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晚一直練到身體出汗才停止了,然後人又到了洗漱間泡了個熱水澡,整個人才變得神清氣爽起來。一夜無夢,她睡了一個好覺。
「小姐,今天中午要到夫人那邊吃嗎?」因為子晚的身體不好,原先人又特別孤僻,所以她的小院子有單獨的小廚房,她幾乎都是自己單獨開火。
「哥哥們也不在,母親的身體也不太好,到晚上再過去吧。你過去知會一聲,省得他們擔憂。」她吩咐雪雁。雪雁哧溜出去通信了。
子晚放下手中的孤本,心中有些想法。看這個便宜老娘的面色,她的身體不是太好,應該是以前虧損所留下的病根,加上莫府的事務多憂心所致,得想個法子將她的身體好好調理一番。還有自己不開口講話,太難受了。昨天晚上,她偷偷地給自己檢查過,發現自己的嗓子並沒有什麼問題,聲帶也沒有什麼損傷。原來的莫子晚不講話,估計多數是心理因素。
但是要是自己冷不丁開口講話的話,非將一干人嚇壞了不可。
有什麼法子讓自己開口後,大家也不會覺得突然呢?子晚陷入了沉思。
「小姐,夫人已經知道了。還讓奴婢帶過來一些小點心給小姐。」說著,雪雁將帶回來的食盒放在桌子上,從里面拿出五六碟精致的點心出來。
芬香的點心味一下子彌漫在空氣中,誘發子晚的味蕾分泌出多余的口水出來。她毫無形象地抓起了一塊點心放進嘴里,蜂蜜和桂花的香甜讓她半眯上眼楮,非常得陶醉。
「朱嬤嬤和夫人做的點心最好了。」雪雁聞著香味也過癮。
「你們也過來吃一塊,我吃不完,浪費是很可惜的。」她招呼三個丫頭。
這是夫人做給小姐吃的,暖琪她們哪有這個膽子,她們連連擺手,「這是夫人做給你吃的,我們可沒有那口福。」
「我想和你們說點事,不過既然不吃,我就不說了。」子晚吃著點心打著手勢,表情半是玩笑半是認真。
雪鳶三人有些難住了。這三人中,雪鳶是最穩重的人,她遲疑一下就拿起了一塊點心放進了嘴里。雪雁和暖琪相互望一眼也拿起一塊點心吃起來。
她們不同于子晚狼吞虎咽,而是小口小口地慢慢品嘗。
「小姐,吃完了。你有什麼話就說吧。」雪鳶吃完後給子晚倒了杯茶,然後輕輕地問。
「你們是怎麼進府的?是家生子嗎?」子晚問得很仔細。
「不是,我和雪雁是小姐買下來的,那年家鄉遭了難,我和雪雁流落到京城,要不是小姐心善讓夫人買下我們倆,我們早就不知身在何處呢?」雪鳶提起往事有些傷感還有對子晚深深的感激之情。正是因為有這份恩情在,所以,無論自閉的子晚多麼孤僻,夏嬤嬤母女怎麼刁難她,她和雪雁都忍下來了。無論如何她們也會盡一切力量力所能及地保護小姐。
「奴婢進府時間不長,但是賣的是終生。家里爹爹身體不好,日日需要銀子買藥,弟妹又多。我只好將自己賣了。這也強過落入腌之地呀。」暖琪的語氣就像在講訴其他人的故事一樣平靜。這是個安于現狀的人,往往這種人也比較可靠。
「那我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要實話實說。」子晚放下點心,用帕子擦了擦手,坐正了問她們。
看到子晚如此正經地神色,雪雁三人也意識到這件事很重要,甚至小姐不願意其他人知道,她們也慎重起來。
「莫府和我誰重要,要是讓你們選其中一個,你們會選誰?」
這是什麼問題,小姐不就是莫府的人嗎?雪雁有些迷惑不解。
「我的命是小姐的,當然是小姐最重要。」雪鳶雖然不知小姐為什麼要這樣問,但是既然小姐問了,自然就有她的道理,她毫不猶豫地回答了子晚的問題。當然她的選擇也讓子晚咧開了嘴。
「既然跟了小姐,奴婢的命就是小姐的。」暖琪話不多,但是回答的毫不遲疑,內心坦坦蕩蕩的。
「要真得選的話,我也要小姐。」雪雁糾結的不是誰最重要的問題,而是疑惑子晚為什麼問出這樣的一個奇怪的問題。
「那好,今天我說的,包括今後要做的,你們不要告訴任何人。」她就像引誘小紅帽的大灰狼,對雪鳶她們循循善誘。
「好。」雪鳶她們疑惑地答應了,到底什麼事小姐要這麼神秘。
「我考慮了,我不想這樣開不了口,所以,我想試著自己治療自己的啞疾。不管成不成功,你們都不要讓別人知道。」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自己治療啞疾?雪鳶她們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御醫對小姐的啞疾都束手無策,小姐一個剛接觸醫學的人竟然要治療啞疾,有可能嗎?「為什麼不讓夫人他們知道呢?」雪雁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
「你們想想本小姐作為莫府的嫡女,要是啞疾好了,還不引起多少人關注。但是我不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要是我的啞疾一直不好,即使有什麼過錯,那些人也不好找本小姐的麻煩。再說,等好了,我還想出去逛逛了。」子晚將心中的盤算「說」出來。
想一想是這麼一個理,那些大戶人家的貴女、公子哥聚在一起還真是爾虞我詐的,小姐這個打算也有一定的道理。
雪鳶他們被子晚瞎掰的理由說服了。
「小姐,你打算怎麼治療自己的啞疾?」雪雁著急地追問,對比理由,她更想早日听到小姐的聲音。
「嚴格說起來,我還有一位高師在暗處,他不願意見人。所以,今後我在後面書房中學習的時候,你們負責把守,否則,我那古怪的老師就不願意教我也不願意為我治療了。」瞎話一套又一套的,子晚說的麻溜。
世外高人的脾氣的確與眾不同,所以這一套說辭也沒有引起三個丫頭的懷疑。反而,心中對那個世外高人充滿了感激和敬畏。「小姐,他不會是壞人吧?」雪雁還有些不放心,她湊近子晚的耳邊輕輕地問。
「他就是脾氣有些古怪,對我還是很好的。今後你們可不能這樣議論他,否則,他會生氣的。」子晚故意神色慌張地環顧四周,好像生怕她的師父知道似的。
雪雁三人也跟著緊張起來,特別是雪雁她一邊用手捂住嘴巴,一邊用大眼滴溜溜地向四處看,留心自己是否被抓包了。
歐也,欺騙成功,子晚在心中長舒一口氣,有了這三個忠心又貼心丫頭的守護,今後做什麼事就方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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