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無雙順著窗戶看了過去,當視線觸及到外面那個一頭銀發的男子不免驚艷,精致絕倫的五官,與生俱來的傲氣。那一頭顯眼的頭發將他顯得似仙非仙,卻又有一種冷傲的妖孽之感。
手肘上,一只純白如雪的鸚鵡停留,乖馴的在他手背上蹭來蹭去。皇繪舒站在門外,兩人的氣氛有一點僵場,這是第一次,她在皇繪舒的臉上看到了另外一種表情,是慍怒!
骨節分明的大手輕撫上皇繪舒臉頰,兩人之間的親昵程度讓人不竟產生好奇,看著他們兩的一舉一動,媚無雙輕輕勾唇。
「愛妃怎麼看的這麼入神?」
正入神間,媚無雙沒有想到來人竟然是剛才去而復返的皇聖權,微微驚愕。卻在垂眸的瞬間,看到床上的龍形玉佩時,心下了然。
果然,皇聖權蹲子,大手將其撿起。只是,在低頭的瞬間,薄唇忽然貼在媚無雙額頭之上,嘴角帶起一抹滿足的笑意。那日之事,他也懶得提起,兩人之間就算是過了。
媚無雙瞳孔漸漸放大,不可置信的感覺到額頭上的溫度,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屋里已經沒有了皇聖權的身影。可是,她卻能夠感覺到他的笑意。
「主子,你怎麼不躺下好好休息?要是讓王爺見了,不得扒掉奴婢半層皮才怪。」月兒見她端坐在床上,沒想到只是一個轉身的功夫她便醒了過來。看來,她這位主子是存心想要避開王爺,對于這個發現,她不解。王爺可是人中之龍,多少女子的夢中佳婿。
可是,她卻看不清自己的這位主子。什麼事兒都要與王爺反抗不說,就連心思都完全猜不透,不過,媚無雙這一次醒來,她確實感到極為意外的,按照慣例來說,這位主子竟然破天荒的沒有跟王爺杠上!
媚無雙听著她的話,好像她此刻有多麼金貴一樣。皇聖權,真的有那麼在意自己嗎?不過,這確實是一大好現象,不是嗎?只是,心里為什麼高興不起來?
「主子,這兩日王爺擔心你的身體,所以便一直守在你身邊,甚至連早朝都沒有去上,為了這事兒,皇上大怒,罰了王爺半年俸祿。」
聞言,媚無雙移開目光,她沒有必要愧疚。因為,她才不會相信,堂堂權王會在意這麼一點小錢,不過,她卻由此看得出來,皇聖權與皇室的關系有多爛。自從上一次的晚宴,老皇帝看他的眼神,或許,這一次,只是給老皇帝留下了一個處置他的把柄罷了!
「對了,府上最近是不是來了什麼人?」
「是十公主師傅,太玄老人。主子此次的傷,便是那個男子所救。」
「太玄老人?」媚無雙疑惑,這個名字,在江湖上也可謂是人盡皆知。只不過,她沒想到皇繪舒的師傅竟然會是太玄老人。那麼,也就是說,剛才所見之人,竟然是——
門庭處,袁湘爾一身粉色紗裙,青絲高綰,看著這權王府,不由得勾唇淺笑。遲早,自己會是這里的女主人。在此之前,她得先去拜訪這位未來的對手,父親那日剛下朝回來便說,權王竟然為了一個女子連早朝都不上!
這對于自己來說,簡直就是在自己的臉上生生的打了一巴掌,而且,還血流不止。
第一次,宴會上,皇聖權絲毫不顧忌自己的面子,然而,這一次,又是因為那個女人。這一個威脅,她遲早都會解決掉!一雙美目里,閃過狠厲。
媛兒跟在身後︰「小姐,權王剛剛有事,已經出去了!」
「嗯!」袁湘爾簡單的應了一聲,正在這時,看見一個丫鬟,丫鬟見是這位,立馬上前跪下。
房頂上,炎邵依舊是一身囂張的紅衣,斜躺在媚無雙居住的屋頂上,嘴里叼著一根小草,感覺到有人的接近,只是愜意的一笑。他之所以沒有去送太玄和皇繪舒,原因只是為了留下來保護媚無雙。
袁湘爾和媛兒打量著四周,正好看見媚無雙的居住地,抬腳便走了進去。月兒想要上前阻止,可是人家是客。
媚無雙見她到來,直覺的皺眉,黃鼠狼給雞拜年,能安什麼好心。更何況,這位袁湘爾小姐又是未來的權王妃,倒也難怪這些下人對她這麼畢恭畢敬。自己上次還諷刺過她身邊的丫鬟,估計她到現在心里還很窩火,果然,媛兒看見她那一張臉的時候,立刻閃過一層幽光,卻還是生生忍了下來。總有一天,這里的一切,都會是小姐的,包括權王!
「近日得知姑娘受傷,所以,便來拜訪。」
袁湘爾看著她一張蒼白的臉,雖然是病態,卻難掩其風華。
「月兒,快來見過未來的權王妃。」
月兒听見這話不免驚訝,看著面前的袁湘爾,急忙俯子。原來,這,就是未來的權王妃,整個權王府的女主子。可是,自己的主子呢?權王到時候會如何安置?以現在來說,主子沒名沒份,這樣待在權王府,究竟一個怎樣的存在?
「多謝袁小姐放心,只是前幾日受了一點小傷罷了!」
「那就好,只是我听說姑娘這一病,竟少了權王半年俸祿,日後,你還是好生修養,少病為好。」
還沒嫁過來,就已經在給皇聖權精打細算了,還真是以為賢德女子!媚無雙只是淺笑,看著主僕兩人的目光有一絲嘲弄。心里,又有著一股陰郁,這讓她很不爽。她是未來的權王妃,這是無可厚非的事實,可是,媚無雙,你又在介意什麼?
那個男人只不過是偶爾的給你一點溫柔;偶爾的給你一點寵溺,偶爾的給你一點溫暖。在這一刻,她忽然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沒想過報仇。可是,那卻是她的責任!
「袁小姐說的是,我以後自然會好好的照顧自己,不會給王爺添任何麻煩!」
房頂上,一抹身影快速的飄落下來,懶得听這個女人的廢話。痞氣的依靠在門上,媚無雙發現,這個人怎麼永遠這麼個態度啊,一點都不知道何為禮數。
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人,袁湘爾不由得驚訝,竟然是那個男人!那個宴會上的男人,為什麼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