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不離開我。」言之鑿鑿的篤定,「好不好?」
她在他的懷里冰冷,並沒有答復他什麼。也許,她的決定已不重要,正如她已在不知不覺中傷害了他們。
……
沈贏初帶她住進了郊區的別墅,房子面積不大,上下兩層。布置倒是雅致。
但申夜歡卻發現這里沒有任何的所有現代化的通訊工具。她的生活完全與外界失去了聯系,成了他豢養在金絲籠里的鳥兒。
「這是我剛剛買下的,還沒來得及布置,你先在住下。」
並不是她一個人,他也住了進來。好在,他意識到她的緊張,沒有再做出越軌的舉動。
她仍是忐忑,每晚都要折騰到好晚才入眠。在這樣緊張不安的情緒下,東方掣夜夜入夢,昔時的擁抱和親吻也在夢中陪伴。只是晨間醒來,身畔若有如無的溫熱又讓她的感覺迷茫,竟分不清是真是假。
離開東方掣已有五天,這是多年以來二人最久的一次的分離,而這記錄還在不斷的刷新。終于在第七天的早晨,她忍無可忍地問道︰「哥哥,你這是軟禁我嗎?」
「怎麼會呢?」坐在她旁邊,翻看著書籍的男人神色不變,笑吟吟的。這里連報紙都沒有,申夜歡很是好奇,他到底是怎麼跟外界聯系。因為據她觀察,他根本就沒有帶手機。
她略微失神地看著他,他的眉目深邃,鼻子挺直,嘴唇和臉型一樣都是清俊。四歲前的記憶已是模糊一片,全然不同的生活環境,讓她沒有刺激她記憶的元素,東方掣把她的生活填得太滿,滿得讓她無法容下任何一點其他。在沈家的一切似乎除了電光石火的靈感,已沒有任何的客觀理性的印象了。
但是,當見到沈贏初的一瞬間,記憶的閘門忽然毫無預兆地打開。原來記憶也能成長,十六歲的哥哥在她的時空里也成長了現在的樣子。
「想什麼呢?」她的失神和注視讓他有種不確定感,正如她的出現,一切似乎都那麼不真實。
「沒有,真的沒有。」她微弱地笑笑,欲蓋彌彰地強調。他眼中深深的研究,讓她有種難以遁形的慌,「我在想,陳淨雁她怎麼樣了。」
「啪」地一聲合上手里的書,他的指輕捏她的下巴轉向自己,另一只手微微劃過臉頰,「你好像瘦了。」
申夜歡倉皇躲過他的鉗制,小臉滾燙,指間確實冰涼。她本來就是尖下巴,只是未褪的嬰兒肥使得整個臉頰粉女敕可愛,而此時,只是六七天的時間,她的臉就瘦了一圈。小小的臉上,一雙墨黑的眸子顯得更大了。
她的倉皇傷到了他。
「哥哥,他會擔心的……」愣了好一會才意識到她說的「他」是誰。
她更為重視的人,也是那個佔有了她身體的人吧!
他知道她生活中的那個人,只是當他看到她說起那個人時眉梢眼底的心痛和落寞時,他突然不耐煩,變得急躁起來。
還伴隨著一種陌生的疼痛。
那個人是東方掣,一直以來只是他世仇,不曾想竟變成現在這個狀況。他最為珍貴的妹妹的監護人,或者說是她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