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天魂問路
恩？
宋楚微微一愣。文字首發長刀冷酷男子是趙旭，宋楚沒有意見。只不過，手持五彩折扇的白袍書生，竟然是方辰！宋楚就忍不住的心中八卦一下了。
宋楚對方辰、趙旭還是略微了解一些的。
趙旭是寒波潭趙城虎的嫡傳弟子，也是趙城虎的嫡子。相貌上，與趙城虎有了幾分的相似，輪廓分明，眼神凌厲，豐神俊秀。
至于方辰，方辰是玉指峰齊建飛的嫡傳弟子，同樣，另一身份也是齊建飛的嫡子。
不過，方辰儒雅清秀的模樣，和齊建飛的那一張大黑臉區別也太明顯了，壓根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啊。難道是綠帽子？宋楚心中不由的八卦起來。
不但宋楚這麼想，齊建飛也是這麼想的。
方辰越長越是清秀可人，越是與齊建飛的大黑臉不掛邊，每當看到方辰，齊建飛的黑臉就會變的又黑又長。終于，齊建飛忍不住了，竟然和方辰玩了一套滴血認親的把戲。
結果很明顯，兩人血脈相融，明顯是父子。
齊建飛松了一大口氣，大黑臉變得高興起來，兒子長得俊俏也是資本啊！與之相比，方辰的小白臉卻是黑了下來，被自己父親懷疑是野種，這種滋味不好受啊！
方辰一怒之下，不再姓齊，而是跟著母親姓了方。齊建飛拗不過這個憤怒到極點的兒子，于是，齊辰也就變成了今天的方辰。
一陣沖殺，如虎入羊群，天兵殺賊。
宋楚、楊凡、方辰、趙旭都是當今一等一的年青一代奇才，各展神通殺手，冥王護神隊的這些武將哪里抵擋得住啊。就算是三個武帥也不敢與之交鋒。
血肉飛濺，尸骨遍地，眨眼間的功夫，已經是修羅地獄的慘象。
「你們欺人太甚！我和你們拼了！」
這時，誰也不在意的客棧老板娘猙獰狂嘯，眼角裂出血絲。一個沒有任何修為的女人，誰會在意啊！就像是面對參天大樹，一個小小的蚍蜉，難道還能翻天不成。
「我以我血祭冥神，天魂問路！」
不起眼的客棧老板娘，突然手中拿出一塊精光四-射-的晶石，雙手捧著晶石，按在身下的黑光祭台上，猛的俯身撞去，撞了個頭破血流。
「不好，快攔住她！」
宋楚看到客棧老板娘的動作，雖然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不過，冥冥之中預感到，這個不起眼的小女人，可能真的掀起滔天巨浪。
晚了！
誰也攔不住客棧老板娘了。客棧老板娘腦袋開花，血水四濺。咕咕的血水流淌，殷紅的血水滋潤了黑光祭台。黑光祭台上密集復雜的紋路，竟然呲呲的吸食血水，淡淡氤氳的黑光突然猛地盛起。
「天魂問路！道魂台竟然藏匿在這里！」
冥王護神隊的帶頭大哥，看到客棧老板娘身下的黑光祭台，也是忍不住的驚呼起來，雙眼透出興奮的光彩。道魂台可是三眼遺族的神寶，是三眼遺族的神寶，不是三眼神族的神寶。
傳說，當年三眼神族被人族鎮壓之後，族中曾經出現了一個逆天的絕世人物。這個逆天絕世強者，戰力堪比真神，無法無天，就在滿志躊躇要振興三眼族之時，卻是突然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座祭台，就是道魂台。
道魂台有多麼大的威力，沒人知道，因為，無數年來，沒有任何一個人值得道魂台出動。
道魂台怎麼會在這麼一個小小的客棧呢？帶頭大哥也是想不明白。不過，沒關系，只要激活了道魂台，區區幾個小賊豈在話下。
