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別急,痞妃來襲 86.不離不棄

作者 ︰ 草魚寶鏡

此時沈阿辭才意識到,原來魚尺心和小舅兒早就將此時決定並安排好了,她很明白,他們是在保護自己。可是,「我就這樣一走了之,那宮里豈不是更要大亂?」

「現在顧不得那麼多了,亂就亂吧,本來宮里就沒消停過。而今眼下,咱們保命要緊。」

她當然也意識到宮里的不太平,因為沐妃,宛妃,還有那個疑點頗多的景妃,若景妃也是因中了古貉草之毒手腕才有刀疤的,那淑妃和玉嬋公主呢?想到這兒,她不禁有了擔心。剛才看魚尺心的眼神,很明顯,她也不否認這一切都是沖著皇上,那皇上的處境豈不是更加危險?

岳樓風下意識的岔開了話題︰「听說,昨兒你喊疼喊痛,又哭又鬧時,皇上一直都陪著你哦?」

沈阿辭眨巴眨巴眼楮,有些莫名。小舅兒好端端的干嘛會問這個?

「喂喂,你把你小舅兒我看成什麼人了?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

從五福門到霞兮宮,穿著公公衣裳的沈阿辭一路急趕慢趕,倍加小心身怕被人發現識破,娘兒個咚咚的,出個宮,見個人,居然這麼麻煩!

「唉,我就納了悶了,咋你一遇到事兒,他就跑得比誰都快呢?上次你肥肉吃到吐,這次你又莫名心口疼,瞧瞧,宮里除了御醫外,你也把他折騰得夠嗆的。他心上人確實是獨孤梅哦?」

而後,她熟練的翻窗回到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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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更不能走,任由他們加害皇上了。」見兩雙眼楮齊刷刷的盯著自己,沈阿辭趕緊解釋,「我的意思是,皇上可是一國之君,萬一他出了事兒,那豈不是威脅到我們整個大安朝的江山社稷?桑州打仗,也還不得仰仗皇上嗎?」

「要不要稟告主上?」

岳樓風欲剛回頭張望,頭便被沈阿辭給搬正︰「別看,人家都發現我們在看他們的,多尷尬啊。」

「我~」沈阿辭推開舅舅的束縛,耷拉了腦袋,「我就只是不想他有危險嘛。」

見她如此,岳樓風也不知該說什麼,只道︰「他可是皇上,身邊有那麼大內高手,怎麼可能會有危險?倒是你,這次回去,可得多當心著點兒。」

「難說,沒認出還好,要是真認出了,見著我們既不避開也不正面打招呼,這女人不簡單,還是小心為是。她居然來醉心閣,看來這里定有玄機。」

「我~現在再怎麼說也是宣妃嘛,他再怎麼說也得做出點兒動靜,表示關心關心嘛!」

「行了,你們都別爭了。」一旁看著的魚尺心插嘴打斷道,「我大概能理解阿辭的為何這麼做。不過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先看看她想干什麼!」

彎月雕花玉佩?!

「你留下是因為他吧!」

「哎呀,說了你也不懂。」不就是皇帝爺與獨孤梅兒的定情信物嗎?沈阿辭才懶得跟小舅兒解釋那麼多,萬一又扯到感情問題上,那就跟更說不清。

「這個時候你還想不承認?」

「我~」

一抬頭,見正香兒苦著臉看著自己。

「這毒女不是在桑州嗎?」

「知道啦!哆嗦!」

捏著手里這溫潤的古玉,再看看魚尺心,應下聲的沈阿辭不禁對她又有些刮目相看,沒想到這個魚姐姐,居然安排得如此謹慎周到。

沈阿辭口中的‘彎月玉佩’,讓岳樓風不禁想到夜叉女身上的那個彎月雕梅玉佩︰「你剛才說什麼彎月玉佩?」

隨即,他們派出一名手下,悄悄跟上了沈阿辭。

「哎呀,魚三當家都親自出馬了,我去也沒啥用,還不如留下來把你看好。」宮里可不是個好地方,跟如今的邊關也沒啥區別,他可不能就這樣把她一個人扔在宮里不管不顧,萬一出點兒啥事兒,那他怎配這丫頭喊他‘小舅兒’啊?

「大胡子?」

趕緊轉過身,拉住岳樓風,繼續往前走。

隔了良久,正準備再次敲敲時,香兒終于開了窗。

與此同時,從醉心閣門口遇到那幫異族商人,沈阿辭的反常,讓岳樓風問了︰「怎麼了?」

被這兩人盯著,沈阿辭忽然覺得心里有些惶惶的。

來到霞兮宮後門兒,她輕松的推門而入,這是賀全給她留的門兒。走進院子,怪了,今兒寢宮里咋這麼安靜?嗯,肯定是相安無事。

一見她,沈阿辭就急急說道︰「唉喲,咋現在才開窗啊?快點兒,撫我進去。」

被魚尺心這樣慎重一問,沈阿辭也肯定了自己的態度,點了頭︰「放心好了,我不是和阿言小舅兒一樣,百毒不侵的嗎?所以即便真有歹人,他們也害不了我的。」

這個怎麼這麼眼熟?皇帝爺不是也有個差不多的麼?

