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鳥兒叫,唧唧唧唧……」
雪純眯著一條縫的眼,按下響了不下五分鐘的憤怒小鳥鬧鐘。為了趕策劃案,她只睡了三個鐘,當然還有一部分時間不由自主地浪費在賴斯的身上。
雪純刷牙洗臉,涂了很厚的粉底,黑眼圈勉強遮住。
頭暈暈的, 地下了樓梯,一眼掃去,賴斯坐在餐桌前,看著報紙。餐桌上兩份孤零零的早餐,一切都似乎在等待著她這個女主人。
听到聲響,賴斯揚起一張如沐春風的笑臉,「老婆早安。」
雪純臉一紅,「早安。」
意味深長地盯著雪純若隱若現的黑眼圈,賴斯不動聲息,「昨晚睡得不好?」
阿?雪純心中一驚,模模臉,難道露餡了?她心虛地應著,「嗯,有點失眠。」
「噢,反正呆會沒什麼事,就補補眠吧。」賴斯憐惜地說著,放下報紙,開始動手吃早餐。
昨天的事,在雪純的心里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本來每次見他都帶些緊張的雪純,此時更是有些無措,不知道說什麼好。兩人一言不發的用餐,好像太過安靜了。
但是她又想不到有哪些話題,是他感興趣的。
賴斯漫不經心地吃著荷包蛋。連吃東西都做得那麼高雅。雪純眼里帶著羨慕,這樣的涵養,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賴斯從荷包蛋里抬眸,對上雪純艷羨的目光,眸底閃過一抹好笑,「以後網上的工作少做些,近來你都憔悴了。」
雪純湯匙一頓,都說熬夜的女人容易老。才二十三歲的她,也這麼快就顯老的?
餐後。
「兩分鐘後,到我的臥室里來。」
「喔。」
雪純怔怔地應著,心里卻泛起無數問泡泡,他叫她上去做什麼?
叩叩叩……
「進來。」
雪純推開臥室的門,里面還保持著新婚時的擺設,只是雙喜的紅色床單換成了深藍色的。
此時,賴斯正扣著西裝的紐扣。
「過來給我打領結。」
雪純一愣,吶吶地說著,「我不會打。」
賴斯側過身,玩味地盯著她一會兒,更看得她頭腦發漲。
「我來教你。」
雪純呆呆地點著頭,但是,她學這個做什麼?
這邊賴斯已經拉開一抽屜的領結,「今天配哪種顏色好?老婆,你過來給我挑挑。」
雪純木然地走過去,眼花繚亂,紅的,藍的,波點的,格紋的……上百條的領帶,她的頭更暈了。完全不知道賴斯打的是什麼主意。
「哪條好看?」賴斯輕聲問。
呃……雪純手指胡亂擢擢,「這條行不行?」
賴斯手一抽,銀灰色的領帶出現在修長的手中,「看著了,領結是這樣打的。」然後極有耐性,不急不緩,一個步驟一個步驟地細心解說著。末了,問了一句,「听明白了嗎?」
雪純認真地點點頭,明白了。
「那你自己重新打一次。」
雪純不知道他的葫蘆賣什麼藥,反正他叫她就做。仔細地打著,可是那個樣子,有點兒別扭。雪純抱歉地看著賴斯,「這個,我得花時間研究下。」
「沒關系,今天你在家多練習幾次就好。」
「嗯。」雪純繼續點頭。
「以後的每天早晨,你都得給我打領結。」
阿?雪純一張臉立即漲得通紅,這是什麼情況?
賴斯湊近俊臉,雪純嚇了一跳,退了一步。
賴斯挑眉,「老婆,你忘了,kiss。」
「喔。」雪純心笙搖動,想起了他們之間的約定。遲疑著,然後快速地在他的左臉落下一吻,蜻蜓點水般。
賴斯卻很受用。「很好,老婆,鑒于你今日的表現,老公獎你一份禮物。」
雪純迷蒙的眼楮眨了眨,不明白哪里表現好了。
賴斯卻興致盎然地環著她的腰,抵著她的唇就印了下去。
直至賴斯開車到了公司,雪純仍如呆頭鵝般站在臥室里。良久,才突然啊的一聲,捂著臉,跑了出房。
好不容易平復內心的悸動,在房里投入地寫著網文,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喂?」
「是我。」
賴斯?雪純一怔,這是他頭一回打她的電話。奇怪的是,為什麼她從不報備的事,他都了如指掌,仿佛就是另一個自己。
「寶貝兒,我漏了份會議文件在桌上,你給我帶來公司吧,我讓老陳回去接你。」
自從昨天試衣間里發生的親密的事後,賴斯已經從老婆,直接跳到寶貝兒。該死的,雪純還不敢糾正他。不過,兩個稱呼都不大適合,反正他總喜歡堅持自我,便由著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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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章節有點兒混亂,改了,呵呵,原諒阿續的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