣,怎麼都吐不出來。這樣子好難受,她快要站不住了,她搖搖晃晃地走到了沙發邊上,想了想又覺得不對,最後逃也似的走進了另外一個房間。
他江燕回還真是犯賤,明明知道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拿自己當回事,可是他卻還是忍不住用這樣幼稚的把戲。
女人也感覺到了,心頭微微大喜,想著燕少是有動情了,手下的力道更是大了起來。
那聲音,明明就在一個房間,不過幾步之遙,可是分明是隔著千山萬水,千里迢迢地傳到了思怡的耳中。她整個人像是被點了穴道一樣,胸口有太多太多的情緒在激蕩,卻是怎麼都發不出一點聲音來。腦海里卻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以前——
女人又是一愣,還是有些不明所以,「……燕少?」
「呵,你要參觀公寓?可是我急著想參觀你的身體……」
見女人不說話,江燕回直接伸手從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模出了自己錢夾,那里面放著厚厚的一沓現金,修長的手指抽出來都摔在了一旁的茶幾上,漫不經心的語氣听不出什麼語氣,「對著那門口角床給我听,有多大聲就給我叫多大聲,你叫得好了,這些錢都是你的。」
讓她交床卻不踫她,無非也就是叫給那個女人听的吧?
這算是怎麼回事?自己都是被燕少給帶回家的女人,難道她不是特別的麼?這都已經送上門了,就算他突然不想要了,她也不能讓到了嘴邊的肥肉給飛走吧?
她卻是有點不甘心。
只是思怡並不知道,江燕回摟著那個女人一進房間,瞬間就已經捻滅了那浮在嘴角的笑意。
…………zVXC。
寂靜的空間里,女人扯著嗓子賣力的喊著,江燕回卻是興趣缺缺地仰著脖子靠在沙發上,腦海里反反復復地只有剛才在客廳的時候,她那樣清清淡淡的眼神,無欲無求……
江燕回仿佛這個時候才發現這個公寓里面還有一個思怡的存在,淡淡地轉頭掃了她一眼,眉目都是輕佻,「你要我怎麼賠你?」
倒是沒有想到,這家里還有一個呢,不過這麼個清湯掛面的女人,想必也不是燕少的菜,就光看燕少對她如此不屑一顧的樣子,說不定還真是個鐘點工。
哪怕心里難過的她連呼吸都泛著尖銳的疼,卻依舊是冷靜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抿著唇,眉宇間沒有任何的表情。
半個心髒都被腐蝕掉,痛的一時之間連心跳都似乎是停止了。
只是再難過,她都不願意表現出來。
她也是個女人,心里是嫉妒地發了狂,可是再看看那茶幾上面厚厚的一沓錢,和那個從進了這個臥室之後再也沒有多看自己一眼的男人,心下權衡了一下,明智地做出了選擇——
「放手。」下一秒,冷靜的男聲卻是忽然打斷了她的動作。
江燕回笑了一聲,笑聲比平時的沙啞暗沉,癢癢地似撓著人的心,「真的討厭?我倒是看你喜歡的很,女人是不是都喜歡口是心非,嗯?」
那時候,他也抱著自己,他也喜歡對自己說這樣的話,他每一次都會弄的自己臉紅心跳,最後得手的時候又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可是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那樣子的江燕回並不是屬于她一個人的,就算她知道他的身邊有太多的女人,可是真的把那些女人帶到她面前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是有多在乎。
這麼一想,女人就更賣力了,柔軟無骨地腰緊緊地貼著江燕回,雙手熟練地在他的身上撫模著,說實話,這樣的女人,床_上的技術自然是一流的,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被她勾起浴火來,江燕回是一個最正常不過的男人,這些日子和思怡冷戰,他已經很久都沒有踫過了,這會兒被這個女人一撩撥,他雙_腿間的分身似乎是在慢慢的蘇醒。
「嗯……燕少,你要把人家的衣服都撕破了啦……」
「不要嘛……燕少,討厭啦……你不要模人家那里……燕少我們一會兒一起洗鴛鴦浴吧?燕少……嗯……」
想到是一回事,可是真的讓她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子麼在起。
「燕少……啊!」玄關處的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客廳,那女人此刻還像是無尾熊一樣掛在江燕回的身上,卻是意外地發現客廳里還站著一個思怡,頓時嚇得面色一白,緩過神來,卻又沖江燕回撒嬌,「這人是誰啊?燕少,你好討厭!這里還藏著一個呢!大半夜的把人家嚇得半死,你賠人家啦!」
兩人直接越過了她,走進了思怡之前睡覺的那個房間,最後房門砰一聲關上,思怡這才覺得自己的雙腿都在發顫。
「怎麼?嫌不夠麼?價錢你自己開,叫到我滿意為止。」他的手指輕輕地敲著那沓錢,說話的時候眼神卻根本就不往女人的身上多看一眼,不過是模了一根煙為自己點上,眯著眼楮,性感地抽著煙。
嘴角不禁揚起一抹自嘲的苦笑——
到頭來,被玩弄的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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