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司徒明澈一臉蒼白的神色,易琳忽又想起江子俊以前生病的模樣,一種莫名而來的心痛感又劃過心頭。
原本替他包扎好傷口之後,易琳本想離開,但沒料到司徒明澈竟吩咐門外守衛的人禁止她的離開。但畢竟他是因為自己才受的傷,自己照顧他也不算過分,而且重點是她可不想欠他任何人情。
易琳雖然不知道這是那里,但估計這是太子的東宮殿。雖然這里的擺設並不華麗,但卻在樸素中彰顯著主人的貴氣天成。易琳見他已然安睡,走至窗邊卻看到了書案上的一本史書,于是便倚著窗邊讀了起來。
也不知道自己捧著書究竟讀了多久,總之要不是自己站在窗邊太久導致腳麻了,易琳這才想起要轉身去找張椅子。卻不料一轉身便看到司徒明澈一臉專注地看著自己,易琳對上他的眼神卻不自覺地轉開了,正要把手中的書放回去但沒想到的是,腳麻得厲害一個不小心便要往地上摔去。
「小心。」幸好司徒明澈身手敏捷地把自己接住了,但不好的是他似乎不太願意放開自己,這感覺似乎又讓她想起了江子俊的懷抱。
易琳沒有說話,司徒明澈卻率先道,「安寧,做我的妃子好嗎?」
這話一說,易琳的心神這才回來了。她不是安寧,而他也不是江子俊,那麼便沒有繼續陶醉的必要了。想清了事實,易琳使勁一把推開了他,回道,「民女姓易名琳,不是太子口中的安寧。」
「難道你要我去藥師谷請出安逸,你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
易琳無言以對,退一步道,「即使我以前是安寧又如何,現在的我只是易琳。安寧既然已經死了,那麼又何必翻舊賬,要不然太子的廢妃恐怕又要重立了吧?雖然馮家的勢力已經消滅了大半,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安寧不死,那麼太子之前所做的努力豈不白費,而且我們安家豈不師出無名落得個遭人唾棄的下場?」
「既然如此,那麼你可以用現在的身份成為我的妃子,這樣一來豈不更好?」
易琳又搖搖頭,回道,「太子你究竟還是不懂,我連安家都不想回去,那麼你覺得我是那種貪圖安逸生活的人嗎?」
「那你究竟想過怎樣的生活?」
易琳一笑,回道,「江上獨釣,梅下品茗。撫琴對月,淡泊寧靜。」
這話一說,司徒明澈許久不能言語,這樣的八個字也曾是他想要過的生活。但是,身為帝皇之子的他一生早就被安排好了。
「看來太子的傷勢也恢復得差不多,雖然箭傷很深,但所幸箭上沒毒,太子只要休息幾天並注意清淡飲食便可。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民女先行告退。」
司徒明澈伸手拉著她的手道,「你知道這樣的生活我根本給不了你,但是我喜歡你,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易琳無言,掙開的他手決然離開。喜歡是遠遠不夠的,因為我想要的是愛,而不是單純的喜歡。況且你不是江子俊,我從來愛的只有他,你們不過都是替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