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的愛情 六十二

作者 ︰ 大舒

沈倩下班看見接周麒的車停在陽光的門口,周麒興高采烈的向她招手,她笑著坐進車里。周麒說要去爸爸公司。沈倩有點奇怪,周麒從包里拿出一個小盒子,原來今天的勞作課是做蠟人,周麒畫了一個英俊威武的男人,說這是爸爸,他要立刻就送給周遙,所以興奮的不得了。

沈倩看著周麒手中這個說不上漂亮的蠟人,不過梳理整齊的頭發和英挺的雙眉到有一些神似。

沈倩也是第一次到中正,應該是新的中正,她也被眼前氣勢磅礡的建築給震住了。這豈能和當年的中正同日而語。周麒拉著有點發怔的沈倩往樓里走,保安當然一眼就認出周麒,這個那天被周遙抱在懷里的男孩便沒有阻止。不過魏鈴不在無法將他們帶到樓上,他們只能輾轉三部電梯到達周遙所在的樓層。已經過了下班時間,樓層空空蕩蕩,周麒來了一次就記住了,直接將沈倩拉著往周遙的辦公室走去。

于是就有了之後的那幕,沈倩清清楚楚的听見了阿力激動的話語。阿力背對著他,同時擋住了周遙的視線。

〞爸爸,你和力叔叔吵架嗎?〞周麒撿起被沈倩月兌手掉在地上的書包,〞媽媽,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砸壞怎麼辦!〞

歐力和周遙沒有想到沈倩此時會出現,一下呆楞住了。

周麒不知所以的跑到周遙面前,打開書包,欣喜的把蠟人在周遙眼前晃了一下,〞爸爸,爸爸,你看,這個是你哦,是我親自做的!〞

周遙此時的注意力全在沈倩臉上痛苦的表情,他的眉頭深深糾結起來。

阿力還沒從剛才氣憤的情緒中恢復過來。看著周遙被周麒纏著立馬轉身拉著沈倩奪門而出。

狠狠的關上門,歐力甩開沈倩的手,一臉猙獰,︰〞你听見了嗎?當年你離開的時候阿正是什麼樣子的嗎?當年鬼三找他決斗,他本來可以不去,可是鬼三以你來要挾他,最後雖然鬼三死了,整個腰部和肩上都受了槍傷,若不是他執意一個人赴約,不會因為失血過多在醫院昏迷。原本以為醒來就可以所有事情了斷了,卻沒想到,你竟然就留了張紙條走了,後來我在阿正辦公室發現一封郵件,打開一看原來你竟然是個警察。怪不得了,任務完成了就拍拍走人了,你是在耍阿正的嘛,你這個臭警察,若不是阿正阻止我早把你大卸八塊了,別以為我做不出來!〞

阿力越說越激動,聲音有些發抖,〞前面的兩年,阿正簡直變了一個人,以前他就夠冷酷的了,可是那兩年,我完全在他臉上找不到任何表情,他拼命的工作,玩命一樣,有時幾天幾夜都不睡,累了就猛抽煙,你根本不會關心這些吧。他曾經一下子瘦了幾十斤斤。你他媽的的懂嗎,他一個大哥竟然看上去像塊排骨,還要和對手拼命,你會在乎嗎?也就這兩年,他才恢復過來,中正也上了軌道。你現在出現是什麼意思。還是看到他現在發展的不錯,後悔了。我警告你,我絕不允許你再對阿正做任何傷害他的事!我這條命是阿正給的,他下不了手,我替他下!〞

沈倩知道自己快要崩潰了,阿力的話快要將她吞噬了。她混身冷的發抖,她從沒有想過男人這幾年竟然是這樣的。她一直都活在自己的自怨自艾中,活在對男人的思念中,她覺得只要有這些記憶就可以。無論男人是否還記得她。至少她有小麒。可是沒想到男人這些年竟然活的更……更……不堪。她錯了嗎?她害怕男人的仇恨錯了嗎?〞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沈倩拼命的搖頭,她不想再承受這些殘忍。

〞我要說,〞阿力說的更大聲,〞你為阿正付出過什麼,阿正一再的原諒你,而你呢?只不過生了個兒子。很了不起嗎?告訴你,這兩年不知有多少女人向他示好呢。我看每個都比你強。若你不出現,說不定阿正馬上也會選個對他一心一意的女人,那個女人當然也會給他生個孩子。你現在出現到底是什麼意思。你不要以為你這種楚楚可憐的樣子就可以騙的了我。你是警察,我們都清楚,不管你這次是什麼目的,我告訴你,有多遠滾多遠!〞

沈倩抬頭看著眼前模糊的阿力,她已經泣不成聲。其實自從重遇那天她就知道,總有一天這層脆弱的薄紙遲早一天會被捅破,雖然她和男人都在刻意回避,可是事實總是這樣殘忍。

〞阿力!夠了!〞周遙終于哄著周麒在自己桌上玩電腦,就立刻走了出來。她看見沈倩跪在地上掩面哭泣,雙肩不停的顫抖。他的心緊緊的糾著。

〞阿正!〞阿力有些不甘心。

周遙的聲音異常的平靜,〞進去看著小麒,別讓他出來。〞

阿力深深的嘆了口氣,忿忿不平的甩門進去了。

沈倩不敢看周遙的臉,慌忙的站起身,轉身想走。

「你想去哪里?」周遙試圖想拉住她,可是卻沒有伸手。

沈倩擦去了眼淚,又流了下來,使勁的擦,還是不斷的流,她放棄了,她背對著他,低著頭,停下了腳步,她聲音沙啞,「我沒想到會是這樣,阿力說的對,我應該離開你,滾得越遠越好。」

「你去哪。」周遙有點心慌,「小麒呢,你也不管了?」

沈倩沉默了,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不知道原來她的離開給他帶來這麼多傷害,她不知道在直到真像後如何在面對他。她深深吸了口氣,「你很愛他,他也很粘你。」說著沈倩又想往電梯走去。

周遙看著女人快要消失的背影,想到當年她不告而別的那種強烈的失落,不堪回首︰「你、他,媽,的,每次說走的都是你,之前也是,現在又是。你若覺得虧欠我了,今天就他,媽,的留下在,給我還債。」

沈倩停下腳步,抖動的雙肩,」我還不起。「」還不起,就還一輩子。到哪天我原諒你了,你就可以滾了。「周遙的聲音有點發抖,他不爭氣的生氣,氣他無法面對她的又一次離別。」你別忘了,你要幫我照顧小麒,他有點閃失,我可覺饒不了你,這債要你一並還。」周遙慢慢走到不動的女人身後。「你想走,把過去的債還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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