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很精準地踩住了姬魅離的痛腳,他確實踫過別的女人了,而且還不止一個,以前那些還能說是在認識傅雅之前,他勉強可以為自己開月兌,可是和康城之間的關系卻是開月兌不了的,雖然他是中了chun藥,但是君洛川忍下來了,他卻沒忍下來,這不就是代表他沒有君洛川潔身自好嘛?
「哼,同是皇子,我就不相信你父親沒有給你安排過女人!」姬魅離酸溜溜道。
「我們聖帝國皇室的教育方式,和你們是不一樣的。」君洛川非常淡定地說道。
「行了,反正那個打賭還算數吧,到時候再見真章!」姬魅離氣鼓鼓地留下一句話,就轉身走了,他不得不承認,君洛川這個撲克臉,也有毒舌的潛質,真是氣死他了!
「三皇子。」剛回到營地,一個士兵就膽怯地叫住了他。
「什麼事?」姬魅離不耐煩地問道,他心里正火著呢。
「康侍衛已經走了,她讓我把這個交給你。」侍衛見姬魅離臉色不好,更加的害怕,顫顫抖抖地將東西遞過去。
是一個牛皮紙信封,姬魅離隨手接過來放到口袋里,「不是讓她明天走的嗎?」
士兵縮了縮脖子,「屬下不知。」
算了,走了就走了吧,姬魅離收好信封回到了帳篷里,床單被褥已經換了一套新的,帳篷內也踫上了香噴噴的味道,那yin亂的場景和味道終于被驅散開去。
姬魅離月兌掉外套扔到一邊,卻沒注意到,那個本應該在衣袋里的牛皮紙信封,隨著他的動作,從口袋里滑落出來,落到了充氣床墊與帳篷內壁的縫隙中。
他走到折疊矮凳上坐下,腳突然踩到一個金屬的東西,他彎下腰撿起來看,原來是一個十字架項鏈,他想都不需要想,就知道這東西是康城的,康城有一個癖好,就是喜歡收集十字架的飾品,她曾經說過︰只有看著這些十字架,才能忘掉背負在自己身上的十字架。他是不懂女人家腦袋里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啦,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看到這個十字架項鏈,馬上就想到了她說過的話,按理說,他好像沒有那麼了解她啊!
應該是相處久了,所以總會記得一些,他這樣對自己說道。
康城牽了一匹馬,慢慢地穿梭在林子里,她並沒有帶走姬魅離給她的調令,她把它裝在信封里還給了他。以前身為女人的她總有點抱怨,自己一天到晚跟在姬魅離身邊,根本沒有什麼私人時間,不能像其他女孩子一樣逛街,化妝,妝點自己,她身上的衣服從來都是款式老舊的維西帝**服,她沒有一雙屬于自己的高跟鞋,沒有燙染過自己的秀發,除了每個月準時到來的大姨媽,沒有什麼能夠證明她女兒身的身份。
可是現在她終于自由了,終于可以天高海闊任她去了,她卻發現自己失去了方向。
她甚至開始怨恨傅雅,如果不是她,自己還能好好的待在姬魅離的身邊,就算什麼都不做,能夠每天看著他也好。可是她又知道,自己不該怨恨傅雅,因為姬魅離的心,從來沒有在她的身上停留過。
慘淡的夕陽余暉照在一人一馬的身上,她站在一個分叉路口邊,不知道要選擇哪個方向。
回康家嗎?可是自己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父親是不會接納她的。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旅游一次?可是她除了任務以外,根本就沒去過別的地方。都說人生其實有很多路可以選擇,為什麼她能選擇的就那麼少呢?
