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婚宅妻狠狠愛 103冷宮貴上門

作者 ︰ 阿續

雪純糾著手指頭,絞阿絞,不料賴斯的手按在她糾著的手指的結,「實話實說,我又不是會吃人的老虎,你怕什麼。」說著,大掌一翻,與她其中一只手十指交纏。

雪純臉微微發熱,拿眼快速在他臉上掃瞄了一圈,好在,沒有太嚴肅,不是生氣的跡象。

「說說吧。」賴斯手下緊了緊,以防她逃跑似的,大掌下滑女敕的小手柔若無骨,他舍不得放手。攻下全壘打還得費些工夫,這下有油揩,心下也是竊喜的。

雪純懵懵懂懂的,「說什麼?」

賴斯眉毛微蹙,「你說呢?」見雪純還是滿臉的茫然,他默然了一會兒,「如果不知道從何說起,那就隨便說說四年前直到你回到我身邊的這些日子,是怎麼過的,包括怎麼生下滴滴嘟嘟。」

「這個……」雪純神色有些不自在,每次一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她就忍不住想起當年絕塵離去的勞斯萊斯,那麼的決絕無情。他的話,又是那樣的揪心。

「那天我追不上你的車,就累倒了,然後冷宮貴救了我。」雪純頓了頓,「接著就是發現有孕了,之後就在他的幫助下生下滴滴嘟嘟,過後的這些年里,他幫了我們很多。滴滴嘟嘟身體很弱……有好幾次病危,當時老是要麻煩他,所以,其實他算是滴滴嘟嘟半個父親。所以並不能怪滴滴嘟嘟喜歡他們的冷叔叔,因為沒有他,滴滴嘟嘟可能……不能活到現在。」

雪純很努力化解當時危險的情況,有許多次她都崩潰到幾乎死去,但是冷宮貴總是用他淡漠寂寥的方式一言不發的救她。她倒了,他撿她起來,滴滴嘟嘟病危,她每次呼救,他總會拋下一切事務趕過來。這樣的人情債,這樣的恩情,每每暗地里感激涕零。如果有一天,他要她上刀山下油鍋,她都在所不辭。因為她欠他三條命。

「為什麼很弱?」賴斯抓住關鍵字眼,她說得風輕雲淡,但臉上流露著一閃而過的傷痛和悲哀,讓他的心狠狠的糾在一塊,直覺這里面別有隱情。

「就是身體欠佳。」

「為什麼?」賴斯緊緊的咬著這個字眼,讓她逃避不得。

雪純一咬牙,「當時籌然給我吃了據說最新研制的……藥,然後刺激過後,藥物生效,就影響到胎兒,因為來不及把體內的毒素全清出體外,孩子就匆匆出世了。所以出生後需要接受大量的治療,偏偏這些藥物不同尋常,冷宮貴研究了許久才把孩子們的病治好的。」

「那你呢?」賴斯眉宇間滑過一絲痛色,眸子細細端詳著她瘦削清減的巴掌大小臉,「因為那場彌久的病,所以才瘦了這麼多嗎?」他沒有忘記籌然給她下的什麼藥,一看當時程朗和她的神態就知根知底。

雪純有些不習慣他憐惜的情感外露,她壓根不需要人家的可憐。她輕輕的嗯了一聲後,然後無所謂的笑笑,「阿,瘦了哈。瘦了好啊,人人都想要的骨感身材,我不用天天節食不用吃減肥藥,也不用去美容院做月兌脂手術,好啊,呵呵。」

雪純干笑幾聲,忽然有些笑不下去了,因為賴斯沉重的表情。她想要努力維持輕松的氣氛,因為她不想再像過去那般活得沉重。但無奈,在他面前,她好像總是無所遁形,所有的偽裝都化作難堪。

