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跑到蘇黎的房前,听見里面安靜的一點人聲都沒有,心便突突的直跳。
吱呀的推開門,連翹急步走了進去,房間里面依然整潔,那床明顯的是被人睡過,有一點的凌亂,可是卻沒有看見蘇黎的影子。
走到床前。連翹伸出手模模床鋪,已經是冰涼一片。
「少爺,少爺,你在哪里?」小雅也沒有看見蘇黎,不禁叫起來。
窗子開著的,難道蘇黎是從窗子出去了?可是他為什麼不走門前呢?
「連翹姐,少爺是不是去找小藥玩了?我去前院看看。」小雅說完看見連翹點頭,便跑了出去。
突然,靠近窗子的一個腳印,撞入了連翹的眼中,那明顯是一個帶著泥土的男人的一個腳印,就是一種直覺,連翹判定,那一定不是蘇黎。
蘇黎的房間里面怎麼會有別人的腳印?那種不安的情緒再一次的席卷而來。
走到靠窗的位置,往外看去,這時候連翹才注意到,原來蘇黎的房間外面居然有一顆碗大般粗的一顆歪脖子榆樹。那枝條正好有一只伸了過來。
連翹試圖自己從窗子爬出去。奈何穿的是長裙,根本就不利于爬窗。
試了幾次,連翹只好放棄,轉眼在觀察起了別的地方,那前幾天才給蘇黎換了的新蚊帳怎麼會出現破洞?
拉開用掛鉤掛住的蚊帳,連翹看見那還嶄新的蚊帳上邊居然有好幾處撕開的洞子。顏色漸漸變深。
一個念頭在連翹的腦海里面浮現出來,蘇黎有危險,估計已經被人給綁走了。
可是,會是誰呢?現在的蘇黎根本就是換了一個人一般,根本就沒有人能夠認出來那是蘇黎,那麼一定不會是蘇黎的敵人,那麼難道是來對付自己的?
想了很久,連翹都沒有想出來自己得罪了誰,要是真要算自己得罪的人,那麼只有一個何員外,可是,自己明明已經和何員外說開了,自己幫他只好頑疾,那麼他放自己一條生路,甚至還答應保護連翹。
那麼會是誰呢?
就在連翹沉思的時候,小雅急沖沖的跑了回來,一手撐著門,一手捂著肚子,小雅上氣不接下氣的著急的說道︰「連翹姐,不好了,小藥沒有看見少爺,我找遍了能找的地方,都沒有看見少爺的影子。」
隨後跟來的小藥也是著急,「師姐,我沒有看見他出去,我一直在外面。」
「蘇黎估計是被人給綁走的。」連翹心里著急,但是說出來的話依然是平靜的。
小雅都覺得連翹好像知道是誰綁走了蘇黎,就等他們去帶人回來一般。
用手指了指自己發現的腳印還有被抓破了的蚊帳,連翹輕聲說道︰「現在我們只能等待了說不一定那人真正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蘇黎,而是我,所以,我們現在就等他上門來談條件。」
「少爺不會有危險吧?」
「那師姐不是也會有危險?到底是什麼人,居然還綁人綁到家里來了。」小雅和小藥同時說道。
「不知道。」無奈的搖著頭。連翹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不過心里的那一股強烈的不安,從來就沒有消散過。
何家地下室里面,沈浣高傲的站在那里,看見被人抓來的蘇黎,笑的一臉的得意。
「小蘭,你辦的很好,回去給你哥哥說,我一定不會虧待他的。」
小蘭恭敬的彎子,就給沈浣行了一個大禮,「夫人,你嚴重了,家兄能夠給夫人做事,那是他的榮幸。」討好的語氣。
「哈哈哈,你嘴真甜,果然不愧為我的心月復。」
用腳踢踢被綁成一個粽子一般的蘇黎,「喂,傻子,你給我起來。」
蘇黎吃痛,睜開眼楮,怎麼全是一片黑暗。長開嘴巴就要說話,去不想自己的嘴巴已經被人用布條塞住,只能听見自己嗚嗚的聲音。
心里突然就開始害怕,不停的掙扎起來,媳婦娘親呢?嗚嗚••••••
示意小蘭給蘇黎解開了蒙著眼楮的布條以及塞著嘴巴的帕子。
睜開眼楮,還不能適應外面的光亮,蘇黎不禁眯起了眼楮,這個動作卻讓沈浣愣住。
以前蘇黎哥也喜歡這樣子眯著眼楮,那樣子瀟灑肆意。
等眼楮適應了光線,蘇黎看著趾高氣揚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沈浣和小蘭,「你不就是那個欺負媳婦娘親的的丑八怪麼?你要干什麼?」
用力的想要扯斷捆住自己的繩子,就算那手被勒破了皮,流出了鮮血也毫無知覺一般。
好笑的看著不斷掙扎著的蘇黎,沈浣露出濃重的厭惡,這個長的又黑又丑的傻子,怎麼可能會給自己蘇黎哥才能給的感覺。
「喂,傻子,你不用在掙扎了,沒用的,你不知道那死結是越掙扎越捆的緊麼?」
小蘭更是配合的笑起來,「夫人,傻子怎麼知道,知道就不是傻子了。」
「你才是傻子,丑八怪,快放了我,不然我媳婦娘親不會放過你的。」蘇黎一邊讓自己坐了起來一邊看著沈浣說道。
「媳婦娘親?怎麼不叫娘了?不會你們兩其實是一對狗男女吧?」沈浣鄙夷的說道,丑八怪?自己最討厭的三個字,他居然說了一次又一次,這是在挑戰自己的忍耐力。
一巴掌扇到蘇黎的臉上,沈浣用手絹擦著自己的手,「告訴你,世界上最丑的人,就是你那媳婦娘親。真是不要臉,我看沈連翹還真是嫁不掉,居然和一個傻子在一起,又是媳婦又是娘,她還真是消受的了。」
蘇黎臉上吃痛,又听見沈浣說連翹的壞話,一臉憤恨的盯著沈浣,「你這個丑八怪,你再說我媳婦娘親不好,我就拔了你的皮。」
「呸,你也還是看看自己什麼樣子吧,嘴巴厲害有什麼用?還不是一個傻子。」小蘭沖蘇黎吐一口痰鄙夷的說道。
又轉身對著沈浣說道︰「夫人,別生氣,傻子說的話我們能相信麼?」」哼,那你就在這里好好的消受吧,小蘭不準給他飯吃,一直給我關著,關到他求饒。」沈浣說完又是一腳踢在蘇黎的身上。
漸漸的,地下室里面恢復了安靜,只有蘇黎一個人大口大口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