康城嘆口氣,牽著馬,隨便選了一個方向,她也許,更適合流浪。
☆★
傅雅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她趴在雷子楓的膝蓋上,而雷子楓正坐在臨時辦公桌前,拿著紙筆在寫些什麼。
雷子楓認真思考的樣子非常的好看,他左手扶著傅雅的腦袋以防她掉下去,右手拿著鋼筆在紙張上面寫寫畫畫,時而皺皺眉,時而咬咬唇,時而閉眼沉思。傅雅就保持著躺在他腿上的動作,靜靜地注視著他,從她這個角度看去,可以看到他凸出的喉結,光滑的下巴,還有一半的面部表情。
不是一般的迷人。
傅雅並不是一個花痴的人,可是她每次看雷子楓,都會不受控制地入迷,好像天地間什麼都沒有,只看得到面前的這張臉,只感受得到他一個人的氣息。她覺得自己快要變成情竇初開的初中生了。
喉間的微癢讓她迫不得已地發出一聲輕咳,同時也打斷了雷子楓的沉思。
「老婆,你醒了?」雷子楓放下手中的鋼筆,俯在傅雅的唇上印上一吻。
「你怎麼不叫醒我?」傅雅撐起腦袋,看了看帳篷外面的天色,這都快中午了。
「看你睡得正香,就沒舍得叫你起來。」雷子楓寵溺地模模她的腦袋,把她圈到懷里,汲取著她發間的幽香。
「唔,你應該叫醒我的,再睡下去,我就快成一頭豬了。」傅雅不滿地小聲咕噥著,她是來打仗的,可是這幾天根本就沒仗可打,所以她在雷子楓密密麻麻的寵愛中,光榮退化成了一種吃了睡,睡了吃的物種。
「就算你變成豬我也要你。」雷子楓毫不吝嗇自己的甜言蜜語,在傅雅面前,他就單純的只是一個疼愛老婆的普通男人而已。
「那我還真佩服你。」傅雅心里淌過一絲暖流,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听甜言蜜語的,但她卻不願表現出來,免得雷子楓更加得瑟。
雷子楓模模鼻子,亮出一口小白牙,「實不相瞞,我也挺佩服我自己的。」
「不得了了楓哥,我發現你臉皮越來越厚了,這是病,得治!」
「好啊,那就請我們的傅大醫生用你愛的親親幫我治療一下。」雷子楓說著,就捉住傅雅的腦袋,含住了她色澤鮮艷的紅唇。
傅雅奮力推開他,「別,我剛起來,還沒漱口。」
雷子楓不由分說地又重新吻住,「漱什麼口,你那麼甜。」
傅雅臉一下就紅了,只得癱軟在雷子楓的懷里,承受著他的熱情。
好不容易結束一個熱吻,傅雅氣喘吁吁地趴在雷子楓的懷里,眼里冒出的漬漬水光讓雷子楓恨不得馬上將她就地正法。
「楓哥,你在寫什麼呢?」傅雅看到桌子上的紙張,忙轉移了話題,她可擔心雷子楓下一秒就會把她拆吃入月復。
「哦,是作戰計劃的草案。」雷子楓也知道此時不是親熱的好時機,將傅雅放開了一點。
「楓哥擔心君洛川和姬魅離的挑釁嗎?」傅雅在雷子楓懷里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問道。
「提前做好萬全的準備是必要的,我很期待他們的表現。」雷子楓揚了揚眉道,以君洛川和姬魅離的身份地位,被傅雅這麼惡整,心里肯定會憋著一口氣,在昨天晚上陪著傅雅瘋的時候,他就在開始想應對的方案了,只是這些,他不會和傅雅說,他希望傅雅高高興興的,想做什麼他都會給她撐腰,也會幫她解決所有的困難,無條件地縱容,不求回報地寵愛。
傅雅何等聰明,一想就猜到了雷子楓的心思,不由得暗暗感動,「楓哥,你會把我寵壞的。」
「把你寵壞最好,這樣除了我以外,就沒人敢要你了。」雷子楓摟著她,柔聲說道。
傅雅頓時不好意思起開,她來戰場,是想來幫雷子楓的,卻反倒給他帶來了麻煩,她覺得自己越來越矯情了,「楓哥,我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
「有啊。」雷子楓閑閑說道︰「保護好自己,多吃點,多休息,看著你好好的,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我又不是來度假的。」傅雅撇撇嘴。
「你可以當自己是來度假的,血色浪漫,多酷多拉風。」雷子楓的語氣仍然是閑閑的。
傅雅定定地看著雷子楓,半晌以後突然說道︰「楓哥,我發現其實你這人有時候挺悶騷的。」