最後她只能低低的說,「都已經過去了,再追究也無法彌補些和改變些什麼。」

「所以,我欠他三條命。」雪純詫異的抬眸看他,不明白他何出此言。要欠也是她欠啊!不過隨即心里一喜,他這麼說,是把她算進屬于他的人里面吧。

賴斯不管她是怎麼想的,反正在他心里,無論離婚與否,由此至終,包括對她心灰意冷的這些年,仍然認定是他的人。

「除了三條命,你還欠他什麼?」賴斯薄唇緊抿,從來都只有別人欠他人情,這下好了,因為當年的一時沖動,欠下三條命。這把柄,還不得給他怎麼利用。

雪純想了想,艱難的吐出一個字眼,「錢。」

賴斯側過臉,似乎很難理解,雪純怎麼會缺錢。

「事後我讓律師給你的卡打了一大筆錢,我以為你應該夠用。」

雪純訝異,「什麼時候的事?」

「我曾經用你的名開過一張金卡,難道你忘了?」見到她一頭霧水,賴斯撫額,有錢都能當作不存在,這世上也就只有她迷糊到能忘記自己擁有過上億數字的金卡。

「以後冷宮貴的事的事你甭管了,由我來解決。」

「不行!」雪純一听解決二字,立即感到沒好事。就怕賴斯像那些富豪那樣,拿著一張天價的支票給那人扔去,目空一切的說,以後啥都不欠你了,以後別纏著雪純某某某……

賴斯危險的眯起墨眸,手大力一帶,把她擁抱入懷,朝她的粉頰呼著熱熱的氣息,「為什麼不行?難道那個男人在你心中有不一樣的地位?」

「我真把他當做最好的朋友。」

雪純抬起臉頰很認真的對他說,冷宮貴是一個很稱職的朋友,跟他在一起不像程朗那麼沉重,是一種很輕松的感覺,雖然他總愛開些曖昧的玩笑,但她理解為,他是因為生活太泛味,才調侃她。他們二人之間,絕對不是男女朋友的關系,要是真有那關系,她也不會心安理得的欠他那麼多,也不會四年過去依然不越雷池一步的維持著友好關系。

也許過去不曾說過程朗和茜楚楚在她心中重要,所以才會釀造後來的悲劇。這下,她想向他表達著這個想法,她的朋友很重要,不容許受到傷害。傷害他們比傷害她更令她傷心難過。

「那程朗呢?我離開後,為什麼沒有跟他生活在一起?」

雪純臉色唰白,那個名字,記憶中硬朗的少年,她曾讓神通廣大的冷宮貴查過他和茜楚楚的消息,發現他們後來都各自為政,各走各的陽關道,各行各的獨木橋。那時,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讓她生不如死。好端端的知己好友,那麼多年,竟敵不過夢幻般容易破碎的愛情。

他們三人,再也沒有聯系,就像,生活在同一個星球,卻從不曾照面,都當是陌生人。也許,這是他們保護自己保護朋友的方式,在經過那樣的事後,誰也不想出現在誰的生活里,就怕再相見,唯有淚流滿面。如今,她只有默默的祝福他們。

賴斯見她淒然的樣子,肯定想起過去那些不開心的事。他心頭一軟,伸手撫模她的小臉,「沒事了,我不怪你。冷宮貴不是個簡單的人,我是擔心你。」

擔心他對你有不愧的企圖,擔心他把你從我身邊搶走。因為滴滴嘟嘟都喜歡他,你見到他也是滿臉的歡喜雀躍。

面對這麼一個人,他竟然有一種毫無勝算的錯覺。他就是怕,給她短短的一兩年的婚姻生活,也許敵不過他們四年的滄海桑田。

「我們能不能不說以前的事?」雪純吸吸鼻子,黛眉間盡是落泊的神色。看得賴斯一陣心痛,撫著她小臉的手下意識的一頓,竟有些不敢觸及她的傷痛。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才是被傷得最重的一個,是她虧欠了他,所以自她回來,他理所當然的折磨她,理所當然的向她索取應有的補償,卻忽然發現,原來傷得最深的不止他一個人,雪純比他想像中經歷的要痛苦得多。

他只是心靈上的痛苦,而她卻是心靈和身體上的創傷,所受的傷害竟然抗拒回憶。如果不是回憶太痛以致于不堪回首,又怎會不想談及?

