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婚宅妻狠狠愛 62黑道雲集的生日宴會

作者 ︰ 阿續

「等,等一下。」雪純氣喘吁吁地拉下給賴斯擼高的鏤空蕾絲裙。

「怎麼了?」突然被打斷,賴斯各種苦逼,懲罰性地在她雪白的酥胸捏了一把。

雪純身體一顫,「我,我的頸有點刺動。」

聞言,賴斯立即急急低下頭貼上去,認真看起來,「按理說,上的藥都是最好的,半天就能結疤。我看看傷口有沒有裂開……還行,不礙事。不要怕,我會小心的不弄痛你。來,我吻吻,很快就不痛了……」

頸間好一陣濡濕,微涼濕潤的吻密密實實的,似給她最好的呵護。手也不停閑,用力一扯,不怎麼牢固的蕾絲裙撕開兩半。雪純仿佛一件任人開啟的禮物,開了個口,正等著取禮物的人臨幸。

「慢著!」

雪純拉過被單,徒勞無功地半遮著。

賴斯邪魅地抿抿唇,勉強忍了忍,「老婆這又怎麼了?」

「你的手傷口深,得小心防著些。」

其實,從剛才開始,雪純最想說的話是這句。兩個受傷的人,卻仍精神抖擻的做那些事。怎麼想,都有點猴急吶。

「不然,你在上面?」賴斯賊笑著,大手揉擰著柔軟,猛然竄起熱流一浪高過一浪。

雪純嬌喘著氣,睜著迷蒙的雙眼,「哪里上面?」

「寶貝別急,我教你。」

……

第二天,餐桌之上。

雪純咬著筷子,今天是什麼日子,飯菜的待遇跟平時差別也恁大了吧。

雪純還想問來著,賴斯這邊已然開口說了些其它的話題,「我給你找了個教練,你白天就跟著學些防身術。」

雪純挑眉,有些疑惑,「可是我二十五歲的人,骨頭都硬了,還能學這個嗎?」萬一哪里斷了骨頭啥的,一把年紀了,身體的復原程度也好不到哪里去。

「功夫不怕有心人。」賴斯手指捏捏她質感極好的俏麗下巴,挑逗地玩弄著。

他心里早有打算,雖然雪純有他的人保護著,但雪純怎麼著,也得會一些保護自己的基本招式。有一句話,他一直都深信不疑,世間最靠得住的永遠是自己!雪純二十來歲,還很年輕,況且她的身體狀況一向很良好,雖不能練就一流的高手,卻也可練成。

「好吧。」雪純應道,臉有些微紅,然後眸光移向菜盤子,免得賴斯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些出格的舉動來。

她拿筷子挑了挑眼前的菜,怎麼都是胡蘿卜和各種動物的肝髒……挺有賣相的,但是光用鼻子輕嗅,她就知道都是些什麼,她有些沒有胃口。

「怎麼了?不喜歡這些菜?」

雪純乘機乖巧著笑臉進言,「平時不是吃這些的。」能不能重新換上前幾天的菜,這里的廚子廚藝一流,想吃法國餐,墨西哥餐,甚至泰國皇室的秘制菜式……賴家的廚子,就像叮當的口袋,任他們予取予求。只有說不出來,就沒有做不出來的。今天換回中餐,她也很懷念中國菜,可是這些食物卻是她最厭惡的。

「你眼楮不好,這些全都是富含維生素A,以後都要多吃些蔬菜水果。」

「這你也能知道?」雪純眉峰上揚,微微詫異,但暗地里掩藏不住的高興。一定是昨晚她磕到腿的時候,賴斯細心發現了。

賴斯不以為意地淡淡一笑,「我無時無刻不關注著你,如果連那麼明顯的漏洞都沒發現,那賴當家的位置早就換人做坐了。」但心情很愉悅,給心愛的女人拿崇拜的眼神瞧著,看什麼都順眼。

