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痛死老娘了,楊老板你輕點,你想痛死老娘不成。那賊人居然敢跑了,等官府的人來了,老娘定讓人將他們抓回來,讓衙門將這對狗男女給砍了。」見人走遠了,陳夫人囂張的氣勢再度回來。橫眉豎眼的再次惡聲惡氣的叫罵,一不小心扯到紅腫的傷口,痛的陳夫人又是一陣呲牙咧嘴。
而馬後炮匆匆聞訊趕來的衙差,還有好奇探出頭的人群。看到陳夫人披頭散發,以及臉上慘不忍睹的樣子,皆是看的倒抽一口涼氣。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跟鬼沒什麼兩樣的婦人,居然就是在鎮子里橫行霸道的陳夫人。
太可怕了,是哪位神人居然敢連陳夫人都給揍了,實是太解氣了。
看到陳夫人的慘樣,大家慘不得放鞭炮慶祝,不過想到陳夫人的身份。那些平時被陳夫人當狗一樣看待的衙差,不得不一本正經的上前詢問情況。「陳夫人,您這是怎麼了,是誰動的手?凶手在哪里。」
「你們都是死人嗎?人早就跑了,還不趕緊去追,沒用的東西這麼久才趕來,回頭本夫人定讓縣令大老爺將你們開了。滾,立馬給本夫人將那些狗男女給本夫人抓回來,要是抓不回來你們也別回來了。」
一看到衙差,陳夫人立馬就底氣足了,沒有了前一刻奄奄一息的慘樣。像是忘記了臉上的疼痛,扯開嗓子傲慢的大吼。
四個衙差被吼的黑了一張臉,敢怒不敢言,想到貪財又狠辣的縣令大人。陳夫人是本鎮的首富,不算那層親戚關系也不敢讓人小瞧了去,點點頭。四人雖然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但還是畢恭畢敬的點頭追出去找凶手。
至于找不到的到,那就是天知道了,畢竟這落後的古代,沒有現代通天的技術。到處都裝上了電子眼,頭頂上還有衛星追蹤,真有心要抓一個人還不是手到擒來的小事。在古代,多大數人殺了人或者是犯了事,打一槍換個地方生活幾乎之前的事跟斷了線沒什麼兩樣。根本就不從查起,又或者塞點銀錢便可了事。
更別說些衙差心里都憋著氣,對陳夫人厭惡的很,會認真的幫陳夫人找凶手才有鬼。裝裝樣子在街上巡邏了幾圈,便鳴兵收功。
而劉瀅跟羅成被這事一鬧,也沒有什麼心情在鎮子里呆下去了。又得了一筆銀票,反正也買了對聯,其他的糖果之類的東西並不稀罕。匆匆的在一家米鋪了買一大車的米面,又買了一輛馬車出了鎮子。等到無人的地方,便將買來的一袋袋米面一股腦的丟進了空間里。
雖然沒有明說,但羅成已經知道這事,劉瀅便也不瞞著。當著羅成的面,將東西全部弄進了空間里,免得被村里人瞧見,又想著來家里打秋風。甚至連馬連車,劉瀅也一並弄進了空間里。饒是羅成一早就有心里準備,當親眼看到一匹馬從劉瀅的手上憑空消失,羅成還是忍不住看的瞪直了眼。
而劉瀅跟羅成不知道的是,她跟羅成在鎮子痛揍了陳夫人的事。很快便傳開了,陳夫人有錢有勢,被打了衙門里花了幾天的時間都沒有半點消息。咽不下這口惡氣的陳夫人立馬就火了,放出消失,又讓人畫了畫像。布告誰要是知道這兩個惡賊的消息,便賞一百兩銀子。
過年大家正是沒事閑嗑牙的好時候,這賺銀子的好事很快便傳的各個村子都知道。一百兩可不是小數目,普通人家里,可能就是一輩子也不一定能存這麼些銀兩。大家紛紛對方,想看出這畫中人是方便。而這事也很快傳到了羅亮一家子里的耳朵里,對比了一眼畫象,一眼就認出了畫中的男女就是被趕到山里的羅成跟劉瀅。
新仇加舊恨,最重要的是這一百兩銀子的獎賞,讓羅亮一家子怎麼能不心動。想也不想,便火燒的趕到了陳家莊告秘,得了這一百兩的賞銀,喜滋滋的回了家。
而陳夫人已經知道了當天不但揍了她,還搶了她身上所有銀兩的男女是誰。頓時樂的眼冒凶光,誓要讓羅成跟劉瀅付出代價。忍著痛親自上衙門里送了銀子,讓縣令姐夫人加派人馬,必定要去羅家村將凶手緝拿歸案。
