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別急,痞妃來襲 95.承認了吧

作者 ︰ 草魚寶鏡

臨到日落時分霞兮宮內

沈阿辭再一次蹲在霞兮宮院里的那葉子已成金色的銀杏樹下,看著搬家的螞蟻,發著呆,嘴里哀怨個沒完。

「要是那個該死的凶手一直沒抓到,我該不會得一直被關在這個破地方吧?天啊,我啥時才能恢復自由啊!呆在這兒明明就是來抓凶手的,為嘛我反倒成了疑犯被軟~禁了?不行,我是不是得未雨綢繆一下下呢?」

「要什麼有什麼啊!」沈阿辭咧嘴笑了笑,「天下的地是我的,天下的人也都歸我管,嘿嘿,我讓他們往西,他們就往西,讓他們往東,就往東,不听話,那就月兌褲子,挨板子。」

「我~」讓她告訴景妃打掉孩子?確實有些殘忍,「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對吧?」

沈阿辭也明白因由,由此她開始有了擔心,遲早會有一個時候,他會開口說,他不需要她,讓她離開。

「你說呢?」

稍稍收起笑意,他道︰「來這里之前,朕是不太高興,不過見到你,頓時覺得心情好了許多。」

「啊?!」

沈阿辭挑高了眉梢,這個說法,她喜歡,霸氣!

「除非什麼?」

「當皇帝,當然好啊!」

賀全轉轉眼珠子,想了想,最後認同的點了腦袋,表示同意。

看著她眼眶有了淚光,安允祈心如刀割,搖了頭︰「我不想你有事兒,所以這宮中,你呆不得。」鎮定的神情已然說明他現在很是清醒。「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沈阿辭橫了眼,嘀咕了一聲︰「你眼前不就是個。」

「哦,派這麼多人圍著我,其實也算是保護我,對不對?」

*

借著酒勁兒,他猛然將她順勢一拉,摟入懷里,隨即將她吻住。

面對這樣倔強的她,他還能說什麼?

「啊~」沈阿辭叫了起來,「那要是抓不到,那我豈不是一輩子就得關在這里?」

「傻丫頭!」

至這夜之後,安允祈解了霞兮宮的禁足令,不過守在沈阿辭身邊的侍衛卻一個也沒少。

安允祈停了步,轉頭看向了她。

動動眼臉,安允祈看了她︰「怎麼不一樣?」

「回答我啊?」

之前還未發現,直到幾杯酒下肚,沈阿辭才意識到這皇帝爺今兒過來,還真就是找她喝酒解悶兒的。顯然,他心事有些重。

「娘兒個咚咚的,他終于想起這還關著個喘氣兒的啊!」沈阿辭倒不慌不忙。

「丫頭你~」

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又會被拒之以門外,沈阿辭刻意對應門的宮女說了句︰「就跟宛妃娘娘說,今兒我可是帶了上次在你們這兒犯了宮規的賀全來的。事情前因後果,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了。就這樣跟你們主子說,一個字也不能落下。」

又能走出霞兮宮的沈阿辭,一出霞兮宮,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探望玉嬋,也不是去找景妃。而是,再次來到了宛妃的秀羽宮。

「可這並不是你的錯啊,要怪,得怪那個幕後凶手,不是嗎?」

看來這丫頭思維還是挺敏捷的嘛,一下子就懂了他意思。

一細想,好像听出了點兒什麼?「禁我足,該不會是做給別人看的?」

「是你把事情想得太復雜。」提上一口氣,她伸手牽住了他的手,「皇上放心,有我阿辭在,肯定能幫你把那個壞人給揪出來。」

「那,不如你陪朕喝酒解悶兒?」家得關發。

他的話,她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見他默認,沈阿辭立馬又轉換了音調︰「哎呀,說實話,其實你不用派人保護我,那個凶手肯定是沖著景妃的,所以還不如把外頭那些人,派到璃華宮去。」

