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敢不敢?」烏鴉一把拽開自己的面罩,拽住布朗的衣領異常的猙獰,指著嚴重燒傷的左臉對著布朗吼道︰「我什麼都沒有了,這張臉時時刻刻的提醒著我,那場大火,那場陰謀,那場淒慘跟殘酷,你告訴我!我又有什麼敢不敢?」
布朗一把將烏鴉推開,眼里透著憤怒道︰「那你告訴我,發生在你身上的一切跟她又有什麼關系,為何要將她牽扯進來?」
烏鴉突然笑出聲音來,看著不遠處的燕問天,一臉猙獰道︰「難道你就不恨他,她情願跟著他一起死,都不願意看你一眼。」
布朗听見烏鴉的話,慧心一笑帶著一股子優雅,慢慢伸直身子看著不遠處的天空喃喃道︰「他適合坐在皇位之上,他有帝王心術!而我心太軟做事情拖拉,我根本不該坐在那個位置之上,他其實這幾年將蠻夷的江山打理的很好,若不是他野心太大不會讓你鑽了空子。」
布朗突然笑出聲音,將烏鴉放開眼神之中透著一絲的悲涼,痴痴的坐在床邊︰「我這一生一心都在朝政上,到頭來負了她,卻依舊沒有保住蠻夷的根基,我又怎麼能怪她。」
這一路上維納並沒有找到機會接觸燕問天,心里異常的惱怒金雕,但是礙于烏鴉的吩咐,也不敢造次。
燕問天大腦一片空白,慢慢隨著金雕走近納蘭府里,此時的納蘭府依舊保存著出事時刻樣子,他喉噥一緊,心口如同沉重的大石壓在上面,每一步走的都異常的沉重。
道殘告都。維納站在不遠處的秋風鎮,嘴角透著一絲冷人心扉的笑意,自從燕問天卻追納蘭珠兒,她就猜到燕問天必從此處過,此時艷陽高照,曬得地面泛起一絲的熱浪,她坐在路邊的茶棚喝著廉價的茶葉。
燕問天的聲音帶著蒼涼,一臉悲憤的看著眼前的桃樹,心里帶著不甘,懊惱,以及傷悲之情,內力迅速的在體內竄流,眼楮慢慢變得血紅,身上發燙的顫抖著,讓趕來的烏鴉跟金雕都微微一愣,此時的燕問天已經入魔,神志不清聲音沙啞道︰「為什麼,為什麼不能在給我一次機會?什麼要不告而別?」
烏鴉心里微微一動,很快就被壓制住了,此時的燕問天已經走出的酒店,快速的騎著馬一路向著西門而去,維納站在窗邊上一臉惱怒,眼里帶著陰狠。
眾人都被突如其來的情況給亂了方寸,扶著燕問天躺在一邊的馬車之內,金雕更是眼里透著著急,不停的詢問︰「王可是好些了?」
、維納的臉上慢慢柔和,看著烏鴉嬌羞笑著道︰「還是你有辦法。」
「你認為,你就能瞞住所有人嗎?一旦燕問天想起來,知道你在騙他,他的手段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他能為了納蘭珠兒連江山都能放棄,還有什麼能阻止他找尋真像?」烏鴉盯著維納,維納眼里透著不甘跟憤怒,他頓了頓接著道︰「此時他功力大減,反倒是給了我們機會,只要他還在乎納蘭珠兒,就必須要听我們的,要知道他們兩人可是種下了生死巫蠱。」
他想起了,那天他跟她在月下的決絕,想起她從崖下跌落的決絕,想起他負了她,想起他又一次跟他失之交臂,更加想起她,最後竟然救了他,種下了生死巫蠱。
布朗冷哼,盯著布朗蒼白的臉頰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現在說這些又有何用?我是不會放手的。」
、他都听見了,他都知道了,他是在乎的,在乎她的一切。
「王,我們這就回宮如何?」
「金雕?」燕問天疑惑的看著金雕,心里卻越來越熟悉,這種熟悉感伴隨著體內的陣痛,讓他仰頭痴痴的躺在馬車之上,在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妾身?」燕問天一臉鄙夷,眼里透著殺意手上迅速的使出力氣,烏鴉微微皺眉看著燕問天道︰「平白無故殺一個王後,對你沒有好處。」
很快在眾人的觀望之中,騎著駿馬的燕問天果真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他臉上帶著焦急,這一路尋來竟然沒有發現小妖半點蹤影,讓他莫名的心慌意亂,當看見擋在路中間的眾人,心里也沉了幾分,只是當看著金雕那張臉頰時,頭腦異常的疼痛,將他從馬上摔落下來。
燕問天心里微微有些不平,此時的維納見後面的馬車突然向著西面走,一把將茶杯扔在了侍女的身上,看著烏鴉道︰「他這是何意?」
維納心里一驚,雖然有些惱怒但還是求饒道︰「王我……。」
烏鴉邪魅一笑,看了看維納心里卻是異常的厭煩,馬車一停他就迅速的起身離開了馬車。
這一路上燕問天並沒有任何的言語,當馬車路過街道,穿梭在內城之中,他的眼神微微黯淡,看著馬車外的人群對著金雕道︰「納蘭珠兒家里住在這里嗎?」
「確定。」維納不動聲色的說著,金雕並沒有吭聲,在他眼里只要燕問天平安無事就好,若是真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可如何是好?
