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以後。
「小妖。」
「夫君……」
「王,她沒有了氣息。」
鬼醫有些尷尬的看著小妖瞬間黯淡的眼神,心里微微有些過意不去,雙手將小妖的手握在手心里道︰「小妖,我一直當你是我妹妹,若是你願意……。」
蠻夷小妖微微對著鬼醫點頭與,快速從嘴里念出咒語,很快從叢林之中鑽出一只巨大的蜈蚣,纏著她的腿發出貪念的鳴叫,她快速將手上的精血滴在那蜈蚣的嘴里,很快這蜈蚣就慢慢的安靜下來,直到變成只有一指長的石像,隨著她裝進荷包之中。
「王,你真壞。」維納嬌羞的說著,看著那女子道︰「還不快點?要不要臣妾幫皇上?」
納蘭珠兒決心報仇,她學的最多的就是巫蠱跟毒,這一年的學習讓她慢慢有了些體會,配合這逆絕神功的心法一起修煉巫術,卻感到前所未有的效果,這效果讓她心里更是冰冷了幾分。
「我偏要。」
三更已過。
鬼醫為何叫鬼醫,其中大部分原因是不僅僅醫術精湛,更重要的就是他是苗疆一代的大巫,卻因為長相太丑性格古怪,很少有人能請的動他去看病,納蘭珠兒的名字蠻夷小妖就是鬼醫給她娶的,完全是將她當成徒弟一樣在培養。
小妖突然有些羨慕風娘,一個男子能這樣為她,風娘應該知足了。
「哈啊哈……。」
大殿之下的白玉柱前,卷縮著身穿藍衣的女子,若是不自信看,會有不少人都認為這就是當年的納蘭珠兒,只是她此時已經流血過多,眼底帶著不甘跟哀怨死死的盯著不遠處大殿之上的女子,頃刻間就沒有了氣息。
「不必了,鬼醫,我是不祥之人,我怕連累了你。」小妖看著鬼醫委婉一笑,眼里透著一絲傷感道︰「你我還是直呼其名吧,這樣也灑月兌。」
鬼醫踩著雪,喘著粗氣站在一棵樹的旁邊,看著蠻夷小妖道︰「小妖,速速隨我回去收拾收拾,我們要去一趟鳳凰山莊。」zVXC。
小妖看著有些消瘦的鬼醫,眼圈紅紅硬是忍住了眼淚,跟在他的生活聲音顫抖道︰「我們一開先就說好了,你幫我換面,我做你的妻。」
「王今天看來挺高興。」
妖煞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轉眼間就將玉柱下的尸體提在手上,快速的退出殿外,趴在地上的宮女快速的擦洗著大殿,就像是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一般。
燕問天輕柔的將維納攬入懷里,低低道︰「你吃醋了?」
小妖看著兩人模著嘴皮,心里微微一動,眼神慢慢黯淡,好像第一次看見燕問天時,我們也這樣爭吵過,可是,那些只是他用來利用的方式,卻讓我迷失了自我。
發兔不木。琉璃瓦下的宮殿傳來一個淒慘的聲音,原本寬闊而又碩大的宮殿顯得有些孤寂跟美艷,紅帳饅頭飛舞,青石板的上跪著很多的侍女,她們身形顫顫巍巍大氣不敢出一聲。
「你若是困了就先睡?」燕問天嘴角微微一勾,慢慢用手指在那女子的身上一滑,快速的讓原本緊張的女子發抖,眼里突然露出一絲陰狠,眼楮微微發著紅光,那女子看見突然變臉的燕問天,終究是害怕的尖叫出聲。
妖煞對這樣的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她依舊跪在殿上,直到紅色的垂簾慢慢拉開,露出一臉潮紅的女子,眼眉見透著些納蘭珠兒的影子,任誰都不能看出這是哪個當年嫁過來的維納,她嘴角微微一勾,眼楮直勾勾的看著青石板已經死去的女子,嘴里露出得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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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還沒有出聲,就被燕問天從身後抱住,慢慢將她的身體拉著下,嘴角露出一股子玩味,快速沖,進里面的炙熱,手快速抬在那女子的頭頂,眼里殺意迅速掩埋了整個大殿,那女子還沒有來得及求饒,瞳孔快速擴散,很快就沒有了氣息,頭頂的那只手貪婪的吸取著少女的魂魄,短短數秒,燕問天就將懷里的女子吸干。
听到小妖有些倔強的話,鬼醫突然頓了一下腳步,繼續踩在雪地上,一路的沉寂只能听見腳踩在雪地的聲音,小妖心里有些苦澀,她不想說傷人的話,而她卻害怕日後牽絆太多,只怕自己的心就不在堅定。
「小妖,你我以後只需兄妹之稱即可,我知道你的心不再我這里。」
「你這小妖精……。」
一個苗家女子打扮的少女臉頰緋紅,眼里透著一絲的清冷,她腰間挎著雙刀,頭發被一個桃木簪子高高挽起,她的腳上穿著短靴,身上穿著一個繡花的毛坎,手里抱著一只白兔,望著不遠處一個駝背長相有些丑陋的男子,山間的白雪皚皚,從外冷道了骨子里。
若是鬼醫不說,那麼沒有人會知道眼前的這個少女就是多年以前的納蘭珠兒,一年以前她帶著恨意從山崖之上跳下,落入了蠻夷之國的桃花谷中,剜肉割皮換了此時的面目,為的就是心里那無邊的仇恨,雖然光恢復就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可是她從來沒有後悔過。
小妖微微一愣,看著鬼醫微微皺眉,是啊,我沒有權利阻止鬼醫愛另一個女人,因為,我不愛他,又為何要牽制著他?這一年多他連踫都沒有踫過我,因為愛著風娘吧?
