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婚宅妻狠狠愛 74文藝老婆,是福是禍

作者 ︰ 阿續

「哇塞!終于來啦!親愛的拉美西斯二世!」

站在殘垣破壁的卡克納神廟前,雪純頂著一頂太陽冒,張開雙手,興奮地叫喊。終于來到了,她心中最想探訪的神秘國度,就要靠近埋藏在里面最迷人的風姿。

賴斯一身舒適的白色休閑裝緊隨她身後,像只懶洋洋的波斯貓,氣定神閑般的雙手插袋。一副純黑的墨鏡,擋住了火辣辣的紫外線,也擋住了他迷人睿智的眸子。對他來說,迷人的不是卡克納神廟,而是因為身邊的這個女人。

對這些破破敗敗的古建築沒有多大興趣的賴斯,看著這樣的雪純,忽然也覺得這些死物別具味道,也開始耐著性子欣賞著,這每年吸引著世界各地的游客,前僕後繼前來的三千年前的藝術。

宏偉壯觀的神廟,聳立的巨柱,風化了的大理石雕像,依然精致清晰的壁畫,殘垣破壁中透露著歷史的滄桑。雪純一路用驚嘆的目光望過去,感受到這千年的古風,幾乎可以想像出古埃及當年的輝煌壯麗。

賴斯有些不能理解,「寶貝為什麼喜歡這些?」

雪純微微蹙起眉尖思索著,「說不清楚,就是感覺很神秘,很美好,很想探索的沖動……」

說完,雪純細細地端詳著巨柱上的精致圖案,那里刻著當時的埃及人民,還有古牆上班象形文字,精致的雕花,還有無處不在的拉母西斯二世雕像。

看了好一會兒,不知不覺間把賴斯涼到一旁。

好半晌沒有賴斯的聲音,她狐疑地往旁一瞧,見到賴斯面色不大好的俊臉。她訕訕一笑,看得太專心了,把賴斯拋諸腦後了。突然想著應該給賴斯一點關注度,不然這男人又會不爽。

于是雪純走上前,抱著他壯實的腰,膩在他的跟前,試圖傳達她的感受,「你看看這里,這都是曾經徜徉了數千年的卡納克神廟啊,欣賞著它殘留的美麗,想像著它曾經的輝煌,生命力多麼頑強的古埃及文明啊!最美好的形容詞都不能形容出卡納克神廟的美麗,哪怕游客的照相也遠不能表現它的全部……」

雪純的主動貼近,好鶯語溫聲的描述,賴斯有剎那的錯覺,原本在他眼中的死物,有了一種絲絲的美好,絲絲的震憾。忽然覺得,死物,也不錯。

「嗯。」賴斯順手更摟近她,主動送上來,不要白不要。

突然,雪純捧著小臉,眼楮亮晶晶地觀察著近在眼前的雕像,「啊,又一個拉美西斯二世的雕像!」

「你看到我時,也沒有過這樣興奮的笑容。」雪純一下子就從他身上轉移注意力,走了開去,賴斯微微吃了歷史人物的醋,淡定地控訴著。

「我能不興奮嗎?他可是世界上最傳奇的男人!」雪純一點都不給面子,也不看身後的賴斯,一骨碌鑽進里面。

「世界上最傳奇的?你別忘記,中國有秦始皇,法國有拿破侖……」賴斯一邊無聊地跟著,一邊嘴上數著。

「那不一樣!」雪純手中的相機 嚓一聲,又給一個拉美西斯二世的站立像照了個大特寫。

墨鏡後的賴斯眸子一眯,「怎麼就不一樣了?」

「他是我的夢中情人。」雪純毫不吝嗇地給了賴斯一個燦爛的大笑容,然後不顧賴斯滿壇子醋勁,發出驚悚的一語。

賴斯面色一肅,狀似呢喃,又似咬牙切齒的碾著,「夢中情麼……」尾音拖得有些長,有些不解恨。他的容貌是那麼的俊美無雙,他的智慧是那麼的無可匹敵,他有權有勢有財富,卻居然不是雪純的夢中情人?是他高估了自己,還是雪純不懂得欣賞?

