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乖,在家里乖乖等我回來,回來後滿足你。」雷子楓安撫著說道。
傅雅哼了一聲,所有的**在她意識到雷子楓在喊她的時候,就消失全無了,從床上坐起來,朝著手機屏幕揮了揮拳頭,「誰要等你回來。」
說完後,就掛了電話,雷子楓簡直是太霸道了,他都可以在她面前自WEI,而她不由自主的也想做這事之後,他卻霸道的不準,簡直太可惡了,今晚不讓他上她的床了,涼他幾天再說。
這一天,過得比較快,大部分的時間,傅雅用來織圍巾,用了時間,織出來的圍巾也有了點成效,期間她和段月容通了視頻,讓段月容幫她看看織出來的這些怎麼樣,段月容見了之後,直說好。
圍巾也織了大約五十厘米長,北方的冬天很冷,圍巾起碼得織一米五圍起來才夠厚實,大概再花了幾個天的時間,就能將這條圍巾織好了。
和段月容通電話的時候,她很含蓄的向段月容請教了一個問題,而這個問題的主要意思是,為什麼雷子楓在別人面前是乏悶的,而在她面前卻是一匹十足的。
段月容听了之後,直笑她是掉進了福窩里,她還是沒有听明白,追問之下,段月容才告訴她,那是因為雷子楓愛她,男人在心愛的女人面前會不由自主的想要對她做一些事情。
傅雅听了之後,羞紅了臉,而後便趕緊將話題轉移道圍巾的事情上去,段月容也十分理解傅雅的害羞心情,沒有繼續那個話題,而是將織圍巾的一些要點跟傅雅再說了一遍。
掛了電話之後,傅雅又織了一會兒圍巾,而後看天色已晚,便出去和東媽聊天去了。
傍晚時分,當傅雅在庭院里和東媽聊著天的時候,雷子楓回來了。
傅雅見雷子楓回來後,心里一陣欣喜,想要起身主動的奔向他,但是,突然想到早上的事情,她起身後,沒有朝著雷子楓奔過去,而是朝著屋內走去。
東媽見狀,有些弄不懂狀況,剛才她見傅雅的心情還挺不錯的,傅雅還問著她關于少爺小時候的丑事,她給傅雅說了幾件,傅雅听了之後都在旁邊偷著樂,她覺得他們小兩口的關系應該是挺不錯的,可是,現在,看樣子,傅雅像是在生少爺的氣。
「少爺,你回來了。」東媽笑著迎過去,「傅小姐可能是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先進房了。」
「身體不舒服?」雷子楓皺著眉頭問道,「哪里不舒服?喊醫生過來看沒有?吃藥沒有?現在好了沒有?」
東媽听到自家少爺一下子問出這麼一大串問題,心里樂得高興,「少爺,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你讓我先回答哪一個?」
雷子楓也不听東媽的回答了,直接疾步進了房間,見到傅雅正背對著他坐在沙發上,他走了過去,擁住她的後背,見她的身子在扭動著,他雙臂的力氣加大,將她箍得緊緊的,「老婆,你哪里不舒服?有沒有看醫生?吃藥沒有?現在怎麼樣了?」
傅雅听到雷子楓問這些問題,微微一怔,忽然想到了什麼,該不會是東媽將那事告訴雷子楓了吧?