「我正好要跟你算一算,心頭疼痛之仇,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麼把戲。」燕問天說完這話,維納徹底慌了神,燕問天話峰一轉指著烏鴉道︰「還有你!」
布朗慢慢咳出聲音,斯帕之上滲出血漬,眼神朦朧帶著一絲淡然,烏鴉看著他蒼白的臉,心里異常的難受,別過臉不再看著布朗嘴里卻嘴硬的說道︰「你這是要死了?」
啊……
金雕看著燕問天異常的執著,若是此時不說,等到讓他自己查出來未必就是一件好事,罷了,是福是禍都隨緣吧,想到這里,他突然對著馬車道︰「從西邊走吧。」
「王!」金雕異常緊張的看著燕問天,燕問天帶著殺意的看著金雕跟烏鴉,兩人後背微微一涼,這個時候維納闖入了燕問天的視線,看著燕問天恢復臉上異常的興奮,剛剛邁出幾步就被燕問天掐住了脖子道︰「如不是你,她又怎麼會離開我,你居然騙我?」
「回宮?|」燕問天慢慢閉上眼楮,點了點頭,如今也找不到小妖,不如先回皇宮看看,沒準能找回我失去的記憶。
「王爭奪皇位之時,以謀,反罪將納蘭一族誅,殺,沒有想到讓納蘭武德跟納蘭珠兒逃月兌了,此時跟在澈伯考發兵的鬼宿很有可能就是納蘭武德。」金雕慢慢說著事實。
燕問天看著異常破敗的納蘭府,心里異常的難受,他耳邊跟腦海之中不斷的浮現出從來沒有的畫面,這畫面血腥帶著殺意,慘叫聲跟吶喊聲響徹了整個腦海,他扶著頭盯著不遠處的納蘭府道︰「這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真是個笨蛋!」烏鴉將手里的面具戴在臉上,迅速莫入黑暗之中。
布朗眼神慢慢黯淡,搖著頭看著烏鴉道︰「我現在看來,卻是異常理解珠兒,當初若我不執著那麼一件事情,她跟我只怕是活的快樂,並且兒女成群了。」
小妖就是納蘭珠兒,就是你的那個納蘭珠兒,你還傻傻的到處尋找?
烏鴉跟在金雕的身後,對著維納道︰「你確定他要從這里過?」
金雕一臉的愕然,看了看燕問天不知道該如何說,一臉的為難看著燕問天,燕問天看著金雕欲言又止不解道︰「有什麼不能說?我只想找回自己的記憶。」
「王!我是金雕啊!」
「我若是殺了呢!」zVXC。
金雕看著燕問天難過的搖了搖頭,慢慢走出納蘭府里,燕問天幾乎不用探察,就按照記憶深處的路線找到記憶最深的那顆桃樹,望著眼前的桃樹腦海之中的記憶連綿不絕的鑽進腦海之中,他頭痛的難受,扶在桃樹之上喘著粗氣,胸口帶著壓抑跟懊惱。
烏鴉索性不再隱藏,看著燕問天眼里透著冰冷,維納感覺窒息抓住燕問天求饒道︰「王……放過我……妾在意不敢了!」
烏鴉眼楮微微一眯,露出一絲凶光,燕問天手上微微用力,維納還沒有哭出聲音,脖子就發出一聲脆聲,很快沒有了氣息的搭在燕問天的手上,燕問天毫不留情的將維納扔在地上,眼神透著殺意,心里異常的冰冷無情。
可笑啊,燕問天!
燕問天心里異常難受,耳邊的聲音如此熟悉就是想不清眼前的是誰,看著他身上穿的衣物,還有那記憶深刻的腰牌,讓他潛意識里覺得他是個暗位,但是總是想不清細節上的東西。
烏鴉自是沒有給金雕說起燕問天最多只有短短五年的時間,他心里盤算著只要抓住燕問天,那麼澈伯考就只能束手就擒,若是他連納蘭珠兒的性命的不顧了,相信布朗絕對不會放過他。
三天之後。
「你出去,我想一個人呆著。」
烏鴉慢慢後退一臉的警惕,燕問天眼神帶著凶光,慢慢向著他走了幾步,指著烏鴉跟金雕道︰」你們休想阻止我。」
「我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澈伯考為了孩子也不會放棄納蘭珠兒,一定會派人四處尋找她,你若是想要找到納蘭珠兒,就必須先去鬼谷。」
「鬼谷!」燕問天突然笑出聲音來,看著布朗笑著道︰「我先暫且饒了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