想到這個除非,沈阿辭還是忍不住掉了眼淚︰「除非,等這些事都過去後,你親口告訴我,真不再需要我了。」

「準備啥啊?誰知道他是不是來審我的。」冷不丁兒的再一想,「我是不是該做出一副苦大仇深,可憐兮兮的樣兒啊?這樣說不定皇上見著覺得可憐無辜,就不關我了?」

「一個被當成疑犯軟~禁的娘娘,哪兒會有讓皇帝作陪解悶兒的啊?」

不需要她?這讓安允祈覺得著實難以開口。

忍住傷心,她道,「既然答應過你,所以~,所以即便你趕我,攆我,哪怕是用皇帝聖旨來壓我,那我也死活不會走的。除非~,除非~」

寢殿內就只剩安允祈及沈阿辭二人。

「丫頭,回答朕一個問題。」安允祈有些微醺的問道,「你覺得當皇帝好嗎?」

「你怎知道凶手是沖著景妃的?」

「現在我總算明白,什麼叫度日如年。」沈阿辭說著,便垂頭喪臉的又繼續蹲在了銀杏樹下。

「丫頭,你還是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

「封守霞兮宮,關著我,也不過是為了方便張公公他們查案,給外面的人一個說辭?」

「是景妃的事兒?」沈阿辭想也不想,喃喃道,「不是听說沐子軒進宮,他能救她嗎?」

「主子,陛下就要進門口了,您~您不準備一下嗎?」

看著她又憨傻笑起,安允祈倍覺窩心,不禁,反手握起了她的手來。

「主子,主子~」賀全此時跑來打斷了沈阿辭的哀怨,氣喘吁吁稟告道,「皇~皇~皇上駕到!」

「不是早說好了的,阿言回來前,我做你的宣妃嗎?」

「你到底是誰是只有朕知道,可在外人眼里,你還不是宣妃嗎?」

「這~」沈阿辭急速的轉動了腦瓜子,「我又沒得罪誰,又~沒懷孕,誣陷我的藏紅花,還有古貉草,這不明擺著有人跟景妃過不去嗎?」

沈阿辭想了想,用兩指食指按住了雙眼眼尾,往上一提︰「高興,就這樣!」再往下一拉,「不高興,就這樣!」

「我是不該屬于這里,可是偏偏我就來了,不是嗎?」

可是,接下來的事實證明,讓沈阿辭裝可憐是可以的,但想抑制她那暴脾氣,那個絕對不可能的。

「凶手能避開守宮侍衛視線,自由出入你霞兮宮,可想此人並不簡單。」

「為什麼?」

「如果抓到元凶~」

「就這麼簡單?」

意識到他要逃離,她趕緊開了口︰「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听此,安允祈覺得有些好笑,敢情兒這丫頭慪氣了︰「丫頭,你是覺得朕在懷疑你?」

「我~」沈阿辭趕緊又動了眼珠子,「呵,呵呵,呵呵呵,霞兮宮門口人來人往的,總能听到點兒什麼吧。」趕緊又問,「景妃肯定能治好的,對吧?」

「你真想趕我走?」沈阿辭這才意識到,這才是她最害怕的事兒。

看著訝然的沈阿辭,他問︰「丫頭,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這又是何說法?」

這樣的對話,讓一旁侍奉的小喜子只覺冒冷汗,或許,就只有這沈家二小姐敢這麼跟皇帝說話。非禮勿視,非禮勿听,不帶琢磨,小喜子趕緊跟一旁的香兒及賀全使了眼色。這三人,像是有了默契,不啃聲兒的便自覺出了宣妃寢殿。

用手托著腦袋,沈阿辭目不轉楮的盯著皇帝爺,燭光映襯,美酒相伴,她咋越發覺得這個時刻如此美妙,即便就這樣一直坐著,看著,也覺不會悶。

安允祈又為自己斟了杯酒︰「朕不知如何向她開口。」一飲而盡之後,「景妃懷孕之事早已公告天下,而太後也早已知道。孩子沒了,也不知該如何向太後解釋。」

眯眼瞅瞅這表情變化無常的瘋丫頭,安允祈道︰「才關了兩天,就這麼耐不住了?」

安允祈長嘆︰「想救她,必須得打掉孩子。」

听來還算有些道理,安允祈表示認同的點了頭。

不過,此時的他看來真的不太開心!