「到底怎麼樣了?」雷子楓繞到傅雅的對面坐下,雙手捧著她的小臉蛋,讓她正視著他。
他才一天不在家,她的身體卻不舒服了,這讓他怎麼放心讓她一個人待在雷宅里,看來,明天他得帶著她回部隊,放在身邊看著才好。
「我沒事。」傅雅見到他眸中盛滿了對她的擔憂,雖說她在為早上的事情生他的氣,但是,她也不想讓他胡亂的為她擔憂。
「還說沒事,東媽都說你不舒服了,告訴我,哪里不舒服了?」
「真沒事。」傅雅見他還來勁了,小臉蛋開始漸漸的轉紅。
雷子楓見傅雅的表現有些不一樣,指尖感覺到她的小臉蛋的溫度在上升,想到了什麼,趕緊將手放在她的額頭上探了探溫度,而後又將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探了探溫度,發現兩人的體溫差不多之後,才微微松了一口氣,不是發燒就好。
「真不說?不說的話,我打電話給蕭祈然,讓他過來給你看看。」雷子楓一邊說,一邊掏出手機,就要撥打蕭祈然的電話。
傅雅飛快的伸手過去,想將雷子楓的手機搶過來,只是,她的速度哪里及得上雷子楓,怎麼搶也沒有搶到,而雷子楓已經在動手指要撥打電話了,她最後只好急聲喊道︰「我真的沒事,你別打電話,我只是問東媽她那里有沒有衛生棉。」
上次在雷子楓這里的時候,雷子楓給她帶來過衛生棉,她想著那些衛生棉應該是東媽為他準備好的,而她這一次過來,又有沒有帶衛生棉過來,便只好問東媽那里有沒有了。
沒想到東媽會跟雷子楓說她身體不舒服,可能東媽是以為她的大姨媽來了吧。
雷子楓將手機放了下來,皺著眉頭道︰「不是應該還有一兩天嗎?」
他都給她算好時間的,她的月經應該是還有兩天才會來。
听到雷子楓說出這句話,傅雅的臉更紅了,她今天在雷家沒有事做,所以才會想到自己的月經的事情,而後自己才計算了一下時間,應該就在這兩天了,她怕來的時候沒有衛生棉在身邊,便提前問東媽要了。
沒想到雷子楓將她這件事情也記得這麼清楚,她真的覺得有點尷尬,她要是記著算自己的月經時間的話,在和雷子楓過來的雷家這邊住的時候就會事先將衛生棉給備份好的,可惜的是,她每次都會忘記算時間,總是要到月經來的時候才會知道,今天也是因為在雷家沒有事情做,她才會想著計算月經的事情。
「提前來了?」雷子楓問道。
傅雅剛想搖頭表示‘不是’,只是,突然想到今天早上的事情,想著這幾夜得涼涼雷子楓,而來了月事不正是最好涼他的法子嗎?于是,她點了點頭。
見傅雅點頭,雷子楓起身,傅雅拉住他的手,問他去哪里。
「乖,我讓東媽去給你熬碗烏雞湯,再去給你弄些熱水過來。」雷子楓可沒有忘記上次傅雅來了月事的時候,肚子有些疼。
見雷子楓這般的關心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再假裝下去了,但是,想到今天早上他只準他自己自wei,不準她那個,她就得繼續裝下去,滅一滅他的霸氣才好。
雷子楓很快就拿著一個熱水袋回來了,回來後,將熱水袋貼在傅雅的小肚子上,柔聲問道︰「還疼不?」
傅雅的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閉著眼楮,靠在他的懷里,軟聲道︰「不疼。」
雖說听到她說不疼,但是,雷子楓的手還是沒有松開,依然按在熱水袋上,另外一只手給她的溫柔的揉著小肚子,「老婆,我還想回來之後滿足你的,誰知道你這麼調皮,提前來了這事,要不要喊個女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前後差一兩天是很正常的。」傅雅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謊話。
雷子楓想了想,記得書上是這麼寫著的,月經提前或者延後七天都屬于正常,他便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道︰「太女乃女乃打來電話,說今晚再請我們過去吃,昨晚的那頓飯吃得不盡興。」
