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岳樓風當了侍衛後,沈阿辭的反應是︰「小舅兒,你怎麼跑去守五福門了?」
「五福門可是個好地方,前是前宮,後是後宮,西有西宮,東有東宮,想去哪兒都方便。」岳樓風顯然對現在這份差事很是滿意,「你說那醫書在御書房,是真的?」
「這東西肯定與薛御醫有關,所以才與御醫通敵叛~國,毒害沐妃之案的卷宗放在一起。」
「大娘的手札我可研究了好幾天,怪就怪我沒阿言的天賦,對你外婆的那些字畫暗符好多都看不懂,也沒找到什麼有用的。所以得把那《藥疾之本》弄來看看。」
「都在皇帝那兒,怎麼弄?所以啊,我看你還是專心派人找阿言吧,那什麼什麼解毒之法,還是讓有天賦的去找吧?比如說,那個魚三當家!」
「喂喂喂,即便讓魚三當家去找,那也得這醫書吧?以前我酒窖讓人看得那麼嚴實,又鎖得那麼嚴實,你都有辦法進去,這御書房應該難不倒你吧?」
「你那破酒窖能跟御書房比嗎?要是被發現了,那可是掉腦袋的。」她說著,用手比了比自己的脖子。
岳樓風瞄瞄她︰「丫頭,我怎麼覺乎著,你在宮里住著住著,人都變了啊,不僅性子溫柔了,連膽子都小了?」
「有嗎?」她怎麼沒覺得?
兩人正在商量如何去御書房偷翻那本醫術之時,忽然寢殿門被敲響,香兒喚了聲。
香兒一被沈阿辭放進來,便見到了岳樓風,甚為驚奇︰「舅~舅少爺,你真來了啊?」臉色也瞬間蒼白起來,顫抖了雙唇道,「完了完了,皇上,皇上真要來了?」
見她此緊張表情,又提到了皇上,沈阿辭也隨之不安起來︰「到底怎麼了?」
香兒哭喪著臉,從袖子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信紙,「剛才有個叫賀全的公公來找我,說我今天在翠屏廊丟了香囊,他把這個扔給我就走了。我今兒壓根兒就沒去過翠屏廊,結果打開這香囊一看,里面,里面居然是這個~」
此時沈阿辭已慌忙的打開信紙讀了起來︰景妃邀皇上至霞兮宮捉殲!
「我都跟舅少爺說了今兒別過來了,你非要來,瞧吧,這下可是出大事兒了。」香兒嚷嚷道。
「你說給你送信的叫什麼來著?」
「他說他叫賀全。」
難道就是她假冒小太監偷偷去賭錢而認識的那個賀全?賀全跟她關系要好,沒想到還這麼仗義,他肯定是萬不得已才想到此法將這消息傳給她。但她怎知她這太監小辭子就是宣妃?
來不及細想,她將目光看向了岳樓風︰「完了,看來此事**不離十是真的,咱們肯定是被人盯上了。」而且肯定還是那惡毒的景妃。
「不宜久留,我還是先走為妙,免得到時候麻煩更多。這里就交給你應付,沒問題吧?」
「放心吧,我是誰啊。出去千萬別被逮到啊,不然我絕對不會承認你是我小舅兒。」
「喂喂喂,你也不至于這麼絕情吧?」
沖他一個眯眼假笑,沈阿辭就趕緊將他朝逃跑的窗口方向推︰「所以啊,趕緊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