「我覺得昨天的比較好吃,要不換了吧?」雪純諂笑著把眼楮眯成一彎明媚的新月,皎潔而嬌俏。

如石子咚的一聲投進湖心,那新月的眉眼,無端的,賴斯強硬的心髒微微的一蕩,有什麼波光粼粼地蕩漾開來。他不著痕跡斂下閃爍著佔有欲的妖孽黑眸。

「你過來。」賴斯側臉看向站在燕尾服管家旁邊的人。

「主母,讓屬下看看。」

賴斯掃了一眼王京揚,「王醫生看了要是還好的話,我就不勉強你。」況且,也不看看是誰陪同她一塊吃這些難吃的東西的。

「主母夜間不能視物,持續了多長時間?」

這個人很眼熟喔……啊!想起來了,登K2峰病倒了,那時就是他給她看病的。

「有五年了吧。阿不,也不是不能視物,就是適應微弱的光線,所需要的時間比別人的長一些。」當時只覺得尋常,後來狀況加重了,她也懶得理會,畢竟在微弱的燈光下不能視物,她不認為是件很重要的事。

「都這麼久了,為什麼不去醫院治好?」賴斯不經意間的微挑星眉,當家平時收斂起的強烈氣勢像密不透風的斗篷,總會漏那麼幾兩的。

听在雪純耳邊,小心肝不由抖了抖,呃……她有種不詳的預感。

王京揚診察了一會兒,「當家放心,主母的夜盲只是輕度。像我剛才所說的,主要原因是缺乏維生素A,最好的治療方法是用食療,平時多吃些紅蘿卜、隻果,動物肝髒……」

雪純撫額,動物肝髒……她最吃不得就是這個,胡蘿卜還有種怪味兒。全都是她不愛吃的!

「我能不能直接吃維生素A?不是有這類保健藥的嗎?」

王京揚微微一笑,「也有這個,不過最好還是食療,保健藥畢竟也是藥,是藥三分毒,我給主母開些,能在短期內恢復得較好。但夜盲是慢性疾病,急不來,需慢慢調理方可。」

于是,雪純沒有了抗議的理由。在賴斯在氣勢高壓的瞪視下,勉強扒了幾口。然後跑去沙發里坐著,百無聊賴地打開液晶電視機。

沙發一沉,賴斯優雅地翹著腳,左伸手一撈,便輕易地把她拉到懷里,正要你儂我儂地甜言蜜語幾句。

就在這時,刀民急匆匆走進來,面容帶著幾分輕淺的笑容,彰示著帶來的是好消息,「當家。」

賴斯精目危險的一抬,「籌仁同意了?」

咯 !當家心情不好……不對,是太好了!刀民狀似不經意地看了看當家的手,順著他的手延伸,是這兩天跟當家粘在一起的主母,顯然,他的出現令當家的好興致鎩羽而歸。他是令當家心情不好的罪魁禍首。

暗暗捏了把冷汗,繼而目不斜視,一字一句稟道︰「因著籌仁的親妹妹,籌然,搶了他的當家位置,他對籌然是恨之入骨。那小子竟會為了一己私利,不昔出賣籌家的重要據點給我們。當家這一計使得妙極了!籌家禍起蕭牆,我們能省下不少功夫。」

賴斯勾唇,這本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沒什麼值得高興的,只除了雪純……

「不過,籌然想見你。」

賴斯挑眉,他和那女人沒什麼好談的。

刀民道︰「籌仁曾在wonder餐廳找過大小姐通氣,籌然那頭可能已經得到消息。再加上籌仁是個管不住的嘴,一兩句話就給套出來也未可知。有沒有可能籌然就是為了這件事要找當家談判?」

「不見。」無論她說得多麼的天花亂墜,籌家率先挑釁的戰火,此時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事。

「是。」

黑道里天天都是這些事,怎麼做得漂亮,怎樣完美地畫上句號,他早就游刃有余。此時能挑起他興致的,是身邊的女人啊!想到這里,賴斯心情極好地摟著雪純,把玩著她白女敕的手指頭。

刀民眼楮陡地瞪大,他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驚異的神色有增無減,主母手中的戒指……