「我都可以。」傅雅說道,對于昨晚上的那頓飯,因為姜蓮出現的緣故,將原本還算融洽的氣氛給破壞掉了,郭千芝沒有心情吃,她和雷子楓兩個做小輩也就沒有多吃,今天早上姜蓮被趕出了雷家,今夜這頓晚飯的話,也就沒有人過來搗亂了,想來應該可以吃個盡興。
「對了,太女乃女乃喜歡什麼,我們要不要帶些過去?」傅雅回轉過身子望向雷子楓問道。
「太女乃女乃沒事的時候,喜歡種種花草。」
「那我們去挑些幾盆花端過去,楓哥,你這邊有沒有種花草?」
雷子楓笑著揉了揉她的發,「我一個大男人,種那些做什麼,不過,我倒是知道哪里有。」
「那我們走吧。」傅雅說著就將放在肚子上的那個熱水袋放在一邊,而後起身拉雷子楓。
雷子楓見傅雅將熱水袋放到一邊去了,略帶責備得道︰「你剛來了月事,受不得風,乖乖在家里待著,我去弄過來就好。」
說著便將傅雅拉了回來,重新將熱水袋放在她的小肚子上。
傅雅此時還真想說出她的大姨媽還沒有來的事情了,不過,想了想,還是先不說為好,「我得和你一起去才行,這樣才代表著你和我的心意,要是你一個人過去挑選的話,我的那份心意就不足了,我沒事,哪里有那麼嬌弱,我的身體好得好,讓我跟你一起去嘛。」
說到後面的時候,傅雅開始撒起嬌來。
而雷子楓哪里听得了傅雅的撒嬌,沒幾下,就依從了她,「一起去可以,不過,待會兒一切都得听我的。」
傅雅見雷子楓同意了,忙不迭的點頭表示同意。
雷子楓這才帶著她的出了院落,不過,熱水袋是時刻貼在傅雅的小肚子上的,這讓傅雅覺得有些怪異,低聲說道︰「楓哥,可不可以將這個熱水袋弄開,我真的沒事。」
此時雖說是傍晚時分,但是,雷宅里時不時還是會有巡邏的士兵走過的,她的小肚子上面貼著個熱水袋,而且還是放在衣服里面的,怎麼看,怎麼像是懷孕一樣。
「不行!」雷子楓斬釘截鐵的吐了個兩個字,而後收攏傅雅的肩膀,將披風給她裹得更加嚴實一些,秋天的傍晚,已經開始吹起涼風,她又剛來了月事,不能著涼了。
傅雅見雷子楓說得這般的硬,便沒有再說,為了不讓別人對她產生誤會,她只好將身子更加靠近雷子楓一些,將披風裹松一些,這樣的話,就不會讓人瞧出她的小肚子有些大。
好在途中只遇見了幾波巡邏的士兵,並沒有遇見雷家的其他人,而巡邏的士兵見到他們兩人後,也是打了聲招呼之後,便退在一邊,等他們兩人走過。
大約走了半個小時的路程,雷子楓領著她進了一個花棚,當傅雅看到花棚里面的盆栽時,整個人都被這里面各種各樣的花兒給驚艷住了,她是女孩,自然也是愛花的,只是,只是平時沒有機會和時間去擺弄這些,也就沒有專門的去花店看過,更沒有親手種植過花草。
而傅宅里面雖說也栽種有不少的稀有花草,但是,平時她也額米有時間去欣賞那些花花草草的,而且,她家的院落里並沒有種植有花草,因為傅鑫和她媽媽兩人都沒有一個愛種花草的,兩人都是軍人,倒是在二叔家里的院落她見過不少的名貴品種,不過,那也只是瞧過一兩盆,哪里像這里這麼多,這個花棚起碼有兩百平方米,里面擺放著的大大小小的花草盆栽數不勝數,花草的顏色更是奼紫嫣紅,很多不屬于秋天的花草也在這里種有。
「楓哥,這些都是誰種植的?我們拿走幾盆的話,會不會不太好。」傅雅收回視線,望向身旁的雷子楓,說真的,這里面擺放著的花草,無論是哪一盆都是極為罕見的,怕都是孤品,要是真的被她和雷子楓弄走幾盆,種植這些花草的主人怕是會十分生氣的吧。
看這些名貴花草,每一盆都被修剪得十分好看,而且每一盆都被好生護理著,想來這些花草的主人應該極為珍愛這些花草的。
「沒事的,我不會看,你去挑挑看。」花棚里面的溫度適宜,沒有風,雷子楓才將熱水袋從傅雅的衣服里拿了出來,將披在她肩膀上的風衣解開拿在手里,便站在一旁。
傅雅見雷子楓不願意說出這些花草是誰的,心里忽然有點兒小計較,這些草花肯定不會是男人養出來的,肯定是女人養出來的,雷子楓不願意說出來,不會是以前姜玫養的吧?