雷子楓挑了挑眉毛,傅雅繼續說道︰「沒認識你之前,我以為你肯定是那種老古板的性格,心里除了打仗就是打仗,可是認識你以後我才發現,其實你完全和我想象的高高在上的形象不一樣,我覺得你有時候比皇甫爵還悶騷,真的,這泡妹妹的手段,拿出去一泡一個準啊。」
「小東西,我對你好你竟然說我悶騷,看我怎麼收拾你。」雷子楓臉一黑,抓著傅雅的小就是一巴掌拍下去,「說,我還悶不悶騷了?」
雷子楓的力道並不大,傅雅一點也沒覺得痛,咯咯笑道︰「還說自己不悶騷,打人都專挑下手。」
雷子楓俊臉一寒,又一巴掌下去,可惜這次傅雅學聰明了,在雷子楓的巴掌還沒打下來的時候就逃出了他的掌控範圍︰「悶騷的長官大人,現在小的要去做事了,您一個人好好待著吧!哈哈!」
傅雅得意地沖雷子楓吐了吐舌頭,然後掀開帳篷的簾子走了出去,雷子楓看著傅雅歡月兌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又勾起嘴角扯出一個寵溺的笑容,接著繼續把注意力放到桌子上的紙張上面。
傅雅跑出帳篷,一問才得知,麻辣小隊的隊員們早就扔下她獨自行動了,傅雅看了看天色,現在紅日當空,已經正午了,只得感嘆,因為一個懶覺,又浪費了一天的時間。
這幾天華夏國的軍隊多半已經聚到了一起,兩萬軍隊現在已經回來了將近一萬,另外一萬有些聯絡不上,估計不是聯絡器掉了,或者沒有訊號,要麼就是已經死了。
想到死亡,傅雅有些傷感,戰爭就會死人,而且到目前為止,已經死了很多人,他們也許在生活中是個壞人,也許是好人,可是在死神面前,生命是平等的,不管好壞,死了就是死了,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傅雅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個高尚的人,軍人的榮耀,說好听了是保家衛國,說白了就是殺人而已,手握鮮血的正義,其實也並沒有那麼問心無愧,所以軍人比誰都要向往和平,可是和平,多數是通過暴力手段來謀取的。
「傅隊長。」傅雅走過營地,士兵們都像和雷子楓敬禮一樣和她敬禮。
傅雅微微點頭,算是回禮,走出營地,她挑了一棵大樹爬上去,狙擊手的習慣看地方喜歡先看制高點,所以就算是無意間選的一個地方,也在便于俯瞰的高處。
林子很密,入眼的全是茂密的樹枝,傅雅趴在樹上,一動不動地注視著營地周圍的動靜。
天快黑的時候,沒有發現任何的情況,傅雅正準備爬下樹,突然,一個人影竄入她的眼底,確切地來說,是兩個身影,一人,一馬,穿著維西帝國的軍服,這是一個維西帝國的兵,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單獨在這里。
傅雅想了想,抬起了手中的88式狙擊步槍,瞄準鏡里,這個人的容貌更加的清晰——居然是個女人。而且看她的神情,似乎很落寞的樣子。
傅雅手指搭在扳機上,只要她扣下去,這個女人絕對會立即斃命,她似乎沉浸在什麼事情里面,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進入了別人的陣地,也沒有意識到,有一管黑洞洞的槍口正瞄準著她的腦袋,她的眼神很悲傷,很迷茫。
不知道為什麼,傅雅扣動扳機的動作遲疑了,對方此刻的神情,讓她想到了多年前的自己,也是這樣彷徨而無助,興許是心里的某一個一瞬即逝的觸動,傅雅放下了手中的槍。
她眯著眼楮考慮了一下,決定活捉這個女人,姬魅離能帶到戰場上來的人,還是一個女人,應該有很重要的地位,興許,抓住她,日後會有什麼用處。
這樣想著,傅雅重新抬起了槍,只是這次瞄準的,卻是她的膝蓋處,砰砰,傅雅連開兩槍,意料之中地看到那個女人膝蓋一曲,就跪倒在了地上,傅雅連忙跳下樹,朝著她的方向極速奔去。
幾百米的距離,傅雅跑過去只用了一分多鐘,那女人還在原地,只是舉著槍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這個女人正是康城,她從營地里出來,不知道該去哪里,無意間選的一條路,竟然通向了華夏國這邊的營地,而且還在毫無戒備的情況下膝蓋中了兩槍,看對方打中的位置,分明是想活捉她!
