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夏初曉忍不住痛呼一聲,他的指月復冰涼涼的貼在傷口上,帶來些細碎的疼痛,看著腳下破裂的雪紡裙,她又哀嘆,夏天真是方便人行凶啊,這麼薄薄的衣料,真是沒有一點點的安全感!
「為什麼過來?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麼?這是不要命了嗎?」顧弈城眉心蹙的緊緊的,盡量放緩了力度,動作輕柔的給她上著藥。
「呃,一個人無聊,就想上來看看,而且,應該也死不了吧……嘶……那個,你和他們到底說了什麼?」好疼啊,他這是上的什麼藥啊,怎麼背上越來越熱,也越來越疼……
但顧弈城卻是避而不答,听到她語無倫次的話語,無奈,疑惑的目光在她身上掃視了好幾眼,才悠悠的說到,「婚禮會在你開學之前舉行,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你暫時也不要去公司了,好好跟著媽咪和奕菲籌備婚禮。」
顧弈城還想說些什麼,就有人來敲門了。
「弈城,是我,媽咪讓我過來看看你們。」是顧奕菲,夏初曉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赤-果著上身在他面前,不由臉一熱,慌忙想把衣服往下套,可她好好的一件雪紡衣竟然已經被他扯得七零八落,根本就穿不上了。
心里一急,抱著那一堆碎布,她手忙腳亂的沖進了洗手間。
顧弈城忽然笑了笑,今天,他忽然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感覺,他沒有想過她竟然會就那麼沖進來擋在他身前……不過,這小丫頭臉皮真是薄啊……
只是為什麼顧奕菲會說她懷孕了?他擰著眉沉思,忽然就想到了那一晚。
可是他們之間也僅僅只是有那一晚而已,快一個月的時間,他們雖然住在一起,甚至還在一起工作,抬頭不見低頭見,可是,他從未在她身上多停留過一秒鐘。
難道,真是他錯過了什麼?
顧弈城蹲撿起落在地上的內衣,敲了敲洗手間的門,「顧太太,這個忘了。」
里面窸窸窣窣的一陣聲音過後,門才悄悄的開啟了一道縫隙,然後伸出一只光溜溜的小手,慌亂的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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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奕菲正準備再敲門,房門就開了。
顧弈城的臉部有些抽搐,剛才的那幾下子,老爺子可都是下了狠勁的。
「怎麼樣?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嗎?初曉呢?」顧奕菲往里瞧了幾眼,藥箱開著,床上凌亂的散落著一些膏藥。
顧弈城卻是輕松了,母親能讓她過來,其中的意思也是不言而喻的了,「沒事,不過,你剛才說她懷孕了,是怎麼回事?」
「你們同居了這麼久,如果你沒有早衰,也差不多了吧?」
顧奕菲開著玩笑,可顧弈城卻是沉下臉,她趕緊轉回正題,自從舒心怡出車禍昏迷,這個弟弟可是陰晴不定的很,「爸媽那關應該已經過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