「不好，快跑！」
宋楚雖然不知道這個黑光祭台有多麼厲害，可是，看到帶頭大哥見到祭台，就像是見到親爹一樣的激動，估計這個祭台也不好惹。四人做先鋒是探路的，不是來主攻的！
宋楚相信，四大傳承的底蘊絲毫不比三眼遺族的差，這不是主力部隊還沒來到麼！何必要這麼拼命啊！
其余幾人也是精明到了極點，自然看出這個黑光祭台萬分的詭異，還是不要招惹的好。頓時，四人四散而逃，嗖嗖嗖！一個個像是遇到獵狗的兔子，逃跑的速度那叫一個快啊！
轟隆隆……轟隆隆……
黑光祭台突然猛地震動起來，妖艷詭異的黑光大聲，一股悲涼的氣息噴涌而出，席卷萬里，勢不可擋。這股磅礡的悲涼氣息中，所有的人都為之一頓，萬千無盡的思緒涌上心頭，所有的悲事一起襲來。
宋楚、楊凡、方辰、趙旭四人的速度也是陡然減慢，竟然漸漸的停了下來，雙目中滾滾清淚而下，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宋楚心中，想的是以前的家人，如今家人分離不得相見，父母要如何的悲涼思念啊！想起了自己經歷的一個個女人，自己對得起她們麼？悲從心生，宋楚竟然覺得身子越發的虛弱，馬上就要消散一般。
楊凡，方辰，趙旭更是不堪，身形竟然變得虛化起來，馬上就要在這股悲涼的氣氛中化作塵埃。
這一次的悲涼之氣來的太過凶猛，宋楚還沒來得及祭出懸空鼎，便被拉進著無盡的悲涼之中了。
轟隆隆……砰砰砰！
黑光祭台突然砰砰破碎，所有的妖艷詭異的黑光消失，所有的悲涼氣息一掃而空，黑光祭台變成了一座晶瑩如玉的璀璨神台。祭壇下，留下了一堆黑光碎片，依舊釋放著妖艷的詭異光芒。
「啊……」
「啊，怎麼回事？」
妖艷的黑光消失，所有人頓時清醒過來。宋楚心中一驚，化神！這是化神！剛才的悲涼氣息之中，自己的神魂竟然隨著悲涼的氣息漸漸的消散。
如果黑光祭台不變，再過一時三刻，宋楚的神魂將會被徹底的融化消失。
竟然是悲情化神！太過恐怖了！
楊凡，方辰，趙旭也是情形過來，立即覺察到快被徹底融化的元神，頓時心中大驚，三眼遺族的手段果然不是蓋得啊！
是誰破碎了黑光祭台，救出了自己？
所有的人不由的看向璀璨如玉的祭壇。就連三眼遺族的眾人，也是不由的看向祭壇。剛才的黑光祭壇悲情之氣是無差別的攻擊，三眼遺族眾人也是差點全部掛掉，不由的敬畏的看向祭壇。
呼呼呼……
祭台神光大盛，無數道光芒-射-出。每一道光芒都是-射-破雲霄，直沖星河寰宇。每一道光芒微微搖晃，竟然變化成一條條的通天之路。
通天之路，無窮無盡，永不見止境。
「啊……」
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的驚呼出來，仿佛是置身在一個奇妙的世界之中。明明是腳踏實地，卻又像是身在無盡的虛空，沒有著落。數不盡的通天光芒大路，似乎觸手可及，又是遙不可望，充滿了虛幻的感覺。
「常言道，天路三千，條條通彼岸。通麼？不通麼？天路三千麼？不是三千麼？彼岸麼？不是彼岸麼？」
轟隆隆……
一個高大巍峨的身形砰然而起，渾身散發著一股蒼茫的氣息，舉手抬足之間都似乎擁有著摘星斬月的力量。巍峨的男子一身黑袍，面容堅毅，額頭上生了一個豎長的綠-色-眼眸。
三眼族！
真正的三眼族！
