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晚瞪了她一眼,還嫌鬧的不夠,楚風揚的臉黑得都堪比鍋底了。
「小姑娘只是感激我,哪里有你們那麼多的道道。」子晚故意板著臉教訓她們,「再說小姑娘要是知道我的身份,還不得扒了我的皮。」
「她敢?」楚風揚一听就怒了,說出的兩字很有氣勢。
「這是玩笑,那麼大聲干什麼?」子晚見到丫頭們和玉璣子等人捉狹的目光和低低的笑聲,頓時紅了臉,虛張聲勢地叫了起來。
「開玩笑也不行。」楚風揚回答的一本正經,整個人繃得直直的。
和這樣愛較勁的人說不通,既然說不通就不要說了。莫子晚立刻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第二天樂嬤嬤將禮單給子晚看過後,就帶了上好的人參和靈芝,以及其它一些禮品去了太子府。而莫子晚則重新穿上了男裝,帶著知棋、知畫、紅綾和黃 出門威武去了。
「三少,三少,你老可來了。」一進門,醉仙樓的金掌櫃看見她就像見到了財神爺似的迎上來。
「我有這麼老嗎?」莫子晚調侃。
金掌櫃知道她是在開玩笑,也不在意,繼續陪著笑臉伴在她的左右,「三少年輕著了。你不知道,三少沒來的這些日子里,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三少了。」
「不是正中你的意,你這樓托三少的福,賺了不少吧?」黃 打趣他。
被說中了心思的掌櫃顯得很不好意思,「小的就是托三少的福氣,三少可是貴人,誰沾上誰有喜慶。」人精似的掌櫃拍起馬屁也很流暢。
「就連小的也沾了三少的福氣了。」和莫子晚比較熟悉的小二也跑過來獻殷勤。
「你沾了本少什麼福氣說說看?」莫子晚坐下來斜睨著他。
「小的也不瞞三少,很多客人過來打听三少什麼時候過來,都給了小的賞銀了。這一個月下來,小的也賺了一筆,這不就是沾了三少的福氣嗎?」小二喜滋滋地回答。
莫子晚每次過來都是他招待的,與他都很熟悉。相處久了,小二也知道秦三少看起來難相處,但是實際上卻是個很有善心的人,否則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救了一個又一個病人。所以,他和子晚說起話來也非常得隨意。
「不怕我生氣?」莫子晚和他開玩笑。
「三少是貴人,哪能為這點兒蠅頭小利和小的計較?」小二笑嘻嘻地說,「再說,小的也不知道三少什麼時候過來呀?」最後這一句話,他瞄了瞄四周,見到沒有人特別注意他,他用手放在嘴邊低聲說的。
莫子晚被他神神秘秘的樣子搞笑了,「知道還敢蒙別人銀子?」
「哪是蒙呀,我都實話實說了,可是來的客人不信。他們拿銀子往我的身上使勁塞,小的就想白要白不要。」
「算你小子老實。」莫子晚笑著也不和他計較。「老規矩上菜。」
「得 。」小二手腳麻利地跑下樓去了。
「這個小二還真逗。」知畫望著他的背影說。
「底層人生活的如此快樂很不容易,而且看得出他雖然有點兒小狡猾,但是不失善良的本性。」子晚評點。
好久沒有到醉仙樓里來,莫子晚對這里的飯菜還是很想念的,如果不是時時有人打量的話,這頓飯吃得還是非常滿足的。