「我才不傻呢!」她反駁了他的感慨。

「如果時機合適,朕會安排你離開這里。」

「皇上沒懷疑我?」沈阿辭瞪大了眼,「那為何讓那張公公三番兩次的搜我查我?而且,還派了這麼多侍衛守著我?」

沈阿辭愣了,有些不知所措,只得呆呆的看著他起身。

見此,安允祈也自覺跟著蹲在了她身旁,隨著她的視線,也將注意力放在了那群正忙活分解並搬運著飛蛾尸體的螞蟻身上。

「這里有關著犯人嗎?朕怎不知道?」

一听此,沈阿辭立即擺出了臭臉,嘴里念叨著︰「什麼看不看啊的,親自過來審犯人,就審犯人唄。」

「為何?」

離開她的溫存,他搖了腦袋︰「不,這樣做只會害了你。」

「雖然你從來沒承認,可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直覺告訴她,要是她不挑明這一切,他是永遠也不會承認的,「你對我那麼那麼的好,也絕對不是對每個人都那麼那麼的好,只有對我才這樣的。明知道我不是你真正的妃子,可你為嘛還對我這樣?」

果然挺無聊的。

「好啊!」沈阿辭興奮的轉頭了,可立馬又垮了臉,「算了,還是免了吧。」

人家皇帝爺關心的一句︰「知道你近日肯定會很悶,所以朕來看看你。」

「你有心事兒?」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你高興時和不高興時,喝酒是不一樣的。」

這一次,她叫上了賀全。

這像是期待已久的索求,這股沖動,勢不可擋,也難以熄滅。這讓本想反抗的沈阿辭,也不禁被他的吞噬。

眼瞅著他就要離開,沈阿辭不知哪兒來的勇氣,趕緊起了身,叫道︰「我答應過你要留在你身邊的!」見背對著自己的他停了腳步,她又道,「其實我早就想起來,秋獵那晚,我答應過你第一件事兒是什麼了。你說讓我留在你身邊,不許離開的。」

「你本不該屬于這里,而這里,也不是你該停留的地方。」

「哈哈,瞧瞧,你現在就是這樣。」沈阿辭興奮的又將眼尾往上一提。

然而,就在他勢如破竹前的那一刻,一股清醒的意識迫使他不得不停了下來。

沒想到,這些話一傳到宛妃耳朵里,還真奏了效。沒一會兒,宛妃身邊那名叫蘇娘的侍女便親自過來迎駕,客客氣氣的將她這宣妃領進了秀羽宮。

「朕最近老是做夢,夢見沐妃,還有當年那個孩子~」安允祈緩緩說道,「不管凶手是誰,其實都是朕害了她,如今景妃亦是如此。所以,不呆在朕身邊,才是最安全的,你懂嗎?」

「不過皇上,我啥時才能出去啊?成天關在這宮里,白天數螞蟻,晚上數星星的,悶都快悶死了。」

見皇帝爺面無表情,她道︰「我知道,我這里死了人,還把景妃也搞成那樣,可,可我真是無辜的,他們說我因為爭寵妒忌,可這宮里就你知道我到底是誰啊?我怎麼可能爭寵是吧?動機都不成立,那干嘛還懷疑我啊?冤枉死我了。」zVXC。

這觸心的話語,讓安允祈不禁再次轉身,面向了她。

「是啊,誰叫我是皇帝呢?」

這一夜,安允祈其實還可以做點兒什麼,但是他沒有。

「要不,朕就在你這兒用膳,陪你劃拳喝酒?」

「丫頭~」

「你?!」

可正是她這麼隨意一句,安允祈有了困惑︰「你怎麼知道沐子軒進宮了?」要知道,她現在可是在足不出戶的!

而只有一個緊實的擁抱,才能徹底表達出他內心那份熾烈與激動。

「嗯!」她表示肯定,但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呵,呵呵,呵呵呵,英雄在當英雄之前,也有狗熊的時候嘛!」

「皇帝的地盤兒,皇帝做主!」

這副模樣隨即逗樂了安允祈,引來一陣暢快笑聲。

收起眼淚,沈阿辭沖他一笑︰「我沈阿辭歷來都是說話算話的,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所以別妄想我會食言。」

再次來到秀羽宮,賀全可是有些害怕,畢竟上次在這兒窺探到宛妃秘密,差點兒就讓他丟了小命。

見他畏縮在自己身後,沈阿辭自然知道他想著什麼?

如果不是小貴子至今未醒,她也不至于貿然來找宛妃,眼下,古貉草之事,或許就只有她能提供點兒線索。在那幫歹人還沒對皇帝正面下手前,她得抓緊時間,把他給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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