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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陳勝吳廣起義
就在劉邦躲在深山整天不見天日時,天下發生了一件大事。一件對劉邦來說推波助瀾的大事。
這事首先得從一個最低層最普通最地道的農民說起。
這個農民姓陳名勝字涉,陽城縣一個不折不扣的農民。如果不是秦二世元年那次征民兵到漁陽守邊陲,只怕他將永遠守在那個小山窩里默默無聞的過一生。
但秦二世的一道詔令,改變了他一生的命運。
陽城接到皇帝的征兵詔令後,全縣人民頓時陷入一片混亂。誰都知道,被征去的人大抵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也不知道何年馬月才能再回來。
但當時被選中的人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由不得你做主。
陳勝也在被征行列。他身強力壯又識文斷字,和吳廣一道被命為屯長。于是,在兩名將慰的監督下,帶著九百多人向漁陽進發。
如果路上不出什麼意外,只怕這批千萬批守邊疆的義兵中的一批,將成為歷史上的匆匆過客。
然而,老天卻偏生降大任于他們。
都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禍福旦夕。陳勝帶領的這批隊伍才走了幾天的路,到了一個叫大澤鄉時,天變了。
反正那時也沒有天氣預報,沒有征兆的傾盤大雨就這樣下來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是天經地儀的事。原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只是這一次
有點特別,這雨一下連著幾天都沒有停的跡象。
這下可苦了這群去守邊關的義兵了。此時淋點雨著點涼倒也是小事,關鍵是這大雨一下,誤了行程,是要殺頭的啊。
這雨下了約模半個月,陳勝掐指算來算去,以後就算一天不歇一刻不停也不能按期到達目的地了。
「這可如何是好?」陳勝的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團,他和吳廣兩人商量了良久,最後兩人對掌一拍,兩個手掌心都寫著一個大大的「反」字。
是啊,去是死不去也是死,反正都是一死,還不如反了,大不了死的轟轟烈烈……
陳勝吳廣堅定「革命」的信念後,便馬不停蹄的做一些準備工作。
以他們兩個的聰明才智,是不可能直接對眾人說︰「我想造反!」
這樣肯定不太妥當,一來顯得太唐突,二來還不知道眾人是否真有反叛之心。弄不好,還沒革秦朝的命,就先把自己的命先革了。
「得造一點神秘感來才好。」陳勝不由思索起來,不久,一絲笑意襲上了他嘴角。
于是乎,接下來出現了兩件怪事。
第一件怪事是,一大清早廚師剖開一條賣來的大魚時,從魚肚子里挖出一塊白絹來,一塊最普通不過的白絹。
只是,這樣一塊最普通最尋常的白絹上卻寫著三個極為不普通不尋常的字︰「陳勝王」。
眾人見後無不暗自心驚,誰都知道大雨誤程的事,他們的心思也和陳勝吳廣一樣,已生「反骨」,此時自然認為是神仙授意。
第二件怪事是,當天夜里,東邊林子中一個大祠堂,斷斷續續,隱隱約約傳來似狼非狼似狐非狐的怪叫聲。
大楚興,陳勝王。
這六個字是夜卻飛進了每個人的心扉里。
他們都是屬于亡楚出身的人,這兩句話的意思再通俗易懂不過了︰楚國即將興旺,陳勝就要為王啦。
這里不得不佩服陳勝吳廣。都說磨刀不誤砍柴功,這兩件事雖然多費了些神,尤其是後一件事,吳廣一夜躲在祠堂中學鬼叫裝狐嚎,累的夠嗆。
他們的心血沒有白費,收到的效果是很明顯的︰一竿見影。
第二天,眾人再看陳勝時的眼中已多了幾分敬意(可惜當時沒有mm在場,不然,肯定多了幾分柔情)。
你把事情弄的越神化,別人就對你越崇拜。
從古到今那些裝神弄鬼的騙子為什麼能屢屢得手,原因很簡單,這是中國人的傳統,明明知道真實的成份幾乎為零,卻便生就愛吃這一套。
眼看時機一到,陳勝在吳廣的配合下,開始發表「革命」宣言。
先是一些必要的客套話,把眾人的兄弟姐妹叔叔阿姨七姑八舅都問侯個遍,然後才談到此次服役的事來。
好家伙,一談到這里,只見他口沫橫飛,滔滔不絕,把他們從陽城到這大澤鄉進行了總結性的回顧。
看來陳勝真是天生當官料,叫他做政府工作報告一定得心應手。
「此番大雨誤了行程,怎麼也不可能按時到達漁陽了,該怎麼辦?」吳廣不失時機的發話了。
是啊,該怎麼辦?這是大家都關心的問題。
陳勝和吳廣兩人在表演上配合的天衣無縫,他不急不慢的說出了他此番演講的中心思想。
「當王侯的人也好,當將相的人也好,不都跟我們想象中的一樣,是生活在世上普普通通的人嗎?」(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他的意思連傻子也听得懂︰(以目前的形式)反是死,不反也是死。反還可以留有一線生的希望,不反只有死路一條。
在這樣的情況下,眾人只有「反」這一路可以選擇了。
頓時,掌聲如雷,響徹雲霄。
陳勝的演講成功了。他的話象利椎一樣刺痛了眾人心底那根最脆弱最敏感的神經。
官逼民,民要想生存,不得不反。
于是,陳勝和吳廣殺了兩個監督,揭竿而起,中國歷史上第一只革命軍就這樣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形成了。
以後我們可以看到這一個這樣奇怪的象現,一群拿著竹竿木棒之類最原始最樸實武器的農民,沒有隊形也沒有經過任何訓練看似毫無章法的隊伍,所到之處居然戰無不勝。
附近縣市的官兵根本就不想給這群農民軍隊任何緞練的機會,政治覺悟高的趕緊加入到革命的隊伍中來(說白了就是投降),政治覺悟不高的進行百米沖刺(逃跑)。
就這樣,兵不血刃的佔了幾座城池後,革命隊伍開始逐漸壯大。
在新加入革命隊中的人,張耳和陳余是其中最耀眼的人物。
張耳是大梁人,年輕時是魏公無忌的門客。後來,他和別人發生糾紛,鬧出人命案子來,後隱姓埋名浪跡于江湖。
陳余也是大梁人,自幼學習儒術,精通儒家經典。喜交天下朋友。
他們兩人都有很高的抱負和遠大的理想,認識後一見如故,很快結為生死之交。
這次,聞知陳勝吳廣率領廣大農民進行中國歷史上第一次革命,知道揚名立萬的機會來了,兩人推手呼拉拉的來報名參加革命。
陳勝見兩人談吐不凡,知道不是一般的人物,趕緊把他們當貴賓來接待,必要的寒喧過後,他開始試兩人的才華了︰「眾人都建意我現在稱王,我要不要稱王呢?」
兩人見陳勝一見面就這樣坦誠相問,感動的一塌糊涂,然後就直說了幾點暫不宜稱王的理由。
大致意思是︰你現在才率眾革命不久,就要稱王,會讓眾人看出你的私心。而且現在你的實力並沒有強大到無敵,一旦稱王就會樹大招風,成為秦朝重點掃蕩的對象。
對于兩人的直白,陳勝一臉的失望,他固執的認為陳余張耳太膽小怕事,而且從心里還有點「看不起」他。
什麼樹大招風,老子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怕過啥?
于是乎,他不听勸阻,先立為王,定國號為「張楚」。
從這以後,陳勝對張陳兩人淡然處理,只把他們當成一般的將士來用。這讓胸懷遠大抱負的兩人大失所望。這也為日後革命的失敗埋下了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