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幾天的大雪把山路覆蓋得嚴嚴實實,山上到處一片白茫茫的景色,實在難以找到進入桃源谷的路。
「公子,不若我們等過幾天開春之後再找進谷的路。」
南宮梓墨看了看難得的大晴天,回道,「如果再等上幾天,怕就來不及參加太子妃受封儀式。」
「公子你看看這四周皆是白雪一片,怎麼能找得著路呢?」
南宮梓墨又重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忽地想起那句口訣,便看了看林中的樹木分布。那些樹木看起來雖無異樣,但仔細觀察便會發現樹與樹之間的秘密所在。
南宮梓墨笑了笑便對身後的侍從道,「幻影,你回驛站等我,我自己進谷。」
「公子能找到進谷的山路?」
聞言,南宮梓墨但笑不語,徑自往叢林深處走去。幻影看著他消失在雪中的背影,這才掉頭往山下走去。雖然公子既沒有武功,身體也不是很好,但是公子是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情的。
谷外還是漫天飛雪,谷內卻是溫暖如春。南宮梓墨笑了笑,看向如斯美景,不禁羨慕起沈婧的隱逸生活。
「婧姑姑這地方果然真是一個世外桃源。」
一路上,奇花異卉甚多,谷內彌漫在一陣陣奇香之中。南宮梓墨不禁走走停停,不時研究路上的花草,不時又專注于某處的景物出神。
「喂,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里?」正出神間,南宮梓墨的身後卻傳來了這樣的一句問話來。
他轉過身來,正見一位少女一臉不悅地看著自己。少女一襲白衣,雖是粗衣白布脂粉未施,卻端的是一張清麗月兌俗的臉。可惜,她的左邊臉上竟然有一塊巴掌大的傷痕。
「我在問你話,怎麼就不回答?」那人盯著自己看了許久,實在讓易琳氣著了,難道他不知道這樣盯著別人看是件很不禮貌的事情嗎?
雖然自己也盯著他看了一會,但是幸好她美男看多了,對他也就有了免疫力,要不然就出丑了。不過,雖然美男看多了,但是易琳也不得不承認,他卻是美男中的美男。
先不說容貌,單單氣質就比她之前見過的美男都強。他有慕容軒的溫文氣質,卻也有令狐禮的王者霸氣。雖是兩種矛盾的組合,但在他的身上卻一點也不會讓人覺得突兀,甚至于有點本該如此的慨嘆。他究竟會是一個怎樣的人呢,易琳實在好奇!
「在下南宮梓墨,是婧姑姑的佷子。」南宮梓墨邊說邊向她行了個見面禮。
易琳見此,亦是福身回以一禮,雖然不習慣但該有的禮儀還是要的。易琳又看了看他,似是在打量什麼,而後才道,「既是婧姑姑的佷子,那請隨我回桃源小築吧。」
說完,易琳便徑自轉身往回走去。一陣風過,送來了一股淡淡的幽香。南宮梓墨看著她的背影,忽然想起多日前在路上巧遇的那位姑娘,難道就是她?
剛進小築,易琳放下手中的花籃便道,「婧姑姑,我回來了。」
聞言,沈婧便從廚房里捧著藥碗出來,對她道,「小琳,先把藥喝了。」
「姑姑,我是梓墨。」一見沈婧出來,南宮梓墨便輕聲叫喚,沈婧這才發現站在一邊的南宮梓墨。
沈婧把藥碗遞給了易琳,便笑著對南宮梓墨道,「想不到梓墨竟還記得我這個姑姑。」
南宮梓墨亦是一笑,回道,「只怕是姑姑在這世外桃源呆久了,忘了有我這麼個佷子才是。」
易琳看著這兩人在一邊聊得開心,正要拿著藥碗偷偷進房的時候,卻听身後的沈婧道,「小琳,你先把這藥給我喝了。」
易琳笑著道,「姑姑你們慢慢聊聊,我回房去喝藥不也一樣?」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回房去把藥都倒了是嗎?」
聞言,易琳揚起了一臉真誠的笑意,做發誓狀,回道,「姑姑,我哪敢,這我就在你面前把藥給喝了,行吧?」
說完,易琳便拿著藥碗往自己的嘴里灌,卻在剛踫嘴的時候就苦得說不出話來,現在正後悔自己剛剛的大言不慚。
自己還真想把這藥給倒了,反正這臉上的疤痕有就有吧,她也不在乎。而且喝這藥也不見得就會好,因為姑姑說過好像要什麼千年靈芝做藥引才可以完全把這疤痕消去。但是,這千年靈芝那有那麼好找啊,所以嘛,反正都是做無用功,干嘛還非得苦了自己喝這藥呢?
沈婧見她那痛苦模樣,一臉無奈地把桌上的一個瓷瓶遞到她的手上道,「把這百花露混在藥里喝這藥就不苦了。」
聞言,易琳一臉喜色地接下那瓷瓶,笑道,「姑姑對我真好。」
見易琳把藥喝完,沈婧便把易琳拉到南宮梓墨的身前,對他道,「小琳,這是我佷子,南宮梓墨。」接著沈婧又對南宮梓墨道,「梓墨,這是易琳,我新收的徒弟。」
這話一說,易琳與南宮梓墨分別向對方行了個正式的見面禮。這樣一來,兩人算是正式認識了。易琳向來就是自來熟的人,趁著沈婧到廚房準備茶點的時候,她已經和南宮梓墨混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