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特種兵3之狹路相逢 第三十四章 魔鬼的眼淚

作者 ︰ 陌路金花

一大早,我便沒了瞌睡。

躺在機器人康復研究所里,全身都被沖了電,電流「茲、茲、茲」地貫穿著全身上下所有的血管和神經。

醫生︰感覺好點了嗎?

「嗯,就是全身感覺很麻,像是被充電了一樣。」我說道。

醫生︰沒錯,我們正在進行一項新的臨床醫療法試驗,你就是我們的實驗品。

「啊!那我會不會死啊?」我笑著說道。

醫生︰生死各半,很有可能。不過看你目前的狀態,估計是死不了了。

「什麼是電流康復法啊,醫生?」我問道。

醫生︰電流康復,顧名思義,就是利用電流做主導性治療。每個人體內的血液活性不一樣,細胞再生的速度也不一樣。機械損傷程度過大,很可能會造成細胞壞死,導致局部神經疲勞。如果傷到腿,你就會變成瘸子;傷到胳膊,你將無法有效瞄準敵人;傷到腦子,你將失去意識甚至是生命。人體全身上下的循環是靠腦電波發出的信息控制的,一旦電波通過損傷疲勞區,就會出現異常,你會表現出顫抖或者無法自控的失常現象,這些都是因為腦電波傳輸不穩定造成的。長時間下去它會形成一種對你非常不利的條件反射。舉個例子,就是當你在同一個地方被同一塊石頭絆倒了無數次以後,它將成為你大腦意識的一部分,你不去想它,它也會拼了命地往你的腦子里鑽。這就是很多人非常糾結的為什麼不願意去想的那些煩心事卻總是千方百計的往腦子里跑的原因。

「它的治療原理是一個什麼樣的過程啊?」我問道。

醫生︰外電流接入人體內,會根據不同人血液的活性,表現出促進或者抑制血液流動的作用,以防人體出現由于血液流動過慢或者過快而表現出的反應遲鈍和過于激動導致的情緒失控。最新研究出的「粘鈦質芯片」可以將粘附信息輸入外電流當中,一直運送到你的體內,幫助粘附破碎的骨屑和修復損傷疲勞區細胞性能的改善,以達到康復的作用。

听完醫生的簡單介紹後,我不禁為高科技的神奇而感到驚訝。

醫生︰這種治療具有極大的危險性,驗證過程也比較緩慢。特種兵的身體素質高于普通人數十倍,所以就拿你們來做實驗品了。為了國家安全奮勇殺敵和為了人民身體健康以身試法不都是忠于祖國、忠于人民嘛。

我起身下了床,走起路來覺得腿也不疼了;甩一甩胳膊,也不疼了。兩天前幾乎被人打斷了胳膊腿,想不到今天又恢復成原模原樣了,高科技就是高科技啊,太神奇了。

這個時候,衛生員跑過來了,看來是找我的。

衛生員︰五分鐘時間準備,馬上進入魔鬼營!

「醫生,那我走了啊。」我跟醫生說道。

醫生︰訓練要緊,不過一定要注意身體啊!

「會的,謝謝。」

說完,我就跟衛生員一塊出來了。

穿好衣服,我們去了訓練場集合。

小耿︰稍息,立正。中隊長同志,菜鳥a隊集合完畢,請您指示。

禿鷲︰稍息!

小耿︰是,稍息。

禿鷲︰兄弟們,請稍息。一星期的地獄周訓練結束了,你們完成得還算不錯,下面正式進入魔鬼營,開始下一階段的訓練。等一下我會帶你們去一個好玩的地方,保證你們會喜歡。休息了兩天,該活動活動了,輕裝前進50公里越野。

小耿︰菜鳥a隊,跑步走。

在跑步的過程中,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手腳比原來靈活多了,看來已經完全恢復了。

傘兵︰咱下來還不到一個月,我怎麼感覺比一年還長啊?

衛生員︰鴕鳥的壽命超不過十年,當然會這樣覺得了!

