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慧魚的琴彈得還不錯,也就是不錯而已,最起碼莫子晚是這樣認為的。
「黃小姐真厲害,琴彈得這麼好,難怪能入圍。」莫子晚拍著掌贊嘆。
「謝謝王妃的贊賞。」黃慧魚放下手中的琴,大方地過來行禮致謝。心里卻暗暗嘲笑起莫子晚,估計這個草包王妃什麼都沒听懂吧?卻裝得像行家似的,也不怕被人笑話。
「王妃,這里的錦鯉養的真好。」說著,黃慧魚忽然被池塘中的錦鯉給吸引住了,拿起桌子上的魚食開始給魚兒喂食。
「王妃一定是常過來給它們喂食吧,瞧瞧,一條條長得是多麼肥大呀。」
莫子晚配合著走過去,「都是下人照顧得好。」
走到了池邊,子晚隨意丟下了幾顆魚食,魚兒就全圍聚過來了,密密層層的,數量極多。
可能是身體伸出去的太厲害了,子晚噗通一聲掉進了水里去了。
「王妃掉水里了,快來人呀。」還沒等黃慧魚喊人,那邊就听到了王清艷的聲音,她怎麼來呢?黃慧魚看著自己計劃中沒有的任務出現,有些愣住了。然後也跟著叫喊起來,四周的丫頭下人全都往這邊跑過來了,以惠王的武功應該馬上就來了吧?黃慧魚一咬牙,自己也跳了下去,「王妃,我來救你。」
楚風揚在書房里听到外面的吵雜聲,練武之人,听覺自然十分明銳,他來的比黃慧魚想的還要快。
在黃慧魚跳入水里的時候,他就飛身趕到了。
「子晚。」看到水里沉沉浮浮的莫子晚,他淒慘地叫了一聲。
暗衛也過來了,子晚將頭露出來,「別下來,我會水。」說著,她自己往岸邊游去了。
可惜黃慧魚不會水,還是子晚和一個跳入水里的暗衛將她給她拽上來的了。
「王妃,你還好嗎?」莫子晚一上岸,等候在岸邊的王清艷上來抱住她,扶著她,子晚身上的水將她單薄的衣服都打濕了。
她一點兒也不在意,還在小心地侍候著子晚。
楚風揚不耐煩地上前將子晚撈進了自己的懷里。
黃慧魚被人救了以後,在她身邊婆子、丫頭們的照料下,將胸口嗆入的水吐了出來,人也終于清醒過來了。
「咳咳咳。」她茫然地看了一下四周,發現楚風揚正在給莫子晚擦拭身上的水,一點兒也沒有留意她了。
「王妃,你還好吧。」泫然欲泣的眼神關心地看著莫子晚。
因為被湖水打濕了衣衫,里面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覽無遺。不僅是她,就是王清艷也是若隱若現了。
「快給王妃準備好洗澡水,」楚風揚生氣地怒吼,「冷不冷?」他將自己的外衫月兌下來披在子晚身上,然後抱起子晚大步往主院走去。
主角走了,其余的人戲也唱不下去了。黃慧魚身邊的丫頭趕緊護著她回去換衣衫了,否則這樣的天氣還是會著涼的。要是受了風寒就得不償失了。
「怎麼回事?」到街上采購回來的莫玲瓏等人看著楚風揚懷里略顯狼狽的莫子晚,驚地將懷里的東西都扔下了。
「沒事,天氣太熱,到湖里游泳了一會兒。」子晚幽默地說。
這個澡洗的很快,「等一會兒,到那邊將兩位小姐請過來。」吃虧上當可不是莫子晚的風格,算計了她莫子晚就想跑,門都沒有。「王爺,麻煩將王大人和黃大人也給請來,還有請德公公也來一趟,速度要快。」
楚風揚讓藍顏和玄夜分頭去請人去了。
