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你醒了?」
阮芸娘睜開迷蒙的雙眼,突然看到那張她日夜思念的俊臉就這樣出現在她面前,不禁有種恍如夢中的錯覺,下意識地揉了揉眼楮,嬌憨的萌樣兒讓對面的男人不由微微彎起了嘴角。浪客中文網
「蕭舜堯?你怎麼會在這兒?!」終于確定了這不是幻覺,阮芸娘頓時驚愕地瞪大了眼。
嘴角細微的弧度一閃即逝,轉眼蕭舜堯又恢復了平日的冷漠淡然,只是語氣顯然不似對旁人那般冰冷,帶著絲不易察覺的溫情。
「這是我的宅子,你說我為什麼會在這兒?」
「呃……」阮芸娘啞然,仔細打量了一下這間房子,果然是陌生的布置,不是她的家。
對了,她好像被綁票了來著,還當了一回「紫薇」!
思緒猛然回到昏迷前,只覺一根根寒芒閃爍的針在眼前晃悠,痛感也隨之回來了,彎彎的柳眉緊擰成了一團,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的,也不知道究竟被扎了多少針。
「怎麼了?身上又疼了?」劍眉微皺,眸底閃過一絲焦急。
「還好……」阮芸娘強忍著痛道︰「是你救了我?」
蕭舜堯不語,算是默認了,阮芸娘笑道︰「我救你一次,你也救了我一次,我們之間扯平了。」
聞言,某人不爽了。
就這麼想跟他撇清關系麼?!
眸光微閃,一抹邪笑閃過,在阮芸娘驚愕的目光中,一只大手掀開了蓋在她身上的被子……
阮芸娘只覺身上猛然一涼,不禁打了寒顫,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來,顫抖著垂眸一看……
「啊!」一聲絲毫不亞于雷鳴的尖叫險些把屋頂都給掀開了。
「蕭舜堯你這個混蛋!我的衣服呢?為什麼扒掉了我的衣服?你這個人面獸心的大混蛋,我殺了你!」
說著,某女也不知忽然從哪兒來的力氣,凶神惡煞地爬起來跪在床上舉起兩只手朝面前男人的脖子掐了去,哪想自己身體太虛弱,雙腿那麼一軟,整個人就那麼直挺挺地撲向了男人懷里。
蕭舜堯順手一接,將她摟在了懷中,懷中的柔軟和手掌傳來的柔滑的觸感讓他不禁心跳漏了一拍,嘴角情不自禁地揚起,看起來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啊。
「這是想要以身相許嗎?」
頭頂傳來的這道明顯帶著些許戲謔笑意的聲音讓阮芸娘頓時如遭雷擊,瞬間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竟然光溜溜的被他抱在懷里,小臉頓時燒了起來,立馬像只兔子一樣蹦了回去,整個人窩在被子里縮到了床的最里面,羞憤得都不敢跟他對視了,嘴上卻還是不肯認輸。
「什麼以身相許,鬼才要對你以身相許!」
「哦?你的身體我已經看過了,模過了,而你也曾親過我,除了我以外,你覺得還有誰會要你呢?」
不等阮芸娘再開口,蕭舜堯猛然一個欺身靠近了那只「鴕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阮芸娘,我的清白已經被你毀了,所以你必須對我負責,從今往後,你就是我蕭舜堯的女人了,不準再跟其他任何男子有牽扯,尤其是那匹竹馬!記住了嗎?」
他的清白被她毀了,所以要她負責?
阮芸娘瞬間石化了,這話要說也該是女方說才對吧,怎麼倒她這兒就顛倒過來了呢?明明吃虧的一直都是她好不好?
心里有點小甜蜜,但更多的卻是苦澀,張嘴剛想說話,又被他給堵了回去。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無非就是我不愛你,所以在一起不會有結果是嗎?阮芸娘你听好了,接下來的話我只說一次。」
「雖然我現在的確不愛你,也不知道什麼是愛,但你確實是我這十幾年來唯一一個感興趣並且生理心理上都接受了的女人,所以我不會放手,也會努力嘗試著去……愛你。」
「那麼……阮芸娘,你願不願意親自教會我如何愛?」
一向驕傲自信的他,在這一刻卻莫名有些緊張慌亂了,即使極力掩飾,眼楮里還是不經意流露出了些許期待和緊張。
分開的這段日子,已經足夠他想清楚很多事了,所以現在,他不會再放手。
那麼……阮芸娘,你願不願意親自教會我如何愛?
不知怎麼的,听到這句話阮芸娘忽然有種鼻子發酸想要流淚的沖動,然而大腦卻冷靜得不像話,並沒有一時沖動就立即點頭應下。
「不是我願不願意的問題,而是我們之間根本沒有可能,你的身份早已注定了一切,我于你,最大的可能也不過就是個卑賤的妾室,而那並不是我想要的,寧為貧賤妻,不作富貴妾!」
阮芸娘自嘲地笑了笑,繼續道︰「或許你會覺得我是異想天開,但我還是想說,我堅決不會與其他女子共侍一夫,無論將來嫁給誰,如果他不能做到這一點,我都會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哪怕再愛,我也要為自己保留下最後一點自尊和驕傲,絕不會做那委曲求全的可憐蟲。」
好一個寧為貧賤妻,不作富貴妾!
好一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驀地,蕭舜堯竟然笑出了聲,冰山融化,瞬間日月失色。
阮芸娘以為他這是在嘲笑自己,心里又是酸痛又是羞憤,恨恨剜了他一眼別過臉去不再看那張時常會令她失神的臉,臉上一陣冰涼,竟是落下淚來。
「哭了?」蕭舜堯不悅地皺起了劍眉,想要安慰一下,卻不知該怎麼做,只得板著臉生硬道︰「別哭了,丑死了。」
一听這話,阮芸娘那眼淚頓時流得更洶涌了,心里委屈得要死。
劍眉越擰越緊,都要跟麻花兒有的一拼了,默默坐到床邊,試探地伸出手攬住她的肩,將她帶進自己懷里,像哄小孩子似的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背。
「嘶▔咳咳▔你想拍死我啊?!」
抬起的手一頓,接著有些尷尬地輕輕垂了下來。
「阮芸娘,留在我身邊吧,我答應你,我的身邊除了你不會再有其他女人。」
「什麼?你……你剛剛說什麼?」阮芸娘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楮,險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听了。
蕭舜堯不太自然地模了模鼻子,漠然道︰「爺有潔癖,不能與任何人有肢體接觸,尤其是女人,既然如此爺還找女人作甚?存心跟自己過不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