這個念頭才在她的腦海中形成,她就飛快的將它揮掉,肯定是她多想了,姜玫和雷子楓只是比較好的朋友關系,而且姜玫離開雷家都兩年了,這些花草看得出來是天天都被靜心呵護著的,肯定不會是姜玫的。
那又是誰的?
她已經問過一次,雷子楓不願意說,她也不好再問,只是,一邊看著花草,一邊想著各種可能。
可能是想得太入神了,腳下有個盆栽,她沒有看見,右腳一抬,便踢到了盆栽,整個身子當即就要朝著下方倒去,好在,在她的身子發生傾斜的時候,她的神思立馬就回了過來,趕緊調整身子的平衡性,正要站好,一條手臂伸了過來,將她攬入懷里,責備的語聲傳入她的耳畔,「老婆,你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差點兒都摔倒了,還是我陪你一起看吧。」
「哦,好的。」傅雅隨意的說了一句。
雷子楓听得出傅雅的語氣不對勁,也不走了,將她的身子拉到胸前,單手扣住她的下頜,抬起她的小臉,「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傅雅偏開視線,不看他那漆黑的鷹眸,她怕她再多看一眼,便會將那個問題再次問出來。
她很快就收斂了情緒,調整好狀態後,才將視線和他對視著,笑道︰「好了,楓哥,女人來了那事的時候,心情是時好時壞的,走了,趕緊給太女乃女乃挑幾盆花草,待會要是過去的時間晚了,可不好了。」
既然雷子楓不願意說,想來也是有他的理由的。
雷子楓盯著傅雅看了數秒,見她臉上真的是漾著笑容之後,才松開了她的下頜,擁著她,往一邊走去。
傅雅也專心的在挑選,問著雷子楓,郭千芝喜歡哪些花草,雷子楓卻說他也不清楚,只知道太女乃女乃喜歡花草,至于具體的,他就不知道了。
「那我們就看著挑吧。」傅雅想了想之後說道。
雷子楓‘嗯’的一聲。
當傅雅走過一個小盆栽的時候,停住了腳步,仔細得觀察著眼前的這顆小草,小草的旁邊掛著一個小木牌,小木牌上面寫著‘香心草’三個字。
這株香心草的形狀,她好像在哪里見過,快速的在記憶中的搜索著,忽然,一個錦囊在她的腦海中浮現了出來,那是李魅姬原本送給她而被她轉送給傅鑫的錦囊,那個錦囊上面就繡著一朵這樣的草,當時她看了錦囊里面的符紙,想著那個錦囊或許也是李魅姬在凌峰山上面的城隍廟的後院里求的,她也就沒有過多的去注意那個錦囊。
此時見到這株香心草,才讓她又想起了那個錦囊。
「楓哥,你知道這株香心草是什麼草嗎?」傅雅回過頭問道,她對于花草知識幾近于零,只認得一些常見的花草,這株香心草她以前還真的沒有見過實物。
而傅雅剛回過頭,就見雷子楓瞧著這株草出神,連帶她問了他問題,他都沒有從他的神思中回過來,她輕輕的推了雷子楓一把,見他回過神來之後,才喊了一聲,「楓哥。」
「嗯,怎麼了?」雷子楓的視線從香心草上面轉移到傅雅的身上。
「沒怎麼了,要不我們就挑選這株草吧。」傅雅以為她已經將他心里所有的位置都佔據了,但是,此時,她竟然發現,他的心里還有個小角落,是她以前沒有觸踫到的,也是他沒有在她面前展示出來的,而對于這塊小領地,雷子楓保護得很好,如果不是今天她們要給郭千芝挑選花草,她怕是不知道他心底深處竟然還藏著一些不能讓她知道的事情。