發生這樣意外,而且是在自己的王府內,他自然也十分惱火了。
暖琪她們都挨他訓斥了一頓,幾個丫頭見到子晚在自己眼皮底下發生意外,更是自責不已。一個個眼楮哭得像兔子似的紅紅。
「訓她們干什麼,是我讓她們故意離開的。」子晚護短。
「不管你想怎麼辦,也不能傷了自己。」楚風揚這一次沒有妥協。
「不錯,真是太胡鬧了。」莫清風也不向著她。
「我會游泳。」子晚強調。
「但是池塘里的水還是很冷的,這樣很容易生病。」莫清雲也板著臉教訓她。「難怪風揚生氣,怎麼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呢?」
看著屋子里沒有一個附和自己的,莫子晚覺得自己真是孤立無援。特別是看到楚風揚困獸似的走來走去,想到他奔向池塘邊臉上焦灼害怕的神色,她的心也軟了下來。
「我只顧著貪玩,讓你擔憂了,以後我會注意的。」說著,拍拍他的手,讓他冷靜下來了。
子晚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楚風揚當然不會繼續和她賭氣。「知道就好。」短短的幾個字卻將自己的擔心和委屈全表達出來了。
一炷香過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黃小姐和穿著一身素白淡雅的王艷出現在大家眼前。
看著屋子里眾多的人,兩個人都有著小小的緊張。
「來了。」子晚笑眯眯地對兩個人說。
兩位小姐帶著自己的丫頭也恭敬地過來給子晚和楚風揚行了禮。
「還得謝謝你為了救我不顧自己安危跳下河去了。」子晚看著黃小姐溫和地說。
黃小姐有些緊張,「這是小女應該做的,王妃無事就好。小女慚愧,自己不頂事,最後還要王妃救了小女。」千算萬算,她沒料到莫子晚是會水之人。
「謝也謝過了,黃小姐是否能告訴本王妃,為什麼要將本王妃推下河嗎?」子晚的語氣不溫不火,似乎還是像聊天一樣輕松。
「是你將王妃推下河的?」秦書宛被這個消息震撼住了,氣得上前就想甩一個巴掌過去。
子晚拉住她。「坐下,听听黃小姐怎麼說,本王妃是怎麼得罪她呢?」
莫子晚不應該是大吵大鬧的嗎?為什麼反應這麼平淡,還這麼直接在這麼多面前問出來?這些都超出了黃慧魚的意料之外。
「王妃,小女不懂你的意思。明明是王妃自己不小心才落水的,怎麼會扯到小女的頭上?」她的淚水像珍珠似的往下落,楚楚可憐的看著大家,那樣子真是說不出的委屈了。
「是嗎?」子晚繼續笑得無害,裝小白花還裝上癮了。
「可是本王妃落水的時候,明明是有人在背後推了我一把。王爺,咱們王府有鬼。」莫子晚說話跳躍性很大。
上官宇等人今天遇上好戲了,一個個看的津津有味,听到她的話,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黃慧魚不了解她,听到她說的,只是認為莫子晚被楚風揚和相府寵壞了,一個大大的草包而已。
「王爺,王妃,慧魚真的不知情。」她可憐兮兮地看了楚風揚和子晚一眼,委屈的眼神讓人看了于心不忍。
「要是慧魚推王妃下水,慧魚怎麼會跳下水呢?」
這句反問地好,莫子晚看看她,哎也不知道該夸她有腦子還是一個笨蛋呢?
