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雪純坐得離賴斯遠遠的,趴著車窗,看外面的風景,就是不看賴斯。
賴斯細心地發現雪純微微縮成一團的嬌小,不由得關心地問︰「是不是冷了?老陳開暖氣。」
「是的,少爺。」
「我很好,不勞費心。」雪純沒有回頭,冷淡地回道。
賴斯眉毛一挑,雪純什麼時候學會擺譜的?
「乖,過來。」賴斯勾勾食指,這女人轉性了?
雪純一看,氣不過,他在呼喚寵物嗎?再次別扭地轉過臉,繼續盯著窗外看。「我喜歡坐這里。」
賴斯臉上浮現淡淡的笑意,也不氣惱。雪純肯跟他鬧脾氣,這是情侶間恩愛的表現……
「買花,燭光晚餐,看電影,說些甜言蜜語,有的是方法哄。」符凱如是說。
「難道我還比不上車外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賴斯伸出手輕輕一扯,便把嬌小的雪純拉進懷里,果然,她的身體微涼,深秋時節,可得注意別著涼了。
賴斯順手把她按坐在他的大腿上,雪純完全屬于他的感覺真不賴。
雪純別扭地動了動,就要下來。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要讓人抱著。
「別亂動!你最好給我安份點兒。否則,我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賴斯威脅著說。
臂下的不自在,臉紅的雪純立即發覺賴斯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想起昨晚的事情,不由得心里得出一個結論,男人都是,除了那些事,就沒個正經的。
感受到懷里淡淡的柔軟和馨香,賴斯心里踏實了不少。只要雪純的人是自己的,總有一天,他會把那個過去式會在雪純的心底抹得連渣都不剩。
「寶貝兒,別給我悶不吭聲的。不然,老公我會擔心。」賴斯埋在她的頸項間,深深地吸了口氣,真是馨香啊!據他了解,雪純是不噴香水的人。這種純天然的體香芬芳,令他很是沉醉呢。
有了前車之鑒,切實體會到男人和女人天生的體力差距,對賴斯的各種親熱,雪純知道自己拒絕不了的。但不經意間瞥了一眼車廂前座的人,仍舊不死心地抗拒著推了推。提醒著賴斯,車上還有司機在呢,別得寸進尺。
賴斯大大地咧著薄唇淺笑,更加惡劣地擁緊了些。雪純在害羞什麼,他們都是那種關系了。大家公認的,又不是偷情。不要說摟抱,哪怕親吻,別人都不會說些什麼。不然,下次帶她去巴黎談談情,她就會明白,他們這些小親熱,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賴斯。」雪純突然輕輕地喚了一聲。
「嗯?」
「以後程朗的事情,你別管好嗎?」
擁著她的賴斯一陣沉默,眸光閃動,腦子里迅速計算著這女人話中的意思。
半晌,他決定不能冒險,萬一他們舊情復熾怎麼辦?初戀最危險!「不能。」
「為什麼?他是我的朋友。」雪純推著他結實的胸。
賴斯直起身,挑著她美麗的下鄂,「除非你答應我不再見他,否則關乎他的一切都免談。」
雪純的黛眉皺得緊緊的,發現賴斯也有這麼**的一面,不由得更加苦惱。
「我跟他是過去的事,現在,我是你的妻子,而且我們已經……住在一起,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賴斯看著她不說話,忽然寬厚的大掌按在她心髒的位置。
雪純俏臉一熱,以為他動了歪念,正想說,這是在車上!但賴斯卻收起笑容,認真倔強地望進她的澄眸。
他執著地問,「這里,已經只有我一個人了嗎?」
雪純心里一窒,清眸滑過一絲痛色。
雖說一閃即逝,但賴斯精準地捕捉到了。
他用力鉗制著她的優美的小下巴,咬牙切齒地道︰「所以,我才說你不要見他。你要是再單獨見他,那也只會害了他。秦氏集團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但是他沒有你做籌碼,所以別嘗試挑戰我的底線。」
要是那過去式敢騷擾雪純,他就吞了他的公司。小小的程氏集團,也不過是比秦氏多幾個億的資產而已。
「雪純,別讓我抓到把柄,不然,我就毀了他。」
最後一句話,把雪純所有的後路都堵住了。
「少爺,總部來電話。」老陳一邊注視著前路,一邊把手機遞了過去。
賴斯讓雪純坐好,這才接過電話。
「有什麼急事?」
電話那頭,刀民的聲音急切且清晰地傳來,「大當家,我們運到中東的軍火出了問題。籌家攔截了我們的貨物,現正在進行激烈的交火。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們恐怕不能夠在規定的時間內,把貨物送達目的地。」
賴斯面容一沉,這樣嚴密的運送防範,籌家也能鑽到空子。籌然,你真行啊!不愧是他唯一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