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掣抱緊申夜歡,一點余地都不留,骨節用力把她按向胸口,簡直像是要把她揉碎。
申夜歡本來已悠悠醒來,現在卻被他弄得連呼吸都變得很困難,她只覺他握著她腰部的手像是失去了自控,一味地掐緊,像是恨不得掐進她體內。
他像是發了狠,低下頭攫住她的唇就是深吻,沒有半點溫柔的痕跡,吻得暴力且狂烈,逼得她沒有半分氣力,身體暗暗起伏應向他。一時間兩人的欲念之火幾近可見,步步進逼以至無路可退的**,像是下一秒鐘就要到達。
「哥哥,你放開我。」她捶打著他鐵一般的胳膊,見縫插針地呼吸著,「我喘不上氣了……」
他听話地松開手,在她微微腫起的唇上懲罰性地咬了一下,轉身離開。甚至沒有一句安慰的話,連個表情都沒給。
申夜歡呆呆地看他離開,內心剛剛被他激起的欲尚未平復,卻又心生波瀾。他果真是在意的,多年以來,一直以為是她是他的所有物,如今卻背叛自己。他的背影像平靜的海,可那下面隱藏著的風暴又是什麼?是惱羞成怒嗎?
正胡思亂想著的時候,Millet醫生進來,然後又進進出出了幾個家庭醫生,小心翼翼地問了幾個問題,消毒包扎,又量體溫有側血壓地忙了半天,就是不見那個人出現。
小妮子的心尖兒針扎一般的痛,誰也不想理,轉過身去背對著所有的醫生護士,嚶嚶地竟抽泣起來。
眾人見狀,無一不刀尖上舞蹈一般,大氣不敢出,所有的交流都用手勢進行。
下樓匯報了情況,讓樓下卷著袖子反拿著報紙很酷很淡定大BOSS心里微微松了口氣,但一听說她在房間里哭了,心里又痛的揪成一團,一個箭步就竄了上去。
疾風看看隼,有點探討性地問道︰「你說先生會不會上去體罰?」
隼品了一口咖啡,涼涼的八卦了一句︰「現在恐怕不行吧,醫生不是說歡小姐沒休息好嗎?」
疾風有點沒醒過神來,毫無心機地說道︰「挨揍還得養得生龍活虎才行,嘖嘖……」
他的話直接讓隼笑岔氣,咳了聲,拍了拍他的肩,有點玩味地挑挑眉,「疾風,我從來不知道你這麼純良!」
東方掣剛一進門,就听見小妮子啞著嗓子,「出去,我要睡覺。」
「好好好,你休息。」馬上輕手輕腳地恨不得施展輕功掠出去。
一听是他的聲音,申夜歡「忽」地翻過身來,「哥哥!」撐起身子坐了起來,嬌聲喊他。
他的腳步不由得一滯。申夜歡連忙又叫,一聲比一聲迫切。
東方掣連忙奔過來,摟著她躺下,看著她睫毛上一層的霧氣,還皺著眉頭,又心疼又生氣,真是冰火兩重天。
申夜歡就勢雙手摟住他的手臂。東方掣身體有些顫抖,看著她的眼有些泛紅。她的心一下子充滿了罪惡感,披散著頭發的腦袋貼上去蹭蹭他的胳膊,「哥哥……」
「你……願意回來?」他說話的聲音有些不確定,顫抖,嘶啞,壓抑。
申夜歡又蹭了蹭他,什麼話也沒說,溫熱地鼻息噴在他果在空氣中的手臂。這讓東方掣的眉眼都熱了,想起這些天來的煎熬,卻又恨不起來眼前這個又可愛又嫵媚的小女人。
輕輕咬咬她雪白的頸子,看著她剛包扎的紗布,又心疼地不行,把她抱的死緊,怎麼也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