她知道,每個人都有私密的空間,只是,這些事情應該是關乎一個女人的,但是,她又可以肯定那個女人不會是姜玫,姜玫和雷子楓之間的事情,他跟她說得很清楚,而且,她也是相信他所說的,因為從那些照片看得出來,雷子楓並不是喜歡姜玫的,只是,這個女人又會是誰,她卻不知道了。
這些事情還是等雷子楓想跟她說的時候,她再好好的听吧,她要是硬逼雷子楓說出來,對她和雷子楓兩人之間的感情怕是沒有任何的好處,而且還有可能讓兩人之間多了一層隔閡。
至于香心草到底是種什麼草,等晚上回去之後,她再去查查。
「換一個。」雷子楓說道。
「好,那我們去這邊看。」傅雅也沒有堅持一定要拿走這盆草,但是,她心里卻對這盆草更加重視了。
最後,傅雅挑選了一盆藍田縈夢草和一盆青璃赤火花。
在兩人打算離開花棚時,在花棚的門口踫到了雷鳴。
「你怎麼帶著她過來了。」雷鳴的語氣中有明顯的不喜成分在,甚至還帶著責備。
「什麼叫做‘她’,雅雅是我的未婚妻,是你的兒媳婦,請你用好詞。」雷子楓冷聲道。
雷鳴哼了一聲,而當他看到傅雅手里端著兩個盆栽的時候,臉色已經變得鐵黑了,嘴唇顫抖得厲害,呵斥道︰「這里的東西,誰都不準動!將這兩盆花草放回去!」
傅雅對于雷鳴因為她們帶走兩盆花草動了這麼大的怒氣,心里是籠罩著一團疑雲。
「這里的東西不是你的,我想帶走就帶走,你還沒有資格來說個‘不’字,老婆,我們走。」雷子楓語氣硬得很,攬著傅雅,便從雷鳴的身邊走過去。
雷鳴被自家這個兒子氣得整個身子顫抖得厲害,看著那兩盆花草被帶走,他哪里容忍得下來,當即追了過去,想要將傅雅手里的花草給搶過來,這里面的東西,誰都不準動,更別說是拿走了。
傅雅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突然發生的事情,雖說她不喜歡雷鳴,但是,雷鳴畢竟是雷子楓的親生父親,是她未來的公公,此時,未來的公公要來她手里搶走這兩盆花草,她到底是該將花草給雷鳴呢?還是不要給他?
而在她糾結的時候,一抹高大的身影攔在了她的面前,是雷子楓。
雷鳴伸過來的手直接被雷子楓抓住了,而後被雷子楓用力的一甩,便將雷鳴甩開,牽著傅雅便離開了。
一路上,傅雅感覺到雷子楓的心情不是很好,因為她感覺到雷子楓牽著的她的手緊得不行,仿佛要將她的手給扯進他的肉里去了。
「楓哥,我會在你身邊的。」傅雅軟聲說道。
听到這記聲音,雷子楓的步子停了下來,感覺到了什麼,趕緊將手松開一些,將傅雅的手拿到眼前,當他看到傅雅的手已經紅了一片時,他望向傅雅,漆黑的鷹眸中有自責又有心疼,「笨蛋,怎麼不說?」
「說什麼?又不疼。」傅雅知道他指的是她的手,其實是有點疼的,被他那般的死緊的攥著,但是,她知道他的心里當時肯定是十分不好受,才會無意識的這般的攥緊她的手的。
「真是個笨蛋。」雷子楓一把將傅雅拉入懷里,緊緊的抱著,下巴抵在她的香肩上,抱了一會兒之後,才松開她,而後將她的手放在手心里,親吻了一遍,見還是紅的,擁著她便往一處疾步走去。
傅雅見雷子楓領著她去的不是郭千芝的院落的方向,而是雷子楓自己院落的方向,微微的拉了他一下,「楓哥,我們現在要敢去太女乃女乃那邊。」
「先回去上點藥,吃飯的話,可以晚點過去。」