陷入神奇的神廟遺跡里的雪純,壓根沒有察覺到賴斯的不對勁,很自然地嗯了聲。私以為有了賴斯的接話,更加有趣味地滔滔不絕的介紹。

「據說拉美西斯二世是古埃及歷史上充滿傳奇色彩的法老。他不但是一位強大的國王、戰無不勝的將軍,同時也是一位和藹可親的父親、不知疲倦的建設者。這麼完美的男人,是女人都會喜歡的。要是生在現代該多好啊!哪怕當個國際巨星養養眼都很不錯。」

說出的話花痴得……總之賴斯听完臉瞬間黑掉,馬上捂住她的眼,「我們去看王後。」

「皇後就在這里啊。」雪純拉下賴斯的大掌,指了指拉美西斯二世的跨下,這小了數倍的一尊雕像,不正是他的皇後?應該是為了顯示當時男尊女卑的社會。

「太陽太曬了,我們回去吧。」賴斯心里對雪純的遲鈍頗有些微詞,拉起她柔軟的小手,不容拒絕的朝外就走。

「哎!我不要回去!我們還沒有看完呢!里面還有很大一片地方,怎麼就要走了呢?」

雪純矮著身,腳蹬地,死活不肯走,面上蹙著黛眉,很著急的強烈抗議著。四大文明古國之一的埃及啊!里面藏著多少古老的奧秘,難得來一趟不用花她的私房錢,她要慢慢欣賞,才不要離開呢。

賴斯也沒怎麼用力,不輕不重的力道,和雪純僵持著。他面上笑容不減,墨黑的太陽鏡恰恰遮住他奸計得瑟的戲謔,「那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我答應。」

賴斯劍眉上挑,為了那勞什子的拉美西斯二世,她問都不問就答應了。賴斯的心里更加的不爽。故意語帶威脅,「答應得這麼快,就不怕我吃了你?」

「不怕。」雪純眉眼笑彎了月牙,「賴斯對我最好了。」所以,她已經向這傳說中的黑道霸主闖開心扉。

賴斯心里微愣,面上卻不動聲息,只有微揚的唇出賣了他的心情。他微一用力,一下子把她拉到跟前,薄潤的唇貼著她的耳畔,「寶貝以後的夢中情人,只能是我。」他一點都不掩飾他強烈的佔有欲。

啥?雪純一怔,繼而吃吃地輕笑開來。

肩膀前的笑的震動,驚動了賴斯。

「怎麼了?你有異議?」

「沒,沒有。」雪純差點笑岔,「只是忽然發現,賴斯,也蠻可愛的。」

賴斯笑臉一凝,他一個大男人,居然被心愛的女人說可愛!

「嗷!」雪純低低地吼了一聲,兩手捂臉,想掩住臉上不可遏制的大笑。連古人的醋都吃!尼瑪,賴斯太可愛啦!不行了!再強忍下去,肚子非糾痛在一塊不可。

渾圓的玉肩顫動不已,賴斯撫額,他過去怎麼就沒有發現雪純這麼能笑的一面?好吧,他連古人的醋都吃,他不正常,他小氣行了吧。但是雪純心里只能裝有他一個男人,哪怕作古死去數千年的拉美西斯二世都不行。

「你不答應,我們立即就離開。」賴斯說完,作勢就要抱走她。

「啊!別!」雪純驚呼,知道賴斯說一不二,馬上投降,「好啦,好啦,我最愛賴斯了。」然後討好地在他不高興地緊抿的薄唇啪啦地親了一大口。

嘻嘻,答應是一回事,心里想著是另一回事。她不說,賴斯還能知道嗎?這是她小小的心思,藏著掖著,就沒有人發現啦。

不待賴斯回答,雪純又沉浸在美好的象形文字牆中。賴斯甚至懷疑,雪純是不是個考古學家?不然,這些東西怎麼比他的魅力還要大?

