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別急,痞妃來襲 98.打入天牢

作者 ︰ 草魚寶鏡

木魚聲有序的響著,這般祥和空靈的聲音,讓沈阿辭煩躁的心像是得到了舒緩,連呼吸也沉實了許多。

感覺到有人進來,背對著沈阿辭,跪在佛像前的宛妃放下了木魚,稍稍側了頭,輕柔問道︰「是陛下來了嗎?」

陛下?沈阿辭不禁問︰「你還請了陛下?」

而就在此時,「啊~」門口傳來一聲驚叫,嚇得沈阿辭又是心顫。

「我見你?」面對一臉驚疑的宣妃,宛妃顯然也很是吃驚,「莫名其妙,我怎可能會見你?我明明是讓蘇娘去請陛下的。」

一直顫抖著身子的她,不禁呆呆的看向正向自己走來的安允祈禱,她含著怯弱與無助的淚光,對他輕微的搖了下頭。她想讓他明白自己的無辜,可是,此時此刻的她,又怎樣證明自己的清白呢?更何況,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連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佛堂外,身著侍衛服的岳樓風,一心想探知佛堂內情況,幾經猶豫,他最後還是決定借尿遁,私自偷模離開前庭,幾經周折,他終于成功避開宮人視線,繞道來到佛堂後面。

「香兒。」沈阿辭喜出望外,立即起了身。正準備上前,可見,獄卒開了門,香兒進了來。

而當蘇娘抱著宛妃余溫未盡的身體悲痛欲絕之時,身上血跡斑斑的的沈阿辭已然意識到,自己是殺人凶手!?

「什麼人?」一聲低沉驚呼從佛堂內傳來。

因為景妃和宛妃之死,來得太過巧合,甚至有人懷疑,這一切都是那個已被皇帝打入天牢的宣妃一人所為。

宛妃靜止全身,眼楮眨也不眨,蒼白死寂的臉上沒了一點兒生氣,這~,這是死了嗎?

*

正值此時,牢房外傳來由遠至近的腳步聲。

這一天,景妃,宛妃的突然離世,讓整個皇宮籠罩在前所未有的悲憫之中。入夜,老天爺也應景應情的下起了瓢潑大雨。

而蘇娘之後,正是應宛妃之邀而來的皇帝安允祈。

不,不止手上,連袖子,衣襟上也沾了大片血跡!

如今在朝堂依舊德高望重的三朝元老李引赫,花白了頭發,淚眼縱橫,步履蹣跚的來到皇帝跟前,順勢跪倒而下︰「陛下,我女兒命薄啊~」

剛準備撐起身,只覺自己手上濕粘濕粘的。

雖然她不斷告訴自己,她絕不可能是凶手,自己早晚會沉冤得雪。可是,這最壞的後果,卻主動竄入她的思維。

不知過了多久,沈阿辭漸漸從昏迷中醒來,腦袋暈重,後腦吃痛。一睜眼,她發現自己側躺在佛堂冰冷的大理石地磚上,佛堂,是了,她是在秀羽宮的佛堂內。

不假思索,岳樓風立即轉身,尋著那個早已消失的身影所留下蹤跡,也竄入了那片不大,卻又像是另有玄機的綠林。

「小姐~」

景妃能說成是因病未能治愈而香消玉損,那明顯被他人謀害的宛妃呢?

吃力的爬起身,而隨即所見,讓她愕然。

一听宣妃聲音,宛妃轉頭,見來者是她,詫異的起了身︰「怎麼是你?你怎麼進來的?」

沈阿辭本想理論,可香兒卻將她拉了住︰「小姐,是我自己求皇上,要進來跟你做伴兒的。」

不行,為了爹娘,還有沈家上百口人的性命,她決不能放棄,她必須得證明自己的清白。

沈阿辭不敢靠近,再看自己手里的血跡,難道~,不,這怎麼可能?

對于所有跟隨皇帝進入佛堂的人而言,眼前這震驚一幕,自然想到這宛妃是被宣妃所害,甚至連安允祈自己做出的第一判斷亦是如此,盡管他很難相信這是事實。

「香兒你~」

「可是,是你宮里的那個宮女來找我,說你~」還未說完,沈阿辭便見宛妃忽然將視線落在自己身後,神情極度驚愕。同時,她感覺到身後好像多了個人。

而當皇帝臨駕至秀羽宮時,岳樓風正準備越過後院憑欄走向佛堂後窗。怎料,一抹詭異身影掠過眼前,警覺細看,只見一神秘身影竄入庭院綠林。

岳樓風渾然一陣,聞聲望去,只見皇帝爺一雙銳目投射而來。感覺不妙,立即退了步閃開。

香兒出現在牢門外。

內閣要臣們,一听宛妃遇害消息,不待猶豫,連夜冒雨入宮,一來是了解實情,二來,便是跪求皇帝嚴懲凶手。

慌亂之際,他第一反應,逃!