「真是冤家路窄呀,又踫上了不想踫的人。」剛放下筷子,樓梯口就傳來某人討厭的聲音。
「少說幾句,又沒人當你是啞巴。」南仲康皺著眉頭對楚風喬說。
「哼!」楚風喬的臉色也不好看,但是卻沒有繼續找茬。
莫子晚悠哉地看著他們,然後又轉了目光看著窗外。
「莫大哥。」接著樓梯上又上來幾個人,嘿嘿到齊了。說話的人正是明月郡主,她身邊站著的正是子晚的親親大哥莫清風。
莫清風一眼就看到了子晚坐在窗前,立刻就含笑看著她。
子晚嗖地竄過去了,「莫大哥好就不見呀。漂亮的郡主,咱們又見面了。」語氣里帶著調戲的成分,讓人哭笑不得。
「你這個流氓!」別說知道她身份的楚風喬還真有演戲的天分,一見到她像痞子似的調戲自家妹妹、妹夫,立刻像往常一樣過來找茬了。基于他表現得太真實,莫子晚嚴重懷疑他是故意借此事來報復以往自己對他做的事。
「我喜歡他們兩個,又不是喜歡你。沒事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干什麼?就你這模樣,我看著都寒磣著了。」莫子晚就是欠揍,斜視的目光擺明了沒有將楚風喬放在眼中。
「找打是不是?」楚風喬大怒,至少在外人的眼中就是這樣的。不過他的心中也很悲催,都是熟人,惠王妃有這必要埋汰他嗎?再說自己長得玉樹臨風,怎麼就寒磣了。
食客們都為他哀嘆,楚世子怎麼就沒有一點兒眼色了,吃了那麼多虧還不吸取教訓,一個勁地往前湊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這人真是的?
大家對他的愚蠢都沒了同情心。
莫子晚這邊已經親親熱熱地拉住了莫清風的手,她的另一只胳膊還環住了明月郡主的肩,這樣子看在食客眼中又是哀嘆連連,這個秦三少又應該怎麼評價她呢?太出格,竟然同時看上了人家未婚夫妻。
還有,莫大公子這一對也好玩,竟然由著他胡鬧。
「還有我了。」莫清雲生怕亂得還不夠,從後面擠上來亂參合。
秦少征看著子晚胡鬧,裝著糾結的樣子站著不動,楚風揚則是似笑非笑地站在那里也不動。
「放開你的爪子,滾。」沒想到又冒出一個不知情的人出來,這一聲怒吼絕對是貨真價實。
莫子晚看著怒氣沖天,氣得毫無大家閨秀氣質的莫玲瓏,頓時起了逗弄之心。
「又來一個美人,長得還不錯嘛。小姐,在下秦三少,不知小姐芳名?」莫子晚現在完全是個紈褲之弟,她眼冒紅光,一眨不眨地盯著莫玲瓏看,就差流口水了。
周圍的食客又是一陣哀嘆,糟了,沒有節度的秦三少要變成禽獸了,竟然將相府的千金也看上眼了。
莫玲瓏被她調戲得滿臉通紅,「該死的登徒子,什麼三少,簡直就是禽獸。」彪悍起來的莫玲瓏也很霸道,她看到子晚的手還拉著大哥,一手放在嫂子的肩上,上來就是一爪子,左右開弓,將子晚的兩只手都打下來了。
真疼,莫子晚甩甩自己的手,看了一眼,哎呀夠狠,手背都紅了。嘴里卻還不怕死地調笑著,「還是小辣椒了,不過,本少就喜歡這樣的。」莫玲瓏的臉氣得通紅,這個人臉皮怎麼這麼厚了。
「好了,玲瓏,三少只是在開玩笑而已。」莫清風趕緊拉住暴怒的莫玲瓏。他有些擔憂,剛剛玲瓏那麼用力,子晚也不知道受沒受傷?