听到雷子楓這句話,傅雅不知道說什麼,她的手其實只是腫了一點點,過一會兒之後,血通順了便會好的,這些小傷相較于她以前受過的那些大傷來看,真的是一點都不能算做是傷,但是,落在雷子楓的眼里,卻成了重要的事情。
回到院落後,傅雅看著雷子楓給她認真的上藥,而她則低頭看著雷子楓的俊臉,腦海中想著的是那個花棚的事情,雷鳴對那個花棚好像很重視,但是,她可以肯定那些花肯定不是雷鳴種的,要不然的話,雷子楓也不會對雷鳴說出那般話。
「楓哥,不用綁綁帶了吧,我見太女乃女乃好像不喜歡吃飯的時候別人綁著綁帶。」傅雅見雷子楓要給她的手綁綁帶,趕緊說道。
昨天晚上吃晚飯的時候,她見郭千芝見到姜蓮的臉部綁著綁帶進來後,臉色頓時就是一片不喜,想來郭千芝是不喜歡在吃飯的時候瞧見白色的綁帶之類的東西的。
「誰說的?」雷子楓雖說是這般的反問,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停的,依舊繼續在給傅雅的左手纏綁帶,剛給她的手上了藥,綁了綁帶會好得快一些。
傅雅不想在雷子楓的面前提姜蓮的事情,見他這般的反問,或許,昨天晚上是她看錯了情形,畢竟她才跟郭千芝相處過兩三天,而雷子楓是郭千芝的太孫兒,肯定比她更加清楚郭千芝的喜好的。
「好了。」雷子楓將綁帶綁好之後,反復查看了傅雅的手一番,這才將藥箱收拾好,收拾好藥箱之後,他停了下來,望向傅雅,認真地說道︰「老婆,下次我要是弄疼你了,記得說,別再忍著了。」
傅雅听著雷子楓的這句話,怎麼听,怎麼就讓她想到那方面去了,嬌嗔的瞪了他一眼,「知道啦。」
雷子楓這才牽著傅雅另外一只手,拿著從花棚里面帶出來的兩盤花草走出了院落,朝著郭千芝的院落走去。
林靜宜早就在門口盼望著了,見到雷子楓和傅雅過來了,她幾步迎了上去,又瞧見雷子楓的手里提著兩盆花草,她的眼楮一亮,「子楓少爺,待會兒老太太見了這些肯定會愛不釋手的。」
雷子楓將兩盆花草遞給林靜宜,林靜宜接過花草之後,看到了傅雅的手綁了白色的綁帶,擔憂的問道︰「雅雅的手是怎麼了?」
「林女乃女乃,沒事,只是受了點小傷,我說不用纏綁帶的,雷子楓非要給我纏。」傅雅說這話的時候,給了雷子楓一個眼神兒。
林靜宜听到只是傅雅只是受了點小傷,又見傅雅的話說得這般的嬌俏,臉上的擔憂之色也沒有,盡是喜色,笑道︰「那是因為子楓少爺疼愛你,呵呵。」
「林女乃女乃,您就別笑話我了,我和雷子楓來晚了點,怕是讓太女乃女乃久等了,我們趕緊進去吧。」傅雅笑著說道。
「好,好,林女乃女乃不說你了,進去吧。」林靜宜滿眼笑意地一手提著一盆花草在前面引路。
進到大廳之後,見郭千芝正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或許是知道他們兩人來了,在傅雅望向郭千芝的時候,郭千芝慢慢的睜開了眼楮,視線掃了傅雅和雷子楓一眼,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過來了。」
「小姐,您看這是子楓少爺和雅雅小姐給你帶來的禮物,您看看喜歡不。」林靜宜提著兩盆花草笑著走向郭千芝,她在郭千芝的身邊待了多年,對郭千芝的一些喜好是知道的,這兩盆花草郭千芝見了肯定會十分喜歡的。
