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韓少絕第一次過得很溫暖的年,因為有許輕言和小乖的陪伴。
而對許輕言和小乖來說,這也是他們過得最熱鬧的一年。
吃完年夜飯,放完煙火,一群人鬧到很晚才散。小乖也終于挨不住,沒能熬夜守歲,自己先溜回房間睡覺了。
倒是許輕言和韓少絕,兩人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節目,熬夜守歲媲。
守歲是傳統習俗,許輕言記得她小時候,他們一家人都會守歲,雖然她每次都在媽咪的懷抱里睡著了,可那一習慣卻深深地鐫刻在她的腦海里。
韓少絕沒有讓她去睡覺,反倒主動留下來陪她,倒是讓許輕言有些詫異。
靠在韓少絕懷里,這樣的溫暖,讓許輕言忽然就想起了被她刻意遺忘多年的往事。
「小時候,我最喜歡的就是守歲了。爹地和媽咪會坐在一起說說笑笑,而我就負責解決水果和零食,吃飽了就躺在媽咪的懷里睡覺!」
許輕言頗是感嘆。
在她印象里,她爹地和媽咪的感情很好。可是,她媽咪出事去世後不到三個月,她爹地就另外和別的女人結了婚,最後甚至為了那個女人和那個女人帶來的女兒冷落了她。
這讓她一度懷疑過愛情。若愛情真能隨著一個人的死亡而消逝,那麼這樣的愛情,是不是太過脆弱?
可當小乖逐漸長得和韓少絕越來越像,她不自覺收集越來越多關于韓少絕的資料,韓少絕就那麼不知不覺地在她心底生了根,而她卻不得不強迫自己斬斷這條根時,她才發現,原來脆弱的從來都不是愛情。
真正脆弱的是人,脆弱到無法面對時不得不強迫自己狠下心。
那時,許輕言就漸漸釋懷了,不再對她爹地心懷怨恨。哪怕最後他斷了她的生活費,讓她在國外生活得很艱難。
「我倒是和你相反!」韓少絕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撫著許輕言柔順的秀發,「小時候我最討厭的就是守歲!」
那時的他,白天要幫媽咪擺攤賺生活費,晚上恨不得沾到床*上就睡死過去。可偏偏,每年他媽咪都要拉著他守歲,一晚上都和他絮絮叨叨地說著她從前的事,希望他能夠替她爭口氣,重回韓家。
「那,現在呢?」許輕言回過頭看向他,黑白分明的眼楮映襯著如琉璃的燈光,流光溢彩。
韓少絕的心尖幾乎都在顫抖著,騰出一只手繞過她的脖子,細細地摩挲著她粉*女敕的唇*瓣,柔軟的觸感仿佛是在觸模著甫才盛開的花瓣。
「還不錯!」他低聲說道,幽暗的眸子直視著她,仿佛一灘深不見底的寒潭,散發著魔幻的魅力。
許輕言被他如同能勾*魂的目光弄得有些不好意思,還沒來得及掙扎呢,就察覺一大*片黑影朝自己壓了過來,韓少絕俊美的面龐倏地在她面前放大。
溫柔繾綣的吻,如蜻蜓點水般落在了她的唇畔。他的動作很輕,如柔軟的羽毛輕刷過她的唇,卻讓她的心跳迅速加速,如軍鼓般擂動,她仿佛能夠听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在兩人之間回蕩著。
韓少絕撫著她秀發的手順著她瘦削的背下移,最終落到她的腰*際,用力地將她朝前一帶,許輕言的身體立刻和他緊緊貼在了一起,幾乎是要融進了他的骨肉里。
隨著他的動作,他的吻也逐漸加重了力道,如急驟的暴雨點落了下來。他有些失控地汲取著她柔女敕的唇,力道之大,讓許輕言忍不住痛呼出聲,伸出手嬌柔地捶了捶他的背。
察覺到她的不滿,他的力道是放輕了不少,濡*濕的舌頭卻趁著她呼痛的機會竄入了她的丁香小口中,如騰龍般攪動著,吸取著她芳甜可口的津蜜,故意逗弄著她無處可逃的柔舌。
他的吻太過于霸道,一時之間,許輕言秀美的臉龐漲得通紅,仿若是才綻放開的嬌*媚花朵。
而韓少絕急切站立的欲*望,炙熱的氣息雖是隔著衣服卻仍舊傳了過來,如同帶起了一股電流,酥*麻地淌過她的血液,讓許輕言不由自主地酥*軟成了一灘春水,淌在韓少絕的心頭。
「言,我覺得,我們可以……換個特別的方式……守夜!」見許輕言幾乎要喘不過氣了,韓少絕這才松開了她,咬著她的耳*垂模糊地咕噥道。
幾乎還沒等許輕言回應呢,她便覺得天地驟然旋轉,韓少絕已摟著她的腰抱著她大步地朝臥室里走去。