現在她的膝蓋骨被槍打碎了,根本就逃不了,只好和對方殊死搏斗了,如果打不過,她會當場解決自己,她絕對不會落到敵人的手上,再被嚴刑逼供的。
敵人很快趕來,康城看到對方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當即就驚了一下,「傅雅?」她情不自禁地喊出聲,同時,手中的手槍也對準了傅雅。
「你認識我?」傅雅似乎並不在意康城手中的槍。
「不認識!」想到傅雅對姬魅離下藥的事情,康城就冷了臉,「你想抓我?」
傅雅坦白地一笑,「是啊,你應該是維西帝國的高級軍官吧,我認為我有必要抓你。」
「那就來吧!」康城手指扣上了扳機,這是主子心心念念的女人,她有些緊張,腦海里正在天人交戰,一邊,她想傷了傅雅逃走,另一邊,她又一點也不想傷到傅雅,因為傅雅是主子看中的女人。
傅雅緊緊地盯著康城,心里已經看出來這個女人不簡單,光看她握槍的動作,就知道她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傅雅一點也不敢怠慢。
兩個絕人拿著槍,互相對峙著,誰都沒有先動,空氣中流轉著強勁的電流。
突然,一聲輕微的悶哼聲打破了沉寂,康城兩眼一翻,身子一軟,就直直地倒下去,後面蘇曼笑得賤賤的︰「哼哼,隊長,你怎麼被人用槍指了這麼久,功力退步了哦!」
傅雅瞥她一眼,「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對待女性要溫柔,你這麼一下敲下去,人還不得給你敲死。」
蘇曼嘻嘻笑著,「我已經很溫柔了,嘖嘖嘖,這美人兒是誰啊?」
傅雅走過去把康城扛起來,「我也不知道,先弄回去再說。」
于是一隊人扛著康城回到營地,將人扔給蕭祈然處理傷口,他們自己則吃晚飯去了。
「不公平不公平,為什麼又是我?」蕭祈然哭著臉抗議,他對醫治這個敵軍的女人可沒興趣,他現在只想和他的親親小曼曼共進晚餐啊!為什麼這種事總會落在他頭上?
蘇曼不爽地瞪自家男人一眼,「隊長要你做什麼你就乖乖去做,唧唧歪歪那麼多干什麼,再說了,誰叫你是醫生?」
蕭祈然一張臉皺得更厲害了,「現在又不止我一個醫生……」
傅雅解釋道︰「蕭醫生,這個女人不簡單,別的醫生hold不住,我怕她醒過來會殺人潛逃,她是重要的人質,就麻煩蕭醫生你辛苦一下了。」
傅雅的擔憂不無道理,其他的醫生都沒有蕭祈然這麼好的身手,萬一康城中間醒來,殺了醫生逃走了,那他們就白忙活了。
蕭祈然看了看康城肩上的肩章,中校軍餃,心里也知道這個女人的地位,只得撅著嘴巴去給她取子彈止血,心里老大不高興了。
夜涼如水,康城嚶嚀著醒過來,膝蓋上傳來劇痛,她有些迷茫地睜開眼楮,突然想起自己被傅雅打傷的事,然後自己被人偷襲打昏,現在,她應該是在華夏國的營地?