莫清雲直接拉住子晚的手看了看,「三少別生氣呀,妹妹只是一時氣憤,你別較真。」看著子晚有些紅了的小手,他很心疼呀。
楚風揚也看到了子晚的手,現在他都有殺了莫玲瓏的心思了。子晚,他連瞪一眼都舍不得,莫玲瓏這個沒腦子的人怎麼就舍得下這麼大狠手的。
南仲康感受到惠王的低氣壓,嘆口氣。他知道以惠王小氣的個性,玲瓏姑娘恐怕被他記恨上了。不過南仲康有些舍不得莫玲瓏受傷,所以趕緊過來當滅火器了。
「玲瓏姑娘,三少是個小孩子心性,就是在開玩笑,你不用理會。」說著走到莫玲瓏身邊擔憂地勸阻她。
「她就是孩子,鬧著玩的。你看,我和你兩個哥哥都不在意,再說三少人不壞,你大哥的命還是她救下來的。」明月郡主不好說明,只能紅著臉勸莫玲瓏,她也知道玲瓏為自己好。不過,那個嫡親的小姑子更不能得罪呀。
「郡主,救命歸救命,但是她這樣會壞了你的名節的。」莫玲瓏生氣地說。
「算了,本少對毀人名節的事情沒興趣。郡主放心,今後我只對莫大哥一人有興趣罷了。」子晚故意嘆息,說的有些不情願。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更是讓周圍的食客驚得掉了眼珠子。
秦三少果然夠強大夠張狂,這話說的喲!話說,自從三少公開喜歡莫府的大公子,好像這斷袖之分也比較明朗了。這樣不夠光彩的事情,人家都能在公開場合理直氣壯地說出來,彪悍呀!
「妹妹你看,讓你小心她,你還不以為然了。」適時的,楚風喬又跳了出來,面上憤怒的表情也很到位。
「我相信莫大哥。」明月聰明地回答。
莫清風見她事事都考慮自己的感受,就很高興地看著她,明月郡主也很羞澀地回應,兩個人倒是顯得含情脈脈了。
「既然人家是郎有情妾有意,罷了。」說著,子晚搖著頭準備閃人了。
兩個正交流情感的小情侶在她的打趣下都別扭地轉過頭羞紅了臉。
這事就完了?看熱鬧的食客遺憾地縮回了自己的腦袋,大家還沒有看過癮了。
「請問哪位是秦三少?」尷尬之際,從外面進幾個英俊挺拔的年輕男子問。
食客的目光齊刷刷地盯住了要下樓的莫子晚,這下傻瓜也知道莫子晚究竟是誰了。
坐在酒樓里的人暗自高興,看來來人是過來請三少看病的,因為每一次找她的人都是這副口吻。也不知道這些人能不能入了秦三少的眼緣。三少到底會不會出手相救。
果然,哪里有三少,哪里就有熱鬧看。所有的人都像打了雞血一樣亢奮不已,眼楮盯著場中的莫子晚不放。
看著來的幾個人雖然穿得並不出眾,但是那布料卻是上好的煙雲絲綢,並沒有大動作,但是看他們的眼神中卻透著精干犀利,一看就知道是練武之人。
不過來者身份不明,是敵是友還搞不清了。
楚風揚的心懸了起來,上官宇等人也不笨,幾個人都有些戒備起來。
紅綾黃 更不用說,她們兩個是專門負責子晚人身安全的,所以,當這些人走過來,兩個人已經全身戒備起來了,眼楮時刻盯著來人不放。
而來人在看到楚風揚等人明顯一愣,不過這些人的心理素質很好,只是愣了一下,然後就若無其事地只看著莫子晚了。
「打擾了三少,我們家中老爺得了怪病身體很虛弱。听說了三少神醫的大名,特地過來請三少過去出診。」一個年輕人出來恭敬地抱拳說。
「不知道本少從來不出診嗎?」莫子晚鼻孔朝天,將囂張進行到底。
「知道,我們的老爺已經親自過來了,所以我們老爺就在前面的客棧中,三少只要移動幾步就可以到了。」年輕人很能沉得住氣。「至于診金方面,三少只管開口。」
最後這一句還算是人話,「不去,這和出診有什麼區別,只是遠近距離的差別而已。」莫子晚冷哼,雖然愛錢,但是她是有底氣的人,不是什麼阿狗阿貓就能請動了的。
食客豎起耳朵听著,希望能听到一個精彩的故事,好回去找熟人去炫耀。
對面的楚風揚、莫清風等人听了也暗自點頭,這樣好,這些人看起來明顯是練家子,也不知他們真實的身份是什麼,子晚要是過去還不知有沒有危險。子晚拒絕得好!