傘兵︰我說死衛生員,你能不能不把自己當低能兒看待啊?裝傻很好玩嗎?

衛生員︰逗鴕鳥玩難道還要動什麼腦筋嗎?呵呵呵。

傘兵︰去你的!

老炮︰莊,腿還疼嗎?

「不疼了,電流康復法真神奇,一點兒都不疼了,瞧我現在手腳多靈活!」說完我就刮了一下老炮的鼻子。

老炮︰兔崽子,傷好了你就不老實啊!

「哈哈哈哈哈」

老炮︰听禿尾巴狼說丫頭給你寄情書來了?

「沒有,哪兒有的事兒啊?」

老炮︰那她給你寫的是什麼啊?

「就是問問我在這邊過得怎麼樣,她有不知道我在那兒,當然會關心她的小莊哥哥了!」

老炮︰瞧你臭美的熊樣兒!

我們一邊鬧著,一邊跑著。

強子︰小莊,現在是不是感覺自己的這條腿好像不是你的了?

「嗯,對對對。」我點頭說道。

強子︰當初我的腿被砸斷以後,醫生也給我做了康復性治療,當時全身麻酥酥的,我以為自己正在被麻醉呢,慢慢地就睡著了。一覺醒來,覺得自己的腿能動了,而且不怎麼疼了,還可以走路了。現在的醫療技術啊,兩個字「神奇」。

「听醫生說,電流康復都能把破碎的骨頭渣兒重新粘貼起來,我當時听完後覺得太神奇了!」

只可惜,他已經不在了,可惜啊!

我在偵察連的排長——陳排,早在十幾年前就因為強直性脊柱炎永遠地離開了軍隊。

這要是放在今天,那根本算不了什麼大不了的病,電流康復技術什麼都能給你治好。

小耿︰大家都跑整齊了,我們一起來唱首歌,我來開個頭啊,「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只小菜鳥」,預備唱。

我們唱著歌兒,高高興興地跑著,幾百公里長的地道里到處都回想著我們的聲音。

傘兵︰哎我說,小耿同志,咱是不是應該把菜鳥之歌的台詞改一改了,咱都贏了,怎麼還能這麼損自己呢!

衛生員︰那你說說,改成什麼啊?

傘兵︰我剛才想了想,覺得應該改成」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群笨老鳥,他們撅著不往後看只管往前跑,菜鳥靈巧一躲他們想找也找不到,唧唧歪歪好像一群豬姥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們被傘兵的這幾句歌詞給逗得笑了起來。

老炮︰傘兵啊傘兵,你太有才了!

傘兵︰咱傘兵不但人長得帥,而且文采高,哪個女孩看見我不暈倒。

衛生員︰傘兵不但人長得像鴕鳥,而且腦容量小,哪個女孩看見你掉頭就跑!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這兩個歡喜冤家又開始了無窮無盡的斗嘴。

「班長,你猜我昨天看見什麼了?」我說道。

老炮︰看見什麼了?

「你猜猜嘛,干嘛總要我說呢!」

老炮︰我哪兒知道啊,你不會是夢見小影了吧?

「不是,算了你也別猜了,我直接告訴你吧。昨天我看見苗連的照片了。」

老炮︰真的假的?

「真的,跟咱們在偵察連的時候苗連辦公桌上的那張一模一樣。」

老炮︰哦,這麼說苗連曾經來過這兒?

「肯定來過。」我說道。

老炮︰陳排說得沒錯啊,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啊!

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今天也來到了這兒,最終我們也會離開這兒的。

又一次想起了苗連,想起了在新兵連的時候那些難忘的日子。

听說喜娃現在已經是偵察連主力排排長了。好多年不見他,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模樣。

跑完了全程,我們來到了目的地。

禿鷲︰歡迎各位進入魔鬼營,開始第二階段的訓練。

傘兵︰報告。

禿鷲︰講。

傘兵︰第二階段多長時間啊,也是一個星期嗎?