膝蓋上夾了夾板,根本就不能彎曲,康城試著動了一下,發現自己全身都被綁了起來,頭頂,是昏暗的帳篷頂,四周黑乎乎的,只知道自己躺在一張小床上,這是一個狹小的空間。
心里有些淒涼之感油然而生,她沒想到自己離開姬魅離的第一天就被抓了,還是被傅雅抓了,主子,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死活吧?
身體的各個部位開始疼痛,那是她曾經受過傷的地方,高超的醫術可以治療她的傷口,消去她的疤痕,可是那痛感,還是會時不時地鑽出來,侵蝕著她的身心。
傅雅啊傅雅,你抓我來又有什麼用呢?逼問維西帝國的軍事機密?我是打死也不會說的。用我來威脅主子?他是絕對不會在意的,你也只是百忙一場而已。康城躺在狹小的床上,身體不能動,只有思維不受控制,想到的,卻全是關于姬魅離的一切。
呼呼——
一陣風吹過,帳篷的簾子被掀開,一團光源夾帶著幾聲腳步聲靠了過來。
額頭被一只手掌蓋住,隔了兩秒後移開,「還好沒有發燒。」蕭祈然收回自己的手,得出一個結論。
「喂!你叫什麼名字?」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康城順著聲音的來源處望去,只見一個俏生生的妙齡女子站在蕭祈然的身邊,手里拿了一個電筒。
「康城。」她冷冷地報上自己的名諱。
「哦,康城……」蘇曼琢磨了一下,「怎麼像個男人的名字?不會是化名吧?」
蕭祈然一把摟住蘇曼的縴腰,貪婪地捏了兩下,「管她是不是化名,曼曼,既然她已經沒事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那我們就走吧,這里一點也不浪漫……」
「蕭祈然!拿開你的魔爪!」蘇曼惡狠狠地揮舞著小拳頭。
「小曼曼,你不要那麼凶嘛!」蕭祈然嘴里雖然討饒著,但放在蘇曼腰上的手卻一直沒有拿開。
蘇曼在夜色里皺了皺眉頭,轉而對康城道︰「你今晚好好休息吧,我們先走了。」
說完,就舉著電筒和蕭祈然並排離開。
就……就這樣?不審她也不打她?康城承認自己的腦袋此刻有些不好使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古怪的軍隊,在他們身上完全看不出屬于軍人的那種嚴肅和距離感,反而像是家人朋友一樣的嘻嘻哈哈,這是華夏國管理不力,還是華夏國的人全都是這樣的怪人?
甩了甩頭,康城甩走自己腦海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他們怎麼樣也和自己沒關系,自己得想辦法逃跑才行。
那廂蕭祈然和蘇曼出了醫務室的帳篷,蕭祈然突然一發力,本來搭在蘇曼腰上的手猛一收緊,再一抬,就把蘇曼抱了起來,月光下他露出一口小白牙,「曼曼,自己說,我要怎麼懲罰你?」
「唔……蕭祈然,你作死啊!」蘇曼眼前突然天旋地轉,嚇得驚叫一聲。
「你今天居然幫著你們隊長來剝削你親親老公我,看來是我幾天沒有-伺候-你了,你的小又開始癢了是吧?」蕭祈然不由分說,抱著蘇曼就朝一邊的草叢里走去。