「這個?」大概沒有想到秦三少會這麼難纏,幾個年輕人顯得很為難,但是態度卻很端正,也很恭敬。
「這樣的話,我們請老爺過來,三少到時候要費心了。」一個清瘦的年輕人顯然是他們的頭,見子晚一點兒也不妥協,立刻就退了一步,或許是听過秦三少囂張跋扈性情古怪的傳聞了,不敢硬來。
「愛來不來,關我事什麼事。」莫子晚唧唧歪歪的很不高興。
「小七、小五,你們馬上到客棧去請老爺。」清瘦的年輕人裝作沒听到,沒有計較她的態度,而是轉身吩咐身邊的人。
兩個被點名的人立刻就出去了。
「我們請客,三少能否賞個面子?」這幾個年輕人素質還不錯,無論子晚怎麼刁難,他們還是低三下氣的很溫和,也很恭敬。
什麼樣的家庭才能訓練出這樣懂事的人呢?莫子晚心中沒有小看他們。
楚風揚也沒有小看這些人,他暗暗打了個手勢,這是讓暗衛調集幾個高手過來保護子晚的信號。躲在暗處的人見到信號立刻就找人去了。
「我們很熟嗎?」莫子晚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楚風喬和上官宇在一旁听了暗自高興,這話莫子晚還不知道對他們說過多少次了。每一次打擊得他們連死的心都有了。今天終于輪到別人頭上了,果然看熱鬧的什麼還是很好的。
「不熟。」年輕人恭敬地回答。
「那憑什麼給你面子。」子晚用的是肯定句。
年輕人見她拒絕得很快,心中暗自著急,面子上卻更加恭敬了。
「是在下唐突了,三少的身份在下的確高攀了。」他將自己低到了塵埃。
常言說得好出手不打笑臉人,人家已經給足了自己的面子,莫子晚反而不好過多的刁難了。
周圍的食客看的津津有味,這是什麼人?看起來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對三少的態度如此恭敬,也不知道三少會不會為難別人。
「過去看看。」子晚對紅綾幾個丫頭說。
紅綾、知畫幾個也知道她要到哪里去,所以都點著頭跟著她的腳步。
幾個年輕人見她往外走都有些著急了,帶著焦慮看著領頭的人,希望他能做個決定。
子晚往外走的腳步沒有停頓。
眼看著就要走到外面去了,一個年輕人忍不住心中的急躁,跟著就往外走。
「回來。」領頭的年輕人怒喝。
跟著出去的人一下子站住了,莫子晚頭也不回,輕輕地抿著嘴巴笑了起來。還不錯,給她的第一印象分還說得過去。
剛剛要是這些人跟著出去的話,她就打定主意堅決不出手。
「大哥?」回來的年輕人很焦急地喊。
清瘦的領頭人不出聲,看著莫子晚走進了對面的民生堂。還好自己及時阻止了小六的冒失,否則的話,老爺就危險了。
莫子晚一進民生堂就獲得了眾多郎中的歡迎,特別是何郎中和黃郎中,看著她都帶著委屈了。「三少,總算是過來了。」何郎中到底年輕一點兒沉不住氣,率先開口了。
其余的郎中都為他捏了一把汗,秦三少可不是任何人隨便質疑的。這小子這麼委屈講話,不會引起三少怒火吧?
