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度過,東方掣沒有再問起有關申夜歡為Chris走秀的事,她的心里雖是輕松,但又未免失落。
就這樣,盛夏季節到來了,當然美好的暑假也開始了。申夜歡好命的做著她的敗家女,不用考慮明年的統考,整天就是吃喝玩樂,或者是隨著東方掣出差,滿世界地飛。
有合適的機會,他們還會去看一場L.ers的主場比賽,疾風是KobeBryant的忠實擁躉。
從早晨起床後,東方掣就在書房忙著。申夜歡有一搭無一搭地看著電視,沒去打擾他。
喝過下午茶,正當她無數次伸懶腰,唉聲嘆氣的時候。東方掣走了出來,穿著休閑,笑吟吟地看著她。
「很無聊,寶貝兒?」揉揉她柔順的發頂,「換衣服去,我們出去!」
「好!」在沙發上彈跳起來,在他的額頭上響亮地親了一下,歡快的跑房間。
一身清涼無比的裝束,粉紅色的緊身小可愛,俏皮的牛仔熱褲,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好了,哥哥。我們去哪兒?」
「療養院!」邊說著邊拉著她的小手往外走。
「不行啊,我穿成這樣怎麼去?」掙扎著想擺月兌他的大掌,「我要換衣服……」
他大笑著,打橫抱起她,「好了,好了,又不是第一次見面,還害什麼羞?」
「可是安悌她……」細碎的堅持聲消失在二人唇舌的糾纏中,再出聲已成了羞人的嬌吟。
「沒關系的,寶貝兒。」他的聲音低沉,「對她來說,這些都不重要。」
她不再掙扎,頭靠著他的胸膛,听著他的心跳聲,也陷入沉寂中。
療養院距離他們的住處有進一個小時的車程,申夜歡一路都默不作聲。東方掣伸手撫著她的小手,之間微微一捏。
「開心點,寶貝兒,」見她笑得勉強,便在路邊停下車來,「一年才來一次,不要這樣,嗯?」
她乖巧地點點頭,「我只是見安悌那樣,心里難受……」眼楮里泛起點點淚光,溫暖而柔軟的唇覆上,吻去她的淚痕。
「也許,用不了多久,她就不用這樣了。」他的聲音似暗夜中傳來,使申夜歡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感覺到她的怯意,東方掣展顏一笑,眼中的寒冰瞬間融化。「好了,出來就要高興一點,好不好?」
「嗯。」她臉上的淚痕還未干,「哥哥,我們真的只是去看安悌嗎?」她很小心地望車後面看去,「有一輛車一直跟著我們,就那輛黑色的……」
東方掣重新發動起車子,笑道︰「不用擔心,那是疾風。」
「疾風?」她很是困惑,「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
「他有自己的事情,而且歡歡更喜歡這樣,不是嗎?」
療養院內,東方舒冰安靜地躺著,身體上插滿許多復雜的管子,以此來維持她的生命,她就這樣已經躺了12年了。東方舒冰本姓藍,後從夫姓東方。
東方掣坐在她的病床邊,默默地看著她毫無生機的臉,冰眸中呈現出一種難解的感情。申夜歡從四歲進入東方家,東方舒冰就一直處于這種狀態。
她悄悄地退出房間。
「12年了,我一直在等你醒了,」他有點落寞,「那件事情,我想听到你的解釋。」
「也許不用了,很快一切都有答案了。真相是不是你不想面對的?」
「我走了,希望你早日康復。」
夕陽西下,余暉照入房內,一絲嗜血的笑容在他唇邊綻開,他的半邊臉隱在陰影中,猶如是來自暗夜的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