「你,你快放開我!」蘇曼在蕭祈然懷里扭了扭,現在雖然是大晚上,人們都入睡了,可是還是有值班的士兵啊,要是被看到了,那她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哪知蘇曼越是扭動,蕭祈然就將她抱得越緊,同時呼吸也粗重起來,全數噴在蘇曼的臉上,「曼曼,我們有好幾天沒有那個了。」
蘇曼一听,頓時臉紅了半邊,同時也明白過來蕭祈然的意圖,前幾日她大姨媽來了,蕭祈然一直只能看不能吃,其實她也有些想了,只是她才沒有蕭祈然那麼厚的臉皮,說得出這樣的話來。
說話間蕭祈然已經抱著蘇曼來到隱秘的地點,不由分說地放下她,把她低在樹干上,對準她的紅唇就狂熱地吻了下去,將蘇曼的低呼全都霸道地吞入月復中。
半推半就間,蘇曼也有些情動,軟軟地倒在蕭祈然的懷里,任他品嘗著自己的美味。
「說,我和你們隊長比起來,誰更重要?」蕭祈然稍稍放開蘇曼的唇,把她的身子卡在大樹與自己之間,讓她無處可逃。
蘇曼喘著粗氣,不明白蕭祈然為什麼突然會問這個問題,「當然是隊長重要了!」她月兌口而出,她和傅雅八年的感情,和蕭祈然認識才幾個月而已,感情遲鈍的她自然認為認識的時間越長,感情就越深。
「隊長重要是吧?」蕭祈然磨著森森白牙,重新吻上蘇曼的紅唇,手不由分說地探進她的衣服里,專對著敏感的部位下手。
「嗯……」蘇曼哪里抵擋得了蕭祈然這麼猛烈而準確地攻擊,沒過多久,就如同一灘春水一樣軟在了蕭祈然的懷里,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們隊長能讓你這麼舒服嗎?」蕭祈然惡狠狠地說著,指兒已經滑了進去,卻沒有任何的動作,他就是存心要教訓一下這個不懂風情的死女人,竟然敢說傅雅比他還重要,他就是不爽了,就是吃醋了!
蘇曼此刻身體不爽極了,好空虛,好想被什麼東西填滿,可是蕭祈然這個壞蛋滑進去卻不動,這不是存心為難她嘛?不爽地瞪了蕭祈然一眼,張開嘴巴就咬住了蕭祈然肩膀上的肌肉,哼,你敢讓姐痛苦,姐也要讓你痛苦!
蕭祈然悶哼一聲,痛感讓他的**更加的強烈,該死的女人,竟然用這招,他快要忍不住了。
「回答我,誰更重要?」蕭祈然死死忍住想要進入的**,他今天必須得逼蘇曼承認,他才是最重要的那個。
「你……你比較重要……」此時的蘇曼已經完全認輸了,她想要蕭祈然,想要得快要發瘋了,理智什麼的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蕭祈然得到自己滿意的答案,也決定不再為難蘇曼,他自己也快忍不住了,于是抽出手指換上了自己劍拔弩張的寶貝。
一時間,幽暗的小樹林里春色無邊。
激情過後,蘇曼滿頭大汗地靠在蕭祈然的懷里,嘴里不服氣地罵道︰「蕭祈然,你這個混蛋,竟然用這招對付我!」
吃飽喝足的蕭祈然心情非常的美麗,「願者上鉤,曼曼,我知道其實你也是很想我的啦。」
蘇曼橫眉豎目,反駁道︰「誰想你?你這個流氓!」
「那既然你不高興,你上回來不就好了,我不會反抗的。」蕭祈然做出一副「任君品嘗」的樣子,還朝蘇曼拋了個媚眼。
蘇曼慪得要死,以前是她把蕭祈然吃得死死的,現在倒成了蕭祈然把她吃得死死的了,難道戀愛中的女人就只能成為弱勢的一方?她才不要!
