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太太一直含著微笑听著連翹說話,這時候更是露出了慈愛的模樣,「連翹一直是個懂事的孩子呢,你和阿黎最近好嗎?」
二姨太太問自己和蘇黎之間的事情,這倒是讓連翹很是吃驚,故而聲音里面自然的就帶上了驚訝的成分,「啊,好,挺好的。」
二姨太太並不在意連翹的吃驚,只是很是感慨一般的說道︰「你們好就好啊。阿黎這孩子心思重,連翹你要多陪陪他。」
連翹正想問問二姨太太難道是知道了蘇黎什麼事情嗎,就見蘇老夫人的院門口已經到了,而二姨太太臉上的慈祥樣子也不復存在,替代的,還是還一副什麼都不放在眼里的冷漠樣子。
連翹忍著心中的疑惑,這二姨娘可是真是奇怪,好像是對自己和蘇黎都很好,可是卻又是永遠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雖然知道蘇黎有什麼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比如蘇黎的娘的事情,蘇黎就直言了不想告訴自己,連翹一直很好奇,想要去知道,原本今天听二姨太太的話想要問問,不想,這二姨太太的情緒變的比無常的天氣還要快。
當即,連翹也沒說話,只是跟著出來的蘇老夫人的丫鬟和二姨太太一起被迎了進去。
至從把請柬交給了三姨太太之後,連翹感覺自己一天一天的生活再一次的閑的什麼事情也沒有。一天不是吃就是睡的,感覺渾身都沒有力氣。
此時連翹剛剛午睡起來,看著這空蕩蕩的屋子,不由的輕輕的嘆氣。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因為睡覺而有一點凌亂的頭發,連翹這才開門走了出去。
原本以為小雪會在外面守著,出去才發現並沒有看見小雪的身影。
想著大伙兒都去忙碌去了,連翹便一個人想去四下走走,雖然嫁到蘇府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然而,連翹還真是沒有好好的看看這蘇府呢。
蘇黎的一品苑是蘇家地勢最好的院子,這後面依山而建,冬暖夏涼的最是好地處了。
這後山上面,蘇黎不像其他人家都是栽種一些名貴的樹木或者花草的,蘇黎是栽種的一些常見的果樹。
這時候正是秋天,這後山的果樹上面都掛滿了果子,有些連翹叫的上名字,而有些連翹是見都沒見過。
看著那挑~逗人食欲的果子,連翹就想要去看看,這正好沒人,自己也不用顧忌什麼身份,當即便提著裙擺往那後山走了過去。
穿過一條長長的階梯長廊,連翹這才踏入了後山的土地上,還來不及歡喜,便遠遠的看見前方好像有人影。
連翹手中摘了一個紅紅的果子,慢慢的往那人影靠近,腳下的步子放到最輕,很是怕被對方發現一般。
隨著那人影的漸漸清晰,連翹吃驚張大了嘴巴,心里也是不知不覺的崩緊了那一根弦,怎麼會是她?
小心的讓自己躲在一顆粗壯的果樹後面,連翹側耳傾听。
只听見清月略微有點著急的聲音傳來︰「不行,這是一條人命,你怎麼能夠隨便的就決定了?再說了現在她已經有點在懷疑我了,你還要我去做這種事情,你不怕我完全的暴露嗎?」
連翹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眼楮瞪得大大的,漸漸的就蒙上了眼淚。她果真是背叛了自己嗎?
這時候只听見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不要忘記了你的身份,還有被懷疑,被蘇黎提防著的原因你自己知道,難道還要我再一次的責備你?」
連翹總覺得自己是在哪里听過這個男人的聲音的,可是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清月有點著急,听了男人的話,聲音不自覺的就變弱了下來。
委屈之極的說道︰「我那還不是為你著想?為了幫你討好蘇幕啊,這沈連翹懷了孩子,要是不解決掉的話,難道你要蘇幕和你終止合作?」
男人皺眉,「可是你也不該自作主張的去動蘇黎交給你的檢驗落紅的白綢緞,你難道不知道沈連翹早在鳳仙鎮已經和蘇黎有了夫妻之事嗎?」
男人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不耐。
「我就是因為知道才那麼做的,我只是沒有想到蘇家的人居然也知道。」
「哼,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告訴你,你的命是我的,我要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少在給我自作主張。這一次中秋節是一個機會,你必須給我好好的把握住,要是失敗了,那麼你知道,你的價值也不過如此了。」男人因為背對著連翹,連翹是怎麼也看不清那男人是誰。
清月和那男人最後還說了些什麼,什麼時候離開的,連翹全部不知道,腦子一直回響著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其實是清月害死了的。
在自己還不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天天伺候自己的清月知道了,居然利用老夫人的手,生生的殺死了自己的孩子。
想到自己那失去了的孩子,連翹渾身忍不住的發抖,那眼中的淚水好似是解體的瀑布,傾瀉而下。
軟軟的靠在石頭上面,連翹的世界變成一片黑色。
當時蘇黎就和自己說過,清月心中有鬼,小雪也和自己說過要提防著清月,可是自己還是同情著清月,還是對她那麼的好,甚至因為清月還和蘇黎鬧過小別扭。
這時候的連翹覺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大的笨蛋。自己對清月那麼好,盡管是心里也是不斷的在懷疑著清月的反常,可是連翹還是努力的說服自己,清月是對自己好的,是自己的好姐妹,甚至把自己心里面的微微不適,微微排斥當成是因為蘇黎和小雪天天在自己面前說起清月的反常,要讓自己堤防著清月而造成的。
然而,此時的真相拉開了帷幕,連翹看著那血淋淋的真相,心中痛到無法呼吸。
天色漸漸的晚了,連翹依然是傻愣愣的蹲坐在地上,而此時的蘇府卻是翻開了天。
從鋪子里面回來的蘇黎沒有看見連翹,起初還以為連翹是到哪個姨娘房里坐坐去了,可是眼瞧著這天色漸漸的晚了,連翹還沒有回來,蘇黎不禁有點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