「對了,王小姐那天正好無意間撞上了。」子晚轉而帶著希望看著王清艷。‘
王清艷本來心里沒底,但是看到惠王一直都沒有參和到兩人的對質中,也沒有不分青紅皂白的發火維護莫子晚,自己心里的小九九就活動開了。
「王妃,我……」欲說還休,眼神可憐巴巴地看著惠王。
這下子很明了了,莫子晚在說謊,她王清艷不敢說實話而已。
莫子晚的臉色就變得蒼白起來。
黃慧魚本來听到要王清艷證明,心里還一咯 ,她竟然將這號人給忘記了,心里嚇得就怦怦直跳。可是听到王清艷的話後,她的底氣就更足了。
無論王清艷是出于什麼心理幫她的,這時候她對王清艷都很感激,這一句話救了她一命。
「你為什麼也陷害我?」莫子晚拉著王清艷有些痛心。
王清艷既然不願意放過這一次絆倒莫子晚的機會,當然會咬著牙繼續下去了。
「王妃……」這個死女人很聰明,一個字也沒有冤枉莫子晚,卻將人的思路往歪曲的路上帶。
雪鳶等人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給拆了。
玉璣子這個管家站在門框邊,看的目不轉楮,人生只要有王妃的地方果然很精彩呀。
「王爺,王大人和黃大人到了。」玄夜和藍顏將兩府的主人給叫來了。
黃大人和王大人在被請過來的路上,因為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這會兒心里正七上八下的了。
「下官參見惠王爺。」兩個人看到屋子里一干人,特別是自己的女兒委屈無助的模樣,更是讓他們心驚肉跳。
「問問你們女兒做的好事情。」楚風揚冷冷的說。要不是子晚事先不許他插手,這會兒這倆這兩個女兒早就被五馬分尸了,哪里還輪得到她們在這里胡言亂語。
一听到和自己的女兒有關,兩家父親趕緊問起來,「出了什麼事?」他們可沒有那個膽子像尚書府那樣鬧到皇上那邊去。事實證明過,鬧了也白鬧。
以前的想法只是想渾水模魚,但是在看到尚書府那樣的下場後,他們就再也沒有心思了。
兩位小姐只是哭,就像風雨中兩朵嬌女敕的小白花,卻連一句實話也沒有說。
倒是黃小姐身邊的嬤嬤,將事情的大概講訴了一遍。
「父親,看到王妃落水了,女兒可是第一時間就跳下去了呀!」黃慧魚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王妃,你看這里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王大人在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自己稍稍喘了一口氣,哎,自己這個女兒心太大了。明明和她無關的事情,這麼一攪和,想月兌身都難了。
「王妃,不是下官偏袒自己的女兒,慧魚既然第一時間跳下水,又怎麼會害王妃呢?」黃大人現在不管怎麼樣也得死死維護自己的女兒了,府里只有這一女,要是不扛下來,估計今天就得交代下去了。
「這話不應該問問你自己的女兒嗎?本王妃怎麼知道她為什麼會害我。」莫子晚冷笑著說,一改原來溫和的模樣,開始變得咄咄逼人。
「黃大人是說本王妃實在誣陷你的女兒呢?」莫子晚冷冷地注視著他。
在這陽春三月里,黃大人硬是被她盯得出了一腦門的汗,惠王的殺氣更是嚇人了。
黃慧魚的腿都在發抖,但是她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王妃,小女為了王妃可是差點兒連命都沒有了。」她淚眼婆娑地看著子晚,「慧魚不知王妃為什麼會不喜小女。」
這是坐實莫子晚冤枉她了。
「看來不到黃河心不死呀,讓你見到黃河心就該死了吧。」莫子晚倚在椅子背上不慌不忙地說。
黃河是什麼大家都不明白,不過看到黃慧魚的丫頭主動站出來,大家就明白了。
「你干什麼?」黃慧魚見到自己的丫頭主動跪過去,她頓時感覺不妙。
「死丫頭,誰叫你出頭的?」
「本王妃叫的,怎麼呢?本王妃想洗清自己的嫌疑,總得找個證人吧。」莫子晚語帶諷刺。
「什麼證人?」黃慧魚的臉色更加蒼白,臉上驚慌失措也更加明顯。