有錢好辦事,親兄弟明算賬,縣令雖是陳夫人的姐夫但同樣也是看錢眼開。得了銀子自然是好辦,二話不說便答應下來。知道這兩個鄉野男女是打獵的好手,都有一身的好本事,縣令大人為了安全,大方的派了八個衙差,幾乎是將衙門里的人手都派去了。正在忙于修練的劉瀅跟羅成並不知道事情敗露,而這告秘的人正是與羅成有不可分割的血親。
羅成已經借著碧蓮子突然了練氣四層,感知能力大大的提升。山下一有情況,立馬便感應到,火速的通知了閃身進了空間修練的劉瀅。「瀅瀅,有人往家里來了。」
「誰?咦,他們好像是官府的人。」
听到外面傳來羅成的叫喚,正在空間里悠哉的啃著蓮藕當修練的劉瀅。立刻就從空里間閃身出來,手中還拿著嬰兒手臂似的,白白胖胖的生蓮藕。與羅成雙雙出了屋子,很快便發現了正往山上帶著家伙趕來的衙差。眼尖還看到羅平跟羅安兩弟倆在狗腿的帶為引路,不用猜也知道眼前是什麼情況。
劉瀅與羅成相視了一眼,捕捉到羅成眼中一閃而逝的幽光,劉瀅怎麼不知道羅成的想法。血脈至親,不管認不認,被人這樣無情的出賣,換到誰身上會好受。搖了搖頭,劉瀅輕聲的安慰道︰「別想了,誰家里沒有幾個人渣,還是想想該怎麼應付官府的人。你不是說過,這陳夫人跟縣令是親戚關系,要是我們被抓了準沒有好日子。要不,我們先躲躲再說。」
對幾個官差,劉瀅並不懼怕,只是也沒傻的任由別人來抓。這黑暗的古代,被抓進去了,沒有幾個是有好果子吃的。山高皇帝遠,相當于土皇帝的一方縣令更是一手遮天。講什麼道理,辯駁什麼,那都是放屁。官字兩個口,怎麼說也是普通老百姓的錯。
更何況,這本縣的縣令大老爺,可不是什麼青天大老爺,而是實打實的貪官。
「瀅瀅,我們離開羅家村吧,反正已經突破到了練氣中層。再在這里呆著,進步的可能性不大,外面的世界很快。更有助于我們磨練心境,我們就做一對神仙眷侶,看看外面更精彩的世界。」
官差已經找到這里,就是躲的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何況,羅成並不希望劉瀅跟著他,還要過這種貓捉老鼠的日子。雖然沒有親眼看到玉簡中記載的修真界,但從字言片語的介紹中。羅成也可以看的出來,修真者的至高無上,凌駕于一切實力之上。就是凡人的皇帝見到了修真者,都得卑躬屈膝的行禮。
雖然他跟劉瀅還只是一個修練的小菜鳥,但羅成也不希望劉瀅受到這樣的委曲。況且,再看一眼他親手堆砌起來的小房子,簡單而又粗糙。既然有了實力,羅成更不忍讓劉瀅再跟著他過這種苦日子。
反正這里在已經沒有了什麼可留戀的東西,還不是趁早離開。
「你想通了,好啊,反正早晚也是會離開。那我們現在收拾收拾就走吧,就是鍋里的一粒米,也不能便宜了羅家的那些白眼狼。」捕捉到羅成眼中的釋然,劉瀅便猜到羅成這回是真的看開了。臉上一喜,劉瀅說風就是雨,迫不急待的轉身回到屋里,將廚里的米缸都一並收進了空間里。
在羅成寵溺的目光下,又返回屋內,將看著值錢的東西一股腦的丟進空間里。被子,新買的衣服,甚至是一個簡單的茶杯劉瀅都沒舍得放棄。巡視了一眼,確定沒有遺漏後,便挽著羅成的手抄著另一條山路離開。
而羅成看著劉瀅麻利的動作,又看著眨間變的空空如也的屋子。不由的越發感慨,修真者的手段真可謂是鬼斧神工。要不是自己也成了其中的一員,羅成真不可相信,一個凡人也能修練出如此神奇的本事。至于劉瀅所說的儲物戒指,劉瀅不說,羅成也什麼都不問。
儲物戒就儲物物戒,東西是自家小妻子的,羅成也沒有無恥的想去貪妻子的寶貝。
就在羅成跟劉瀅離開了沒多久,趕路趕的氣喘吁吁的八個衙差,還有羅家兄弟倆。總算是順利的到了羅成的家里,只是,看著空空如也的屋子,大家看的直傻眼。連被子跟衣服都不見了,甚至連一口鍋都被挖走了,再笨也看出來,這屋的主人已經趕在大家的前頭跑路了。
「人哪去了。羅家兄弟,你們不是說這兩個凶手在家里嗎?人呢,人在哪里,該不會也是你們報了信,拿了銀子就通知他們提先跑了吧。」看著空空如此,搬的干淨的小破屋,為首的衙差面帶不善的冷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