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易琳不知道為什麼會忽地不自在起來,但是剛剛南宮梓墨看著自己的眼神似乎與平日有那麼一點的不一樣。為什麼呢,究竟是為什麼呢?
走出包廂,易琳便走到了飯館的後院,坐在一棵桃樹下。微風吹過,一陣粉紅花瓣輕輕落下,易琳笑著伸手去接,接下之後便把花瓣放到鼻子前嗅了嗅。而後,她便開心地笑了起來,剛剛的那點不自在已經煙消雲散了。
她從來都是個單純的人,奉行的是原則是︰既來之則安之。如果自己猜的是真的,那麼大可以等南宮梓墨明說之後再對他說個清楚。要是自己猜錯了,那麼就更好了,免得浪費唇舌。
所以,前一刻還在糾結的她,下一刻便又開懷大笑了。
桃之夭夭似乎都要被她的笑顏給比下去了。
看著她的笑顏,不覺間有點痴了,站在樓上的他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她,真的是她,她終于又出現在自己眼前了,那麼這一次他又該如何讓她留在自己身邊?
正想著,卻見南宮梓墨走向她的面前。
「我還以為你不舒服,原來是躲在這里賞花。」
易琳抬頭笑道,「你看,是不是很美。」說著,便把手中的落花遞到他的面前。
南宮梓墨看著她的笑,亦是揚唇一笑,回道,「是很美,不過最美的在這里。」說著,便伸手往她的頭上去。
易琳有點不好意思地低頭,卻不料南宮梓墨竟從自己的頭上撿起了一片花瓣。易琳當下便知自己會錯意,忙道,「我餓了。」
南宮梓墨看著易琳的背影,輕笑道,「這就被我作弄了。」
看著滿地落花的庭院,厲垣陷入了沉思,以前是慕容軒,難道現在又要冒出個南宮梓墨?
「少主。」敲門聲響起,把他的思緒打斷。
「進來。」
「屬下見過少主。」說著,天商便跪到地上。
「起來吧,是不是又有什麼消息了?」
「從皇宮里傳來的消息顯示,皇上似乎對我們起疑,已經派出令狐禮對我們進行調查。」
聞言,厲垣輕蔑一笑,回道,「他倒是聰明,竟然那麼快便讓令狐禮調查出我們的幫派來。不過既然已經被懷疑,那麼便讓令狐禮多給他上報一些無用的資料,反正能擾人視線便對了。」
「是,屬下明白,這就派人去做。」
「黃羽這幾天去哪里了?」
「她上山采藥。」
「要她回來,我有事情讓她去辦。」
「是,屬下馬上去。」
厲垣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竟看到了那張明媚的笑臉,不禁一笑,「這一次,我要讓你再也不能離開我的身邊。」
在飯館里吃飽喝足之後,易琳滿足地支付了飯錢,便與南宮梓墨一起往回走去。
易琳看著眼前喧鬧的夜市,猛地又升起看一陣強大的購買**,果然女孩子對于逛街是完全沒有抵抗力的。
南宮梓墨看了看她的表情,便也猜到她心中所想,開口道,「夜市比平時的一般集市都要熱鬧,不若逛一逛?」
聞言,易琳立馬笑逐顏開,連說了幾個「好」字。
人很多,易琳走在街上實在是有點寸步難行的感覺,但卻又難以抑制心中想要逛街的**。正郁悶之際南宮梓墨一手拉著她的手,一手扶著她的腰,一個提氣便帶著易琳飛檐走壁。
易琳行走在街邊的屋頂之上,看著眼皮底下的人們正熱鬧地叫賣,心里真是好不興奮。
「南宮梓墨,這樣逛街很好玩。」
「你喜歡便好,我可以每天這樣帶著你逛街。」
易琳想了想,便道,「不如你教我輕功。」
「要學輕功並非易事,而且會很辛苦。」
「我不怕,那你肯不肯教?」
「那既然你都不怕,那我也不妨收了你這個弟子,快叫我一聲師傅。」
師傅,听到這個詞,易琳不知為何竟想起了他。腦海中竟閃過了一些曾經與他相處的畫面,不過不管他曾經對自己付出了什麼,自己對他而言也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
棋子,多可笑的一個字眼,罷了,多想無益,不若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