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別急,痞妃來襲 5.新妃入宮

作者 ︰ 草魚寶鏡

按照規矩,這新妃進宮,可是得選良辰吉日的。

兩位新妃入宮日子,可是還在杏山繼續避暑的太後請司天台的太史監親自推算的。八月初八,這是沈阿言入宮的吉日,太史監說配上皇帝與她的生辰八字,那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日子,若當天卯時迎著晨光入宮,那更是龍鳳呈祥,子孫滿堂的好兆頭。

據小道消息,太史監連皇帝何時跟新妃那什麼也都推算好了,不過具體什麼時候,太後沒對外公開,听說只是跟當事人私下透露了。

由于要一早入宮,沈阿言頭一天便到了京城,在宮里管事的安排下,住進了皇城內的驛館。為迎接新妃,驛館官吏還特地張燈結彩了一番,阿諛奉承那肯定也是自然,畢竟眼前這位,可是皇帝欽點的,萬一得寵更上一層枝頭,甚至變成了後宮之主呢?所以啊,功夫一定要做足,要給這宣妃娘娘留下個特別的好印象。

不光是驛館官吏,那些得到風聲的朝中大臣,都變著法兒來套近乎,雖然皇帝最忌諱拉幫結派,私襄受賄,後宮前朝串通一氣,但是派自家人來認個親,道個喜總該可以的吧?

正因如此,一同來到京城的沈阿辭和小舅岳樓風可是找到了一個絕妙的生財之道。

送禮什麼的太過惹眼,沒人敢明目張膽的送,即便真有人送,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收吧?新娘娘不願被打擾,那肯定是見不著的了,但通傳遞話什麼的,怎麼著也得意思意思點兒吧?與他們這些送親的人套了半天近乎,那總也得打發點兒陪聊金吧?

「娘兒個咚咚的,還沒進宮,這銀子就嘩啦啦的往咱口袋里掉,那以後豈不是更不用愁了?」沈阿辭笑合不攏嘴,邊點著銀子,邊對小舅岳樓風道。

「我們以後就呆京城得了,有了阿言這麼個正兒八經的娘娘在宮里住著,我們還愁賺不到銀子啊。」

「想不到皇帝還真有眼光啊,挑了阿言,絕對的值!」長這麼大,她這還是第一次感覺到皇恩如浩大,給了她這麼一個動動嘴皮子就能賺錢的好機會。

「你和她都是你爹閨女,太後為啥不把你也推薦給皇上,要是你也當了娘娘,那我們可更是發大財了。」

「當娘娘有什麼好的,成天關在那高高的四面牆里,有了銀子也沒處花,哪兒有做皇帝小~姨子逍遙快活?是吧,娘娘的娘家小舅兒?」說著諂媚的靠了靠岳樓風。

兩人捏著銀子,相視而望,默契的肩膀聳聳,賊笑起來。

正值兩人激情高漲的商量著該如何在京城揮霍揮霍時,房門被敲響了,一听喚門聲,是沈阿言的陪嫁婢女香兒,說是來叫他倆吃飯的,兩人趕緊將欣賞了半天的銀子藏好。

在驛館的這頓晚飯,沈阿言可是搞得特別的隆重,按她的說法,明兒就進宮了,這頓飯呢,就當是進宮前的最後一頓家宴了,所以身為下人的秀兒香兒也被要求同桌共食。

「今兒就只有咱們自小一起長大的五個,所以沒有什麼娘娘,小舅,小姐,丫鬟的,大家就像以前一樣,沒規沒距的,敞開了吃,敞開了喝!」

一直抱著一壇酒聞個不停的岳樓風,饞著嘴,笑嘻嘻的感嘆了句︰「這百年女兒紅可真是好酒啊,光是聞聞這味兒,都已經飄飄欲仙了。」

沈阿言︰「知道你好這口,我特別讓秀兒到京城第一酒莊買回來的!」

岳樓風︰「阿言,小舅真是太喜歡你了。」

正準備再聞聞,卻不料沈阿辭將酒搶了去,更是一點兒也不憐香惜酒的,像倒二鍋頭老白干兒般灑月兌的一人一碗的給大家倒上。

見岳樓風心疼萬分,伸長了脖子,連溢灑在桌上的那幾滴酒都不忍浪費的想給舌忝了,阿辭嚷了︰「喲喂,不就一壇酒,至于嗎?您現在可是娘娘的娘家小舅兒,難道還怕以後喝不著?」