雪純眼皮突突跳,刀民干嘛一副活見到鬼的表情!她模模鼻子,她沒有做什麼阿?難道賴斯模她的小手也能這麼驚異?又或者,這些事,她不該听?但賴斯並沒有避諱的意思。

那是賴家歷任主母的戒指!當家不在的時候,見戒指如見當家,能調配賴家四分之三的勢力。手握鳳凰之戒的人,凡屬賴家掌管的一切人物,上至當家及長老會,下至收集情報的最底層,但凡主母遇到危險,必赴湯蹈火,死而後已。

刀民凝重地垂下驚異的眸色,他還是太低估這女人在當家心目中的位置了。

似對刀民的驚異毫不察覺,賴斯淡淡地問,「生日宴會準備得怎樣?」

「一切都在有序進行中。」

賴斯沉默了一會兒,「把籌家也邀請上。」

刀民凝眉不解,「我們正在和籌家開戰,這個不大合理吧。」

賴斯抿唇淺笑,漆黑的鋒眸似笑非笑,「我要讓籌仁、籌然徹底決裂。他們不是勢力相當嗎?對手幫派內的爭權奪利,最省力不過。我們只需要做個旁觀者,適當時推一把就是了。籌然不是死咬著賴家不放嗎?這樣的情況下,她決不能分身乏術。反正每年都有宴請他們,今年也不例外,還能顯示出我們賴家的大度。」

刀民心悅誠服,當家的智慮,世間少有,所以他才會一直死心塌地地追隨他的步伐。聰明睿智,時局的掌控,抽絲剝繭的計謀,層層深入,無一處不令他折服。

雪純听得一頭霧水,不過,腦袋一根筋的她也沒有興趣深究這些事。

刀民退了下去。

賴斯的神情頃刻間變得柔和起來,眉目含笑,額角抵上她的。

眼楮近在咫尺,深邃如海的穿透她清澈見底的眸子,他柔聲問,「怕嗎?」

這些事日後多著,她要是討厭他的打打殺殺,算計的謀略,這可怎麼辦?他費盡心機掩飾的自己的深沉的城府,不過都是為了她的看法。絕對的不能令雪純討厭他!

「為什麼怕?」雪純不解地噌了噌他的額,黑道呵,從接受他的一刻起,她就已經做好準備迎接他的世界的準備。況且,這方面無能的她,不過是負責听,並不需要她出手。更多的只會是替賴斯擔心,但見他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強勢霸氣,一下子就把她的憂慮全然打消。

賴斯笑了,掌心貼著她薄薄衣料下清涼柔膩的肌膚,好一陣心笙搖動。

唇低,重重吻了上去。一手一扣著她的縴腰,一手插入她柔滑的發絲阻斷她的後退,舌頭抵開她的唇齒探進去,一一舌忝過那一顆顆瑩亮似珍珠的貝齒,最後卷住她的舌糾纏。

下月復猛然竄上一團火熱,賴斯的唇開始在她晶瑩剔透的頸項間游移,一手也探進衣服里。

幾乎貼在他身上的雪純立即感覺到他的變化,迷失的神智陡地回來。手推著他壯實的胸膛,含糊地叫道︰「不要,我還很累。」

天知道今天她幾乎散架,剛起床的時候,腿還抖啊抖的,賴斯想做死她啊!