猛的一個翻身,她把蕭祈然壓在身下,威脅著︰「你別以為我不敢!」
蕭祈然眼楮一亮,態度更加的挑釁,「作為女人家,還是在下面的好。」
「哼,我偏不!」蘇曼拿過丟在一邊的匕首,嘩嘩地就就地取材砍了一根藤蔓,三下五除二地把蕭祈然的雙手雙腳綁住,「這樣,你不就任我為所欲為了?」
蕭祈然嘿嘿笑著,「曼曼,要對人家溫柔喲。」
蘇曼唇角一勾,露出一個惡魔似的笑容,手腕反轉,另一根藤條就抽到了蕭祈然的身上,「怎麼樣?人家溫不溫柔?」
蕭祈然痛得一吸氣,眼楮里的光亮卻更加明顯,「曼曼,你打得人家好舒服~」
「啪!」又是一辮子抽過去,蘇曼看著月光下蕭祈然健碩的身軀上瞬間染上的紅痕,更加興奮了起來,「然哥,然哥!」
「嗯,曼曼。」蕭祈然揚起頭去,蘇曼低下頭和他雙唇交印,氣息交纏,兩句身軀再次交纏在一起,月亮都羞得躲進了雲層里。
蘇曼和蕭祈然之間愛的表達方式和傅雅雷子楓不同,如果說傅雅需要的是守護和縱容,那麼蘇曼需要的就是絕對的奴役,女王的性格讓她控制欲極強,而蕭祈然悶騷的性格正好可以滿足她這一點。
激情完畢,兩人都是氣喘吁吁,滿頭大汗,蕭祈然的身上布滿了紅痕,而蘇曼身上到處也是蕭祈然留下的吻痕,一塊一塊,見證著剛才的熱情似火,見證著兩人忘我的歡愛。
「然哥,你還好麼?」蘇曼給蕭祈然解開束縛,面紅耳赤地看著蕭祈然身上的傷痕,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剛剛只是想和蕭祈然鬧著玩的,可是辮子抽到蕭祈然身上的感覺讓她越來越興奮,那淡淡的血腥味刺激著她的感官,不知不覺,她下手越來越重,現在她反應過來,真的很怕自己把蕭祈然打傷了。
「你男人我好得很。」蕭祈然霸道地將蘇曼摟在懷里,雖然身上是有一點通,但是想到蘇曼的興奮,蘇曼的性格,蘇曼的狂野都是因為自己,他的心里就涌起一股滿足感,恨不得布告天下說︰看,這小妞漂亮吧,厲害吧,我老婆。
蘇曼慢慢穿上衣服,心里還是有些內疚,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是這麼喜歡虐待的一個人,「然哥,對不起,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這樣了。」
「傻妞。」蕭祈然模著她柔順的秀發︰「我很喜歡熱情的曼曼哦,簡直讓我欲仙欲死,要不,咱倆再來一次吧?」
「去死!」蘇曼一拳頭打到蕭祈然的鼻梁上,她就知道,不能在蕭祈然面前表現出一點的弱勢,不然就會助長他的得瑟。
蕭祈然嘿嘿笑著,眼里帶著溫柔的神色,「曼曼,我們永遠不要分開好不好?」
蘇曼套好褲子,轉過頭去啐他一口,「我們當然永遠不會分開了,除非你想踹了我去勾搭狐狸精。」
蕭祈然立即伸出手掌做了個發誓的動作︰「我蕭祈然在此發誓,會一直愛著蘇曼小朋友,永不背叛。」
蘇曼剛剛恢復正常的臉蛋又開始紅了,「討厭,沒事說這些干什麼?」
蕭祈然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說。
他知道蘇曼是一個優秀的特種兵,他也知道軍人的信仰,可是,他很怕,蘇曼這樣大大咧咧什麼事情都喜歡強出頭的性子,他擔心她不懂得好好保護自己,他擔心她會出什麼意外,這次是國戰,三國的精銳兵力都會聚集在一起,蘇曼既然也參加了,那麼,隨時都有可能沒命。他是一名醫生,他自認為自己是一名優秀的醫生,可是再優秀的醫生,也救不了已經被打散的靈魂。
這些擔憂,他都沒有和蘇曼說過,他知道以蘇曼那種性格,肯定不會理解自己的焦灼,肯定會笑話自己貪生怕死,可是,他是真的很害怕,他很想將蘇曼打包,關在家里,讓她遠離所有的危險,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因為傅雅曾經說過的話讓他明白,他們這些軍人,是不會貪圖安逸的生活的。
「曼曼,走吧,我們回去。」蕭祈然輕嘆一口氣,套上自己的衣服,擁著蘇曼朝營地走去。
心中卻在暗暗發誓,一定要保護好蘇曼,一定不要讓她遇到任何的危險。
愛情是一柄雙面刃,它能夠讓人變得更加的勇敢,也能夠讓人變得更加的畏首畏尾,它能夠讓人變得更加的陽光,也能夠讓人變得更加的憂郁,可是一個人如果沒有愛情,那麼就算不得是完整的人生,沒有愛情的人生是孤寂的,是殘缺的。
兩人回到營地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剛想偷偷模模地回去休息,卻看到燕若慕和陳東牽著手走了過來,燕若慕的神情有些不自在,難道他們也是出去「打野食」的?