一句‘娘娘的娘家小舅兒’,提醒了岳樓風,瞬間他立馬來勁兒,變得豪爽起來。

這美酒一下肚,不一會兒這五個人便敞開了,如同以前在侯府一樣沒大沒小的瘋鬧了起來,行酒猜拳,嬉笑打罵,玩兒的不亦悅乎。

見阿辭,小舅,還有秀兒香兒,個個都興致勃勃醉醺醺的,沈阿言神情清醒,臉上多了似有還無的神秘笑意。誰會想到,今晚這一聚,她可是另有目的……

輕微的震蕩,有序的車 轆轉動聲響,一晃一晃的光亮,腦袋沉沉的沈阿辭終于從昏睡中醒來,就跟睡了好久好久一樣。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在個漂亮的馬車車廂里,晨光透過被風吹開的紗簾照在她臉上,很是晃眼。

頭有些疼,喉嚨有些干,她怎麼睡在馬車上?

仔細想想,晚上不是跟阿言和小舅他們喝酒來著嗎?之後呢?

「小姐,你醒啦!」沈阿言的丫鬟香兒把臉塞進了她的視線,她臉蛋兒掛著淚光,眼楮還有些紅腫。

正準備起身,發現渾身無力,好在香兒相扶,她才算坐起。

怎麼回事兒?阿言呢,小舅兒呢,秀兒呢?

剛抬頭,沈阿辭便晃眼瞄到了車簾外景象,趕緊掀開一看,高牆圍繞,長廊盡頭玉台金殿疊嶂,再看自己一身著裝,這分明就是沈阿言那套牡丹金絲貴妃衫嘛!

又看香兒眼淚未干,這委屈無措模樣,一種不祥的直覺迅速竄進了沈阿辭的腦門兒!

喉嚨難受,剛張嘴,竟然發現自己嗓子說不出話來,這,這,這……

激動的沈阿辭趕緊抓住香兒,讓她說出究竟。

香兒哽咽,礙于是在接皇妃進宮的鸞車之中,想是顧及到外面接駕的侍衛太監听到,小聲哽咽道︰「大小姐走了,她帶著秀兒走了。」

見沈阿辭更是瞪大了眼,香兒這才一五一十的交代︰「大小姐昨晚在酒里下了藥,弄得大家都迷迷糊糊的。我早上被她弄醒的時候,她就跟我說,讓二小姐替她進宮做娘娘,讓我把你當成她一樣服侍,嗚嗚~,大小姐她就那麼狠心的丟下我,走了~~」

這消息五雷轟頂,氣得沈阿辭想破口大罵,可是嗓子還是發不出一點兒聲響。想沖出馬車,可渾身上下哪兒有什麼力氣。

「這可是在迎親鸞車上,小姐別亂動。」香兒抹了下眼淚,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做有紅色印記的細小竹管,「大小姐說,等你醒了,把這個給你。」

沈阿辭接過一研究,發現竹管里裹著一小紙條,掏出來攤開一看,這死丫頭居然就給她留了草草幾個字︰「啞疾一日內不除,必將終身失聲!」模住脖子,她傻了,沈阿言居然要挾她!她給她吃了什麼?啞巴,她可不想當啞巴啊!

「二小姐,大小姐配得藥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說只要你乖乖的進了宮,就讓我給你解藥。」

解藥,有解藥!立馬,沈阿辭伸手掐住了香兒的脖子,示意她馬上交出解藥。

香兒呼吸困難,小臉漲得通紅,困難的說︰「解藥,現在不在我身上,大小姐說只要用迎鳳花花瓣泡水喝,你嗓子就會好,這種花只有宮里御花園有,而且,咳咳,傍晚,傍晚才開花!」

听此,沈阿辭這才松了手。

為了不變成啞巴,看來,她只有忍了。娘兒個咚咚的,沈阿言,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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