逛悠了大半天,賴斯唯一的樂趣,就是看著雪純在他的視線範圍內,開心地忙活著手頭上的相機。

看她從這一頭,跑到那一頭,時而沉靜地仔細察看精致的壁畫,時而看到什麼似的驚嘆莫名,時而又有些凝重的嘆息……這就是他文藝的、悶騷的老婆。想到這一點,賴斯不禁心情愉悅地吹了一聲口哨。呵呵……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突然,雪純驚嘆興奮的小臉怔愣住,然後俏臉布滿陰霾,怒氣騰騰得仿佛見到不可饒恕的東西。

「太過分了!」

賴斯見有突發情況,急忙走近,「親愛的怎麼了?誰惹你生氣?」

雪純伸手指了指巨柱的壁畫,氣憤難當,「居然有人在這里涂鴉,寫下XX到此一游,還是中國字!還給不給後來人面子啊!」

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油然而生,雪純著實咽不下這口氣,氣得兩耳冒煙。

賴斯眼皮突突跳,在他看來,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世界上無處不有些素質惡劣的人惡作劇,這不僅僅是中國人,別國的,哪怕世界霸主國,美國也有。有些事情可大可小,就看怎麼渲染。

「別氣了,我們去看尼羅河。」

「嗯。」雪純扁著嘴,悶悶地應了聲。

賴斯笑了,那個總歸是個浪漫地,最適合談情。

黃昏的埃及氣溫適中,尼羅河上的一只只白布帆被晚霞染成金色。

風,從不遠處的沙漠吹來,沒有人支撐的帆船在河面乘風而行。

賴斯和雪純二人愜意的並排躺在甲板上,看著一望無垠的金色的天空,真的是一件很美很美的事情。

「雪純。」如此浪漫的景象,賴斯心中一陣柔軟,盈滿密密麻麻的溫柔,「我們在一起吧,永遠,永遠。」

雪純心中一動,在絕妙的美景中收回目光,望進賴斯含情脈脈的眸子。

在黃昏的金色中,賴斯漆黑的眸子竟似綴了點點金光,里面的真情實意如閃亮亮的鑽石,甚至比尼羅河還來得憾動她的心。

雪純露齒燦然一笑,「好。」說著,一點都不避諱地撲到他的懷里,感受愛情幸福的悸動。這不經意間的山盟海誓,比任何甜言蜜語還來得動听。

賴斯,你就是我幸福的港灣。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夜幕總會來臨,沒有安全感的人類不得不呆回自己的安樂窩。

賴斯心里打定主意,回去的路上也一直盤算著如何讓雪純穿起那件鑽石比基尼。

這次他特意沒有穿睡衣,只在圍了條半遮半掩的浴巾。

「寶貝,睡覺了。」賴斯帥氣地一擼額前干爽的短發,想著雪純見到他魅力不可阻擋的一面,必定撲過來。

不過他很快就失望了,雪純沒有回頭地悶悶嗯了聲,仍舊埋首電腦桌上,不知道在打些什麼字。

賴斯好脾性地握著她渾圓的玉肩,在她敏感的耳背呵了一口氣,「在做什麼?」

雪純手霹靂啪啦地打個不停,「在寫貼子。」

「什麼帖子這麼重要?」結果賴斯一看帖子上的名《埃及神廟被刻字,游客需自省》,頓時無語。他頭一回發現,雪純也是個多管閑事的人。

「把這些事放到貼吧里,管什麼用?」賴斯感到莫名其妙。

雪純邊凝視著電腦,邊嚴肅地說道,「我要把這些現象和圖片都發到網上去,告誡更多的國人,到人家的地盤旅游,要守規矩。那些千年古物保存下來容易麼?居然就踐踏了,那些壁畫真是太可憐了。反正瀏覽帖子的人看得一個是一個,這些東西是潛移默化的。」

「很晚了,睡吧,明天有得玩的。」賴斯拿滑膩的舌頭舌忝弄她的耳垂,雪純打字的手一頓,身上立即涌起一陣熟悉的欲求不滿的癢動。

她忽然轉過臉,朝賴斯燦然一笑,「賴斯,我愛你。」然後在他的清俊的臉上,很大力地啵了香脆的一口。

賴斯聞言,心都要融化了,甜膩得不可思議,正要一把抱起她到床上好好溫存一番。

不料雪純拍拍他的俊臉,「親愛的老公,你先睡,我要發完貼子再睡。」

賴斯頓時滿頭黑線。娶了個文藝老婆,不知是福是禍。這是蜜月游行,不是文藝青年的旅程探討!

