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攢有些呆愣的看著布朗,微微有些擔憂,在他看來,布朗對眼前這個來歷不明的公子投入了太多,情感,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如何是好?
布朗站起身子慢慢將端來的藥一勺又一勺的喂進納蘭珠兒的嘴里,即便多數要都流在了她的衣服上,他依舊這樣輕柔的喂著,就連他自己都不曾發現。
「布朗!」
納蘭珠兒听見燕問天的話語,一臉冷漠疏離的躺下,盯著窗外漆黑的黑夜道︰「不撈燕少俠廢心了。」
燕問天看在眼里,心里微微一絲苦澀,看著一臉蒼白的納蘭珠兒心里卻是莫名的心疼,良久才不忍心道︰「你放心,你沒有暴露。」
「誰知道呢。」布朗一臉好心情的將要如數的喂進納蘭珠兒的嘴里,端詳之後仔細的將她嘴邊的污漬擦去,將碗放在托盤之中,看著干攢道︰「即便都有問題卻也更好。」
「沒有什麼。」燕問天嘴上快速的回答,將身上的藥劑原本放在袖口,想到納蘭珠兒已經暴露,那麼就不用那麼小心,隨手將藥劑放在納蘭珠兒的枕下,淡定的說道︰「這藥劑記得一定要擦。」
「我們目的相同,有何不可?」燕問天終究忍受不了納蘭珠兒這樣疏離冷漠的眼神,眼神快速閃過。
布朗說完這話快步走出,對著一群跪著奴婢道︰「看好姜公子,否則,要你們的狗命。」
听見燕問天這樣說,納蘭珠兒不由自嘲,是啊,他怎麼會為了我?若不是我已經混入布朗身邊,只怕是他都不會跟我相見吧。
「珠兒……。」燕問天異常艱難的深吸一口氣,剛要說話就被納蘭珠兒打斷︰「不要叫我珠兒,你不配!你不配燕問天!你知不知道。」
納蘭珠兒這才想到是布朗將自己抱了進來,一臉慌張的扯開低頭看著自己的衣物,依舊是以前的衣物,那麼就是沒有人動過自己,那麼自己就沒有暴露,想到這里,她嘴角露出滿意的淺笑。
她真的不懂了,明明那麼討厭她,甚至想要了她的命,為何每次都要給她希望?
干攢這下有些迷惑了,看著布朗微微不解道︰「那我們豈不是要多做防範?」
納蘭珠兒眼里含著淚看著燕問天,胸口因為氣惱顯得起伏不定,她死死的抓住床單看著燕問天冰寒的臉,異常輕柔的擦拭著她的淚水。
燕問天看著納蘭珠兒難得輕柔的說︰「你好好照顧自己,若是能憑借你我之力,解決這次征戰,想必你在江湖上也有了立足之地。」
當納蘭珠兒慢慢蘇醒之時,伴隨著最多的卻是劇烈的疼痛,她慢慢睜開眼楮卻看見床上的幔帳,這幔帳被窗外的風吹進,腦子依舊停留在自己暈倒的前一刻鐘,布朗!
「什麼?」
納蘭珠兒听道這話,快速的轉過臉,卻被一只突來的大手慢慢扶正,還未說話就听見在熟悉不過的聲音響起︰「不要亂動。」
納蘭珠兒眼里流露出一絲敵意,看著慢慢坐在床邊一臉,冷漠的燕問天;委屈的眼淚卻依舊這樣流了下來,原本想要伸手去擦拭,才發現自己的手臂已經皮開肉綻,疼的居然不能動上半分。
想到這里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還沒有轉頭就听見一個冷漠的聲音︰「不要亂動。」
「不需要。」布朗站起身子看著一臉蒼白毫無血色的納蘭珠兒,邪魅一笑︰「即便沒有什麼收獲,有她在身邊也算是一種收獲。」
「你出去。」納蘭珠兒干脆閉上眼楮將頭扭轉在一邊,她總是將當初的美好拿來端詳,直到現在已是面目全非。
「抹藥。」燕問天簡潔明了的將手上的藥瓶打開,一陣奇香傳入納蘭珠兒的鼻息,納蘭珠兒微微一愣,秀美一緊盯著燕問天嘀咕︰「要你好心。」
燕問天反倒冷笑出聲,強壓著心里的刺痛感,一把將納蘭珠兒的衣物撤去,驚的那咯珠兒慌張的瞪著他,低吼︰「你要干什麼?」
燕問天看著納蘭珠兒的傷口發呆,納蘭珠兒盯著燕問天道︰「怎麼了?」
女子之身?
燕問天咬著牙,異常冷靜冰冷的看著納蘭珠兒撕心裂肺的吼叫,直到納蘭珠兒喘著粗氣躺在床上,這才有些傷感道︰「你這樣折磨自己又是何必?」
燕問天好笑的看著納蘭珠兒的倔強,將手上的傷藥在她眼前晃了晃,盯著納蘭珠兒道︰「你認為,你一個人能上藥嗎?」
燕問天並沒有放過納蘭珠兒眼里快速閃過的失望,這讓他心里微微一頓,卻手上異常輕柔的給藥劑涂抹在傷口,這傷口之上已經涂上了藥液,看來她被人救過,那麼就說她的身體已經暴露。
不,不能告訴她,布朗明顯是沖著我來的。
燕問天看著納蘭珠兒,心里如同針扎一般,可是那句「納蘭」,又將他心里的恨慢慢升騰,雖然,他明白這跟納蘭珠兒毫無關系,卻又清楚的明白,納蘭珠兒終究要站在自己的對立面,即便他殺了納蘭一族的人,他只要納蘭珠兒能活著,能一直在自己身邊即可。zVXC。
「燕問天,你不要踫我。」
納蘭珠兒听到這話,心里就如同掉入了冰窟,看著燕問天用盡全身力氣將他的手打開,一字一句道︰「燕問天!你是讓我做你的內應?」
這聲音快速穿梭在房間之中,底下的奴婢更是戰戰磕磕的守在門外,一旁的侍女不停的擦拭納蘭珠兒的臉頰,心里祈禱,上天可一定要這主子盡快清醒過來。
「我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百姓的安慰。」
是布朗將自己救起,她心里微微一頓,看來她賭對了。是珠嘴樣。
告訴她?
干攢一臉愕然,迅速冷靜下來望著布朗道︰「那兩人可是沖著她?」
納蘭珠兒自嘲的冷笑,眼里劃過失望跟傷感,沙啞的聲音︰「燕問天,我對于你來說,我算是什麼?」
干攢終究忍不住對布朗叫到,眼里有些尷尬,布朗這才想到了什麼,笑出聲音來看著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道︰「我不喜好男風,這姜公子是女子之身。」
納蘭珠兒自是不知道燕問天在想什麼,她總覺的眼前這男人反復無常,就像是迷霧一樣的燕問天,讓她總是放不下,丟不了,這讓她心里異常的煩亂。
「我走了,估計要過幾日才能看你。」
納蘭珠兒並沒出聲,也沒有說話,死死的將耳朵捂住,眼淚卻不爭氣的掉下,她背對著燕問天更加不知道他何時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