听到林靜宜的話,郭千芝這才將視線轉移到林靜宜提著的兩盆花草上面,見到這兩盆花草,她臉上的笑意漸漸的增多,對身邊的女佣說道︰「去將我的老花眼鏡拿過來,我得好好瞧瞧這兩盆花草。」
「是,老太太。」女佣趕緊走到一邊將老花眼鏡拿了過去給郭千芝。
此時林靜宜已經將兩盆花草放到郭千芝面前的茶幾上,傅雅和雷子楓也落座在她的對面。
郭千芝接過老花眼鏡,仔細地瞧著那盆草,仔細的瞧完之後,笑意已經布滿了她大半張臉,「子楓,雅雅,這是藍田縈夢草,太女乃女乃沒說錯吧。」
「沒錯,太女乃女乃真是了得。」傅雅由衷的夸贊道,原本兩盆花草上面都是掛著小木牌的,但是,雷子楓在過來的時候卻將上面的兩塊小木牌摘掉了,她當時還有些不解雷子楓為何要那般做,此時,見到郭千芝猜出了這盆草的名字時驚喜的表情,想來雷子楓那般的做是想要增加郭千芝的驚喜感。
猜出來比看著上面木牌子寫著什麼要來得有趣。
郭千芝笑著將另外一盆花搬到眼前,繼續看。
林靜宜在旁邊笑著說道︰「小姐,上個月的時候,我還記得你說我們南方的花園里正好少了一株藍田縈夢草,現在好了,子楓少爺和雅雅將這盆草送過來了,我們南方的花園又可以多一株草了。」
「嗯,我以為藍田縈夢草都絕跡了,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竟然還看到一株,真的不錯。」郭千芝滿意的說道。
郭千芝的話說完沒多久,她驚訝了一聲,「這株不會是青璃赤火花吧?」說了這句之後,郭千芝又極為認真的看了幾遍,而後斷定道︰「這絕對是青璃赤火花,子楓,這兩樣東西,太女乃女乃都喜歡得緊,好久沒有見過這些奇花異草了,想當年……」
郭千芝說到這里的時候,看了雷子楓一眼,而後便停了下來,沒有繼續往下說。
林靜宜听得出來自家小姐後面的話要說什麼,笑著道︰「小姐,既然子楓少爺和雅雅已經過來了,那就開餐吧。」
「嗯,好,靜宜,這兩盆花草,是子楓和雅雅的一片心意,擺放到我房間去,得我親自來照料著。」郭千芝此時的臉上已經滿是笑容。
而在要走向餐廳的時候,郭千芝看到了傅雅的手上纏了綁帶,眉頭微皺。
傅雅見之,心里頓感不好。
「雅雅,你的手怎麼受傷了?」郭千芝關心地問道。
听到郭千芝的這句關心的問話,傅雅微微一怔,雖說先前雷子楓跟她說郭千芝不是不喜歡在吃飯的時候看到白色綁帶,但是,剛才見郭千芝見到她手上的綁帶的時候皺了眉頭,她當即就覺得肯定是她先前的想法是對的,而雷子楓是錯誤的。
而,此時,郭千芝非但沒有表現出對她的不喜,反而表露出對她的關心,這可真的讓她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太女乃女乃,沒事,只是受了點小傷,過會兒就會好的。」傅雅回過神思後,笑著道,看來雷子楓的想法是正確的,而她先前的想法是錯誤的,昨天晚上的那頓飯,郭千芝對姜蓮的出現表示不悅,或許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應該不會是因為姜蓮綁了白色綁帶的緣故。
「嗯,那就好,子楓,雅雅過來這邊陪太女乃女乃,你得好好照顧著她,別讓她受傷了,知道嗎?」郭千芝對自家太孫兒微微的責備道。
「不會有下次了。」雷子楓認真的說道。