坐在床上,翻著雜志,眼楮卻撇向雪純挺直的玉背,她在電腦前手不停地敲打著。對她在自己面前越來越隨意的態度,賴斯無意識地揚揚唇。

他自然了解她的過去,明白她心里有條不可逾越的黑暗。雖然有著不堪的過去經歷,但其實,她是很熱愛這個世界的吧。

花了一小時,雪純做完畢,打了個困倦的哈欠。在賴斯滿滿期待的目光下,鑽進被子,一點都不客氣地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動作一頓便沉睡過去。

「雪純。」賴斯喚了一聲,見人已經睡死,很是無語。難得浪漫的一夜,他苦苦煎熬了一個多鐘,不料又要清心寡欲的度過。

想想那件天價的鑽石比基尼,完全派不上用場。不能再這麼下去了!賴斯暗暗下了個決定。

于是抱著呼呼大睡的人,連夜坐上私人飛機直飛南太平洋。

咖啡廳,茜楚楚獨自一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寂無助。因為近期表現出對程朗的過分關心,湯姆發現不對勁,兩人早已鬧僵,一個月前分手了。

曾經的天之驕子,程朗,現在不但母親的家族企業破產,拋棄他的父親也退出了黑道的重要舞台。不僅如此,還落得個四肢殘疾的下場。

不明白究竟發生什麼事情的茜楚楚憂愁得要命,她想起最好的閨蜜,但雪純的手機一直都在關機狀態,她完全聯系不上。而雪純在紐約的丈夫的事情,她是一點都不知曉。

「你就是茜楚楚。」來人肯定且冷酷地道。身後還跟著四個面無表情的冷面人,應該是保鏢之類的。誒,又是哪家有錢人的千金小姐吧。

利落的短發,強勢霸氣的女王,沒有富家女的嬌弱。不會是哪里跑出來的小太妹吧?她茜楚楚不過凡女一名,有什麼值得挑釁的?

但茜楚楚很快打消這個念頭,因為她豐滿的酥胸,成熟姣好的中性面容,一點都不像頑劣的野孩子。更像一個事業女強人,很強的那種,只因她漂亮的眼眸冷得沒有一絲人氣,帶著掩蓋不住的血腥。

現實,往往就是這種冷酷無情的人,最能得到想要的權力和財富。

「你怎麼知道我的?你到底是誰?」這樣的氣勢,任誰都不會有親近感,茜楚楚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來者不善。

籌然揚唇冷笑,「我只是來告訴你,你的好姐妹,正在和她的丈夫去度蜜月。那幸福的模樣,真是羨煞旁人。」

「你說的是誰?」好姐妹,除了雪純還會有誰!但她們和這人素不相識,應該不知道才對。不過茜楚楚的心里卻因她的話,涌上絲絲苦澀的滋味。

雪純,你什麼都不知道倒活得很好,可憐程朗躺在醫院里四肢殘疾,終生成了個廢人。

籌然嘲諷地扯著紅艷的唇,「我說的事你曾經共度患難的好朋友,雪純。」

茜楚楚一愣,「你認識雪純?你是她的朋友?」雪純的朋友很少,而且她那麼溫和的一個人,會認識這種人嗎?

籌然嫌惡不屑地切了一聲,「做我的朋友,她沒有那個資格。」

「不過我倒是替你可惜,你曾經連自己最喜歡的男生都讓給她。然而到了今時今日,最終獲得幸福的人,卻不是一直付出的人。而是那個只知道索取朋友的愛,不懂得回報的壞女人雪純。縱然你們一直給予,她卻不懂得回報,還把對她最好的程朗害得半身不遂,真不明白你們倆個是過于愚蠢,還是太過無知。」

「住口!你知道些什麼?雪純不是那樣的人!」

茜楚楚皺眉,雪純只是缺根筋,誰真心對她好,她知道得很,她平日里親近的也只有他們而已。但听她的語氣,似乎知道程朗為什麼傷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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