難道祭台中封印著三眼族的大能？宋楚楊凡等人不由的紛紛一驚，忍不住的心神震顫。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真正的三眼族存在？
真正的三眼族大能那是什麼概念？
當年天地混芒初開，三眼族威臨天下，震懾八方，橫掃三界九天無敵，自命神族，統御萬方。人族，只有人族的至高強者，秉承天地氣運證道之後，才是與三眼族大能鏖戰，不知激戰了多少的歲月，才徹底的鎮壓的驕傲的三眼一族。
獸族，靈族，鬼族。
這三個種族都不過是被封印，或者驅趕。單單是三眼族，當年的人族大能斬斷了三眼族的輪回之路，萬世幽封在這無盡的雪原之中。
這是對三眼族的忌憚！
忌憚三眼族的神通大能，這才斬斷三眼族的輪回路，徹底的鎮壓雪原。
至于那些獸族，靈族，鬼族，當年的人族大能根本就是草草的封印驅趕了事，懶得大費周章。懶得大費周章，只因為，人族不懼！就算你們敢-露-頭，直接鎮殺就是！
蠻荒獸族強悍無比，可是，那個獸族敢跑出蠻荒在天玄耍啊！不封印你，你也沒那個本事出來耍！
這一切，無一不是說明了當年三眼族的強大。曾經統御整個天玄的種族，底蘊不可測啊！
「這是我神族大能，大能啊！」
「我神族復興有望，冥王護佑！」
相比宋楚等人的震驚，三眼遺族的這些人，紛紛跪倒膜拜，匍匐在地上，忍不住的渾身顫抖，熱淚盈眶。三只眼楮的三眼神族，對這些三眼遺族來說，那也是傳說中的存在。
多少歲月已經流淌消逝，三只眼的三眼族早已是消逝久已。如今見到真正的三眼族大能，這些一心復興的三眼遺族哪里不激動振奮啊。
「不對！」
宋楚突然叫了一聲，發現了這個三眼族大能不對勁的地方。眼神！眼神不對！這個三眼族大能的眼神空洞，痴痴的盯著無盡的虛空大路，沒有絲毫的感情-色-彩。
不單是眼神不對，就連身軀也是不對。
身軀虛幻縹緲，沒有凝實沉重的感覺，倒像是一片浮雲一般。
「這是一絲神念，是當年三眼族大能留下的一絲神念。」
宋楚眼眸一亮，終于發現了其中的蹊蹺之處。
當年，大唐紫荊峰，四大聖廟之中，宋楚可是見識到過大唐開國君主孫天武的神念，還有天將台二十八天將的神念。二十八天將的神念，就是如同眼前的這個三眼族大能神念一般，身軀虛幻，眼神時而空洞，時而聚光。
雖然是神念，宋楚同樣不敢有絲毫的小覷。
當年孫天武的神念，還有二十八天將的神念神通，宋楚可是見識過，那叫一個震天懾地，威勢無邊。若不是懸空鼎中的五大天尊元神現身，隨便一個神念，一根手指頭就能輕松的捏碎自己。
「哎……」
一聲長嘆，嘆息中包含了無盡的無奈-迷——惑。
三眼族大能神念長嘆一聲，空洞的眼神中有了光彩，看到祭壇上震落下來的黑光碎皮，微微皺眉。抬手一招，所有的黑光碎皮飛到三眼族大能手中。
喀喀喀……
黑光碎皮發出一陣破碎的聲音，隱隱悲呼慘叫，殷紅的血水流出。三眼族大能，手指一動，光芒一閃，黑光碎皮中的悲呼聲消失，血水蒸發，化作一縷黑氣消散在夜空中。
「吸血化魂的神通，也叫神通麼？是武道麼？武道修行又是為了什麼？真的有彼岸麼？種族之間為什麼要爭斗？為什麼要廝殺？未來有路麼？路在何方？」
三眼族大能，喃喃著，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再垂問眾生。
就在三眼族大能捏碎黑光碎皮的一剎那，北山深處，虛幻的巨塔頂層，一個黑袍老者陡然臉-色-一白，一口血水吐出，眼眸中恨意縱橫，猙獰的狂嘯，「為什麼？你怎麼這麼多為什麼？難道一個神族的子民，不該為了尊嚴而戰麼？」
