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什麼人啊?」怎麼宮里還有這麼一號穿著平民衣服又四處亂逛的人物?不過,見他模樣俊逸,還一身雅致貴氣,卻怎麼看也不像個一般人。
安允禮眯眼看了看眼前的女子︰「你又是何人?」
「大膽,你居然對~」香兒擋在前面,可卻被沈阿辭拉住。
「算了算了,咱們正事兒要緊。」這個時候,她哪兒還有心思跟這個來路不明的酒鬼鬧騰?
二人剛走幾步,怎知听身後男子詩興大發,一面喝著,一面喃喃念叨︰「清巒明君意,寧水鑒尺心,兩情共一好,相知又相惜。允山河為媒,禮此書為聘,持手休白頭,不離亦不棄。」
沈阿辭倒不以為然,可香兒卻大為驚異,居然又停了步,嘀咕道︰「小姐,這詩~我好像在哪兒听過。」
「一首打油詩,有什麼稀奇的,娘兒個咚咚的,快走,不能再遲啦。」
被沈阿辭拉著,香兒不禁回頭看了看這念完詩又放肆笑起的無名男子,這詩,越想越覺得自己在哪兒听過,可為嘛想不起來了呢?唉,算了,不想了,還是小姐的事兒重要。
當‘宣妃娘娘’泰然自若,溫柔翩翩的出現在怡蘭亭時,安允祈憋得那火氣,幾乎全部都發泄在了自己手中的酒杯上。
「朕不是交待過你,身體不適就不要亂跑嗎?」這語氣陰冷得,連六歲的玉嬋公主就感覺到了父皇的不悅。
「陛下~,您心疼臣妾,可臣妾也不能亂了宮里的規矩啊,進宮這麼久,本就該拜會各位各位姐姐的,再說,我這身體,能行的。不過,還望各位海涵,這麼重要的晚宴,我居然來晚了。」說畢,佯裝著小咳了幾聲。
沈阿辭一開口便是嬌滴滴溫柔腔,讓一旁的香兒都頓然不適應的起了雞皮疙瘩,更不用說皇帝安允祈了,他傻了眼,這野丫頭又要唱那一出啊?
席上坐著的就只有這麼幾個人,抱著女娃的,肯定是淑妃母女;手腕帶著佛珠,著裝素雅的,肯定是愛拜佛的宛妃了;一男一女恩愛並坐的,那自然就是樂靈公主以及常赫常駙馬了;最後剩下那位一身華服,皮膚白希,模樣嬌俏的,不用說,就是景妃邱蓉兒了。
依依見禮後,沈阿辭依照淑妃的安排指示,坐到了景妃身邊。
「听聞言姐姐一直小恙,現在看你氣色紅潤,想來定是無礙,做妹妹的,這就放心了。」景妃說著,綿綿笑意的朝皇帝瞧了一眼。
見皇帝到現在還忍而不語,沈阿辭可是略微放了心,也笑道︰「也多虧了皇上體恤疼愛,不然我也好不了這麼快。對了,還要謝謝淑妃姐姐一直以來的關照呢。」這後半句可是真心的。
「宣妃說到哪兒去了,都是一家人了,不用這麼見外的。」淑妃回道。
「還以為今兒就真的無緣見到宣妃本人,沒想到你還是來了。」樂靈公主可是滿心的高興,「瞧這漂亮模樣,真叫人賞心悅目啊!」
「听聞宣妃可是越州第一美女,親眼所見,名不虛傳。」常駙馬也忍不住夸贊了一句,謹防老婆大人多想,他還笑著握住公主的手,問了句,「是吧,樂靈?」
「那是,這可是我皇兄親自挑的人。」
被公主駙馬夸贊著,沈阿辭可是樂壞了,喜氣洋洋的對望安允祈一眼,他好似眉毛比之前稍微舒展了些。看來,還是得再加一把火。
「早就听聞公主與駙馬伉儷情深,恩愛無比,今兒一見,可真是羨煞旁人。」她舉起手里的杯子,笑吟吟敬道,「來,就讓我借此敬你們一杯。」
「宣妃真是客氣。」樂靈公主也是喜上眉梢,「那我們就謝了。」于是與駙馬一起干了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