賴斯見她真的累,于是手撈著她,讓她坐到他的身上。他喜歡懷里抱著她的感覺,有一種完全屬于他的幸福感。

「生日宴會的那天,你要陪我出席。」

「嗯。」雪純笑了,她不會多問。賴斯說什麼,她做就是了。

陷入戀愛中的女人都有點傻B,她現在就是處于盲目深信的熱戀狀態中,一廂情願地以為賴斯都是為她好的。她是那種一旦愛上,就會全身心的信任和愛護她的男人。

賴斯斟酌著言語,「到時可能會見到一些很凶惡的人。」

雪純俏皮地皺皺鼻子,咧出瑩白如玉的貝齒,「有你這麼凶嗎?」

「比我凶惡多了。」賴斯眉眼一眯,「我很凶?」

他本是假假地調笑她一下,不料雪純極其認真地點點頭,「很凶惡。」還有點可怕,雪純心里暗道。

想起程朗出現的日子里,他天天散發著強烈的低氣壓,她那時連呼吸都壓抑著。賴斯罵人還不帶髒字,但卻字字刺痛人的心,讓人傷心難過。

賴斯腦子快速地搜索著,關于他凶惡的點點滴滴。要數他們倆關系最差的那段時間,那就是那過去式的出現。

「不準記住。」

「嗯?」

雪純眉眼帶笑地看向賴斯,不明白他何出此言?

「不開心的事,都忘記。」賴斯敗了的認輸,以雪純剛正的性子定不會紅杏出牆,哪怕真愛上別的男人,也不會一腳踩兩船,怎麼也要等到和他離婚再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他看人一看一個精準,雪純心性極純,他再駕定不過了。

想起那個過去式,賴斯犀利的眸光殺氣一閃,真是個礙眼的存在啊!

「好。」雪純燦然著一張笑臉。心情好,喜歡賴斯,賴斯說什麼都是好的。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而她不幸就是其中的一個,還樂在其中。

自他們闖開心扉,得知雙方心意,雪純再也不孤獨寂寞,光暢想著未來,就有化不開的甜蜜。她有丈夫,將來會有孩子,組成一個熱鬧的大家庭。

這樣的雪純,全身心信賴著他的女人,賴斯不自禁地,整張臉都籠罩著一層氤氳柔和的光澤。這種陌生而愉悅的苦盡甘來的甜蜜,他微閉目享受著,任由那甜蜜涌遍他的四肢百骸。

這種陌生而又舒服的感覺,險些讓他舒暢到申吟出聲。

「賴斯。」雪純主動纏上去。

「嗯?」賴斯手緊了緊,雪純更緊貼著他。

「我能不能不吃豬肝?」

「不行。」

「那個生胡蘿卜,我過去吃著會胃痛。」

「那就吃熟的,我會讓人榨汁。」

雪純唇角禁不住的抽,賴斯這人怎的沒商量,什麼都說不。

「**。」她嘀咕了一聲。

「你說什麼?」賴斯危險地眯開雙目。

周邊氣壓陡升,「沒,沒什麼。」雪純識趣地否認。

「你在說我的不是。」

「沒有。」

「我**嗎?」

「沒有。」

「我們今天不makelove?」

「沒有。」

「雙重否定,那就是做了。」賴斯一抱,拔長著腿回房。他本想放過她的,但她吐氣如蘭的勾引他,況且登K2峰的女人身體素質都不差,加之多做做運動,有益身心健康。

雪純眼楮一瞪,賴斯這也能掰!

——偶是華麗麗滴分割線——

賴當家的生日宴會遠在郊外的一處別墅舉行。那里遠離市中心,行人稀少,隱蔽,最適合黑道雲集的地方。

深紅如血的晚禮服,穿在雪純身上,仿佛漫妙的太陽女神。

賴容嫻嘖嘖稱贊道︰「不愧為美人胚子,當家主母的專用服飾仿佛天生就為你量身訂做的。」

雪純卻頓感,這衣服如血般的深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艷麗四射,性感野性,與往日沉靜的形象截然不同,有無限的嫵媚風情。

鏡子里,她的身後,賴斯一如既往的純黑色西裝,走過來環著她的腰身。

「準備好了?」賴斯問,與鏡中的她深情對視。

「好了。」雪純假咳一聲,再看下去,他們就不用去參加宴會了。

純黑色的西裝,冷硬的黑線條,把賴斯天生的強勢霸氣展露無遺。近在咫尺,雪純能清晰地看到,他輪廓分明的五官,深邃沉穩的眼眸。

明明看了許久的人,雪純卻在近段時間才開始有了熱戀的感覺,此刻,心跳止不住地加速。心里有個聲音在吶喊,怎麼辦,怎麼辦,這麼近看著他,很帥很帥喔!