「奴婢听到小姐和嬤嬤商量,要……」說到這兒,她停下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黃小姐。
「胡說,你胡說八道什麼?」黃小姐一看事情要敗露了,立刻就想上前去踹跪在地上的丫頭。
看到她氣急敗壞的樣子,即使丫頭不說話,大家也明白了。
「黃大人還要繼續說嗎?」子晚又掛上了招牌的笑容。
「她胡說,她在陷害我。」黃小姐幾乎語無倫次了。
「黃小姐,你自己的丫頭還沒說什麼呢?」子晚笑得歡。
黃小姐一听,很恐懼地看向了她。嬤嬤一听,立刻就跪下來,「都是老奴鬼迷心竅,才慫恿小姐陷害王妃的。」
瞧瞧,多忠心的僕人呀。
「本王妃好像並沒有得罪你們吧?」子晚涼涼地說。
「沒有。」嬤嬤的汗全下來了。她現在知道自己是難逃一死了,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
「王爺,看看你惹得桃花債。」子晚笑著對楚風揚說。
原來她都知道,黃慧魚這才明白自己是被人家當猴耍了,一個屁墩癱在了地上。
「瞧瞧,一招惹就是兩朵,王小姐是不是?」
莫子晚天籟般的聲音落在王清艷的耳朵里,就是驚雷。她也明白了莫子晚這是扮豬吃老虎了。
「請王妃責罰,可能是小女離得遠沒有看清。」咬著牙,說什麼也不能承認自己是故意冤枉莫子晚的。
「嘖嘖,又是一個不省心的。王小姐是才女是個玉人,不像本王妃就是草包一個。本想著像王小姐這樣的玉人,自己做什麼應該有承認的勇氣,原來所謂的才女也不過如此呀。」莫子晚諷刺的意味誰都听出來了。
王清艷對自己的才華一直都很驕傲,她本身也是個清高的人,但是今天關系到性命的事情,她只能裝作什麼也听不懂的樣子。可是莫子晚的話里卻透露出篤定的意思,她的心開始顫抖起來。
「小女可能真的是站得遠,所以才誤會了王妃呀。」王大人常年在朝廷中周旋,自然也听出莫子晚今天怕是不願意簡單揭過去了,這樣反而不如主動承認,說不準受到的責罰還能輕一點兒了。
「你們誰去通風報信的,說出來,本王妃包你不死。」子晚輕輕地說。
趴在地上顫抖的丫頭听到她說的話,立刻抬起頭,「王妃,女婢願意說,是女婢過去的。王小姐給了女婢十兩銀子,所以女婢就將小姐和嬤嬤商量的事情告訴王小姐了。女婢什麼都說了,求王妃千萬不要殺了女婢呀。」一邊說,她一邊用力地在地上磕頭。
楚風揚身上的殺氣全爆發出來了,莫子晚丟了一個眼神過去,他才按捺住不動。
「你這死丫頭為了活命,竟然敢陷害我的女兒。」王大人上去就想踹。
可惜他人被上官宇和楚風喬給拉住了,「王大人何必了。」楚風喬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真當大家是傻子了。
「王府里的暗衛到處都是哦。」莫子晚不經意又來了一句。
王清艷再也維持不了自己冷艷的模樣了,她顫抖著憤怒的指著莫子晚,「不錯,我是知道,也是故意的。你這樣草包的女人怎麼能獨佔王爺一個人,王爺這樣才華橫溢,武林天下的人怎麼會看上你?」
「閉嘴。」王大人上去給她一個打耳光,這個女兒看著聰慧,怎麼今天就傻了。這話說出來是要人命的。
「是下官管教不嚴,請王爺王妃饒恕小女一次吧,她這是魔障了。」說著,王大人也跪下來了,腦門上也冒出了汗珠。
發呆愣住的黃大人見到了,立刻也跟著跪下磕頭求饒。
「配不配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她輕輕走到王清艷身邊俯子說,「其實了,我找這個丫頭過來並不是想說這件事的。你說說看,本王妃找你來,讓你說什麼的?」
「王妃讓女婢就說這幾句話,別的什麼也沒有讓女婢說。」丫頭顫抖著回答。
什麼?哭泣的黃小姐和磕頭的幾個人都傻眼了。
「哈哈哈。」楚風喬和上官宇、莫清雲等人實在忍不住了,一個個笑得直不起腰。
「她不知道呀?」秦書宛也傻眼了。剛剛她也以為子晚什麼都安排好了。
「王妃,你怎麼可以騙人。」黃大人氣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本王妃說什麼呢?話不都是你們自己說的嗎?」子晚笑眯眯地說,她就是陰人了又能怎樣?
