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家和籌家本都是軍火界的龐大家族,但隨著一代代傳承下來,賴家和籌家逐漸拉開差距。賴家越發壯大,但是籌家卻在沒落,好不容易,賴籌兩幫有意聯姻,賴斯卻突然娶了個白道的單純女人。
籌然被妒忌之火焚燒了理智,得到賴斯的心是那樣的決絕。不惜動用籌家整個大家族做籌碼。
「籌家太不自量力了,需知,即便賴家公認黑道軍火界的霸主,但是為了不讓一些國家忌憚,有些力量是隱藏起來的。」
「但是,這樣真的沒有關系嗎?」
大概明白事情的因由,雪純不禁有些擔心,賴斯整夜未歸,不知道是不是在哪里跟籌家火拼,槍火無眼,難保不會走火。
賴容嫻金楮火眼,一見雪純默然地囁著果汁,趕緊道︰「安啦,安啦。你是沒見過,賴斯那人強到變態的。他要是有事,那籌家的末日也就到了。」在那樣的地獄深淵里活命走出來的,無一例外都是怪物。而自小便是神童的賴斯就是怪物中的變態!
雪純訕訕地笑著,她對賴斯的不了解到底有多深!
回到賴家,依然一路上專職保鏢接送。這種時時有人跟著服侍的派頭,雪純心里的弦一直繃得緊緊的。她有什麼權力享受這種待遇啊!
賴斯……
她現在很想很想見到他。要的不是解釋,只是想看見熟悉的面容,安心的軟言溫語。
「等等。」賴容嫻曖昧一笑,把幾大袋東西塞進她的懷里,「這些都是給你買的衣服,還有一些蕾絲的,豹紋的,透明的,內內喲。」
呃……雪純吞吞唾沫,小聲多謝著,「大姐客氣了。」
「要鎖住男人的心,這是必備的。所以,別浪費,得常常穿喔。」
看看時鐘,指正12點,又一個孤枕難眠的夜晚。
從沒有這一刻,迫切地想要見到賴斯的心情。
這是情人間的思念嗎?她,也有一種想要愛人的心情,真正的愛情,而不是感激的負荷。
夜里,雪純碾轉反側多時,終于還是不耐地起身。
好在有電腦,她能工作,開始撰稿。
因為靈感泉涌,雪純一直碼到夜深。停下手的時候,已經凌晨三點多了。她模著空空如也的肚子,下樓找些吃的。陌生的環境,白天神經一直繃緊的她吃得很少。
幾盞小瓦的昏黃燈泡亮著,但下樓的時候,下面一片漆黑。
賴家的古堡很大,讓她有一種空曠陰森的感覺。她怕這樣的黑。
但肚子咕咕的叫。不得已,雪純硬著頭皮下了樓。
住了沒兩天,她還不知道電燈按鈕在哪里。想要退回房間翻出手電筒,腳下卻一個不慎滑了下去。
她閉上眼楮,準備悶不吭聲地承受意料中的痛楚時,忽然墜入一個堅實的懷抱。
「啊!」
抱著她的是什麼東西!
黑呼呼的,她什麼都看不見。此時此刻,她寧可死翹翹,也不要看見貞子!
她怕鬼!
「是我,你老公。」
清涼低沉的醇厚嗓音響起,隨之而來的是明亮的光芒。
下面早有人按下燈鈕,大廳立即一派的燈火輝煌。
抱著投懷送抱的妻子,賴斯有點想發笑,又有些無奈和擔心。
「賴斯!」
雪純熱淚盈眶,完全忘記了賴斯沒有留話的不滿,不顧一切一把摟著他的脖子,很緊很緊。
她抽抽鼻子,聲音略帶嗚咽著說,「回來就好。」不知是身處陌生的忐忑,還是出于對他的關心,見到賴斯安然無恙的出現,雪純心里的感情似找到宣泄的出口。
賴斯驀然,著實沒有想過雪純的反映會這麼大。但是,對于這麼主動親密地貼到他身上的雪純,賴斯很滿意,右手收緊了她的腰,讓她更貼近他。她胸前的柔軟,讓他好一陣暗爽。
雪純抱了一會兒,驚覺自己失態,很快退了下來。剛才枕著賴斯肩膀的時候,她看到了。
賴斯身後還有一大幫酷冷著臉的威武跟班,無不一身武裝,警惕地握著槍。
雪純深呼吸,努力讓表情變得自然,「對不起,我沖動了。」剛說完,突地驚叫一聲,「啊,你的手怎麼了?」
賴斯的左手有白紗布包扎著,斑駁的血紅濕透了紗布,剛才她只見到賴斯的臉就忘掉一切,這才聞到一陣陣濃郁的腥藥味。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白紗布都化作紅布,在說話的空檔,愣了掉了兩滴深紅的血水落地。雪純心里猛地一陣揪緊,真的只是一點小傷麼?
「主母,當家的傷需要及時醫治。」刀民適時上前提醒,再耽擱,不重的傷也會延誤出重病來。
「喔。」雪純條件反射地退到一側,讓出條道來。
賴斯微微攏眉,顯示出他的不悅。雪純還沒有弄清怎麼回事,賴斯大手一揮,沒有受傷的右手抱著她挺翹的臀部,毫不費力地帶她上了樓。
雪純驚詫之下一把摟著賴斯的脖子,忽覺緊貼臀部的大手傳來陣陣臉紅心跳的溫熱,她的小腦袋羞澀地埋在他的肩頭。竟,奇異的安心。
三個穿白卦的醫生輪流給賴斯檢查著身體,包扎,喝藥。
一番下來,一刻鐘過去了。雪純一直站在一旁靜靜看著,這麼多人圍在賴斯的身邊,她的安靜,是沒有人發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