「美麗的公主,請跟我來。」賴斯目光灼灼地伸出手。

雪純露出一個干淨甜蜜的笑容,放心地把自己完全交給他。賴容嫻、刀民和藍夜跟在身後,雪純和他們一步步,沉重卻又堅定,漫向宴會所在地。

賴容嫻目光復雜地看著雪純的背影,她這樣單純的人,能適應得了那種場合嗎?

雪純很清楚,賴斯的生辰宴請的都不會是簡單的人物,賴容嫻也跟她提過,全世界黑道中有名望的人物都會到來,同時不泛一些大國的元首。

她不猜,也不去想,賴斯的宴會請的都是些什麼人。只因她相信賴斯,把自己交給他就好了,這個男人能打點好一切,把她帶往幸福的未來。

深沉的大門轟然而開,一道璀璨的光亮驟然刺痛她的眼。她鎮定地眨眨眼,很快就看清眼前的一切。

跟上一次參加的宴會完全不同。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善類。

這是一種針尖對麥芒的味道,特有的屬于黑暗強者的味道。當眼角瞥見一些只在新聞中才見到的大國元首時,心里咯 的一聲,手心泌出汗來。

在大門打開的一剎那,所有的人都停止交談,把目光投向他們。

賴斯優雅舉步,森冷沉穩的笑,雪純清晰地感受到,她挽著的男人,散發著張揚的霸氣,那樣的狂妄,那樣的不可一世,他就是這里的王者!

在他的地盤,他就是世界的掌控者!

在座的一國元首,暴戾的黑幫老大,都向賴斯投向恭敬謹微的目光。單一個出場就壓得住這些強人的賴斯,令雪純大開眼界,心中止不住的驚嘆。

一路行進,賴斯孤高自傲地領著雪純坐在最高點。

「賴當家,今年生辰不孤單啊。」一身穿燕尾服的中年男子,滿臉堆笑的迎上來。

賴斯看了該名男子一眼,淡淡邪笑道︰「赫連親王,這是我的女人。」

在場眾人心中無不一驚,賴當家的女人,那豈不就是賴家的主母?但,為何不正式宣告是主母的身份呢?莫非另有隱情?

賴斯說的話,就很值得斟酌了。

賴斯自有他的考量,賴當家的女人,很簡單,就是備受賴家重點保護的人。

不明說是主母,那是因為雪純沒有勢力,沒有立場,眾人也無需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所以他傳出這個訊息,只是給道上的人通了聲氣,既給了雪純名份,又得賴家的保護,沒有人敢對她怎麼樣。這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要是真說出主母,這些人精似的黑老大,還不知道怎麼巴結,或使手段打壓。他只要把雪純貼上他的標簽即可,主母的詞太沉重,他並不想把太重的責任加諸在她的身上。她只要快樂的,無憂地陪在他身側就好。

,咚咚咚……牆上古老的時鐘正好指正12點。

刀民早安排人推上蛋糕,賴斯環著雪純的縴腰,手握著她的,一起切開蛋糕。

頓時,雷鳴的掌聲,響徹整個大廳。

宴會正式進入狀態,三三兩兩的人聚在一起,表面客氣地說著,實則不和的話語,仇敵相見亦是笑臉相對。無不礙于賴家的臉面,都壓制地忍著。

松馳下來的氣氛中,刀民在賴斯的耳際低頭說著些什麼,賴斯不悅地微皺了下眉頭,「趕她走。」

雪純見情況有些異,問道︰「怎麼了?」

「不知趣的籌當家要來。」賴斯冷抿著唇,居然膽敢在他的生辰宴會搗亂。這一刻開始,賴斯劃去了心中留給籌然的最後機會,直接給她判死刑!以後絕不留絲毫情面!

