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雨詩看著她隆起的小月復,擔憂的道︰「可是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放心?」
簫月婉搖搖頭,「沒關系的!」撫著自己的小月復,愧疚的道︰「有些事情我必須告訴他,也必須請求他的原諒。」
說完便不再給岑雨詩任何開口阻止的機會,轉身離開了。
「真是個奇怪的女子!」
身後傳來康燁偉的感嘆,岑雨詩頭也不回,擔憂的看著簫月婉縴弱的背影,心頭涌上難過的情緒,「月婉她活的真的很辛苦!如果不是答應了她媽媽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的話,恐怕在她媽媽離世後,她就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了。」
康燁偉好看的眉頭蹙起,試探性的問道︰「她這是去心祭拜她母親?」
「不是!」岑雨詩搖搖頭,「是一個她最愛的人!」
康燁偉似是有所頓悟,「葉溪?」
聞言,岑雨詩驚訝的回頭,難以置信的問道︰「你知道葉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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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前,簫月婉定定的看著墓碑上的照片許久,然後伸手將脖間的心型吊墜緊握在手心中,「溪,我來看你了!」
墓碑上他的照片和吊墜中的是一樣的,不一樣的是墓碑上的這張照片中沒有她。
「我這麼久沒來看你,你一定怪我了吧!」她邊說邊將袋子里折好的紙鶴拿出來擺在墓前,「我不是不想來看你,而是不敢……我怕你會怪我,會怨我……我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
「我明明知道他不是你,我也一直告訴自己不能愛他,可是怎麼辦?我的心還是一點點的淪陷了,我還是愛上他了!」
低頭撫著自己的小月復,兩行清淚流過臉頰,「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溪,你會不會怪我?」
「可是我知道,他並不愛我。」
簫月婉覺得葉溪現在就站在她面前,就像從前那樣靜靜的听她說話,「他不在乎這個孩子,他把這個孩子當作治愈簫玉瑤的工具,所以……」
簫月婉突然抬起頭,眼中透中前所未有的堅定與堅強,「所以我決定離開!帶著孩子永遠的離開他!」
她可以接受寒夜羽不愛自己,可以接受他因為葉溪的死而對她的不肯原諒,可以接受他心存怨恨,但就是不能接受他利用她的孩子!
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做工具,尤其是為了簫玉瑤!
寒月婉走上前,白皙漂亮的手指溫柔的輕撫著墓碑上的照片,輕聲問道︰「溪,我走了,我要離開屬于我們兩個的城市,你會體諒我的對吧!」
她的聲音空靈輕悠,手中緊握著裝著和他合影的吊墜,「我知道你會一直陪著我的!」
「你說過,這個就是你的心,無論我走到哪里,你都會在離我心最近的地方!」
「所以,我知道你會一直陪我和寶寶,一直守護我們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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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月婉回到四合院時,幾天未見的寒夜羽又出現了。
也不知道老爺子跟他說了些什麼,總之,他的臉色很難看,有著明顯的拒絕和不甘情願。
「聞家老爺子的生日宴會,撇開我們兩家的關系不說,以你和旭堯的關系,你不去的話成何體統?!」
老爺子臉上有著難掩的怒氣,「難不成你要我這個老頭子拖著這副快入土地的身體去提醒人家時日無多了嗎?」
「我會去。」寒夜羽突然回頭,銳利的兩道目光射向她,「但是,我不會和她一起去!」
聞言,老爺子氣的用力搗著手中的拐棍,「聞老爺子點名要你和月婉出席,你這樣是什麼意思?是想在這大喜的日子掃老爺子的興?」
「爺爺,我再重復一次,我不想和她一起出席!」寒夜羽立場堅定,絕不肯做出妥協。
「你……你是想氣死我……」話還沒有說完,老爺子已經因為氣惱而咳的滿臉通紅。
簫月婉一驚,顧不得自己懷孕的現實,疾步沖上前,拍著老爺子的背,擔憂的問道︰「爺爺,沒事吧!」
老爺子揮著手,一會兒才平息下來,安慰道︰「我沒事,沒事。」
簫月婉倒了一杯水遞給老太爺,「爺爺,我今天有點不舒服,不太想出去……」
寒夜羽不想帶她去,而她也不願意出席那種推杯換盞的場合,所以就算他不說,她也會拒絕的。
「真是個傻孩子!」寒震海心疼的撫著她的長發,柔聲道︰「你是我寒家的少夫人,理應出去讓人們知道!」
狠狠的抬頭看了眼寒夜羽,「省得讓那些心懷叵測的狐狸精鑽了空子!」
兩個人都心知肚明,老爺子口中的狐狸精就是簫玉瑤,尤其是寒夜羽,在听了自己爺爺的話之後,臉色鐵青的難看。
「爺爺……」想到要和這樣的寒夜羽呆在一起,簫月婉想要做最後的掙扎。
「還不去換衣服?」可不等她說完,寒夜羽冰冷無情的聲音便自頭頂傳下來。
老爺子喜上眉稍,憐愛的輕捏了下她的臉頰,「快去換衣服!我要讓那些人看看,我們寒家的孫媳婦才是最出色、最優秀的!」
寒夜羽因為老爺子的反應不由的蹙起雙眉。
這個老爺子向來嚴厲不苟言笑,就算是對他這個寒家唯一的繼承人,他唯一的孫子也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軟話。
可是對著簫月婉,有著對任何人都未曾有過的慈愛和憐惜。
寒夜羽看向簫月婉,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本事?竟然能在短短的時候內讓這老爺子對她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