察覺到賴斯不像以往般的強勢,雪純探詢的望了望有些異樣的他,發現他的黑眸似泓了一汪化不開的湖水,怔怔然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都是些舊事,現在才是最重要的。對了,你給滴滴嘟嘟找的幼兒園遠不遠?我看能不能上班時順路送他們去。」

雪純盡量找些輕松的話題說。目前的她很滿足,滴滴嘟嘟完滿了她的生命,一生中她結過婚有了孩子,當然,要是賴斯這個老公能夠像公務員那樣是個金飯碗就好了。

「我會安排好的。」賴斯心不在焉的應著。

雪純有些失神的起身,「那我回去睡覺了?」

「嗯。」他的目光仍怔然的粘著她,看得雪純心慌慌,這還是自她認識賴斯以來頭一回見他發神經,不知他有沒有听清楚她在說些什麼。

雪純有點想落荒而逃,「晚安。」

回到房里的雪純迫不及待的取出抽屜里天藍色的毛線,然後坐在床上,在燈光下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穿梭著毛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的唇一直掛著笑意。這是她給賴斯準備的禮物。她想了很久,賴斯什麼都不缺,什麼金表,鑽石鋼筆,名牌西裝,皮帶……應有盡有,還是她買不起的。

送花吧,咳咳,這是男人送女人的禮物;約會吧,有孩子,享受二人世界有難度;看電影吧,賴斯不大感興趣。

想來想去,忽然路過時見到那一團團顏色漂亮且尚未成形的毛線,想到,秋天來了,冬天還會遠嗎?或許織一件毛衣還是挺好的。雖然賴斯衣服不少,但由她親手織造的,總會有別具含義。

雪純頭一天上班,把自己好好的梳理一翻,神采奕奕的坐著賴斯另外一個「兒子」布加迪威龍。

先聲名,她一個上班族,絕對沒有要在新同事們面前炫耀的意思,全都是賴斯強加在她身上的意志。

「無論哪間公司,人事關系都會很復雜,要是你給人家欺負了,別忍氣吞聲,記得給我說。」賴斯目視前方,轉動著方向盤。

雪純一笑置知,賴斯想太多了。「我不是個初入社會的毛頭姑娘。」

「初入社會的毛頭姑娘都比你省心。」

賴斯抽空扭頭白了她一眼,對她的話十分的不想念。在他心中,雪純還是當年那個清純小公主,潔白如薔薇,沾染不了凡塵俗世的塵埃。而但凡太過干淨的東西,都是這個社會催毀的對象。

「就在這里停吧。」雪純可不想新上班的頭一天,就讓公司的人窺見不符合她身份的布加迪威龍。

賴斯知道她心中所想,適時把車停在離公司十米遠的地方。

雪純解開安全帶,手推開車門,一腳正要踏出,左手卻給賴斯抓住。

無奈,她收起腳,回過身,見他眉梢眼角都帶著意味深長的邪魅,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曖昧。

「怎麼了?」她直覺不對勁,但他神秘莫測的似瓖嵌著一顆詭異光芒的寶石的雙眸,如磁石般牢牢鎖住她的目光。

雪純一下子心悸起來,隨著賴斯漸漸放大的俊臉,她心底的不安變成現實。但她的身體似重重的釘在座位上,只待他降臨。

當呼吸相聞,唇齒交纏,他的手撫過她優美的背脊,把她重重的壓向他的胸膛,擠掉兩人的空間,吸掉她所有的氣息。仿佛天地間,呼吸間,甚至毛孔,唯有對方。

她還沒有要在車里野戰的打算,況且現在是一千個一萬個的不適宜,于是在賴斯把車變作床之前,雪純一把咬破賴斯下唇,顧不得她的十寸高跟鞋,就像身後追著十匹狼似的瘋跑進公司。

