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有了一個強有力的竟爭對手,我看他還能不能當個沒事人似的。」
于凱不得不佩服老爺子破釜沉舟的魄力,這麼險象環生的事換了別人還真沒膽去做。
而漫無目的開車亂沖的寒夜羽十分鐘後便收到了陸遠航發來的信息,上面清楚的寫著簫月婉從前的住址。
那個地址正好與他正行駛的方向相反,急速的打著方向盤,然後將油門一踩到底。
「吱!」
刺耳的剎車聲後,寒夜羽狠狠的摔上了車門。
走進那個看似陳舊的小院,透過窗戶灑在小院里的溫暖的讓人舒服又嫉妒的燈光,還有兩人時不時的輕快說笑聲以及他們的剪影,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曾經渴望,卻注定永遠也得不到的。
「砰!」
房門被踹開,怒容滿面的寒夜羽讓一切靜止。
正在打掃房間的兩人手中的動作同時滯住,然後同時轉頭望向那個渾身散發著陰鷙氣息的男人。
雖然他們什麼都沒有做,雖然他們只是在平常的打掃,但偏偏這更是讓他憤怒,讓他難以接受。
他們兩個人之間散發出的氣場就像是一對幸福到讓人發狂的小夫妻,能在那麼平凡中獲得讓人知足的幸福。
看到他,簫月婉下意識的往夏之燁的身後躲。
這樣的簫月婉更是徹底激怒了寒夜羽!
原來,對她而言,真正值得他依靠的,真正值得他依賴的竟是夏之燁!
那麼他算是什麼?他和她之間的過去算什麼?
夏之燁感覺到身後小女人的顫抖,冷冷的看向寒夜羽,「不知寒少深夜到訪有何貴干?」
「哼!」寒夜羽冷哼一聲︰「你也知道是深夜了?」
「請問夏醫生,深夜帶著別人的妻子離家出走,這算是什麼?」
「妻子?」夏之燁也不甘示弱的針鋒相對,「請問寒少何時當七月是你的妻子?」
七月,一個只屬于他們的稱呼,一個只屬于他們擁有的記憶,這更是讓他無法接受。
「我要怎麼對我的妻子那是我的事情,夏醫生不覺得自己越界了嗎?」
夏之燁依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態度,「那我倒是要洗耳恭听。」
寒夜羽也不再理他,冰冷犀利的眼神越過夏之燁,冷冷的看著簫月婉,「跟我回去!」
夏之燁上前一步,徹底將簫月婉擋在身後,「就算七月是你的妻子又怎樣?我們兄妹久別重逢,難不成還要經過寒少的同意?」
「兄妹?」寒夜羽冷嗤道︰「你們這樣也算是兄妹?」
「寒少有意見?」夏之燁轉身拉開身後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他前兩天補辦好的戶口本在他面前揚了揚,「寒少要不要看,戶籍上我們兩個可是受法律保護的兄妹!」
「我這個當哥哥的接自己久別重逢的妹妹回家住兩天不違法吧!」
寒夜羽冰冷的雙眸掃向他打開的,登記著「夏之燁」名字的那一頁,上面清楚的寫著他與戶主,也就是簫月婉的母親是母子關系。
寒夜羽一時語塞,的確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正巧此時,夏之燁的手機響起,掏出手機看了眼上面顯示的名字後,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接下接听鍵,「大哥,什麼事?」
也不知道電話另一端說了些什麼,夏之燁看向睜大了眼楮的簫月婉,心晴大好的道︰「你說呢?」
隨後,爽朗的笑出聲,爽快的道︰「她現在就在我身邊。」
隨即將手中的手機遞到簫月婉面前,「大哥電話。」
簫月婉看著手機,然後又揚起小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夏之燁,激動到清澈的雙眼中溢滿淚水,「你說是凌天哥?」
夏之燁笑著揉揉她柔軟的頭發,「不是他還有誰?」
簫月婉顫抖著接過手機湊近自己的耳邊︰「喂……」
電話另一端不知道在說什麼,簫月婉一直沉默著流淚,她一直用力咬著紅唇不讓自己哭出聲,許久後才哽咽的道︰「我也是,我也好想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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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他也沒有能夠把簫月婉帶走!
寒夜羽瘋狂的在高速路上飆車,窗外飛馳而過的風刺的他雙眼干澀,黑暗中只有他指間的那一點忽明忽暗的火光讓他更顯孤寂與落寞。
他也不知道一個人在高速上瘋狂了多久,被丟棄在副駕駛上的手機不肯間斷放棄的嘈雜讓他充耳不聞。
直到指間燃完的香煙灼燒到了手指,才將他游離放空的思緒喚回現實中,也終于讓他注意到了始終沒有放棄的手機鈴聲。
看也沒看閃爍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電話號碼,心煩氣燥的接通手機,「喂!」
因為他終于接听了電話,對方明顯的松了口氣,但卻依舊難掩焦慮,「寒少,終于找到你了!」
寒夜羽沒有說話也懶得說話,只能電話另一端的人平息了下不安道︰「寒少,我是丁雅雯,簫小姐的主治醫生。」
「怎麼了?」他現在實在沒心情跟人說話,所以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似乎對方感受到了他糟糕的心情,直接開門見山的道︰「寒少,簫小姐高燒被送進了重癥病房……」
寒夜羽終于打起了精神,「怎麼回事?」
「簫小姐回來後就一直高燒嘔吐,但她不讓跟您聯系……」丁雅雯深吸了一口氣,「可是我覺得應該通知您,因為我怕,怕簫小姐會……」
丁雅雯的欲言又止讓他更是意識到了嚴重性,「我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