「賴當家,賴主母。」

面癱男?他居然也來了。籌當家的大哥,籌仁……賴斯不說話,面上雪純不好表示出對他的厭惡,「你好。」

「我是來自籌家的籌仁,說起來,我和賴主母之前在wonder餐廳里見過。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邀請你跳一曲?」籌仁比那日梳洗得更加的整齊和肅殺,努力扯出幾分笑意。

雪純清晰地看見面癱臉不正常地蠕動了幾下,仿佛面皮里面生著蛀蟲。

雪純腳步正要前移說些什麼,卻讓賴斯及時制止住。

賴斯嘴角的笑容血腥而優雅,「我的女人只能和我跳舞。」

籌仁訕訕地退了開去,「是,是。是我沖撞了。」這個女人看起來很好親近,他本想通過她拉近與賴家的關系,但顯然踫了一鼻子灰。

直看得身後的藍夜搖頭,真是扶不起的阿斗。連當家的女人都敢妄想踫,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鳥樣。

「怎麼?你是籌當家派來的?」來自沙特阿拉伯的皇室成員的沙特十王子走過來驚奇道。近來籌家和賴家對著干無人不知曉,還以為不會見到有籌家的人出席。

籌仁僵尸臉努力擠出笑容道︰「我代表籌家來給賴家慶祝,前些日子的事,是場誤會。」

誤會?眾人不無驚異地看著他們。根據他們得到消息,賴籌兩家作戰共發射6枚防空導彈,毀了8架武裝直升機,11艘各型水面艦艇、12架作戰飛機……,在中東的動靜鬧得那麼大,說是誤會,誰都不相信,都紛紛猜測里其中的內幕。

賴斯冷眼淡淡的一瞥,眾人忙掩飾地收回目光,假裝閑聊著。

「既然是誤會,那過去的事就休再提了。每年賴當家的生辰,都少不得籌家出面祝壽,今年自然不會例外。」

冷冷的中性嗓音一出,全場立即靜悄悄的肅穆,眾人無不望向大門中走過來的強勢女子。

繡金邊的深藍色的套西裝,真皮短靴,干淨利落的短發,好一個強霸女王!

籌然!雪純心驚,當日試禮服時,這個強勢冷酷的女人給她留下極其深刻的印象,一度掀起她內心最黑暗的狂潮,再次見到她本人,竟然產生莫名的懼意。

那張狂的氣勢,目中無人的闖進,跟賴斯有得一拼,是個能跟賴斯並肩而立的女人!雪純忽然涌起一陣濃濃的無力感,潛意識里,把她列為頭號情敵!

雪純不明白,近期又頻頻听聞賴斯處理她挑釁出來的爭端,為什麼她還敢出現在賴家的地盤上,該說她膽大不怕死,還是真的因為賴斯和她結婚的事耿耿于懷?

籌然精亮的目光目空一切,全場冷冷一掃,最後定格在賴斯身上。

「為了表示籌家的誠意,不知賴當家可否賞個臉,跟我跳上一曲?」

對上籌然的目光,賴斯臉上的笑意緩緩加深,但與之截然相反的是,冷眸里翻滾著濃烈,冷入肺腑的弒殺,「籌當家好身手,居然能突破賴家的防衛,單憑你這漂亮的一手,賴家也不會對你拒之門外。」

「但是說到跳舞,如此場面,難得我的妻子也在,我的第一支舞自然是和我的女人跳。」

籌然面容冰冷,仿佛北極的風,嗖嗖嗖的發射過來。她冷冷地盯向雪純,旁若無人地道︰「真是奇跡,世間居然有女人能入得賴當家的法眼。」

籌然身為籌家的當家,散發出的氣場非常的驚人。相反,雪純出身平民家庭,恬靜的一個人本身氣場就低,這時給她壓著,竟有種喘不過氣來的錯覺。

腰間的掌傳來陣陣溫熱,仿佛有無窮不盡的力量涌來。既然選擇了賴斯,她就要學會在他的世界里生存。雪純暗咬銀牙,與籌然對視,一向安靜的她竟迸發出與之匹敵的堅定的眸光,像一朵堅韌的西伯利亞玫瑰。

「失陪了。」賴斯抿唇看也不看籌然一眼,徑直把雪純拉到正中央的舞池。

眾人無不期待,賴斯公認是黑道上涵養最好,智謀遠慮皆上品的霸主。但卻從沒有人見過他跳舞,理所當然的以為,是沒有配得上的舞伴出現。

雪純給賴斯拉下去的一瞬,猛然一驚,她好像忘記準備一樣極重要的事。

她貌似……真的……不會……跳舞!