雪純呼呼的喘著氣,有老同事笑道,「不用緊張,離上班時間還有十分鐘。」

「現在沒時間讓你慢慢熟悉公司各項規制制度,給你拿回家去看。」經理助理秦紅板著臉丟下一本書冊如是說。

雪純愣愣的接過來,秦紅又丟下一疊文件,「給我重新打印一份,半個小時後交給我。」

「喔,好的。」雪純接過來,就彎下腰身給她的電腦開機。

起身的時候,一顆小丸子頭突然撞進眼簾,雪純驚了一下,丸子頭露出天真無邪的笑臉,「嗨!新人!」

會說話的丸子頭讓雪純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起碼不是牛鬼邪神。

「你好。」她禮貌笑笑。

「老姑婆在給你下馬威呢。」丸子頭下巴揚了揚,斜眼掃向秦紅的方向。

雪純望了那方向一眼,笑了笑,然後看向完成開機任務的電腦,開始打開WORD文檔打字。這工作對她來說小意思,她打字速度每分鐘150字。

「要吃巧克力不?」丸子頭見雪純極認真的工作,他們這些偷懶慣了的家伙看不過眼。公司的椅子是螺旋的,她腳輕輕往地上一蹬便竄過來,「我男朋友送的,不吃不給面子。」

雪純看了她一眼,接過來,笑笑,「謝謝。」

然後一邊嚼一邊打字,忽然她五指一頓,轉而看向丸子頭,「今天是什麼日子?」

丸子頭道︰「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

「那你男朋友為什麼送你巧克力?」雪純不解了。

丸子頭拿似看白痴的眼神瞅她,「他在追求我耶!不隔三差五給我送禮物,我能嫁給他嘛?」

「喔。」雪純的嘴巴張成個O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神思早飄向不知何處。

下班的時候,雪純迫不及待的跑到超市,看著滿滿一排的巧克力,考慮到賴斯高品位的生活品質,她肉痛地買了一小包金貴的巧克力。想著自己不曾送過賴斯禮物,那件毛衣以她目前的速度也不知何年何月織完,織完了又得等冬天才送得出手。

而當下燃眉之急得溫補他們的關系,送禮物是最好的養情方法,這是丸子頭給的靈感。她不由得感嘆一句,還是外面的世界豐富多彩啊!若放在以前宅得跟發霉那樣,哪能想到這些。

路過花店的時候,又突發其想的,想在賴斯的房里插花。想象著賴斯的房里插著美麗的鮮百合,該是多麼的好心情啊!又心滿意足的買下來。

「我回來啦!」雪純捧著幾支鮮百合,笑得燦然,然而在接收到兩束針芒的視線時,月兌鞋的動作頓時一僵。

她掃了眼抱臂倚門的賴斯,然後再看向來人,「冷宮貴也在啊?終于舍得來探我們了!」

冷宮貴自沙發上起身,張手要給雪純個法式擁抱,「親愛的,我等你很久了,怎麼這才回來?」

雪純的玉臂冒出一連串的雞皮疙瘩。想像一下,一向淡冷的冷宮貴,寂寞的眼神看向你的時候,嘴里吐出肉麻的話,這簡直就是個怪 !

冷宮貴今天抽風了!這是她第一個想法。

賴斯冷哼一聲,把雪純往懷里一帶,「我們家沒有病患。」

「我不是來救治病患,純粹是來看我的紅顏知己。」冷宮貴毫不示弱,沒什麼表情的臉,唇意思意思的扯了扯。

霹靂啪啦!兩人的視線在空中擦出「恨」火花。好一陣針鋒相對啊!雪純暗贊道。

「媽咪,你是奔三的女人,不嫁出去就剩了。你喜歡冷叔叔還是爸爸,我給你想辦法。」滴滴也看不過眼,直接跑過來給雪純支招,「爸爸和冷叔叔我都喜歡,隨便媽咪挑。」

嘟嘟咬著手指頭,攏拉著腦袋,淡淡的眉頭蹙了蹙,「嘟嘟很為難,嘟嘟想選兩個。」

「你豬啊!媽咪只能嫁一個。」滴滴對有這麼個白痴妹妹感到深深的無力。

嘟嘟張著小嘴想說,她也想嫁……但一接觸到滴滴凶惡的眼神一時不敢吱聲。

雪純心中哀嚎,這跟她有什麼關系?她剛回來完全模不清楚狀況滴說。只看這情形,她只想落荒而逃,「我累了,先去休息哈,你們慢聊。」

「別跑,晚飯好了,都過來吃吧。」賴斯冷笑,一點都不給雪純逃跑的機會。

雪純步子一滯,艱難的挪到餐桌邊,她直朝冷宮貴打眼色,那意思是說「要不你先走?」

冷宮貴平靜的神色一怔不怔的盯著雪純,半晌,他問,「雪純,我很確定,你眼楮沒病。」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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