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斯顧不得她的躲避,一把拉扯她回來。性感的薄唇精準地含著她玉潤的耳垂,沙啞著磁性的嗓音,慵懶地挑逗著。
雪純被他逗弄得顫粟不已,且不說那人極有可能是程朗,單憑賴斯這樣子撩撥她,她怎麼能正常接听電話!
雪純聞著空氣里濃郁的糜爛氣味,還有床上**果的他們,忽然一種復雜的、夾著幾點飄忽的悲涼襲來。雪純猶豫了幾分,然後狠下心按下掛鍵。
「那麼,」賴斯扯開被單,居高臨下地撐在她身體的上方,凝視著那黑琉璃的清眸,手把她茶綠色的手機朝後一拋,「不如干脆關機,我們做我們的。」
然後身體肌膚相貼,鼻尖對著鼻尖,唇對唇,眼楮對眼楮,就像兩立一體。
「昨天幾次就受不了了,你還沒有滿足到我呢。」
怎麼會!雪純驚恐地瞪大眼楮,這廝還要做那事!她,她會死翹翹的!「你……別過來。」她退。
「呵呵……」賴斯止不住的低低的輕笑,笑得不可抑制,最後趴在她的身上,顫抖著健壯的身體。雪純,真是太好玩了!
雪純忍住肌膚相抵的親密,驚詫至極。賴斯,竟也能笑得這麼的輕松。不可否認,這樣的他,雪純竟然覺得他……呃,有點可愛。
賴斯笑意未退,手撫著雪純玉白的臉,「親愛的,你以為我還能做什麼呢?雪純寶貝,就算我有那個體力,但你確定自己還受得了?我不介意再多來幾次。」
反正做完那事,除了累著女人,男人是渾身的舒爽。
明明昨天還很生氣,賴斯這是不是就是古老流傳下來的,床頭打架床尾和?
雪純羞怒,一把推開他,沖進浴室。
當浴室里傳來哇啦啦的水聲時,賴斯才收斂起笑容。他隨即起身拾起茶綠色的手機,拿在手里把玩著。
這是個沒有顯示姓名的號碼,聰明如他大概猜到是什麼人。漸漸的,俊眸變得冷寒,唇瓣卻含著一抹笑。這,就是軍火界人人盛傳的——魔鬼君王。
用過早餐,休息了好一會兒,賴斯看了眼手中的芝帕名腕表,時間剛剛好。
「雪純寶貝。」賴斯涎著一臉俊臉,「陪我去個地方。」
「去哪里?」
賴斯,為什麼又會恢復過去溫柔粘人的樣子?她前些天建立起拉開兩人距離的決心,好像正在他的擊潰下瀕臨瓦解。
不得不說,能讓高貴的賴斯大人低頭,真的是件很困難的事情。這樣的賴斯很奇怪,有時小氣得很,有時卻又似得了健忘癥。(「男人嘛,在他愛你的前提下,你只要給點肉吃,就會疼你入骨的了。你錯的,他也能掰成對的。」後來茜楚楚如是說。)
「寶貝別著急,到了自然就知道了。我會讓你坐我的兒子蘭博基尼去的,一定幫你去除煩惱。」
CD咖啡廳。
雪純頓住腳步,這里是她和程朗一起呆過的地方。賴斯他沒別的意思吧?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她有點模不準賴斯的用心。不可否認,她有種不詳的預感。
「雪純!」
雪純一僵。這聲音,是程朗。舉目望去,程朗正朝她揮手。不帶這麼巧的!
賴斯微微一笑,推了推麻掉的雪純,摟著她昂首闊步地走過去。
而程朗在見到賴斯出現後,就停止揮動的手。
「雪純,這個男人是誰?」
程朗早等在那里,見到一個男人親熱地摟著他的雪純,那動作刺傷他的眼。
「程先生不用這麼隆重地歡迎我們的,別著急,坐下來,我們慢慢談。」
賴斯擺擺手,像個成熟的男人教訓兒子般的老成持重。他不過在雪純的手機上動動手指頭,發了幾個字的短信,不想那過去式,就撲著過來了。
程朗聞言一陣郁悶,這不是個好相與的男人。
雪純早驚呆了,她怎麼都想不到,賴斯會帶她來見程朗。她直覺的想離開。
「賴斯,我們走吧。」
雪純沒有看向程朗,只想逃離兩個男人面對面的場景。她不知道這二人強強相對,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必會有一方受到傷害。
「我听說程先生是你的老朋友了,身為雪純寶貝的親親老公,我怎能不出來認識一下?」
賴斯強勢地按下雪純,坐在她的身邊。修長白皙的手在她的香肩細細摩挲著,那親昵的樣兒,直令程朗好一陣氣血翻涌。
賴斯打量著雪純的「初戀」,這是個與他完全不同類型的男人。他自認自己有心機,亦不泛陰險狠絕,但凡在他手下的事情,無不在他完美的謀略下一一解決。
然而,這個男人剛毅硬朗的同時,明朗的笑容就像陽光一樣,仿佛哪個女人嫁給他,就是個幸福和備受呵護的代名詞。女人都很吃這套。
這樣一個競爭對手,可惜了。沒有他那樣的勢力,注定是這聲情戰中的失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