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從兩邊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傳入納蘭珠兒的耳朵里,她腦子里快速清明,一把將燕問天推開,坐起身子喘著粗氣,眼楮盯著不遠處趕來的官兵,眼里露出一絲失望︰「你是故意的?」
燕問天用舌頭慢慢舌忝了一下留下來的芬芳,看著納蘭珠兒邪魅一笑嘴角淡淡︰「你猜?」
這個踐人!
燕問天想到這里,神情不由的松懈下來,看著納蘭珠兒莞爾一笑︰「珠兒,什麼話都不能說的太滿。」
在他心里,他只要登上王位定會給納蘭珠兒一切,唯獨那後位卻讓她沾惹不上半分,納蘭家族一定會判謀反之罪,一個罪臣之女無論如何都不能登上後位,要將她留在身邊,給她個妃位就顯得更為得體,即便你在硬的骨頭,為了納蘭家你總會留在我的身邊。
「燕問天,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無恥?」
燕問天好笑的看著納蘭珠兒,臉上微微一沉︰「那是你太不了解我了。」
納蘭珠兒心里極為氣惱,腦海里只有這一個形容詞,快速起身將衣物穿戴整齊,盯著燕問天道︰「你到底要怎麼樣?」
燕問天微微一愣,隨即惱怒起來,他看著納蘭珠兒慢慢浮出冷笑︰「逢場作戲何必糾纏?你如今已經是我的女人,給你一個名分,理所應當;你又何必在乎這些?」
「還不上來?笨蛋。」布朗雖然有些擔憂眼前的小個子,卻嘴上裝作不耐煩︰「听見了沒有?」
「說罷,一個人在這里干什麼?」布朗看著船塢若有所思,納蘭珠兒心里微微一驚,想到燕問天還在船塢,心里有些緊張,看著布朗低著頭道︰「我本想捉魚,結果並非想象中那麼容易,真是討饒各位了。」
納蘭珠兒剛剛走出船塢,就看見布朗等人已經將她團團圍住,納蘭珠兒眼楮紅紅的看著不遠處的布朗,這讓布朗倒是微微一愣。
「離我們門主遠點?」宇文軒看了看不遠處搜尋的官兵。
這話一出納蘭珠兒下意識的吐出一口氣,布朗眼神跟干攢對視片刻,一把將納蘭珠兒攬在懷里轉身向著營房走去,此時對面的假山上,燕問天狠狠的將手錘在上面,他身上濕淋淋還滴著水珠,看著納蘭珠兒抱住布朗的腰,他差一點就控制不了自己沖出去將納蘭珠兒奪回來,可是他卻迅速的冷靜下來,嘴里咬牙切齒︰「納西布朗,咱們等著瞧。」
這話一出納蘭珠兒渾身僵硬,這就如同一個男人告訴你做他情人一個道理,她心里此時異常苦澀和涼意,站直身子看著燕問天嘴角露出冷笑︰「燕問天,你可還記得,你對我說的話?此生只有我一人?」
「我會殺了你。」
燕問天嘴里露出一絲冷笑,卻發現身邊多了一個魅影,他低吼︰「宇文軒?」
「捉魚?」布朗眼楮微微一眯,納蘭珠兒眼圈紅紅,看著布朗即將要邁出的腳步,想也不想就一把抱住了布朗,一臉羞紅的將頭埋在懷里,焦急道︰「殿下哥哥,我害怕,這池塘陰森森的。」zVXC。
這話一出,納蘭珠兒眼眶里一紅,快速用袖口將眼淚擦淨,一臉倔強的盯著不遠處的燕問天,心里更是難受,正如燕問天所說,自己一直以來都曾了解他,這個無恥的男人一直在利用自己。
「你是我的女人,你說我要怎麼樣?」燕問天反倒一臉清閑的坐下,支撐這臉頰邪魅道︰「你也可以將我抓住,就說那刺客就是我即可。」
燕問天嘴角微微一勾,看著納蘭珠兒忙碌的背影,嘴里不自覺道︰「珠兒,做我的妾室如何?」
納蘭珠兒破涕為笑,看著布朗良久,心里有那麼一絲的內疚,還是第一次覺得眼前的布朗並非那麼討厭,一把將水桶扔在船上,抓住布朗伸去手,一個躍身就上了岸。
這一抱讓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氣,就連布朗都一臉的驚愕,但是看著懷里異常驚慌的納蘭珠兒盡然破天荒的留在了原地,當身體踫觸納蘭珠兒軟綿綿的身體,他心里更是跳動的極快,臉上快速羞紅尷尬道︰「笨蛋,回去了。」
燕問天快速轉過臉掩飾心里的心慌,不知為何在珠兒面前說謊,總覺得心里異常的難受,即便一直不承認自己愛著這笨蛋,可是每每就是放不下這笨蛋。
「想殺我的人太多了。」
納蘭珠兒盯著外面,心里尋思著,現如今要跑恐怕是來不及了,若是兩個人一起出現只怕布朗絕對會懷疑我們,真是被這混蛋害死了,看了看一旁船塢的水桶咬著牙,快速上前拿在手上,轉臉看著一臉悠閑的燕問天陰狠道︰「我出去應付,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要出來。」
燕問天收起笑容,看著一旁哭著如同孩子般的納蘭珠兒,心緒開始慢慢變得凌亂,還沒有等他說話就納蘭珠兒就穿過自己走出了船塢,那一瞬間他開始後悔輕易地說出那樣的話。
「我不會再讓你利用門主了。」宇文軒臉上閃出一絲怒氣,燕問天反倒冷笑出聲,看著宇文軒道︰「她的人,我是要定了,我不介意在拉上你墊背。」
納蘭珠兒心里快速冰涼,眼前的這個男人,是那個用自己性命愛著的男人,此時卻用這等嘴臉出現在自己面前,這何其殘忍,她深深吸氣原本被逼回去的眼淚終究還是落了下來,看著燕問天一臉絕望︰「你不要讓我恨你,燕問天。」
坐是意喘-
燕問天反倒是笑出聲音︰「遠點?我若是不呢?」
這話剛剛一出,就看見干攢一群人快速返回,走進船塢片刻之後對著眾人道︰「不要讓人跑了。」
「那我們就試試。」宇文軒臉上帶著怒氣,燕問天看著宇文軒冷酷道︰「她愛著的人是我,你永遠都只是個下人,注定跟她無緣,你還是分清楚的好。」
「在那里!」
一陣嘈雜的聲音打亂了兩人,兩人快速對視片刻,快速消失在黑夜之中。干攢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臉上帶著一絲的懊惱,盯著不遠處的布朗的氈房,心里暗道,兩人武功遠遠在我之上,現身這里還當真是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