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闖禍
這是死的感覺嗎?怎麼會這麼難受!
全身無力,簡潯拼了命的睜開眼,視線有些朦朧,映入眼底的是高挑奢華的屋頂。一動不動的躺著,簡潯努力回想,自己病了,躺沙發里,期待他送自己去醫院。
簡潯側了個身,自己還在沙發上,庭外陽光極好,雪停,整個世界銀妝素裹。
他整晚都沒回來?還是說沒發現自己?或者看見了,對自己不聞不問?
腦子燒得幾乎聞到糊味,簡潯捶了捶頭,可更加昏沉。
算了,不指望他,早該知道他根本不是能依靠的人。
簡潯虛弱的坐起來,高燒令她幾近虛月兌。頭發很亂,她松開發圈,隨便的攏了攏,她將劉海往後順,額角那道淡紅色的長痕扭曲著如同小蟲子般猙獰的露出來。指尖梳著亂發,她扎了個小馬尾。看壁鐘,早上九點剛過。
她給出租車公司打電話,之後又力氣抽開一樣的靠坐在沙發里。
嘴巴很苦,雙唇更是飛起細小的皮,呼吸渾濁,她都听到粗重的喘息聲了。
傻傻望著頂上屋角那些華麗繁復的雕刻,簡潯的腦子渾渾噩噩。一會兒是馮瑩的臉,一下子又變成昑恩。哥哥,婆婆……
所有人的影像都像走馬燈在眼前晃動,正當簡潯昏沉得又要暈蹶過去,外面傳來車子的喇叭聲。
救命一樣的聲音,簡潯拎起包,拖著灌鉛的身子費力的蹣跚而出。
雪停了,世界安靜得再也听不到它簌簌墜落的聲音。
頭微疼,昑恩睜眼,睡眼惺忪,他的眼中盛滿慵懶的迷光。
突然,他雙眸大睜,眼前的景象是他陌生的。
昑恩坐起身,被子撩開,露出女人赤果的背脊。
這,怎麼回事?
昑恩驚呆了,好半晌反應不過來。
他力持冷靜,努力的回想。昨晚和馮思成泡吧,然後馮依來,再然後幾人都喝了很多……
馮依?
心頭重重一抽,不知是害怕還是震驚,昑恩手臂顫抖著將撩開的被角拉起,輕輕遮住女人雪女敕的嬌軀。
盡管他的動作小心翼翼,卻還是驚醒熟睡的人,就在他下床穿戴的時候,馮依已經側過身來,她輕輕坐起,靠床頭,露出一對水汪汪的大眼楮看床側的人。
昑恩回頭看她一眼,眸光撞上的那刻,他的心很明顯縮了一下,手上的動作也停頓半分。
「醒了?」他故做鎮定,剛起床,聲音沙啞得撩人心弦。
「嗯。」
雪白的被子之下,馮依只露出漂亮的玲瓏臉蛋,她小臉緋色,透出一種病態般的紅暈。
「昨晚……是我強迫你?」他坐床畔,背脊線條結實有力,只是此時他微微彎曲,背脊像被抽了一樣無法挺立。
「馮總中途走出包間接電話,然後就沒回來。總你又喝多了,我不知道你住哪里,只能帶你來旅館。後來……後來你不讓我走……」
怎麼會這樣!
昑恩後悔死了,他煩躁的耙了耙頭發,整個人的情緒焦躁不安。
如果這事被簡小潯知道,那怎麼辦?
頭痛!
墨綠色的窗簾又重又厚,透不出絲毫陽光。
手機就放一旁,昑恩極快的拿過來,來電好幾通,其中簡潯只有九點左右來過一個電話。
握緊手機,骨節凌厲的用力,好像想將它捏碎以此發泄似的。
想了想,昑恩說,「馮依,是我做了不應該的事,如果可以,能不能當做什麼也沒發生?當然,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我盡量滿足你。」
馮依闔上雙眸,漆黑的眼梢蝶翅般輕顫。身後久久沒有聲音,昑恩不禁轉頭,就見一行清淚滑過馮依秀氣的眼角。
完了,這種哭哭啼啼的女人最難纏。
暗自叫苦,可眼下的處境,昑恩只能輕言細語安慰,「我知道我很過分,但一切已經發生,我們只能想辦法彌補。」
緩緩,榛榛的睫毛楚楚可憐的揚起,梢尖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子,馮依淚朦朦看他,聲音啞得令人心疼,「褚總,我知道你不愛我,昨晚的一切是我心甘情願。我很開心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就算不能和你一起,我已經很滿足了。」
她是處女?!
麻煩闖大了。
對昨晚一點印象也沒有,昑恩覺得自己也冤得很。他抓抓後頸發梢,怕刺激馮依,聲音盡可能的放柔,「馮依,你是好女孩,但我不可能和你一起,我已經有妻子了。」
馮依彎了彎嘴角,睜著一雙盈盈欲泣的桃花眼柔柔的望著眼前人,「總,你愛你妻子嗎?」
愛?
心弦似被挑動一下,昑恩蹙眉,想了想,他說,「這世上能結成夫妻的人不會全部都因為愛,但只要婚姻關系存在,那就是一家人,是不允許其它人插足進來的。」
「總的話我明白,可是昨晚你已經和我……」
「所以我是混蛋!」昑恩坦誠承認,他看馮依紅彤彤的小臉,放低聲音說,「都是我的錯,我不知道該如何補償,要不你想想,想到以後隨時告訴我。」
清淚滑落馮依絕美的容顏,貝齒在她粉色的下唇,咬出一排清晰的齒痕。那樣委屈的模樣,真是讓人心疼得很。
在心底將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昑恩頭發凌亂,下巴也冒出零零星星的青色胡渣,模樣狼狽。
馮依掩上長睫,微扇微扇,傷心得不敢看床畔的男人,「總,我不是那種出賣身體換取利益的女孩,若不然,我的清白也不會留到現在。」
昑恩咬牙叫苦,卻又不得哼聲。
馮依垂淚,小手抹了抹沾滿濕意的下巴,接著又說,「我說過是我心甘情願,那就絕不會纏著你。只是現在我真的好難受,我覺得我病了,可我身邊沒個人,總,你能陪我去醫院嗎?」
「病了?」這下換昑恩瞠大眼。
「嗯,我嗓子難受,頭也暈暈的,好像是感冒了。」
不是吧,要自己送她去醫院?
她不提物質要求,這令昑恩越發的心神不寧。
「可以麼總,我真的好難受。」馮依鼓起勇氣又再說了一遍。
昑恩伸手,手背在她額心試探一下,果然滾燙,「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