噗……
黑袍老者又是吐出一口血水，砰的一聲，半跪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眼眸越來越是猙獰恐怖。
轟隆隆……
三眼族大能大手一揮，在場的所有人，身不由己的漂浮起來。神光祭台上的光芒再盛，一條條的光芒越發的凝聚成路，天路三千，祭台也是發出三千條光芒，三千條大路。
條條大路亙古恆遠，直通九天星海。
蒼茫無止境，前路在何方？何方是盡頭？
每一個人都踏上了一條光芒大路，產生了一種極為虛幻的感覺，似乎這要順著這些通天之路直上，就能到達心中的彼岸。超月兌一切，化身大自在。
轟隆隆……
又是一陣轟鳴聲響起，不過，這次的轟鳴聲是響在每一個人的心頭。一連串的問題直指本心，像是一把把的利劍迎面刺來，無可抵擋。
方辰耳邊轟轟震響。
「身為齊家血脈，卻是擇方而姓，這樣對得起列祖列宗麼？」
「殘殺三眼遺族，心中無愧麼？同是生靈，血水相見，這就是你修武的目的麼？」
……
一串的問題連續問向方辰的本心，方辰忍不住的臉-色-慘白，一口老血噴出。
楊凡耳邊轟鳴不斷。
「身為長子，沒有傳承震天劍，你嫉妒楊茹麼？敗給宋楚，你恨宋楚麼？扮豬吃老虎，難道天下人就該被你愚弄麼？……」數不盡的問題轟向楊凡。
楊凡臉-色-漲紅，實在不知道該如何的面對這些問題。
「生命的意義在于報仇麼？在于復興麼？你們復興三眼神族，為的是什麼？得到的是什麼？生活在黑暗中，只為了一個虛幻的目標，值得麼？……」
三眼遺族同樣也是躲避不了這些問題，-亂-箭飛-射-一眼，每一道問題都是直指本心。
宋楚一站到光芒大盛的通天之路上，一連串的問題也是隨之而來。
「一生為人，兩個世界，你能忘卻以前的家人麼？能忘卻以前的親友麼？你對得起故人的思念麼？」
「浪-蕩-天玄，風流一路，對得起這些愛過的女人麼？你負責了麼？」
「你得到懸空鼎，修行九轉金身訣，你安心麼？不是陰謀麼？」
「你為什麼要修行？修行又是為了什麼？為了修行而修行麼？」
「保護親人，就能傷害他人麼？你殺過的人中，他們的妻兒父母如何？你良心能安麼？」
「你為人族，就能安心的鎮壓三眼族氣運麼？同為生靈，難道就只能人族獨興麼？」
「天路三千，你找到自己通天的路了麼？」
「你的未來在哪里？你的路在何方？」
……
數不盡的問題直指本心，每一個問題都是宋楚平時不想面對的，如今卻是像一幅甩不掉的畫卷展現在眼前，揮之不去，斬之不斷。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宋楚腦袋嗡嗡震響，像是十萬八千只蒼蠅同時飛舞震動翅膀在耳邊。宋楚覺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難了，每一個為什麼，都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在心頭，壓在喉間，壓的窒息，壓的胸悶。
天塌地陷，身不由己！
宋楚現在的感覺就是這樣。
天塌地陷，那就撐起天地，重定乾坤！
宋楚突然想起一套復雜浩大的印法，青天印！
青天印！那個巍峨的男人，寬厚的脊梁背負乾坤，一記青天印，鎖陰陽，定乾坤，撐起了整個蒼穹寰宇，護佑了六道眾生，何等的氣概啊！