韓少絕吃了將近半年的素,之前兩三次想和許輕言進行更深層次的探討交流,卻不是被許輕言拒絕,就是因事或者被人打斷,如今好不容易找著機會,當下氣氛又如此之好,自然是一番火辣的旖旎。
倒是許輕言,雖說多年前糊里糊涂地把初*夜給了韓少絕,也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了,可嚴格說起來,卻並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性*愛。多年來,她沒有過別的男人,私*密*處*緊*實得絲毫不遜色于真正的女孩兒。
韓少絕最初顧忌著她,做足了前*戲引得她嬌*喘連連。可當他進入時,潮熱的濕*水和緊致的吸附感,卻一下子令他整個人炸掉了,實在沒忍住,動作越來越狂*野*激*烈了起來。
許輕言在幾經生死後終于等來了他的盡情釋放,她好不容易松了口氣,韓少絕卻換了個姿勢又繼續了起來。
直到她全身的骨架都散掉了。
「我好累……我要睡覺……」她氣若游絲地抗議著他的不人*道。
韓少絕卻邪魅地一笑︰「不是說好了,要守歲的嗎?必須得到天亮哦!」
許輕言一听這話,差點兒就昏了過去。可韓少絕是多精明一人,在她裝暈之前,再次狠狠地進入了她,一下一下地劃過她的敏*感*點︰「就算你昏過去了,我也沒有辦法停下來!」
許輕言欲哭無淚。
欲*求*不*滿的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最終,在天快蒙蒙亮時,韓少絕終于放過了她,抱著昏昏欲睡的她去浴*室里清理干淨後,這才抱著她舒服地睡著了。
許輕言是被一通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的。
「許小姐嗎?我是沈冰瑤的助理于芳。沈小姐現在在醫院很危險,您能不能過來一趟?」有些熟悉的聲音急切地傳來。
許輕言本來還迷迷糊糊的,一听到這番話,仿佛有一盆冷水頓時從頭上澆了下來,將她所有的瞌睡蟲都趕跑了。
問清楚醫院地址和病房號,許輕言迅速爬了起來換衣服。
韓少絕被她弄醒了,皺眉看著她︰「你昨晚不是喊累嗎?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許輕言的手指顫抖著連衣服扣子都扣不好,語帶哭意︰「剛才接到電話,說阿瑤在醫院……」
韓少絕被她的樣子弄得心疼不已,隨手撈起小內穿上,徑直下床幫她系好扣子︰「別擔心,我會安排的!你先去洗把臉,我換好衣服送你去醫院!」
她昨晚被他實在地折騰了一番,這樣去醫院,他還不放心呢!
許輕言從盥洗間出來的時候,韓少絕已經換好了衣服。他簡單漱口洗臉後,便迅速開車帶著許輕言到了醫院。
到了醫院許輕言才發現,短短十分鐘時間不到,韓少絕卻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韓總,沈小姐已經進了手術室!您放心,一切設備都是用的最好的,醫生也是婦科聖手!」醫院的院長見到韓少絕之後,畢恭畢敬地說道。
韓少絕淡淡地道了句「辛苦了」,便讓他離開了。
許輕言一頭霧水︰「婦科聖手?阿瑤不是出了車禍嗎?」
終于把沈冰瑤送進手術室的于芳才嘆了口氣,听到許輕言的問話,不由又緊張了起來。
韓少絕眯了眯眼,扶著許輕言到一旁坐好,這才示意于芳和她說實話。
「許小姐,沈小姐沒有出車禍……而是……吃了墮*胎*藥……大出血……」于芳結結巴巴地說道,滿臉的為難愧疚之色。
她也不想騙許輕言,可是,這個消息一旦走漏,之前因丑聞被雪藏過的沈冰瑤,這一次肯定就完蛋了!
「墮*胎*藥?」許輕言更疑惑了,好端端的,沈冰瑤干嘛要吃墮*胎*藥?又不是糖果!
難道是……
昨晚吃飯時沈冰瑤惡心嘔吐的一幕忽然再次出現在許輕言的腦海里,她頓時打了個寒顫。
她昨晚本來有些懷疑的,可後來沈冰瑤並沒有再出現異常,她便真的相信了沈冰瑤的說辭,以為沈冰瑤是吃壞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