禿鷲︰一個月。

傘兵︰能透露一下我們的訓練內容嗎?

禿鷲︰很多很多,我也數不過來,一項一項的去完成不就行了。我保證你會很難忘,會記得比我還要清楚。

我的面前,完全是另外一番不同的場景。

跟電影《阿凡達》里的畫面很像,這里有十幾個低壓氧艙。

禿鷲︰幾年前有一部外國電影在全世界都很暢銷,科幻題材的。

傘兵︰報告,我知道。您說的就是卡梅隆的《阿凡達》吧,那個片子真好看,我都看了幾十遍了。

禿鷲︰那你給我們講講大概的內容。

傘兵︰要講多久啊?一小時夠嗎?

禿鷲︰十五鳥,一百字以內。

傘兵︰是。里面的男主角躺在一個特別二的穿梭機里面,跑到了潘多拉星球,然後吃里扒外,聯合亞美族星人對抗地球的故事。

听完傘兵的描述,禿鷲無奈了,我們小聲笑了起來。

禿鷲︰電影里的東西太不真實,我不喜歡。今天就給你們講一些真實刺激又好玩的東西。看到這些低壓氧艙了嗎?

我們走到了它跟前,仔細地看著它的周圍。它是一個上半部橢圓下半部矩形形狀的儲存室,估計是專門用來放人的,我還以為是進行普通的低壓訓練呢,就沒怎麼在意。

禿鷲︰大家都進去體驗一下吧,這里就是我們這一階段經常要來的地方。

禿鷲操作著計算機,打開了所有低壓氧艙的艙門。

我們進去以後,按照禿鷲的指示躺了下來,然後艙門就關閉了。

在一個不足兩平方米的狹小空間里,除了裝得下一個人,其他什麼東西也放不見來了。我們就像是被緊緊地裹住了一樣,躺在一個密不透風的環境里,暗黑且無光。

禿鷲開始講話了,低壓氧艙里听得很清楚。

禿鷲︰大家都躺好了,下面我帶你們轉幾圈。

低壓氧艙啟動的聲音響起來了,我身體的四周亮起了藍光。

慢慢地,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轉了起來,一圈一圈的。

以前做過類似的訓練,這會兒也不覺得怎麼難受、惡心。

轉著轉著,平面平動換成了空間轉動,整個身子開始上下起伏著,速度也越來越快。

這時,上方的艙壁開始一閃一閃地亮了起來,由于距離很近,我覺得很刺眼,估計其他人也一樣。我閉上了眼楮。

過了一會兒,我的眼球感覺到艙壁已經慢慢地亮了起來,閃得沒有那麼快了。

眼球還感覺到畫面發生了變化,我這才慢慢地睜開一條眼楮縫兒,我看見了很奇怪的東西。

畫面上出現了一個看不清長相的女人正在抓著一個什麼東西玩著,等我看清了以後才知道她手里抓的是一條蛇,一條體型比較大的眼鏡蛇。

我的眼楮距離艙壁也就五六公分,在如此近的貼視範圍內突然看見這麼一條可怕的毒蛇,我嚇得立刻閉上了眼楮。

我想出去,但是這狹小的空間卻死死地束縛著我,根本沒辦法出去。

禿鷲︰要想出來的話,就都給我把眼楮睜大了!

我慢慢地睜開了眼楮,害怕地看著艙壁上的畫面。

那個女人抓著眼鏡蛇的尾巴,吊了起來,塞進了自己的嘴里。

我幾乎是閉著眼楮在看,我看到那條眼鏡蛇伸出長長的舌頭,一下子就鑽進了那個女人的嘴里,可把我給嚇壞了。

那個女人轉過身來,臉朝向了我,我這才看清楚她的樣子。

一個挺漂亮的女人,干嘛把蛇放進自己的嘴里呢?