在這個世界上,偏偏就有人非常投緣,莫子晚就特別待見何郎中,對他的抱怨一點兒也不生氣。
「想本少的人還是想著本少教你幾手?」莫子晚相當愉快地和他打趣。頓時,羨慕死了屋子中眾多的郎中,這小子好運氣,三少對他真不是一般的好呀。
「都想。」何郎中和她相處得多,又知道她真實的身份,所以,兩個人的關系很不錯。
「就盼著三少來了,也不瞞三少,這些日子我們兩個遇到了一個疑難病癥,要是再醫不好。咱們民生堂的名聲就怕被咱們壞了。再說還指不定連累三少的名聲了。」黃郎中苦著臉說實話。不過他小小地瞞一點兒,其實這個病人整個民生堂的人都束手無策了。
「和本少又有什麼關系?」「莫子晚心情好,說起話來就慢條斯理的很平易近人。」咱們不是大家公認的三少不入門弟子嗎?「何郎中狡猾地說。」說說看。「難得莫子晚沒有否定他的說法。」病人是個夫人,長期血崩,這臉色白得都像張白紙了。我們經過診脈,診斷定是宮寒,所以給了她溫宮的湯藥,但是卻始終不見好。這癥狀也沒有任何的起色。「」病人去過別家醫館嗎?「子晚問。」去過了,可是也沒有起色。「黃郎中有些羞愧。病人可是沖著民生堂的名氣來的,可是自己學藝不精,愧對民生堂這塊招牌和家主的信任呀。」讓病人過來看看再說。「難得莫子晚開口。她這是答應親自給病人就醫了,所有的郎中都長舒一口氣。」去,趕緊到張府請張夫人過來。「黃郎中激動地吩咐站在一旁的醫僕。
醫僕接過他的帖子立刻就去請人了。」不遠,他們一會兒就能過來。「黃郎中怕她等的著急,就安慰她,順手還給她倒了一杯上好的碧螺春。」三少。「夏侯家留守的人听到民生堂的醫僕說秦三少過來了,幾個人立刻就過來了」好些了嗎?「看著夏侯昱慢吞吞地過來,子晚盯著他問。」謝謝三少,已經好多了。「夏侯昱感激地說。這輩子他都不會忘記三少,秦三少的是他們夏侯家的大恩人呀。」坐下,試試?「莫子晚招手。
夏侯昱在她邊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莫子晚伸手人搭在他的脈搏上試了一會兒,」掀起褲腿給我看看。「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夏侯昱也沒有過多的遮掩,他知道莫子晚的脾氣,要是他這會兒露出一點兒羞澀,估計依照三少的脾氣也會丟下他不管了,或者是讓他多吃一點兒虧。
子晚蹲子右手握成空拳,在他受傷的膝蓋處輕輕敲打,」有沒有感覺?「」有。「夏侯昱見她為了給自己診治而蹲下,心中十分感動。因為兩個人靠的很近,子晚身上的幽香就傳到了他的鼻子里。
夏侯昱忽然想起外面的傳言,神醫秦三少是個斷袖。不知怎麼的心中就開始慌亂起來,心髒也控制不住怦怦直跳。
他怕秦三少發現自己的異樣,趕緊抬起頭沒有目標地看著別處了,」這些天走路也感覺不到痛了。「」就是好了也要注意保養,畢竟受到創傷比較大。我給你再開些藥,回去要繼續吃三個月。「子晚重新坐下,那邊何郎中很有眼色地已經給她準備好了筆墨紙硯。
莫子晚略一沉思,然後在紙上開始寫起來,」人的經脈調養首先要從氣血上出手……「她一邊寫醫囑一邊耐心地給何郎中、黃郎中講解。
夏侯盈盈從見到秦三少的身影開始,就有掉眼淚的沖動。這些日子也不知道三少忙些什麼,好久都沒有見三少到民生堂里來,她在這里每天都很焦急地等待著,身邊的丫頭都開始笑話她了,可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
大哥老是勸她不要想著秦三少,說三少不是她的良配。她何嘗又不知道了,可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心。哪怕只要听到他的名字,都會有心跳、心慌的感覺。
看著三少談笑風生地調戲莫家大公子和明月郡主,她的心不僅有刀割的感覺,還有嫉妒。就是被三少調戲,也應該是幸福的吧。