「德公公,都听到了嗎?」子晚笑眯眯地問。
黃大人和王大人一驚,德公公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這事情要是鬧到皇上那邊,謀害皇室人員可是要滅門的呀。
「咱家都听清楚了。」德公公從外面進來回答。「咱家會如實報給皇上的。」
「求王爺王妃饒命呀。」黃大人和王大人再也不敢爭辯了。
莫子晚坐在椅子上冷笑,他們的女兒陷害自己,還想自己發慈悲饒了他們,真是好笑,她又不是大慈大悲的菩薩。
「王爺,你惹的事情你自己處理。」笑眯眯地看著楚風揚。
楚風揚早就氣得坐不住了,一听自己可以動手了。
二話沒說,從站在自己身邊的玄夜身上抽出佩劍,幾聲慘叫傳來。
大家一看,剛才還是兩個貌美如花的美人,眨眼間,臉上就被劃上了橫七豎八的傷口,劃得還很深,肉都翻出來了。
「要不是王妃怕鬼,你以為你們都能站著出去嗎?」竟然膽敢自己的眼皮底下傷害子晚,有這個膽子去做,就得有勇氣去接受懲罰。
「臉,我的臉。」黃慧魚痛得在地上翻滾。
相比較,王清艷就淡定許多,不,或者是嚇傻了。
王清艷痛得不僅僅是臉上,更多是內心。她的眼楮被臉上的血模糊了,惠王和莫子晚在她的眼中全是一片血紅,很迷糊卻很清晰地刻在她的心上。她的心很疼很疼,這就是自己心念念,處心積慮想得到的男人?
正是這個神仙般的男人對自己下手一點兒也沒有留情,只是為了她身邊的那個女人。現在她也算是明白了,外面的傳言是多麼可笑,莫子晚如果是草包的話,那麼城里城外那得有多少草包呀。
算計人連人心都算計到了。
「立刻滾出惠王府,這件事看在王妃份上,本王就不再追究了。」楚風揚怒喝。「再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別怪本王冷血。」
能留的性命回去,已經是惠王爺的格外開恩了。
黃大人和王大人得到惠王的恩惠,哪里還敢計較什麼?立刻上前拉起自己的女兒就準備回去了。
「將這些下人給我留下來。」楚風揚指著幾個助桀為虐的丫頭婆子。
自己和女兒能逃月兌性命,黃大人和王大人哪里還在乎這幾個下人的性命。
看著逃走的主子,幾個下人嚇得渾身發抖,不住地磕頭求饒。
「除去這個發賣了,其余的,殺。」楚風揚冷聲吩咐。
「王妃王爺饒命呀。」無論這些人怎麼後悔,也沒有用處了。在她們選擇幫助主子做壞事的時候已經注定了命運。
「我的頭好暈呀。」說著莫子晚就趴在了桌子上不動了。
「王妃,你怎麼呢?」丫頭們哭喊著問。
「怎麼呢?不會是嚇著了吧?」秦書宛急得團團轉。
「子晚。」楚風揚一把抱住她,眼楮血紅,「璇璣。」
「王爺,讓屬下看看。」早有準備的璇璣過來,其余圍過來的人全閃開了,給他讓道。
「怎麼回事?」莫清雲紅著眼問。要是子晚有個三長兩短的,他非讓黃府和王府血債血償。
「王妃受到了驚嚇又受了風寒,所以這才暈倒了。屬下這就給她抓藥去。」璇璣憋住笑,裝模作樣地說。
「還不趕緊去。」楚風揚呵斥,小心翼翼地將子晚抱緊了內屋。
德公公目睹事情的整個經過,長嘆一聲回宮交差去了。
等他一走,莫子晚就從屋子里跳出來了,將秦書宛嚇得都說不出話來了,愣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回神呀。」子晚伸出手在她眼前來回擺動。
「你沒事呀?」秦書宛結結巴巴地問。
「沒事,就是想騙騙德公公,要不,明天咱們怎麼要參賽的名額呀?」子晚笑著說,從桌子上拿了一個大隻果丟給了她。
秦書宛接過隻果,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
「你還真要參加比賽呀?」
「是呀,不是說好了嗎?」子晚笑著要了一口大隻果。
「明天又要熱鬧了。」楚風喬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竟然很興奮。
皇上在听到德公公回來匯報的一切後,既是惱怒又是頭疼。
惱怒的是,黃家和王府的兩個小姑娘看起來溫柔可人,但是骨子里沒想到卻是這樣齷蹉毒辣,竟然想謀害惠王妃?