「小慕,陳東,站住,你倆干啥去了?」蘇曼壞笑著叫住兩人。
燕若慕身子一僵,陳東伸手摟住她︰「我們干啥去了,關你屁事!」說完還拽拽地對蘇曼哼了一聲。
耶耶耶,要翻天了,蘇曼壞笑著靠近倆人︰「做了沒有啊?」
陳東惱羞成怒地大吼︰「蕭祈然,管好你的女人,這三八的性子什麼時候才能改掉!」
蕭祈然慢條斯理地把蘇曼摟在懷里,輕聲對她道︰「曼曼,好了,你沒看到人家小慕都不好意思了,走了。」
蘇曼不情願地咕噥一聲,和蕭祈然一起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停住,回過頭來對陳東壞笑道︰「要做好安全措施啊!」
燕若慕的身體更加的僵硬了,陳東簡直想把蘇曼掐死,他怎麼就和這樣的女人在一個隊里待了八年,簡直就是折磨啊有木有,蕭祈然怎麼會看上她的啊?
「蘇曼!你別得意!」陳東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惡狠狠地說道︰「說不定你的肚子里已經有了小小蕭了,你還好意思說別人!」
這話只是陳東隨口一說,卻給了蘇曼一個當頭棒喝,她和蕭祈然,好像從來沒有做過措施吧?要是真的懷上了可怎麼辦?
蕭祈然摟著蘇曼往前走,「陳東兄弟,謝謝你的祝福啊,孩子生下來以後請你喝酒!」
蘇曼黑著臉跟著蕭祈然往前走,心里想著下次一定不能讓蕭祈然就這麼把她拐進去了,她可還沒做好當媽媽的準備。
兩人走遠以後,燕若慕才從陳東懷里抬起頭來,「東哥,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們,我們只是去烤了點東西吃呢?」
陳東兩眼一眯,「這有什麼好解釋的,他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而且,他巴不得他們這樣想。
燕若慕耳尖慢慢暈開了一點紅暈,其實她是無所謂的,如果東哥想要,她隨時都可以給,可是東哥卻說要留到兩人的新婚之夜。她知道東哥來自農村,所在在這方面的觀念還是比較傳統的,這讓她既歡喜又擔憂,歡喜的是東哥不是一個隨便的人,所以許了她一輩子,就不會再放開她,擔憂的是,東哥不是因為要留在新婚之夜,而是根本就不想要她。
這樣的想法讓她惶恐極了,當日陳東對她的疾言厲色還歷歷在目,陳東也是個不善表達的,所以她不知道在陳東的心里,她是不是能夠取代得了他的前女朋友。
「東哥……」她猶豫著喚了一聲。
「嗯?」陳東轉過頭來看她。
「我,我是說,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給你的,不用等到新婚之夜,我……」燕若慕說著這些羞恥的話,臉紅到了脖子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覺得自己太沒用了,居然能說出這樣帶著祈求的話,可是她好怕,好怕東哥不是真的想要她。
她長得並不漂亮,比不上東哥的前女友,所以更加的自卑和沒有安全感。
「傻瓜,你說什麼呢,我陳東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陳東听到燕若慕這句話,頓時覺得口干舌燥,可是他還是克制了自己,他答應過要給燕若慕一個完美的新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