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有一絲尷尬的看著連翹,吱唔著不知道怎麼說,最後惱羞成怒,「怎麼,自己的娘問你要銀子你還這麼個樣子,是不是真的翅膀硬了,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這都是你們自己想的,我沒那個想法。」平靜的聲音並沒有因為沈氏的惱羞成怒而有一絲的波動。
平靜了一席心情,連翹繼續淡淡的說道︰「既然你們都有決定了,那和我說這個做什麼?你可沒有把我當可以談心的女兒。」
明明知道連翹這是在諷刺自己,可是自己卻是有求與連翹,沈氏也只好吞下那一份怒火,「我要五十兩銀子。」
早就想到了,就憑賣了的舊房子的銀子根本就在鎮上買不起房子,沈氏叫自己來,估計就是要銀子的。雖然連翹很想拒絕,卻狠不下心來說出口。
現在自己拒絕,她房子什麼的都賣了,不買房子以後住在哪里?住沈浣那里?那根本不可能。總不可能來和自己住?那小雅看見沈浩,不整天膽戰心驚的?
「我沒那麼多銀子,我只是在紀藥師堂當個學徒,正好師父不在家,你以為我很有銀子嗎?給我點時間吧。」最後也只能這樣子說道。
「那要快一點。」
「恩。」
估計沈氏也不是很想再和自己說話,連翹叫著蘇黎就往外走。
這才發現蘇黎一臉的恍惚,「黎兒,你怎麼了?」
連翹不禁擔心,千萬不要毒發了。至從自己每晚都給蘇黎施針,蘇黎已經很久沒有毒發了。
搖搖頭,蘇黎表示自己沒事,安靜的跟在連翹的身邊。
就在連翹要消失在屋外的時候,沈氏叫住了連翹,」連翹,何老爺跟你說了什麼?他為什麼就這麼輕松的放了我們?」
回身,好笑的看著沈氏,「娘,難道你看見他折磨我,你就覺得暢快了?還是沈浣覺得暢快了?我這般好好的,你們就覺得難受是麼?」
見自己的心思被拆穿,沈氏尷尬的側轉過頭,不再看連翹。
這般如此,連翹頭也不回的離開,自己真的是對娘失望了,看來她是和沈浣一樣打定了主意要自己不的好過,可惜了,她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三人回到紀藥師堂的時候小藥正在吃飯,看見三人回來,忙吆喝著說在去對賣弄酒樓買點好吃的。
小雅看著小藥吃的午飯,瞪著小藥,笑的陰測測的,「小藥,你既然躲著我們下館子,藥鋪不看了?賣了多少銀子?你居然吃的那麼好。」
不好意思的抓抓腦袋,小藥急急忙忙的對著連翹就是一陣解釋,「師姐,我沒有背著你們吃好吃的,實在是今天藥鋪里面人多,我一直忙著抓藥,不想就餓了,總不能關了鋪子自己去做飯吧?」
看著一路上都恍恍惚惚的蘇黎,連翹不禁陷入一種不好的預感,根本沒听見小藥的解釋,只是看著回來就呆坐在那里的蘇黎。就連看見平時玩的好的小藥,蘇黎居然沒有說話,真是奇怪。
見連翹不搭理自己,小藥想,完了,師姐不會還真生氣了吧?
「哈哈,小藥,你完了。」小雅幸災樂禍的說道。
「都是你,亂說,我哪里偷吃,我這是光明正大的吃。」小藥氣呼呼的瞪著小雅。
一听這話,小雅也沒有在意連翹,指著小藥就是一陣搖頭,」好哇,小藥,你還光明正大的偷吃,簡直是太明目張膽的不把連翹姐放在眼里了。」
「我哪里有。」從來兩個人斗嘴,都是小藥輸,這一次毫不例外,小藥再一次的急得跺腳。
「師姐,你要相信我。」
回過神來的連翹茫然的看著打打鬧鬧的小雅和小藥,「怎麼了?」
看看了桌子上小藥吃了一半的飯菜,連翹對著小雅說道︰「小雅,你去做飯吧。做好了到房間里來叫我。」說完也不管小雅和小藥,連翹叫著蘇黎和自己一起離開了。
面無表情的躺在床上,只見床上的女子渾身是紅紅的印子,有青紫吻痕,有巴掌印子。潔白的皮膚上還有被繩子勒出來的深紅色印子。
衣服被散亂的扔在地上,兩腿幾乎可以算是成個大字型的長開,注意看還能看見床單上的點點紅梅。
房間里一個男人正慢條斯理的穿著衣服,看也不看床上的女子,一臉的冷漠。
何雨林穿好了衣服,看見床上沈浣那要死不活的樣子不禁就是一陣生氣,走到床邊,俯身捏住沈浣的下巴,讓沈浣不得不看著自己,「我告訴你沈浣,你要是他媽的再在我面前說一次蘇黎這兩個字,我他媽的就把你賣窯子里去。那里面可由不得你。
見沈浣眼神空洞的望著自己,何雨林再加重力道,捏捏沈浣的下巴,「听見了沒?」
沈浣吃痛,茫然的點點頭。
一把扔開沈浣,拉出帕子像擦拭什麼極其骯髒的東西一般,何雨林用擦著剛剛捏了沈浣下巴的手,丟下一句,「做了婊/子還想立貞潔牌坊。做夢。」便揚長而去。
艱難的收回已經麻木的雙腿,是一陣劇痛,沈浣這才慢慢的流下的淚水,自己該怎麼辦?現在的自己哪里是外面風光的浣夫人,自己只是何雨林的泄/欲工具罷了。
造成自己今天的是誰?是誰?是沈連翹,沈連翹,我沈浣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一定,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一定十倍百倍的還給你。
一想到連翹現在說不一定已經做了何員外那不能進門的妾,沈浣心里才覺得有那麼一絲絲的痛快。
艱難的爬起來,對著屋子外就喊道︰「小蘭,我要洗澡。」
早就等候在外面的小丫鬟看看外面火辣辣的日頭,忙跑去提水。
蘇黎安靜的坐在那里,也不看連翹,沒有那平時對連翹的黏糊勁兒,蘇黎越是這樣子,連翹覺得越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怎麼了?蘇黎?」連翹輕聲問道。
好半天蘇黎才抬起頭,愣愣的看著連翹,「媳婦娘親,我好困惑。」
連翹不禁吃驚,「怎麼了?你困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