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娘。放在娘這邊,我正好可以找借口多來幾次,和娘在一起吃,那些點心才美味了。」子晚雖然不能說話,但是心就像抹了蜜,喜得莫夫人的嘴巴就一直沒有合上。
「不錯,子晚說得好,有那廚子也能讓我們多來幾次。」莫清雲追隨她的「話」。
「夫人,你看小姐少爺多孝順呀。」朱嬤嬤樂呵呵地對莫夫人說。
「你們這些孩子就知道討娘的喜歡。」莫夫人喜不自禁。
莫玲瓏心中很難受,「夫人,大哥二哥、妹妹,玲瓏告退。」
「那就回去吧。」莫夫人絲毫挽留的意思也沒有,其他人也沒有出聲。
莫玲瓏臨走時深深看了一眼莫子晚,莫子晚你多幸福呀。
走了讓人煩心的人,莫夫人拉著子晚坐下,越看自己的女兒越順眼,怎麼也看不夠。
「夫人,廚房里的點心送來了。」知畫帶著一干丫鬟進來,在桌子上擺滿了各種精致的小點心。子晚有些迫不及待,一大早起來練功早就有些餓了。
她這一行為毫無大家閨秀的端莊,但是看在莫夫人等人眼中,子晚只是率真,沒有人計較那些禮節。只要子晚身體好好的,管她怎麼折騰都行。
「看來我回來正及時。」莫丞相從外面回來,看到妻女團坐在桌邊,也湊了過來。
知畫端來熱水給他淨手,相爺急急忙忙洗了手就坐下和子晚他們一起用餐。
看著嘴里塞滿點心的子晚,相爺的胃口也大開。老天爺終于開眼,還回他聰明伶俐的女兒了。
吃完飯,家中的男丁都有事,就是莫夫人掌管著莫府後院大大小小的事,也忙得不可開交。
子晚最悠閑,自己帶著雪雁等幾個丫頭回房。
莫夫人那是怕她累著才讓她回去休息的。可是子晚哪里能歇的住,她經過這十來天的調理,身體已經變得不錯了。
「我到後面去練習發聲了,你們機靈點給我守著。」她打著手勢吩咐。
上次就有了經驗,還有希望。不用她交代,雪雁等人也知道該怎麼做,三個丫頭端來針線開始在里書房不遠的地方嘮嗑繡花。
子晚在屋子里拿出銀針按照穴位又開始針灸、按摩,然後一字一頓地開始練習說話。
美中不足的是這時代沒有鏡子,她只能端來一盆清水看著嘴型練習發聲。
今天要比昨天好上太多了,反正她也不是真的生病才不會說話的,只要掙月兌了心理障礙,說話什麼的完全不是太大的問題。
雖然能說稍短的句子,但是嗓音就像破了音的顫音,別說別人听著難受,子晚自己都覺得難听死了。
「雪鳶,你到外面按照這張藥方給我將藥抓來。」子晚將自己寫下的潤嗓子藥單交給了穩重的雪鳶。
「這些藥干什麼用?」雪鳶有些納悶。
「治嗓子用得。像玄參、玄參、生地、葛根、全瓜蔞、赤芍、丹皮這些都是常見的藥,你隨便到哪家藥鋪都能抓到藥。」她簡單介紹了一下。
她們人就守在外面,也沒有看到有人過來。這紙上的字分明就是小姐寫的,也不知能不能用?畢竟藥不比別的東西呀。雪鳶有些躊躇了。
「這張藥單,師父已經看過了,所以,不會有問題的。」子晚很善解人意,知道這個丫頭是為了她好,就主動解釋。
原來如此,雪鳶放心了。「下午,奴婢就去抓藥。」
子晚有些羨慕她來去自如。到了這里都有半個來月了,她還沒有機會出去走走了。
在現代的時候,她就喜歡那些具有古色古香的建築和物品。她真想跟雪鳶走到大街上好好溜達一圈,這里的一切可都是貨真價實的,不去看看簡直對不起自己來這兒一遭。
心中有了打算,莫子晚已經開始在心中做好了計劃表。吃喝購物啥的,她都在心中列好了表格。
中午的時候,莫府男主子都不會來吃飯。子晚自己在屋子中用餐,一個人吃飯是寂寞的,所以,她也沒有什麼胃口。胡亂吃些,就跑到書房啃莫清風和莫清雲給她刮來的珍本、孤本的醫書。
在這些書中介紹了很多現代已經消失的藥材,這讓子晚莫名地興奮起來,沒有想到到了這兒,還可以過一把癮了。在現代的時候,有些古書籍也介紹了一些珍貴藥材,但是那些藥材已經消失不見了,這讓她非常的遺憾。能在這里看到這些藥材,可以說給她帶來了意外之喜。
下午的時候,雪鳶出門一趟,真的給她抓來了藥,半點兒也沒有耽擱。
藥抓回來後,暖琪就按照她的要求在小廚房親自給她熬制。
雪雁端來漆黑的藥湯,子晚毫不猶豫一口氣全喝了。雪雁見她苦的皺起眉頭,趕忙給她塞了幾顆蜜餞。
「這些藥要喝幾天,過幾天說不定我就能開口講連貫的話了。」她打著手勢告訴幾個貼心人。
雪雁等人听了果然高興極了。整個庭院里就充滿著快樂。
「我已經和工匠說好了,今天白天你就留在娘的院子里,這邊我們會督促工匠趕工,早點將你的廂房改造成藥房。」別說莫清風和莫清雲對這個妹妹好的沒話說。子晚昨天交代的事,晚上他們就安排妥當了。
子晚重重地點頭答應了,滿臉喜色。看著她開心,莫清風兩人也跟著高興起來。
第二天清早,子晚帶著丫頭鍛煉以後,還沒來得及洗漱,找好的工匠們就過來了。
子晚只好帶著丫頭到莫夫人的院子中去洗漱了。
莫夫人昨天已經知道子晚院子里要改造的事,所以今天見她過來也沒有驚訝。「看看這一身汗,被風吹了受涼怎麼辦?」莫夫人見到她滿身是汗,心疼極了。
「院子里在改造,所以到娘這邊洗。」子晚也不客氣。
朱嬤嬤听了趕緊吩咐院子里的丫頭將洗漱用的熱水放上。
子晚躺在洗澡用的大桶覺得愜意極了,澡湯里還飄著許多花瓣了,她就玩著水中的花瓣。
莫夫人親自過來給她搓背,看到女兒肩上那獨有的胎記,憐惜地給她擦拭著後背,這樣多幸福呀。
莫夫人這些日子都覺得有些不真實,生怕一覺睡醒了,現在這個活潑的女兒又重新變成了原來的樣子,這會讓她受不了的。
「夏嬤嬤和雪瑩已經被我處置了。」莫夫人小心翼翼地說,生怕子晚生氣。子晚曾經是多麼依賴那個死奴才呀,連她這個母親都不要了,這麼多年她看著心都在滴血。現在終于好了,子晚不再信任那個老奴才,再也不怕她來和自己搶女兒了。她這個夫人當得多憋屈呀,連下人都搶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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