見獄卒隨即鎖門,沈阿辭有些慌亂,「這是要做什麼,是要把香兒也要關進來不成?」

皇城天牢,依照聖諭,宣妃被關押至一處僻靜且條件相對不錯的牢房之中。可冷清昏暗的牢獄,連通高窗來那驚悚的雷鳴電閃,讓心中依舊難以抹去宛妃死相陰霾的沈阿辭,哆嗦著身子,無助的蜷縮在角落。

「娘娘莫怪,小人也是奉命行事。」這個獄卒對她這位落難娘娘還算恭敬。

禍殺貴妃,株連九族!

曾經以為自己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可臨了,她才知自己是如此的怯懦。

紅色,血,她的手上,怎麼會有血?zVXC。

如此大事兒,恐怕不是皇帝想瞞便能瞞住的。

宛妃,她正坐在她面前那雕花凳椅上,帶著那毫無血色的怨恨不甘神情,睜大了雙眼,一動不動瞪著自己。而她心口,深深的插入了一把手柄上印有紅色血跡手印的匕首,刺目的血液正經匕首溢出,浸透了宛妃心口大片衣衫,觸目驚心……

人之常情,安允祈豈有不同意之理?隨即他讓小喜子安排,與同李引赫一道,前往秀羽宮,而這王,也自然緊跟其後。

「我跟陛下說,咱家小姐你雖然大大咧咧,不拘小節,可畢竟養得不粗,天牢這種地方,你一個女兒家又怎能挨得住?反正霞兮宮里的人都一並被關,還不如讓我過來照顧你。」

蘇娘痛哭流涕,泣不成聲︰「求陛下做主啊!」隨之重重的磕起頭來,這渾沉磕頭聲音,回蕩佛堂。

而默默看著這一幕的沈阿辭,瞅著他,不知怎的,忽然‘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她慌亂驚措的退了步,並未留意而身後地上拜佛跪墊。不慎一絆,沈阿辭重重摔跌,坐在了地上。

看著蘇娘一個接一個的響頭,沒過多久,蘇娘身前地磚,因磕破額頭而沾染上越來越濃的鮮紅血跡,寂靜的佛堂頓時充盈著一股壓抑的氣氛,使得安允祈有些喘不過氣。

許問陛覺。本以為這李引赫會如同其他大臣一樣,要求還宛妃一個公道,可他卻沒有,只听他道︰「上次見她,還是元宵節那次,可而今~,白發人送黑發人啊!陛下,老臣懇請陛下,容老臣再去看看我這無福閨女最後一眼吧。」

對了,剛才那個神秘身影。

而此時,蘇娘跪爬而來,撲倒在安允祈跟前,傷心哭訴道︰「陛下,娘娘死的好慘啊!主子雖深宮簡居,未能隨時侍奉陛下左右,可她畢竟也是您親封的貴妃娘娘啊,今日受此大難,主子實在是太苦了。嗚嗚~請陛下一定要為娘娘做主,手刃凶手,不然~,不然娘娘她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啊!」

又听殿外人聲嘈雜,岳樓風更覺大事不妙,宛妃死了,沈阿辭又是那個模樣?而他,居然巧不巧的,這個時候被皇帝爺發現在窗外。

長這麼大,死人,沈阿辭也是見過,可如宛妃這樣,咒怨般的死不瞑目,這讓她心生畏懼。

只見蘇娘沖了進來︰「娘娘~」

正要準備回頭去看時誰,怎料,腦後重重一擊。

她怎麼可能死了呢?誰,是誰殺了她?

沈阿辭帶著疼痛,隨即暈厥倒地。

仔細回想,只覺這有幾分熟悉的身影好似從佛堂後窗放向而來。于是他趕緊來到後窗,往里一瞧,只見佛堂內沈阿辭滿身是血,驚魂失魄的跌坐在地,而宛妃~

面對大臣們合理的訴求,疲憊不堪的安允祈還能勉強應付。可偏偏這個時候,親王安允禮也入宮求見,跟隨他而來的,還有宛妃之父前任宰相李引赫。

知道他有話要問自己,最終,「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她搖著頭,蜷縮著身子,念叨起來「我當時被人打暈了,醒來,醒來就成這樣子,我~」想辯白,可手上的血跡讓她不知該如何說下去。此時忽生一念,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那致命一刀,是不是她的捅上去的。

想到這里,她有了冷靜,也開始回想起自己到秀羽宮,昏迷之前的細節。

「不是你要見我的嗎?」

與宛妃四目相對,沈阿辭想開口叫喚她,可聲音已被宛妃這可怕駭然的神情嚇得只能在喉頭打轉。

看著她恐懼模樣,「丫頭~」安允祈剛準備向她伸手,她卻退得下意識的往後靠。

她想竭力否認這種可能,可是,她實在無法不去想。

看著香兒臉上的笑意,沈阿辭心頭可是酸楚得很,哽咽下下,什麼也沒說,便將香兒抱了住。說一千道一萬,關鍵時刻,還是他們沈家人最靠譜!

被沈阿辭抱著的香兒,余光瞧見獄卒離開,小聲的在沈阿辭耳畔說了句︰「我來之前,見過舅少爺了。」

沈阿辭立即伸直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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