黃大人和王大人一看就是教女無方,要不是惠王說過不再繼續追究,他非得竟兩府滅了不可。皇上也是護短的人哦。
頭疼的是進入復賽的女子有六人,傷了三個,還有一個生病不起。
那麼到底要誰代表東臨國去參賽呢?
最最麻煩的是,莫子晚生病了,惠王明天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莫子晚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可是最重要的。
等等,「你說惠王妃生病了,生了什麼病?」皇上忽然醒悟過來,莫子晚就是秦三少,那麼個醫術高超的人,能讓自己生病才怪了。
「老奴不知,惠王妃只是忽然說頭暈,然後就趴下了。璇璣書好像是受驚並且受了風寒。」德公公老實地將自己所見所听講訴出來。說實話,他也不信莫子晚是真的病了,。
惠王妃的這個病也太是時候了,還特別蹊蹺。哪有人說病就病了,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算計那兩個不長眼的東西時,精神足著了。
「你說她又想干什麼?」皇上琢磨半天,問德公公。
「老奴愚鈍不知,請皇上明示。」德公公中規中矩地回答。
「得了,別和眹捉迷藏了。說說你的看法。」皇上不高興了,一個個就知道和自己作對。
「是,老奴覺得,惠王和惠王對那個參賽的名額感興趣。」講完了,繼續當自己的雕塑。
「你是說莫子晚想參賽?」皇上其實也琢磨出來,只不過想找個人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想。
「想去就去唄,怎麼還要兜圈子?」他不樂意了。
「惠王妃估計想一鳴驚人。」德公公回答。
這樣想也有道理,畢竟秦三少那身份在,莫子晚絕對不是人們口中的草包。這個時候需要隱瞞,可是莫子晚為什麼又要去參賽呢?
「你說,惠王妃是不是想得到某樣東西?」皇上猜測,想到莫子晚說的,惠王中的毒需要的藥材很特殊。
這一次各國用來作獎勵的獎品中好像有比較珍貴的花卉,難道那就是解藥?
皇上胡思亂想起來,想的多,想的也很遠。
「惠王爺明天肯定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太後和皇後那邊……」德公公提醒一下。
提到太後、皇後,皇上又開始轉圈了,這些人就不能讓自己消停一會兒呀。
「父皇、父皇。」外面傳來小公主的叫聲,這是珍妃和皇上的孩子,也是宮里最小的孩子。
皇室子嗣本身就少,珍妃來自于老秦公府庶出的女兒,但是溫柔體貼,深得皇上寵愛,連帶著這個小公主也得到了皇上的關愛。
「怎麼跑到這兒來呢?」皇上將她抱在腿上,七歲的孩子,正是粉嘟嘟的時候,看到這玉雕似的孩子,皇上暫時的煩惱也丟開了。
「母妃做了點心跟著一起來了。」小公主楚念南指著宮殿門口說。
皇上這才看到和南皇後長得有些相像的珍妃。「進來吧。」
------題外話------