鳳凰山莊是這幾年江湖興起的一個新勢力,里面的殺手數目眾多,以殺人手法詭異著稱,門主鬼手更是神秘莫測,江湖之中對此人也是有著諸多猜測,倒是這鳳凰山莊很少跟蠻夷這邊打交道。
這是她用精血培養了將近一年多的蜈蚣,由于她的精血之中帶著醇厚的內力,這蜈蚣長大的速度極快,這樣的供給讓她幾次昏厥,卻硬是咬著牙撐到了現在。
帳內傳來一陣打笑曖昧的聲音,摻夾著嬌喘聲讓整個大殿有些曖昧,床上的女子盤在男子的身上,上下起伏之間讓那男子折騰的嬌喘連連,經過幾番風雲之後,那女子才從男子的身上下來,眼眉之間帶著妖媚,勾著唇趴在男子的胸膛之上。
「誰……誰要娶你了。」
「王不需要知道你叫什麼。」維納一臉陰沉的打斷了女子的話語,女子聰明的閉上了嘴巴。
「你瘋了吧。」
「你剛才說的話,我可是都听見了。」
烏鴉看著妖煞手上拖著的尸體,帶著面具的靠在樹上,看不出他有何表情。
妖煞走到女子跟前眼神冰冷的看著地上的尸體,對著帳內正在行事的男女稟告著。
從大殿之外妖煞慢慢抬進一個女子,這女子被包裹在紅色綢緞之中,全身赤,果的她,臉上帶著嬌羞,妖煞走在前一臉冷漠的看著女子,跪在殿外。
風娘站在門內臉上透著嬌羞,尤其是听到鬼醫這般說話,心里更是閃出一絲甜蜜,她緊張的在門後捂住了笑臉,也顧不上害臊就直接將門打開,這讓鬼醫二人都稍稍有些尷尬,反倒是風娘大大咧咧的看著鬼醫道︰「你可是說,要娶我?」
她還沒有向身後的男人稟報,就被攔腰抱住,一張帶著胡須依舊俊朗的臉死死的貼著她的面,戲謔的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玩味,眼里的凌厲跟威嚴早就深入他的古髓,此時的燕問天嘴里不由自主的柔聲︰「珠兒,我的珠兒。」
鬼醫見著風娘臉上竟然通紅,眼楮瞟了一眼難得嘴角露出淺笑的小妖,轉身就推門進入嘴里還很硬氣的道︰「不知道,你這瘋婆子說些什麼。」
「將她帶進來。」
「王,不要,不要抓著維納那里好不好?」
鬼醫眼里流露出那麼一絲的失落,看著小妖慢慢將手抽出,嘴角微微一笑道︰「好,小妖。」
鬼醫說著話,埋頭向前走,這一年的相處讓他也有了一絲親情的溫暖,每次都能想到被蟲反噬的妹妹,若是她還活著只怕是也有她那麼大了。
妖煞不敢怠慢,快速將女子抬進房內,慢慢抽身離去,余光卻看見維納慢慢將那女子的絲綢月兌去,直到女子一臉驚恐的渾身赤,果的看著維納,死死咬著唇發抖的看著燕問天道︰「王……我叫……。」
京城郊外的秋山行宮。
而她此時已經不再是納蘭珠兒,而是鬼醫的妻子,蠻夷小妖。
這讓原本還得意的維納,就如被人潑下一盆冷水一般,心迅速的掉落進冰窟,眼里帶著一絲恨意,被燕問天向著身後一扯,快速纏綿之中,心里異常的惱怒,納蘭珠兒,你都死了一年了,他依舊想著你,愛著你,我若不是將容貌稍稍改變,只怕都難進他的身,你死的倒是其所了。
鬼醫突然定住轉身一臉嚴肅的看著小妖︰「小妖,我愛的是風娘。」
想到這里她死死的捏著刀柄,眼里流露出恨意,快速將一邊的樹枝砍斷,伸手將懷里的兔子撒氣的扔出很遠,直到那兔子慌張的逃竄出雪地,這才讓她稍稍有些喘氣。
維納慵懶的說著,一旁的燕問天嘴角微微勾起,把玩著她的手指。
妖煞臉上微微一愣,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快速將尸體扔進一個不大的水井之中,抬頭看著天空的明月低低道︰「王自從納蘭珠兒死了之後,就練功走火入魔,直到今天都修煉著魔道,心性更是殘忍了幾分,說是只要能吸收夠一千個女子的精氣就能大成,在有一百個女子王就不用在殺戮了。」
烏鴉冷笑出聲,看著妖煞道︰「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王了?」
「不是關心,只是覺得,這樣的王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