那個女人看著我,張大了嘴。後來的一秒鐘,我看見了最可怕的東西。

她的嘴里好像有幾十條蛇在蠕動著,最後一條大蛇「嗖」地從她的嘴里伸出了頭來,張開了血盆大口,我立刻被嚇暈了過去。

「知道什麼是中國陸軍特種兵嗎?中國陸軍特種兵,是來自地獄的勇士,你們配嗎?瞧你們這點兒出息,就差帶尿布和女乃嘴兒來了!」

也不知道自己昏過去了多久,我被一陣熟悉的聲音給吵醒了。

我以為剛才的眼鏡蛇就在我的周圍,趕緊害怕地睜開了眼楮。因為在我閉上眼楮的時候,我感覺到它一直在看著我,而且伸出了噴著毒液的舌頭。

剛才的畫面已經消失了,現在切換到了當初特種兵集訓時候的場景。

我看到那個時候的高中隊在那兒大聲地罵著我們,陳排、喜娃都在,我看見了他們。

剛才的恐懼感仍然陪伴著我,我不敢去想,只能死死地盯著艙壁上的畫面看。這樣興許才能轉移我的注意力,打消我心中的恐懼。

我真恨不得鑽到畫面里進去。

畫面里是曾經訓練時的場景,我們每一個人的背囊里都裝滿了石頭,在進行著長途跋涉的淘汰賽。我看見很多人實在堅持不住,都倒下了,等待著他們的就是退出訓練。

畫面又切換到了菜鳥宿舍,我看見了自己。

我在那兒抱怨著,不願意來這個狗屁地方受這種侮辱,我要退出。

陳排︰你為什麼來這兒?

我︰我為了苗連!

陳排︰那就為苗連留下!

看見那個時候的自己,此時的我有兩種感覺。

一是覺得自己當初真不愧是個狗屁不懂的新兵蛋子,一點兒小小的侮辱都受不了,還破道理一大堆,真不讓人省心。二是後悔自己當初為什不堅定地離開,一直受虐受到今天,剛才還差點兒被嚇死。

我內心當中的恐懼感多少下去了一點兒,這會兒看著畫面,覺得呼吸也順暢了。

喜娃走了,他走得很不甘心。

他的心里一直有一個夢想,就是成為他所想象的兵王,也就是一名合格的特種兵。

喜娃︰小莊,你比俺強,你有文化,好好干,俺也替你高興。

看到那個時候的喜娃,我的眼淚不禁流了下來。

我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我心里的感覺很復雜,可以說他是既倒霉又幸運啊!

倒霉的事他沒有成為一名特種兵,這對他來說是幾乎不能接受的打擊,我們也為他覺得可惜。

可是他畢竟不知道特種兵真正的生活,不知道我們一天到晚都在接受著不同花樣的獸虐,隨時可能都會沒命,所以說他比我們都幸運。

艙壁上的畫面消失了,我又處在了一個暗黑且無光的環境之中。

禿鷲操作著計算機系統,打開了低壓氧艙的門。

我慢慢地爬了出來,摔倒在地上吐了出來。其他人也一樣,都在那兒嘔吐著。

禿鷲︰怎麼樣,菜鳥們?神奇的經歷爽嗎?

我們沒有回答他,在那兒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禿鷲︰在低壓缺氧的環境里,剛才看到的畫面可以很好地考驗你們的心理承受能力。要知道特種兵比別人強的不只是過硬的身體素質,最重要的是在極度危險的環境中卻仍然保持正常的判斷力,這樣才能對得起那三個字——特種兵。

我的肚子很難受,總感覺好像吃進去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一樣。我想起了剛才的畫面,對,好像那條眼鏡蛇被我吃了一樣,現在覺得肚子很燒、很疼、很難受。

其他人估計跟我想的一樣。

禿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肯定還在想著剛才最可怕的場景,想象著那條毒蛇是怎麼進入你們的月復中的,怎麼吃著你們的腸子,對不對?你們越不想看到的東西,你們越是舍不得,心里越是惦記著它,這就是你們的弱點。而我們這一階段的訓練,就是為了讓你們擺月兌這些弱點,好讓自己地心理真正的強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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