她,夏侯家的大小姐,上門求親的人多得去,可是對比秦三少。夏侯盈盈發現,那些所謂的貴公子和三少一比簡直就是泥雲之別。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說的就是自己吧。
她有些貪婪地盯著眼前的秦三少不放。」藥要按時吃,還有今後練功肯定多少有些影響,切記不能為了求進步而再次受傷了。如果再次受傷,我也沒那個本事給你重新診治了。「子晚將寫好的醫囑推給他。
夏侯昱鄭重地接過收起來,」大恩不言謝。三少。「
莫子晚伸了一個懶腰,背靠著椅背,」好說。「
她和夏侯家的交易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沒有什麼好內疚的。」我到後院給三少做些小點心。「夏侯盈盈見她閑下來了,不由自主地過去開口。
夏侯鎖有些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妹妹,卻什麼也沒有多說。他在心中暗暗嘆息,妹妹的感情他作為哥哥了解得一清二楚,盈盈一頭扎進去了,可是三少卻一點兒意思也沒有。
感情的事情最復雜,而夏侯家的人最是重視感情。他好擔心呀。
好在過些日子就要離開了,要是隔得遠些的話,盈盈應該就能將三少忘記了吧。」謝謝夏侯姑娘,我剛剛在酒樓中用過餐,這時還不餓。姑娘還是歇歇吧。「子晚慌忙攔住。她想起了來時楚風揚的警告,要是讓那個醋壇子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拿出什麼事情了。再說,自己更不能害了一個好姑娘。
子晚的拒絕讓夏侯盈盈很傷心,難道三少討厭自己,連自己做的點心都不願意吃了嗎?
小姑娘的眼中就蓄滿了淚水,用委屈的目光看著子晚。
莫子晚一見,壞事了。」飽了吃不下就浪費了,還累著夏侯姑娘就更得不償失了。「後面一句有些訕訕的。
黃 忍不住笑了出聲。看著她怎麼處理自己惹下的桃花債。
夏侯盈盈一听她的解釋破涕為笑,不是討厭自己就好。想到三少對自己的體貼,忍不住又甜蜜起來。」不打緊,我做一些給三少帶回去吃。「
說完,她竟然不好意思跑出去了。
莫子晚張張嘴想說,自己不是這個意思。可是張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出來。
紅綾、知畫想起了王爺對她的警告,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何郎中是知道她身份為數不多的人之一,見到莫子晚男女通吃,搖搖頭也哀嘆起來。惠王爺娶了一個不省心的王妃回去呀。
夏侯昱見到自己的堂姐對三少的態度,心中也有些澀澀的感覺。自己也搞不清為什麼。又怕別人看出什麼自己的異常,連忙起身告辭了。」不打擾三少了,我們回去了。「他裝作鎮定的樣子說。」三少,我想先告訴一聲,後天我們打算回去了。到時無法通知三少,只有現在打個招呼了。「夏侯鎖沒等她說話,先說出了自己的打算。」行,路上保重。「子晚擺擺手表示自己不在意。」只要到時候我拿著信物去找夏侯家,夏侯家不推月兌就好。「她再一次提醒。」這個放心,我們夏侯家從來重情義,一言九鼎,做出的承諾自然不會違約。「夏侯鎖也再一次給了保證。」這就好,一路順風。「得到保證,子晚終于放心了。
夏侯家的人就全退出去了。」三少,我們家老爺過來了,三少能否親自給老爺診治一下。「這邊才松了一口氣,那邊陰魂不散的那批年輕人又追過來了。」過來看看,看順眼了就治治,不順眼哪來的就滾哪去。「子晚將秦三少囂張的氣勢演繹得很突出很夸張。」夠霸氣,老夫喜歡就喜歡這樣的霸氣。「隨著聲音,從外面進來一個精瘦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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