啊!啊!啊!

雪純驚恐地瞪大眼,直直望著賴斯。怎麼辦?怎麼辦?她居然!現在!才發現!

之前參加過一次名流宴會,但那都是些商場上的名人,而當時她並沒有愛上賴斯,隨隨便便就混過去,而且也沒有人邀請她跳舞來著。

看著她大驚小怪的無措的容顏,險些花容失色,賴斯心里泛起陣陣憐愛。但定力不錯,沒有大呼小叫的,也沒有一個勁兒地扒著他問怎麼辦,怎麼辦。

雪純正要壓低聲音跟他通通氣,但音樂已然響起,賴斯雙手環著她的腰身。

雪純心跳漏了一啪,強烈的愧疚感襲來。萬一她給賴斯丟臉怎麼辦?她平時對賴斯的關心太少了,也沒有為他著想過,從來都是他一個人在付出,所以今日才會出現這樣的紕漏。

當雪純沉浸在濃濃的自恕自艾的情緒當中不可自拔,賴斯卻並沒有跳出正常的舞步,他只是摟著她,把她埋進他的胸膛,做她最堅實的避風港。

寬闊的胸膛包裹著她小小的身軀,「別想其它的,放松身體,我帶著你,就當跟著我的步伐散步好了。」

雪純抬眸,清澈的眸子閃閃發亮,灼得賴斯心一痛。這女人,是在懼怕給他添麻煩。

森冷霸氣的眼神,柔和地凝視著她。雪純心中一暖,賴斯對所有的人都冷酷無情,卻唯獨只對她一個人溫柔。這份情深意切,她根本無從懼怕。

她,最相信賴斯了!

剎那間,她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暖洋洋如向日葵的芬芳,無聲中,卻光彩奪目。

觀者呼吸一窒,無不暗暗贊嘆道,不愧能成為賴當家的女人,單這純淨優美的風情,就世間少有。

賴斯緩慢而優雅地帶著雪純,真當散步般,環著她的縴腰,踩著不成調的舞步。並沒有人覺得有何不妥,兩人之間擁抱著的輕舞,仿佛輕聲耳語的纏綿,流淌的浪漫溫馨的情調,奇異的融合,自然,便連音樂都成為他們的點綴。

一曲舞罷,賴斯說了幾句客套話,就無視籌然冷凝的目光帶著眾人離開。

每年皆如此,各種程序下來,表示出賴家對各道的誠意就可以了。只賴因斯本身對這些就不感興趣,從來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這在道上都傳開了的,沒有人會以為有任何的不妥。

「等等。」

雪純心一跳,她似乎對籌然有種特別的畏懼。

籌然靠著大門抱臂,隔著幾個樓梯級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們,「你的手段我太熟悉了,我已經看穿你的伎倆,籌仁不會起作用的。」

「那又如何?」賴斯笑意漸深,看在別人眼中卻冷寒徹骨。要是真的不起作用,你今晚就不會出現了。

籌然自信滿滿地揚唇,「我今晚來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來提醒你,別無視我。不然,後果自負。」還有一個原因,想見你。

話落,籌然絕塵離去。

賴斯斂了下黑眸,細看之下,會發現他的眸底下浮動著興奮的光澤,這是一個孤獨的王者遇上棋逢敵手的那種戰意勃發的興奮。

背身離去的籌然揚唇輕笑,賴斯,這是獨屬于我們的交流方式。你終會明白,這世間,沒有人比我更適合你。黑暗的世界里,最強的我們才是最完美的一對!

雪純憂色涌上心頭,他們的世界,她好像真的隔得很遠很遠。

賴斯……我不深入你的世界,真的能抓住你那狂野高遠的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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