听到自家太孫兒這句話,郭千芝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這頓晚飯大家都吃得很盡興,雷子楓趁機問了一番郭千芝對于他和傅雅之間的婚事的事情,郭千芝沒有給出明確的答復,而是說讓傅雅在雷家多住幾天。
想來還是得看看傅雅,雖說郭千芝沒有給兩人明確的答復,但是,兩人也知道,兩人的婚事郭千芝應該不會再反對了。
從郭千芝的院落里出來,兩人走得比較慢,飯後慢走有助于腸胃消化。
現在大約是晚上九點左右。
「楓哥,我的手已經好了,可以將綁帶解開了吧。」傅雅還真的有點兒不習慣手掌上面纏著綁帶,會讓她覺得左手都不靈活了,有種束縛的感覺。
「回去看看再說。」雷子楓堅定得很。
「真的已經好了,我感覺手有些熱,再不讓手透氣的話,會捂出痱子的。」傅雅隨便想了個理由說道。
听到傅雅這句話,雷子楓牽著她的手來到一處燈光下,這才小心的、仔細的將她左手上的綁帶緩緩的解開。
「看吧,真的沒事了。」傅雅欣喜的將手在雷子楓的面前晃了晃,先前被他握得太緊,導致血液有些不循環,才會出現紅腫的,上了藥,過了幾個小時也應該就好了的,更何況,她身體的愈合能力向來就十分不錯。
雷子楓捉住她的手,不讓她的小手亂晃,捉住之後,放在眼前,仔細的瞧了手背和手心,見真的好了之後,這才牽著她的手,說道︰「帶你去個地方。」
「好。」傅雅其實很想問去哪里的,但是,從以前的經歷來看,她還是別問為好,因為即使她問,在還沒有到達目的地之前,雷子楓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告訴她的。
當雷子楓牽著她的手走了大約二十分鐘後,她就覺得前面的路熟悉了,因為這條路她走過的,而且還是今天早上,這是去訓練場的路。
「楓哥,大晚上你帶我去訓練場做什麼?」傅雅是真的好奇了,不會是大晚上他突然想要訓練她的了吧?
「到了你就知道了。」雷子楓神秘的笑道。
傅雅見雷子楓還笑得神秘,心里也有了期待感,想來應該不會是要訓練她的,畢竟此時的雷子楓以為她的月事來了。
跟著雷子楓的腳步,傅雅和他進了訓練場,而後來到了今天早上她和雷天嬌比箭的大草坪,到了大草坪,雷子楓倒是停了下來,而後手放在嘴邊,吹了一聲口哨。
沒過多久,傅雅就看到白夜從馬棚里跑了出來,她看了看白夜,又看了看身邊的雷子楓。
「楓哥,白夜不是被我馴服了嗎?怎麼會听到你的口哨聲就出來了?這白夜也太不敬業了吧。」傅雅有點兒小吃醋的說道,都說絕世好馬一生都只要一個主人的,今天早上她還和白夜聯絡了好一會兒的感情,現在,白夜一听到雷子楓的口哨聲就跑了出來,**果的背叛了她,投奔了雷子楓的懷抱。
「傻瓜,白夜是我帶回來的,听我的話,也是應該的,放心好了,你才是它的主人,你看,它朝著你奔過來了。」雷子楓指了指奔過來的白夜。
白夜過來之後,先是看了看雷子楓一眼,而後,又看了看傅雅,最後用頭拱了拱傅雅的身子,親昵得很。
傅雅感覺到這份親昵,這才將剛才生出來的醋味給散掉了,模了模白夜的頭,笑道︰「這還差不多,楓哥,你帶我過來是專門看白夜的?」
她可不覺得會是這般的簡單,他剛才笑得可神秘了,也不知道他讓白夜在這個時候出來有什麼別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