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兒,你去把外面的姑娘帶進來,留在外面守著,仔細瞧著,可別讓人進來了。」如夫人笑著吩咐道。
被叫的丫鬟敏兒心中納悶,外面明明是貓叫,哪里有什麼姑娘?狐疑的暗中瞧了瞧如夫人,敏兒始終是不敢多問,便老實的去開了門。
打開門便看見一個黑影一閃,敏兒便看見一個人快速的進了房間,仔細看去,果然是個姑娘,只是頭戴著紗帽,看不清模樣。
知道自己主子有要事要說,敏兒識趣的退了出去,很好的掩飾住了眼中的好奇。
雖是好奇,但是從小都在蘇府里面做丫鬟長大,敏兒知道什麼該听什麼不該听,有時候就是好奇殺死了貓。
輕輕的關上了門,敏兒老實的守在了門外。
如夫人此時已經換上了一臉的笑意,頭發就那麼隨意的撒開,倒是沒了白日里的刻薄,卻是增添了一抹少女的柔和氣息。
「夫人。」來人恭敬的行禮,順手也取下了頭上的紗帽,這人不是清月還是誰?
「不用鞠禮,清月來了就坐吧,此時我們不是主僕,你也用不著那麼客氣,咱們現在不是盟友麼?」如夫人笑的一臉的親切,哪里還有白日里看見的不屑樣子。
清月很好的低下了眼瞼,對于如夫人的話也不反駁也不贊同。
「不知道夫人這麼晚了還要清月來有什麼事情?這要是被人發現了,那不僅僅是夫人麻煩了,清月也會受到懲罰的。更重要的是壞了主子們的大事,清月可擔不起責任啊。」清月一直低著頭,不去看笑的一臉的親切的如夫人,只是瞧著自己手中的紗帽,貌似恭敬,實則並不把如夫人放在眼里。
如夫人瞧著清月的神色,心中暗恨,卻也不敢和清月撕破臉皮,自己兒子蘇幕交代的話還在耳邊,如夫人怎麼會為了這一點小小的不尊敬誤了蘇幕的大事。
當即便好似沒看出清月的冷淡,依然是滿眼含笑,面帶春風,「清月姑娘對我今天送上的禮物滿意嗎?我可听說清月姑娘已經成功的得到了沈連翹的信任,再一次的回到了身邊伺候呢,你在她身邊也方便行事,你說是不是?」
「清月謝謝夫人了,只是不知道夫人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夫人還是長話短說吧,這要是誤了時間,清月回去被人瞧見了可不好。」清月依然是一副涼涼的語氣。
如夫人忍住心里的暗恨,臉上是越來越親和的笑容,說道︰「我想要清月姑娘你把這個東西給沈連翹服下。我要讓她永遠都生不下孩子。」如夫人說著便從梳妝台前的一個木盒子里面拿出了一包東西遞給清月,那臉上的笑容就好像是啐了毒藥一般,暗含殺機。
那眼中的瘋狂簡直可以橫掃秋風,是的,如夫人不想要連翹生下孩子,或者說她不予許任何女人生下蘇黎的孩子。一個蘇黎已經讓自己的兒子蘇幕忙活的不行,要是好不容易斗跨了蘇黎,那要是後面在蹦出來一個長孫,那不是白忙活?自己要想做蘇府的當家主母不是又要困難重重?
清月只是抬眼看了看,嘴角微微翹起,「夫人,你不會不知道沈連翹是個醫術很好的大夫吧?你覺得的你這個藥她會發現不了?」
「哼,人有時候會對自己很拿手的本事得意忘形,她沈連翹是醫女又如何?還不是會忽略?上次給她用了野蒺藜和蛇果打磨出來的藥粉,她還不是沒發現?再說了,上次不是我給你這個藥粉,會有那麼多的蛇盤繞在沈連翹的身上?從而讓她害怕到痙攣?才失了孩子?」如夫人面露得意的說道。
從清月那里知道連翹怕蛇,她可是花了大價錢才買到了蛇果和野蒺藜做的藥粉,這野蒺藜和蛇果都是味道香甜,最是招蛇的喜歡了。知道蘇老夫人收到了一塊什麼都沒有的白綢緞,如夫人才慫恿了三姨太太,這才讓蘇老夫人一急一氣之下讓連翹去了暴室,而暴室常年都會養著蛇的,這才有了後面的事情。
清月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快到讓人發現不了。
「上一次是例外,那是我把藥粉點在了香爐里面,用香爐燻了她的衣袍,而你這個是要親口服下的,你以為他會發現不了?你別以為沈連翹笨,她聰明起來並不比你們視為蛇蠍的蘇黎差多少。」清月不客氣的說著,那眼神中更是流露出一絲不屑。,對如夫人這三腳貓的不屑。
知道清月說的也有理,如夫人不禁有點著急,那怎麼辦,現在還好,這沈連翹才小產了,不會那麼容易就懷上,那時間一長,不會懷上孩子才怪。
「那你說怎麼辦?清月姑娘,你可別只是讓我幫你,你別什麼都不幫我們,雖然蘇幕說了,你是和我們是盟友,可是我卻沒看見你的誠意,上一次你說要罰沈連翹,我就幫著你想法子,這一次你要重新接近沈連翹,我也幫你想了法子,這一次你可別看著我著急自己袖手旁觀。」如夫人有點著急。
「夫人放心好了我們是盟友,我怎麼會不幫夫人,只是夫人你的擔心是過濾了,據我所知,沈連翹是落過懸崖身子本來就受了傷,這一次又小產,又是在那種環境下,身子本來就已經大寒了,想要懷孕的話已經很不容易了,所以,你的擔心簡直是多余了。」清月心里雖然極其的不屑如夫人,但是面上卻做出一副與其共憂的模樣,誰讓自己以後在這蘇府還要這如夫人幫忙呢。
「那萬一有了呢?」雖然听了清月的話,如夫人的心里也少了一分擔憂,卻依然不死心的問道,心里還是期盼著有什麼辦法讓連翹永遠沒有生孩子的可能才是最好的辦法呢。
「我們殺的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當然還殺的了第二個,夫人你就放心吧。」清月說著便站了起來,一副要離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