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抬眸,男人目光凶狠的瞪視著喬櫻雪,語氣分外仇視的說︰「好你個喬櫻雪,竟然過河拆橋!」
一種蝕骨的仇恨從男人的身上迸射出來,步步緊逼喬櫻雪,咬牙切齒道︰「你忘了是誰教你奇門遁甲之術,又是誰讓你懂得醫學病理的。現在,你竟然為了這麼一個來路不清不楚,目的又不純的外人來質疑我!我要殺了你!」
喬櫻雪後背一陣惡寒。
面對男人的指責,喬櫻雪竟無從辯白。
她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連信任一個人的基本能力都沒有了?
「大小姐小心!」
就在喬櫻雪慌神凝思之際,突然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拽住她,將她整個人往後帶,下一秒,她跌入了一個溫暖而強硬的懷抱。
「你……」喬櫻雪訝然錯愕的看著傻奴。
傻奴揚起手臂,擋住男人狠辣強勁的攻擊,一雙眸子卻堅毅的凝視著喬櫻雪。
「大小姐,我會保護你!」
每一個字,傻奴都說得鏗鏘有力,那氣勢和認真就像是他在用著自己的生命起誓承諾一般。
「找死!」
男人嗤冷喝道,一道恍如千年寒冰般的短刀從男人的衣袖口中射出,直指傻奴的胸膛,「我現在就送你們兩個下地獄。」
「痴人說夢!」傻奴淡淡的說道,他單手緊緊抱著喬櫻雪,身子微微向後傾,猶如勁風般向後移動。
男人眉心陡然深皺了起來,「臭小子,小看長輩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聲落,屋中狂風乍起,男人身如風動,在喬櫻雪完全沒有看清楚情況之下,那把凜冽生寒的短刀竟然直指她的心髒處。
「嘶!」喬櫻雪倒吸口涼氣,一股刺骨的寒意涌入了五髒六腑。
她要死了嗎?
這個念頭剛浮現在喬櫻雪的腦海中,一只手竟就那麼毅然決然的握住了那把鋒利咆哮的短刀。
「傻奴,你……」喬櫻雪心驚,屋中,頓時詭寂得令人窒息。
「沒有人可以殺大小姐!」傻奴的聲音很輕很輕,但卻有一種蝕骨驚心的震懾力。
男人斂眸,靜靜地掃視了傻奴堅決握住短刀的大手,猩紅刺目的鮮血從他的齒縫中滴落而下,在光潔如華的地板上暈開出一朵嬌艷奪目的妖紅花蕊。
一抹不易擦覺的笑意浮上他的嘴角,「你果真願意為喬櫻雪去死?」
「不!」傻奴說︰「我只會誓死保護大小姐。」
男人沉默了,遒勁烈風在屋中狂肆的吹拂著。
這時候,那個罵罵咧咧的人一腳踹門進來,「傻奴,你娘的是不是看上大小姐的美貌……」他粗鄙的話語在看到屋中這慘烈的一幕一幕時,頓時雙腿發軟,面如土灰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
男人漆眉一挑,從齒縫中冷冷的擠出一句,「只有死人才會什麼都看不見!」
聲落,刀至!
那個人就這麼悲催冤枉的結束了他這一生的生命。
「你……」喬櫻雪徹骨驚寒,他竟然又殺了一個無辜的人!
「你怎麼可以……」
「殺死這些人的不是我,而是你喬櫻雪!」男人打斷喬櫻雪的話,言辭激烈的說︰「他們的死全是因為你太容易給別人信任和你又太容易收回對別人的信任而造成的!亦如我現在為了你不得不親手殺了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