邊關告急,而內宮又如此暗流洶涌,內憂外患,萬一,那些人要對他怎樣,那他又怎麼應付?

「你都豁出命來要留在他身邊了,我還真擔心你以後會為了他不要命的往前沖。愛上一個人最可怕的就是這個。」

與魚三當家見完面,沈阿辭和岳樓風準備按原路返回。剛走出醉心閣大門,便撞上幾名身著東夷國服裝,商人模樣的外族人,被閣里拉客的龜奴熱情招呼著。

「你本就是假娘娘,萬一歹人也對你起了歹心,那,多劃不來。本來就沒咱什麼事兒啊?」

「那你以為還能怎樣?」

見她眼神躲閃,岳樓風立馬搬正她腦袋,迫使她與自己四目相對,然後非常認真的說道︰「辭啊,答應我,不管遇到什麼,都千萬千萬別一廂情願去做傻事兒。」

待沈阿辭回宮,剛過申時。

屋里居然還有一個人,而且這人,居~居然是皇帝爺!

「沒啥,就是覺得那個大胡子身上的彎月玉佩挺眼熟的。」

而這兩位外族人,神情顯露出幾絲意外和慌張,立即裝出一副無事樣,快步地帶著自己的人進了醉心閣。

「疾病蔓延,阿言暫時又不知下落,我去了,也能用我所長幫上些忙。不過岳莊主放心,我會安排人在宮里,盡量護阿辭周全。」說著,魚尺心從腰間解開自己隨身攜帶的魚形玉佩,慎重的交到了沈阿辭手里,「要是改變主意想離開,或者遇到萬難之處,你就拿著它去御花園找那個幫太後照看梨樹的園丁,見到玉佩,他自然會領你去見那個能幫得了你的人。不過切記,不到萬不得已之時,絕不對用這個。」

「當初能留在宮里,是因為我答應過皇上,在阿言沒回來前,做宣妃,現在我既是貴妃娘娘,那又豈能說走便走的?宮到現在,皇上不僅沒因為阿言的事兒責怪我,反而對我照顧有加,還處處偏袒我。還有淑妃和玉嬋公主,她們都對我那麼好。這個時候,明知道宮里有危險,我沈阿辭怎麼又能背信棄義,只顧自己啊?不行,說什麼,我都不能離開。」

「姓岳的,你要是怕死,你就只管走好了。我反正,是絕對不會走的。」

「愛?」

「怎麼了?」疑惑之極,再順著她那怯怯視線望去,頓時,沈阿辭差點兒嚇得坐在地上,幸好香兒及時扶住。

「是嗎?」

沈阿辭止步回身之後刻意透來的視線,顯然也引起了異族商人的注意,再看沈阿辭模樣,為首的兩人他們更是也為之一愣。

「辭啊~」

「誰~說的?才不是呢!」不用說,一定是香兒那個大嘴巴告訴小舅的。

「魚姑娘你也要去桑州?」岳樓風問道。

本沒太在意這些人,可就在擦肩而過瞬間,走在前面的那個大胡子男人腰間上的玉佩忽然引起了沈阿辭的注意。

「我要留下是我的事兒,又沒人讓你非得跟著。正好啊,魚當家過幾天不是要去桑州嗎,你也可以跟著去把阿言給我找回來。」

繞回到寢殿後窗,她用上了與香兒商量好的暗號,三輕三重的敲了敲窗欞。至晌午開始,香兒便宣稱娘娘休息,不許打擾,她也留在寢殿,一直等著她回來。

趕緊回頭再仔細看看,上面雕的是什麼?好像又不是梅花?

「只怕,他們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

魚尺心顯然听出了其中沈阿辭想掩蓋的另一種感情,不禁露出了笑意︰「之前阿言跟我說你跟她一樣執拗,看來確實沒錯。既然你做好決定,那我也沒必要勉強你。在宮里,萬事得小心。過不了幾日,待把阿言所需藥材準備好以後,我也會親自護送至桑州,所以到時我恐怕也幫不了你什麼。」

「我們可都易裝成這樣,剛才她該不會認出我們了吧?」

上了雇來的馬車,他便忍不住審問道︰「我和魚當家都給你安排好了讓你去晉州,不肯走就罷了,還非要回去。哎,害得我也得跟著回去。」

可這剛往這麼一想,岳樓風就巧不巧的也想起了宮里那位高高在上的萬歲爺。

「臣妾~」又沒外人,自稱‘臣妾’,像是有點兒不對,「民~女~」都這麼熟了,這樣自稱又覺得太見外,「阿辭~叩見陛下!」在顧麼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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