青天印是宋楚在大唐戰神殿恍惚間看到的那套印法，當年見到的那個巍峨男子的功法，正是與自己如出一轍的九轉金身訣！九轉金身，青天印法，金紅相交的青天印，最後滾滾漫蒼穹的一抹正紅。
正紅漫卷，山河變-色-，乾坤定！
宋楚不由得長長舒出一口氣，一口濁氣吐出，如同鋒利的刀劍一般，斬斷了所有的問題，斬斷了一切的絆羈，超月兌一切，看到了一條嶄新的路，足以跨越萬古時空，亙古流傳。
「我找到了我的路。為了這條路，我問心無愧，一切都是值得的。無論是殺戮，還是溫情，只要是走在這條路上，問心無愧。」宋楚看向三眼族的大能，沒有絲毫的畏懼。
三眼族大能空洞的眼眸放出光彩，問道︰「什麼路？」
宋楚沒有回答，緩緩轉身，面對永恆空寂的星光之路，緩緩說道︰「此路不通！」
「青天印！」
宋楚雙手隨著記憶中的印法，緩緩結出手印。青天印結出，宋楚渾身的金光突然猛地調動起來，一條條的金光奔騰如-潮-，嘩嘩的涌向經脈之中，神魂也是一陣悸動，神魂金光隨之噴涌而出。
轟轟轟……
宋楚突然感覺，青天印之下，一切都變得那麼脆弱渺小。就算眼前的這條亙古通天路，在青天印面前，弱小的像是一根縴弱的樹枝一般。
隨著宋楚青天印打出，一個金紅相交的太極圓印砰然打向通天之路。
轟……
整條通天之路，震顫不已，唰的赤紅億萬里，震撼心神。
轟轟轟……
天路三千條，條條不通天！
三千條光芒璀璨的天路隨之震顫，所有的天路聚攏到一起，形成了一條真正的赤紅大路，捅破天際，渲染出一片未來的赤紅乾坤。
「啊……」
其余所有的人，依舊困在自己的本心之中，茫然不知所歸。唯有三眼族的大能，神光-射-破億萬里蒼穹，一下子看到了星空彼岸的未來大路。
三眼族大能一下子變得痴了，痴痴的看著無盡星空赤紅天路，喃喃道︰「富而能均，勤而能勞，善而永和，親疏而無偏持，嬌貴而無奢侈……天道，大道，不及此道！」
三眼族大能萬不由的有些激動，喃喃道︰「佛門亦有極樂，道家曾尚仙境，我族亦有冥神自在天，相比此道，小道兒！若得此道，也不枉輪回一生。」
嚓嚓嚓……
喃喃中的三眼族大能，突然間，渾身碎裂出無數的細小紋路。整個人的身軀，像是破碎成一萬塊一般。
「朝聞道，夕死足矣！」
三眼族大能的身軀砰然破碎，一切消散一空。神光-蕩-漾的祭壇也是陡然一暗，所有的通天光芒之路，消散一空。所有的一切，又是化作平靜。
朝聞道，夕死足矣……
三眼族大能的最後的聲音依舊回-蕩-在空寂冰冷的夜空之中，久久不能散去。
「啊……剛才是怎麼回事？」
三眼族大能消失，所有的通天之路也隨之消失。在場的所有人，也是頓時清醒過來。一個個像是沉睡了一萬年一般，都有些渾渾噩噩的，不太適應突然回到冰冷夜空的世界。
「三千天路大神通！」
宋楚喃喃著。三眼族大能的三千天路，看似只是提問，直指本心。這是宋楚的青天印，赤紅了天地，為三眼族大能消除了心中的疑-惑。若是沒人能給三眼族大能消除疑-惑-，這些人，恐怕就會被永恆的放逐在三千天路的虛無世界之中，永恆不得逃月兌。
「看在你們三眼族大能的份上，今日就饒過你們一命，還不快走！」
宋楚看著這些渾渾噩噩的三眼遺族，頓時一聲大喝。
一聲大喝，這些人頓時反應過來。廝殺還沒結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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