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琳站在窗邊看著連日的蒙蒙細雨,覺得十分無奈。
「小琳,怎麼站在窗邊?」
易琳回頭一笑,說道,「一連幾天都下著雨,什麼心情都沒了。」
南宮梓墨走到桌邊坐下,回道,「等過幾天,皇上完全康復之後,我就帶你和婧姑姑回南宮府。」
「都怪我那天用的藥粉太多,要不然皇上也不至于到現在還昏迷著。」
「也不能怪你,要不是你用了藥粉,那些刺客早就把你和皇上殺了也說不定。」
易琳隨即點了點頭道,「的確也有道理。」想了想又道,「南宮梓墨,我能問你個事情嗎?」
「」問吧。
易琳猶豫了一會,斟酌了好久,這才開口道,「皇上和婧姑姑以前是不是有過什麼過往的呢?」
南宮梓墨一听,反問道,「你怎麼會這樣想?」
「我總覺得婧姑姑似乎很不喜歡這皇宮,甚至于有點抗拒,這里面應該有點內情吧。」說罷,易琳看了南宮梓墨一眼,這才又道,「如果你不想說就算了。」
「你怎麼會認為我就該知道內情呢?」
「這還不簡單,要是你不知道的話,剛剛一定會覺得我的話荒唐,但是,你剛剛只問了我一句‘怎麼會這樣想’。由此可見,你還是應該知道點事情的吧!」
「是知道一點,但這畢竟是婧姑姑以前的過往,所以我還是不便告訴你。」
「那算了,至少我猜得不錯。」易琳忽又想起一件事來,便道,「遇刺那天,我無意中走到了湖後的那個小樹林,哪里有一間小木屋,這會不會是皇上特地為婧姑姑建的?」
南宮梓反問道,「這木屋我知道,但這附近似乎是被皇上下了死命令,誰也不可以進去的,為什麼你進去了?」
「我怎麼進去的,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木屋是皇上為誰建造的?」
南宮梓墨沉默了許久,這才回道,「是為我姑姑建的。」
易琳疑惑了,反問道,「不是婧姑姑嗎?」
「是我親姑姑,南宮惜若。」
「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這話剛落,易琳卻又道,「其實,這都不關我事,算了,不說也罷。你還是先告訴我,那些刺客到底招供了沒,有沒有問到什麼出來?」
「用刑之前,那些刺客全都中毒身亡了。」
「難道就不能找到一點關于他們身份的線索?」
「沒有。」
易琳沉默了,不知為何竟然把那些刺客與厲垣聯系在了一起,如果真是厲垣派來的刺客,那麼他會知道自己還活著的消息嗎?可是,他知道與否又能怎麼樣呢,她都已經恢復記憶了難道他還想把她騙回去嗎?
但是,在易琳的心底深處,她竟然對他還有一絲的期許,她希望他能找到自己。即便不知道將來會怎麼樣,但是她的心底似乎有一種對他的渴望,畢竟那段在落梅山莊的日子過得的確愉快。
「小琳,你在想什麼?」
南宮梓墨看著她發呆,最後實在忍不住這才叫了她。他看到她的表情里有快樂和痛苦這兩種情緒,剛剛她到底在想什麼呢?
腦海中忽地閃過那天她望著司徒明澈離去的背影,然而,在元宵宴會上,她看著慕容軒的眼神卻又讓他疑惑了?究竟她是誰,司徒明澈和慕容軒,誰才是她心里的那個人呢?
易琳抬眸回以一笑,說道,「沒想什麼,不過想著出宮之後該怎麼好好地玩一通。」
南宮梓墨听著她那明顯的謊話,卻又不想拆穿,順著她的話頭便接著道,「那你想到要去哪里玩沒?」
易琳很是認真地道,「還沒想好。」
南宮梓墨見她那表情,實在忍不住笑了。
屋里的兩人正開心地談論著,院子外的明澄公主卻一臉憤怒地轉身離去了。紫陌看了看離去的明澄公主,又轉身看了看屋里的兩人,一道怨恨的目光直直地瞪著易琳,似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一樣。
但那樣的神色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很快她便撐著傘追上了明澄公主,又恢復了那一副乖巧順從的侍女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